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武侠小说 - 大漠侠影在线阅读 - 第103章 jian细

第103章 jian细

    魏倚莲却将吴康宁叫到跟前,向李思竭跪下磕了几个头,算是行得拜师之礼。李思竭本欲阻拦,又想到自己既然答应了她,自是亦须让她将心放下,便由得他。

    却又瞧得魏倚莲低下了头,偷偷的擦去眼角泪水,不知她是高兴康宁投得明师喜极而泣,还是想到那场梦境果然成真而忧。

    却说朱宝珠等众人在后慢慢前行,过得数日,到得长安,此时以过得六月初五亦有两天。想必韦洛能早以和柳平凡比斗完毕,他等众人亦早以下得华山。只是当时众人离别仓促,竟未言及若过了约会之期,又该到何处相聚。朱宝珠暗自想道:倘若上得华山,只恐扑了个空,况且华山险峻之极,瞧唐春儿神情,哪能禁得起这般折腾?此处离长安不远,她久闻长安繁华不亚京城,如今之计,唯有在长安等候。

    他等一众在长安府中觅得客栈,留绝尘在房中照顾唐春儿,余人皆出去四处打探李思竭等人消息,岂料在长安府中,问了数人,竟无一人知晓。朱宝珠甚是无聊,想到酒馆之类消息灵通之极,便寻得一处酒馆,进去要了几碟精致小菜,烫了壶酒,独自饮了起来,耳朵却四处听着周围众人的闲言碎语。

    果然她闻得一人言道:“瞧那老头,鹤骨仙风如神仙般的人物,又岂会有人想到他竟是满清鞑子jian细?”另一人言道:“你未听说过么,越是相貌神俊之人,越是善于伪装么?”又有一人言道:“幸好闯王早以得到消息,以派人去捉拿那老头了。”

    朱宝珠闻言大吃一惊,她素知鞑子野心不小,想不到如今竟连闯军势力之内亦有鞑子jian细,想必鞑子此番是志在必得我大明江山,她向那几人问及jian细所去的方向,便奔了出去。

    奔了一阵,忽闻远处有争论声传来,朱宝珠寻声奔去却是一处民房。她悄悄欺上前去,听得一人言道:“成将军吩咐咱们在此等候即可,你如今不听成将军的命令么?”另一人道:“瞧那人面貌,显是画像之人,成将军不将那人捉拿,却命咱们在此守候是何道理。”先前那人言道:“成将军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那画像仓促画成,亦仅是形似而已,更何况天下间面貌相同之人颇多,那人未必便是jian细亦说不定。”

    朱宝珠闻得甚是惊奇,此处亦有画像出现,难道亦是出自河间那神秘人之手,那人画工极为出色,虽是仓促,亦绝不会画错。若那成将军不前往捉拿那jian细,难道那神秘之人所传消息有误?但若有误,他又岂能断定画像之人便是鞑子jian细?一时之间甚是疑惑,她悄悄闪过那争斗数人,纵身跃上房屋,向内查探一番,闻得其中一间房内隐有人声传来,她悄悄纵了过去,伏于窗下。

    却听得其中一人言道:“成将军果然识时务,若他日大事得成,王爷必不会亏待成将军。”这人声音仓老之极,却又甚为熟悉,略一思索片刻,意是冷汗大起,原来此人竟然是钟怀安。

    那日在河间之时,朱宝珠便有怀疑钟怀安之意,只是后来闻他言及钟家来历之后,方始释疑。岂料他今日竟来至闯军老巢,难不成他想招降闯军的将领?但他所说王爷却又是指的是谁?况且自己出宫之前,处处闻及师父说起,钟怀安居于宫中侍卫之职,不得擅自离开宫中,然则此际他为何来至长安?师父又向自己言及,日后若见得这钟怀安须得小心行事,这又是为了何故?她思索了片刻,却未闻得里面那成将军言语。

    屋内二人正是钟怀安及成思网二人,钟万二人均为武功高明之士,朱宝珠甫至窗下之际,他二人便察觉有人欺近,钟怀安更是感觉窗外隐伏之人,自己竟十分熟悉,听呼吸之声,似是女子,武功却又高明之极,他揣测片刻,便推断出必是朱宝珠隐伏于窗外。他以指代笔,向成思网悄悄说明朱宝珠来历。

    过得片刻,成思网便以明白钟怀安心意,他便言道:“闯王近来行事颇为暴戾,未必能得天下民众之心,若今日你我里应外合,他日朝廷必能剿灭闯军。”朱宝珠闻言一喜,自己所料不错,钟怀安果然前来招降闯军将领。但疑惑更甚,若他果然前来招降闯军将领,自己岂会未曾闻及师父言及?

    忽然她瞧得一枚石子向自己袭来,她身形自是一长,避了过去,却不知那石子是何人所发。她闪避之时,发出声响,自是无法躲匿,忽见那房屋门打开,一老一少走了出来,那老者正是钟怀安,而那年轻者竟然是李思竭的师兄成思网。她正疑惑之际,便闻得钟怀安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到此,幸好不是他人,若不然咱们所图大事岂非尽皆暴露?”

    成思网面色甚是惊讶,想必他未曾料得昔日山谷间那美貌女子便是大明公主,他向朱宝珠惶恐的道:“属下不知公主身份,年前曾有得罪之处,望公主莫要怪责。”朱宝珠闻他此言,显然他便是那成将军,且和朝廷颇有联系,如此机密之事,他二人竟随意让自己知晓。她亦是颇为惊讶,向成思网道:“成将军不必客气,朝廷正值用人之时,在此之际,你不用多礼。”心中却是疑惑更甚,自己来此之前闻得外面守卫言及,成将军似是和鞑子jian细详谈。岂料自己听他二人所谈之事,仅言及成思网意欲反出闯军降至朝廷之中,若果真如此,自是高兴不已。

    但转而想到,自己曾向师父言及那日河间之事,师父却不言语,只是说道狐狸终须露出尾巴,莫非便是指这钟怀安么?又想到自己适才到得窗下之际,虽是小心异常,但以这二人之能,又岂发现不了自己?自己只闻钟怀安言及一句之后,他二人良久不再言语,显是那时便以发现自己踪影,其后想必以字代语商量对付自己。哼自己果然那么容易被欺瞒过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