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拉拢
“这升官发财的速度也忒快了点吧！”老寨主和宋东燕也是面面相觑，入伍半个月就中尉副连长了，而且还主持火炮营。 这年头有个轻机枪就是重武器了，谈到炮那就是神兵利器，有了炮，再坚硬的山寨堡垒在火炮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般。 “那你会不会打炮，叫我打炮怎么样？”突然一旁的宋梦瑜跑过来，对着李云龙说道，似乎十分的感兴趣。 “教你打炮？”李云龙不由的眼前一黑，这姑娘的思维跳跃也太快了吧！打炮这个词语在后世的意思，可是有点那个啥了。 少儿不宜！ 少儿不宜啊！ 只是问了句会不会打炮，就把李云龙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难道说李云龙根本就不会打炮？ 这不但是宋梦瑜的疑惑，就是老寨主和宋东燕也是如此，有人名不副实，也是正常的事情。 李云龙一看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误会了，但是自己又不方便解释，等于莫名其妙的被将了一军。 “开炮怎么不会，我就靠这个吃饭呢！炮兵倒是没有女兵，所以我刚才想的是，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女徒弟，当大炮轰的一声巨响时，就是男子汉都发怵，这个女徒弟要是吓得直往我怀里钻，还不撒手，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李云龙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就是说的是宋梦瑜，这大家都听的出来。 没有想到李云龙语带双关，暗中调侃了一下宋梦瑜，当她回过味来的时候，气的双脚直跺，整个脸色成了一坨红云。 “爷爷，你看他欺负我！”老寨主的膀子几乎被宋梦瑜晃动的散架了，不过老寨主痛苦并快乐着。 “他也是你爷爷，撒娇也可以找他嘛，我这把老骨头，可经受不起折腾。”老寨主一指李云龙，似乎在求助一般。 李云龙和宋梦瑜两个人的脸色都是通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在为两个年轻人相亲呢！ “爹，你不是说有事请李……小叔参考的吗？”幸好宋东燕脑筋转的快，化解了彼此之间的尴尬。 “对，对，对，这次除了让东燕拜见贤弟之外，就是东燕这次省城之行，有了结果。只是对于军中之事不甚了解，如今这兵荒马乱的，咱们可不能被卖了，还帮着人数钱。” 都是世代为匪了，自然有乱世保命的手腕，只是军队不同，违抗军令，那可是要执行军法的。 尤其是炮灰部队，怎么死的都未必知道，一旦命令下来，当土匪可以跑路，当兵的比土匪还不如。 “那东……燕贤侄此行，到底是何结果？”李云龙也有点不适应对宋东燕的称呼，不过有了第一次之后，以后就顺口了。 “一个是作战部队，团级建制，由军部拨付武器粮草和军饷，一个是守备部队，独立营建制，军饷粮草自筹。另外在老家给了父亲一个县保安团的编制，粮草军饷地方供给。”宋东燕拿出一张清单，上面有详细的说明。 粗看之下，给出的待遇还不错，团级建制和独立营建制，已经算得上有一定战斗力的部队，守护一方平安。 不知道宋家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得到了这么一份还可以选择的合同，这可是生死大事，一个错误的判断，牵连的可是一大批人。 “大哥任职家乡保安团团长一职，可谓是衣锦还乡，壮耀门庭之举。但是要想在这乱世，长久的兴盛下去，必须要有强大的武力做后盾。这强大的武力，就是东燕贤侄部队的存在，只要有他，就可以保护大哥足以安享晚年。” 李云龙只是分析了一下，宋家寨更多的心理，他们的目的不排除保家卫国的成分，更多的是洗涮自祖上以来的土匪之恶名。 “不管是作战部队，还是守备部队，我想贤侄都不可能被中央军收编，说到底还是地方杂牌部队，我说的可对？”李云龙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宋东燕他们军队的性质。 “不错，确实如此，你怎么知道的？”宋东燕并没有过多的叙述，但是李云龙却是一语道破，这让他开始有些吃惊起来，或许自己真的小看了李云龙。 “不知道贤侄是否注意到粮草军饷这个问题？”李云龙没有从大道理上面说明，而是问道了最核心的地方。 “这个很重要吗？”军队打仗更多的注意力不是武器弹药吗，怎么又扯到粮草了。 