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凤池智斗邹如水;邹如水杀人构陷(10)
第二天,陆晓英以王天路妻子的身份开始哭别丈夫。众人纷纷前来祭奠。大家都对这婚事变成丧事感触很多。马凤池本想去鞠几个躬。陈小六告诉他最好免了。免得众人看到后再发生意外事件。如今,陈小六知道有人陷害马凤池。为了防止此人在半路上劫杀马凤池。陈小六和王凤山特地派了多人来看守马凤池。表面上,他们是看守,实际上则是保护。“爹,您回去后赶紧给媛媛送给信,将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小侄会保护自己的,您放心吧!”马凤池似乎没有太多委屈。“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如果我查出谁是幕后真凶,一定活剥了他的皮!”陈小六眼含着泪水。马凤池一笑:“放心吧,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天下的。倒是王伯伯这边,还麻烦您多来陪陪他!免得给小人可趁之机!”陈小六点点头,握着马凤池的手:“知县张铭义据说是个心狠手辣贪得无厌的昏官,你落在他手里,怎么叫为父放心呢?”马凤池一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爹,您就放心吧!”说话间,余少斌赶了过来:“兄弟,你、你就这样去了?”“大哥,你记住我的话:这段期间,你一定和我岳父、王伯伯经常走动,互相帮助。我觉得在这段时间里,肯定有人会捣乱。”“谁捣乱?我宰了他!兄弟,你放心去吧。如果那昏官不动你便罢;如果他敢动你一根毫毛。我率领三百多号人马冲进县衙也要把你救出来。”余少斌咬牙切齿。马凤池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附耳过去:“当心邹如水。”说着,对陈小六、余少斌一挥手:“岳父、大哥,你们多保重,我去了!”说完,立即转身,大踏步前去。 看着他们离去,余少斌愁眉不展,扭头看着陈小六:“老爷子,你说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去劫狱?张铭义那小子我了解。以前他就是利用我们去你们几个村庄讨饭吃惹起冲突,然后他来个黑吃黑。这小子最不是东西。我真怕我兄弟到了那里——”陈小六一摆手:“放心吧,我相信他暂时不敢动凤池。”“为什么?”余少斌不解。“因为他还有个大哥。我相信郑富国不会坐视不理。”说着他扭头看着余少斌:“余老弟,凤池的事情你我暂时别管。我相信他自有安排。如今你我做的就是和三王庄紧密走动,防止小人来袭!”“谁?邹如水?”余少斌问道。陈小六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不错,是邹如水。他完全可以冒充三王庄的人去袭击你们和李家村说是为了给王天路报仇;也可以冒充你的人袭击三王庄,说是给凤池报仇。所以他无论怎么做都显得合情合理。你我千万不要中计!”陈小六说得意味深长。余少斌重重地点了点头。 “老爷,少爷回来了!”邹管家又是急跑着来到厅堂。邹如水正在来回踱步,听到这句话大喜过望,赶紧跑出去。恰好,邹明豪走进来。两个人撞了个满怀。邹如水看着儿子满脸得意之情,知道这事儿成功了。不过,他还是要听听儿子亲口证实。“怎么样?顺利吗?”邹如水急忙问着。“放心吧,一切顺利!”邹如水说着喝了一口水。“快说说,你是怎么做的?”邹如水急需成功的滋润,尤其是需要对付马凤池的成功的快乐。邹明豪得意一笑:“孩儿这几年的守备不是白做的。昨天王家村大摆筵席,孩儿就穿着他们家丁的衣服冒充了进去,然后找个机会在为马凤池倒茶的时候,将几粒泻药放了上去。果然这小子没有觉察,一饮而尽。等他晃晃荡荡要去茅房的时候,孩儿故意找个机会和他碰撞,故意将满脸满头都弄湿。这样一来,我就有借口去换衣服,免得满头满脸的茶叶丢了王凤山的脸。说来也巧,这小子竟然将他的汗巾递给我让我擦拭。我正愁着没有物证呢!于是孩儿毫不客气,擦拭完后,就收了起来。这笨蛋也没有注意。真是活该他倒霉。