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张铭义杀人灭口;袁陈二女斗凶官6
邹明豪听到大多数人竟然向着自己说话,立即跪下磕头。张铭义赶紧把他扶起来,安慰了几句,然后脸色一沉:“怎么?难道你们还不肯说吗?你们是想让本官动刑吗?”王凤山再也忍不住。他大声喊道:“我们冤枉。我们没有杀邹如水,定然是有人陷害我们!”说着就要冲过来:“张大人,我们没有杀他!我们真地没有杀他啊!”马凤池知道此时自己百口莫辩,但是面对张铭义咄咄逼人的态度。他知道自己不能不说话:“张大人,邹如水是怎么死的,我想你我心里有数!我只是没想到有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不仅杀人灭口,而且还栽赃嫁祸!我承认这次我们认栽了!”张铭义笑着来到他面前,低声说道:“你这次认栽?你还以为你有下次吗?当年你父亲差点杀了我。今天我就拿你出出我心中的怨气!”声音几不可闻。说着他转身对张梧桐喊道:“来呀,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张梧桐一挥手,立即有四五个衙役冲了上来。王凤山不依不挠,无奈年老力衰,哪能是这些人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放到在地,随即五花大绑起来。马凤池却是很配合。他知道反抗无用,既然如此,还不如另想办法!看到他们两个都被绑得结结实实,张铭义忽然想到还有那个引他来这里的那人,立即吩咐:“给我搜查那引我等来这里的那人,务必活捉。如果不配合,当场格杀!”几个人立即如狼似虎往人群中搜去。张铭义拱手环绕一周,满面春风地说着:“本官现在将这二人带入衙门中。至于悦来酒楼的掌柜的等人,看来的确不知情,本官法外施恩,无罪释放。只是,以后要牢记,不要再让陌生人等住店,要及时汇报衙门。不知道各位乡亲对本官的做法可有异议?”众人交头接耳一番,立即说道:“没有异议!”“嗯,看来这张大人还真是个好官,没用动刑,就让他们束手就擒!”“马凤池我早有耳闻,说他是李家村第一号能人。没想到他会作出这等事。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听着众人的议论,张铭义极为得意地押着马凤池等人往衙门赶去。 在众多围观人群当中,有一部分是李家村村民来三凤县做生意和买东西的。他们听说大戏台有人公开含冤,而且无论方式还是规模比一般拦路喊冤的只强不弱。大家都是好事之人,因此三五成群纷纷前去观看。到了那里,竟然是自己的村长马凤池和王家村村长王凤山。“这、这不是马村长吗?”“是啊!他两天前还和王凤山打成一团,怎么现在都跪在这里喊冤?”“谁知道只是怎么回事呢?不过,马村长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干脆,咱们暂时哪里也别去,就在这里保护着咱们村长,也顺便为他加油助威!”“好,看来马村长今天存心和张铭义斗法了!哼,咱们村长从来没败过,更何况这次主动‘出招’,必然是做了完全准备。”“对,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为村长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好,你们现在这里忙着,我去再叫几个兄弟过来。他们和咱们都是老乡!”“嗯,别忘了把我的那几位老主顾都叫来。我经常买他们的树苗,他们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好!”“娘的,如果张铭义敢乱来,我们一起冲上去剁了他!”这些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虽然说法做法不同,但是都表示了对马凤池的支持。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让他们始料不及。他们万万料不到,到了最后,马凤池成了重大嫌疑,而且还被张铭义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带走。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怎么办?”有人问着。“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人也有些着急。“你们看,那不是欧阳道吗?咱们找他商量去!”“快走!”众人赶紧奔了过去。欧阳道正着急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乱转,不知所措。就在这时,这一大帮子老乡跑了过来。俗话说:这正如“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欧阳道大喜之下连连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我们哥几个前两天就来这里买点树苗鱼苗回去。没想到今天发生这档子事。兄弟,你和大伙儿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啊,我们看着马村长本来是原告,怎么突然间成了被告了呢?”欧阳道一跺脚:“唉,我们千算万算却最终算漏了一着:我们真没想到张铭义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恣意妄为,竟然借着抓邹如水的机会把他给杀了!这么一来,我们都脱不了干系!”“啊,这样啊。那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带着邹如水?”有人问道。欧阳道苦笑一声:“怎么带?把他五花大绑着带到这里?且不说他是否罪大恶极,最起码这样做是不妥的。毕竟他也是有身份的人,而且他儿子在这里做守备。我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致全村人的利益于不顾!”众人默然。他们知道是马凤池担心这么做,邹明豪会趁机在进城出城时对李家村人趁机刁难,而且这么做实际上是让邹如水在众目睽睽下丢人现眼,马凤池也不忍心。“马兄弟心地善良,当时我们曾经考虑过把他放到这里有所不妥,怕张铭义来这一手,只是觉得他是堂堂知县,不至于这么做!没想到——唉!”“大哥,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众人束手无策!“要不,我们把马村长劫走,现在他们还在路上!”“对,先保住马兄弟再说,他可是咱们李家村的希望。”“那还罗嗦什么?走!”众人热情单纯而又冲动。“慢着!”欧阳道一皱眉。众人止步,回头望着他。“你们这样一闹,非但人救不出来,而且连你们也搭进去。另外,即便你们救出来了。马兄弟也绝对不会跟你们走!”“为什么?”众人有些纳闷。欧阳道有好气又好笑:“你们怎么不想想?如果你们救出来了?他能躲到哪里去?俗话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反而让被人以为是马兄弟畏罪潜逃。那你们岂不是帮了倒忙?我估计,现在张铭义巴不得有人去救马兄弟呢!”众人急得皱眉挠腮:“那怎么办?救又救不得!难道说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昏官带走?”马凤池心中一动:“这样吧,你们赶快回去。到了李家村,一方面派人去给陈庄主送信;一方面告诉马夫人;一方面告诉郑夫人!我这里先不回去,一是继续打探消息;二是告诉郑富国,唉,希望现在郑富国在三凤县!”欧阳道如今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了。众人点点头,转身就走。其中一人嗫嚅说道:“大哥,我劝你还是别指望,那四个轿夫连同轿子都被张铭义带走。那轿子可是郑富国的。”欧阳道一拍自己的脑瓜:“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他心中一动,从口袋里掏出几两银子,给了他们。“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众人面面相觑。“我所料不错,那邹明豪此时定然严格把住所有出口,不允许马匹出去。你们几个拿着这些钱出城,到了城外,中途买下几匹来三凤县的马匹,然后快马加鞭赶回去!”“那你呢?”“哎呀,你就别管我了。如今报信要紧。我在这里随时打探消息。记住,马村长的生死可就在我们这几个人手上了!”“欧阳道紧紧盯着他们。几个人点了点头:“好,大哥,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把这消息送到!”说着就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