第十五章 人皇禅位号剑皇
“封杰，你以大毅力、大智慧、大无畏的勇气度过最终一战，获得主角位格。既有为皇的胸怀与器量，亦有追寻大道的决心与毅力，经吾考察，吾愿将人皇之位禅让于你！” 裴羲话音一落，顿时天地异象顿生，似有无穷无尽的人类幻影，出现在这多元宇宙的每一个角落，无穷功德落于裴骄之身，那高耸至无边无尽的巨大山峰上，显现出“不周山”这三个大字。 封杰似乎听见了无数人跪拜称颂的声音—— “人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封杰定定的站立在裴羲与不周山面前，身姿挺拔，整个人如同一棵劲松一般站的笔直，在听到了裴羲的话语后，封杰双手抱拳，深深的冲着裴羲鞠了一躬…… “多谢……人皇陛下！” 然而，裴羲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道如同大道之音的话语传入封杰心中，每一个字都似乎隐有无数玄妙藏于其中，拷问封杰的内心。 “人皇之位不仅象征着荣耀与权柄，更重要的是，人皇肩负着人类气运之重责，稍有差池，吾人族便会有灭顶之灾。获人皇之位，常痛苦煎熬不堪，常寂寞冷清难耐，常千钧置身而无法言语，汝可能把持本心？” “获人皇之位，世人将敬你、畏你、憎你、恨你、怨你，友人疑你、诽你，从此无人可与你同行，汝可能把持本心？” “获人皇之位，常受诱惑，可一步登天成就皇级圣人，亦可号令天地星辰，修改多元法则，如此种种，汝可能把持本心？” 直指本心的三问，激荡起了封杰一生的记忆和经历……出生平凡，父母亲妹皆亡，若非进入到主神空间，那就只能是一辈子浑浑噩噩的过完这一生。 自进入主神空间以来，至今遭遇的生死危机不知凡几，亦经历过失去所有伙伴亲人的惨痛，历经千难万险，在《富江》这一恐怖片中终于突破心魔，真正成为一代强者。 手中所沾染之鲜血无可计数，亦曾欺骗过他人，做过不少阴损之事。 但是…… “为了生存，可以脏了自己的双手，但是，可以脏了自己的心吗？” 缓缓抬头，封杰的心中却是再无一丝疑问：“吾愿持之！” 是的，纵然遭遇过无数的生死危机，纵使为了生存下去，各种阴谋手段从不吝啬使用，封杰也是从没有因为脸皮道德等事物而让自己与伙伴身处险境。 但是，他也好，中洲队的其他人也好……不管是谁，心中都是有着一根准绳，有着一根底线存在着的。 “为了生存，可以脏了自己的双手，但是……绝对不能脏了自己的心！” 裴羲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经过吾道心拷问，亦能把持本心，吾便传你人皇之位，从今日起，你便是人类的道标，是指引人类前进的灯塔，亦是守护人类的基石！” 裴羲单手指天，刹那间，星辰坠落，天地倒悬，似乎整个多元宇宙都在这一刻发生了难以想象的玄妙变化。 裴羲脚下的不周山开始寸寸崩裂，无数的玄黄之气全部涌入到封杰身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玄黄之气所凝结而形成的光茧。 被这光茧包裹起来的封杰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似乎隐约凝聚成为一个身着衮袍，头戴冠冕的人形，但是即便身处光茧之内，这个人影依旧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恐怖剑意，仿佛他整个人就是一把神剑的化身。 裴羲面色郑重，任由不周山所象征的人皇权柄寸寸化入封杰体内，眼下，人皇禅位只差最后一步了！ “吾乃中央戊土厚德人皇，今禅位于此。封杰，你以剑证道，把持本心，愿继承吾之大统，从今日起，你便是十方至尊无上剑皇！” 封号一出，多元亦有感，整个多元宇宙内，所有实力达到了一定层次以上的强者，均在这一刻听见了那冥冥之中仿佛是由大道传来的声音…… 那是人皇册封，禅位于此，亲口敕封下一任人皇封号！ “十方至尊无上剑皇……居然选择在这个时候禅位……” “被骗了……我们都被祂给骗了……人皇，早已回归多元了！” “人皇权柄已经不能再用，于是就将它交给其他人吗？人皇，昔日吾等的血泪，终于可以找你讨回了！” 不论身处于哪一条时间线上，整个多元宇宙，虽然其数不过百余，但均都感受到了人皇禅位的这一幕……人皇禅位乃天大之事，若是万族将其打断，甚至有可能中断人类纪元，使得人类再度变成万族餐桌上的食物！ 但可惜的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发觉人皇目前所处的方位，哪怕是某些可以直接观察时间线的种族，都无法查到人皇的所在地。 仿佛这一切发生在多元宇宙的时间线之外，又仿佛是同时出现在多元宇宙里的时间线上的每一点。这种无始无终的虚无缥缈之感，除了极少数人察觉到这可能与人皇的心灵之光有关外，亦是无可奈何。 而此刻，身处玄黄之气所凝聚的光茧之中的封杰，也是感受到了万般特别的感受。 无穷玄黄之气入体，封杰首先感觉到的就是一种无尽的强大……这是封杰从未感受过的强大力量，封杰感觉到，自己一念之间就可以摧毁地球，摧毁太阳系，摧毁银河系，摧毁整个宇宙！ 同样的，在这种力量之下，封杰也是感觉自己可以在一念之间就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来，至于这个世界是否如宇宙大小，封杰还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封杰，已经拥有了创世之能，扔到某个位面去当个创世神什么的，那简直是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但是，封杰并没有被这种感觉所迷惑心智，他知道这是不周山的力量，而非是他自身的力量，若是依靠外物，封杰以后的成就也就将会止步于此。 