我告诉他茅房满人,让他去外面出恭去。这么一来,他自己一人在外面,可就没有人给他作证他做了什么。然后孩儿找个机会换上和王天路一模一样的鞋子,就进了洞房!”邹明豪满是得意。“等等,你干嘛换鞋子?”邹如水不解。邹明豪得意万分:“那小娘子陆晓英盖着红盖头什么都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往地下看。这样,她看到是她天路哥的鞋子就必然不会妨碍我办事。果然,我趁着无人之际,快速脱掉家丁衣裳,露出新郎官的衣服,然后就进了洞房。”“啊,少爷是里面穿着新郎官的衣服,外面穿着家丁的衣服啊!”邹管家有些惊讶。邹如水冷笑一声:“如果我儿子和你一样笨还怎么能当守备?”邹管家尴尬地笑了笑。“好儿子,你接着说!”邹如水对儿子的恶行听得津津有味。“孩儿进去后,本想来个假戏真做,趁机玩了这新娘子。没想到这小娘们还真够机灵,立即认出不是我。接着就大叫起来。就在这时,王天路进来了。孩儿一不做二不休,就把王天路给做了!”说到这里,邹明豪狞笑着。“啊,你、你杀了他?”邹如水大惊失色。他原计划只是造成王凤山与马凤池的矛盾,如今却出了人命。俗话说:“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小事。邹明豪看到邹如水有些发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爹,有张铭义给咱们撑腰害怕什么?再说,我大小也是个守备,他们能拿我怎么样?更何况,我还是冒充马凤池去做的他呢?”“真的?”邹如水又惊又喜。“孩儿杀了王天路,本想杀了陆晓英。可惜要留着她指证马凤池,因此就没有杀他。只不过,孩儿把马凤池给我的汗巾扔在了地上。这样一来,人证是陆晓英;物证是那汗巾;而马凤池偏偏又没有人能够证明他去出恭。这么一来,这屎盆子可就死死地扣在了他头上了。”说着,邹明豪哈哈大笑。邹如水更是连连点头:“好儿子,不愧是爹的好儿子。”说着他站起来冷笑着:“马凤池啊马凤池,你不是很能吗?我儿子只要一出手,你还不是乖乖的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哼,还想用水渠将这些村庄一个个都拉拢住?还想跟我斗?真是井底之蛙,不知死活!”说着又是一阵大笑,显得得意至极。“孩子,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邹如水问着。邹明豪一笑:“这还不容易?咱们派人随意偷袭王家村、李家村或者余少斌。然后相互冒充不就得了!”邹如水听着摇了摇头:“咱们不能这么做!”“为什么?”邹明豪一愣。“那王凤山虽然深陷丧子之痛,却并不糊涂;陈小六生平谨慎;尤其那马凤池虽然做了冤大头。但是这小子却最是精明,从上次到我们这儿,我就看出。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必然有所准备。”“不至于吧?”邹明豪有些不信。“目前他们将马凤池抓捕归案是因为人证物证俱在,却没有马凤池这么做的原因。因为他们根据对马凤池的了解绝对不会作出这种事。但是我们不同。这几个老家伙始终把我们当作眼中钉rou中刺。虽然他们这次没有抓住你的丝毫证据,但是如果认为是你诬陷,反而合情合理。所以,我们如果去偷袭他们,反而中计。更何况据我所知,陈小六与王凤山派了大批人马送马凤池去县城。他们一方面是相互监视:王凤山的人怕陈小六的人把马凤池放了;陈小六的人怕王凤山的人把马凤池杀了。另一方面却是保护马凤池,生怕暗中有人劫杀马凤池。”邹如水缓缓说着。邹明豪点了点头:“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既然如此,你赶紧回县城,见到张铭义就告诉他,让他竭尽所能干掉马凤池,哪怕是来个先斩后奏!只要马凤池一死,其他的都好说!当然,咱们把马凤池送上门,他就知道怎么做了。不然我送他那尊弥勒佛干什么?不过,事情办的最有把握才好。”邹如水笑着。“父亲高见,孩儿这就回去!”邹明豪笑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