古语虽然说，大军未动，粮草先行，那是冷兵器时代的作战风格。如今可是热兵器时代了，他们为匪多年，到哪都有吃的，没有就动手去抢，从来就没有犯愁过。 “啊，这……” 突然宋东燕脸色一变，知道李云龙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了。因为从今以后他们就是政府的军队了，不可能再做回土匪的那一套，不然的话，就是往绝路上走，越走越远。 “不错，孺子可教也！在当前的情况下，就是整编５２师，也时常的断粮，更不要说杂牌军队了。” “团级建制，提供军饷粮草，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根本就是画饼充饥，而且还要冒着成为炮灰的角色南征北战，到时候有几个人活下来，就已经算是祖坟烧高香了。”李云龙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实在在的情况，八年抗战，很多人都是枉死，但也正是他们的死亡，迎来了缓冲的时间，这是时代的悲剧，也是民族的悲哀。 “贤弟的意思是守备部队独立营？”老寨主知道了李云龙的意见，没有饭吃，就是再好的精兵强将和优良武器，总不能自行去战斗。 “不错，守备部队就是一省之地方部队，就算是军饷粮食自筹，也比作战部队路途损耗要划算的多。而且守备部队都是本土作战，有地利人和之优势，不至于埋骨他乡，连个尸体都找不到。” 这些其实还是次要的，要是有了宋东燕的独立营和老寨主的保安团，守望互助，那么自保是无虞。 通过马天东的叛乱，可以看的出宋家寨土匪的战斗力，一点都不差，就是武器配置上，单就九道岗哨上的九挺轻机枪，几乎就是一个营的配置。 宋家寨的底蕴肯定不止这些，有人有人，要枪有枪，要钱有钱，比地方军阀一点都不逊色。 “是啊，故土难离，保家卫国，在这皖西我们宋家还是有实力的，到时候独立营、保安团、宋家寨三足鼎立之势，攻守互助。要是贤弟弄得来一些火炮，咱们就是这皖西的王。”老寨主突发豪情，似乎又回到了二三十岁，意气风发的时候。 “就是，当兵能有几个钱，不如到我们宋家来，当个保安团长，起码是个中校军衔，我想我爷爷是不会吝啬这个职位的，爷爷，你说是不是啊？”这宋梦瑜看似无厘头的想法，其实怕是老寨主的心思。 他都六十有二的人了，是该安享晚年了。如今宋东燕有了自己的事业，宋家寨的大业，总得后继有人，起码交给自己放心的人。 这磕头兄弟在江湖上，甚至比亲兄弟还要亲，以李云龙此前的表现，宋家寨的大小土匪那是心服口服，李云龙上位是小意思。 只是李云龙是****的人，让人家出来当土匪，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他们宋家现在脱离土匪这个身份，反而将人家拖下水，他宋百顺真张不了这张嘴。 如今宋梦瑜以一个晚辈开玩笑的方式，委婉的表达了宋百顺的意思，成功了自然万事大吉。不成功，也是随便的拉家常，一笑而过。 担任保安团长，李云龙没有这个心思，他现在就想完成交易，然后借助****的势力，打造出属于自己的炮兵营。 在这个土匪窝里，不要说大炮了，就是炮弹的的弹壳都罕见。估计将他们全卖了，才能搞到设备。 而在整编５２师来说，就有极大的几率搞到手，起码废旧的火炮不少，废物利用率比较高。 但是放弃和宋家的合作，李云龙也不甘，好不容易拉起的关系怎么能就此中断。这宋家就是一个土霸王，兵强马壮的，说不定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加入宋家寨就是我同意，咱部队可不会同意，如果我不为他们所用，就会被他们追杀，到时候可就要真的亡命天涯了。” 李云龙知道宋家寨是不可能让他执掌兵权的，是以合作的方式要换一换，以利益为主，而不是夹杂其它的目的。 黑市是他们的利益源头之一，这对于李云龙，对于冯天河才是最为重要的地方。 “我看这样吧，我作为股东参与宋家的贸易如何，必要的时候军方可以介入，中央军的招牌是人都要给几分面子。”反正李云龙开的是空头支票，大不了以后修复一些枪械偿还。 “贤弟和哥哥想到一块去了，这黑市的买卖，以后有一半的分红归你，咋样？”老寨主一拍大腿说道。 李云龙没有想到以前听到的是真的，黑市一半的分红，这该有多少大洋？ 见到李云龙没有回应，老寨主有些急了，可又不好插嘴，倒是宋梦瑜说了一句，“爷爷，你这分红可都是给了整编５２师，回去后是要如数上交的，他啊一分好处没有捞着，你说他会答应吗？” “瞧我这记性，怎么忘记了这一茬，在皖西我们宋家有一座盛源客栈，就送给贤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