人皇之位指的可不是裴羲自身的力量，事实上裴羲在禅让出了人皇之位后，他依然是目前多元宇宙最强大的皇级圣人，只不过没了人皇权柄，让裴羲已经不再是无敌之身了。 人皇之位指的更是一种位格，一种层次上的碾压，就相当于人类比之蚂蚁，不，比这还要夸张得多，更是一种高维层次的位格，相当于是掌握了这个多元宇宙本身的部分权柄。 而在人皇位格加持之下，以封杰现在的本领，亦能够发挥出无限等同于皇级圣人的实力。 在秉持住力量的诱惑之后，封杰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这种愉悦不是生物体中自然而然产生的愉悦感，而是一种更深层次，更高境界的心灵上的愉悦。就如同传说中，已经证得如来的佛陀们所能享受到的无上极乐境界一般。 在封杰的心中，多元宇宙的一切在他面前，都被揭开了神秘的面纱，再也不存在任何秘密可言。 良久良久……在封杰的意识中，仿佛他在这一瞬间度过了无穷量劫的时间，但又似乎是只过去了一个刹那的时间。封杰感觉仿佛什么都知道了，多元宇宙的一切都尽在心底，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记住，脑袋空荡一片。 但是，封杰的心中确实有了一点明悟…… “难怪之前的道心拷问中有受人皇之位常受诱惑，汝可能持否的质问……人皇权柄，象征着的不止是一个人类首领的意味。更是贴合了这个多元宇宙的本质，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大神通，大权能。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人，获得了人皇权柄，只怕也可以一步登天，成为世人眼中全知全能的神灵。” 封杰心下了然，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或许一步登天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往往一步登天者，摔得也是很惨，通常都是粉身碎骨。 人皇权柄，绝对不是那么好玩的东西，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对整个多元宇宙造成无法逆转的可怕伤害，甚至有可能会波及自身，就此灰飞烟灭也不可知……盖因为，人皇权柄可号令日月星辰，修改多元法则！ 但那是内宇宙圣人，或者说天道层级才能够拥有的力量，持人皇权柄便可使用这等级的力量，这比三岁孩童耍大锤还要危险亿兆倍不止！内宇宙圣人可修改多元宇宙法则，那是因为他们本身的力量层次达到了这个境界。而不属于这个境界的封杰要是想要催动内宇宙圣人层次的神通，那得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纵使是裴羲这般皇级圣人，稍微修改一下多元宇宙的法则，尚且受到反噬，需要大量时间来恢复养伤，更不要提封杰这个还没有成圣的灵魂者了。 稍有贪念，或者把持不住本心，说不定自己就会先一步灰飞烟灭了。 不过，到了这一步，封杰也是有些疑惑……人皇权柄，或者说裴羲心灵之光所凝聚出来的不周山，到底是什么层次？这不周山给封杰的感觉，简直比主神什么的还要牛逼神奇的多得多。 难道说，不周山已经是达到了大千世界之器的层次了？那可是内宇宙圣人才能够搞出来的东西啊，而且多元宇宙最多只能存在三件大千世界之器。除开古和均的以外，裴羲之前不是放弃将九州鼎和通天塔融合成为大千世界之器了吗？ 不过，这般疑问，封杰很快就压了下去……不周山是不是大千世界之器有什么关系啊？无所谓了，反正又不影响人皇之位的传承。 而再紧接着，当裴羲亲口敕封了封杰的尊号后，整个多元宇宙有感，而封杰自身也是察觉到了一些变化。 一把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古朴宝剑出现在了封杰的面前，剑长三尺三寸三分，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草木山川。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此剑一出，顿时，道道玄黄之气陡然涌向了这把剑，如同灌输给封杰一样，将玄黄之气，将人皇权柄，开始灌输进入到这把宝剑当中！ “圣剑·轩辕……” 封杰心中古井无波，对此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有些了然……难怪傅展鹏亲手打造的唯一文明天生武器会是这把剑。 圣剑·轩辕，亦是源自神话传说，相传乃是华夏人文初祖，五帝之首的中央黄帝轩辕氏所持之佩剑。 轩辕黄帝既是人文初祖，也是华夏部族领袖，从位格上来说，与人皇相差不多。 圣剑·轩辕，可以说是与人皇的不周山一般，是象征着人皇权柄一般的事物。 之前的封杰，因为自身有着南明离火剑的缘故，对圣剑·轩辕用之甚少，也从未真正发掘过圣剑·轩辕的真正力量。 但是，眼下在人皇传承的过程中，圣剑·轩辕，却是因为其自身的特殊性，而与人皇权柄产生了共鸣，正在飞速的进化当中！ “果然……” 裴羲心中暗暗点头，封杰身上的轩辕剑，裴羲自然是知晓的。并且，轩辕剑也好，轩辕剑的主人黄帝轩辕氏……曾经就是裴羲的某一世转世！ 轩辕剑亦是有着人皇权柄的象征，在裴羲敕封了封杰十方至尊无上剑皇的尊号后，轩辕剑本身也开始了翻天覆地的进化。 裴羲心中思绪万千，瞬间转变了无数，但是脸上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情绪变化外泄。 禅位一事虽然是顺理成章之事，纵使不选择封杰，裴羲也要另做选择，将人皇之位禅让出去。但敕封封杰为剑皇，那又是另外的一重考量了，这番考量，却是不足为外人道耳，便是连封杰，也绝对不能够透露哪怕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