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往事如烟（四）
“你不后悔吗？” 湖畔，林川与白月瑾雪已然穿好了衣衫，望着清晨泛着雾气，微波粼粼的湖面，林川不禁自责。 为什么自己会如此…还是说，在内心深处，自己一直是喜欢白月瑾雪的。 或许说，从见到白月瑾雪的那一刻开始，自己便是有些喜欢她了。 之后当自己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主动开始疏远白月瑾雪，因为，那时候林川怕自己真爱上这个女人，那是对紫琴的一种背叛。 然而，谁能想到，林川最后还是爱上了别的人，紫新月。 对白月瑾雪的这份情，林川的心中从未抹去，只是一直埋藏在内心深处，昨晚，因为白月瑾雪的突兀之举，林川心中的那份情，再也压抑不住。 “不后悔。” 白月瑾雪站在林川身旁，想起昨夜之事，脸上还有着些许红晕。 “瑾雪。” 林川凝声说道，白月瑾雪一听此语便是神色一紧张，他知道，林川要跟她说一些隐秘之事。 林川指了指地上的花草，伸出手掌，一团灰黑色气体便是从手掌漫出。 朝着身下花草一点，原本艳丽的花草便是以看的见的速度枯萎下去。 白月瑾雪见到此景，脸色一变。 “这…” 林川说道。 “我的生命正在在走向尽头，最多十年，十年，我便会湮灭在这世间。” “怎么会！” 白月瑾雪看着林川，眼眶中霎时间起了泪。 “你是道祖…你是万界之源，你…怎么会死！” 白月瑾雪的泪水，开始奔涌而去。 昨夜，林川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告诉了她，虽然白月瑾雪惊愕，不过更多是发自内心的崇拜，他白月瑾雪贵为白月公主。 这个世间，唯有如林川这般君临天下的人才能配得上她 林川微微一笑，轻轻将白月瑾雪揽在怀中，手轻轻放在白月瑾雪的雪白之发上。 天上雪花飘舞，在风之下，零零落落。 “生死为定数，我虽是道祖，却也逆不了这轮回。” “命…何为命。” 林川仰头，喃喃自语，雪花扑落在他的脸上，化作成水，滑落。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 白月瑾雪紧紧的靠在林川的胸膛，这个男人，昨夜属于自己，可是今天…他告诉自己，他终有一日要离开。 纵然白月瑾雪平日再如何淡然，此刻也忍受不了这等打击。 最怕的不是不能得到…而是得到后的失去。 白月瑾雪的泪水浸湿了林川的衣衫。 “办法…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年，我会去尝试。” 林川眼中有着一个决定，这个决定，或许…能够挽回林川的命，不仅是他，很多人的命，都能够挽回。 或许，这个办法存在，或许，这个办法，只是林川的一厢情愿，但是无论如何，林川都会去尝试。 听到此话，白月瑾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林川微微一笑，在白月瑾雪头上轻轻拍了拍。 “你这丫头，怎么比我还急。” “人家…人家担心。” 白月瑾雪罕见的撒了次娇，绝美的脸庞配上娇羞之色，直把林川看美愣了，随后便是哈哈大笑。 “瑾雪。” 林川与白月瑾雪漫步在这心岛之上，这是林川来此地的第三个月。 “恩？” 白月瑾雪脸上有着红润的笑容，这三个月，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 “我需要走了。” 林川话一出口，白月瑾雪就愣住了，站在原地，脚好像不听使唤。 最后，依旧是点下了头。 林川伸出手，点在白月瑾雪的胸口，一枚紫白色水晶吊坠便是形成。 “十年后，若这枚水晶碎了，我希望…” “你不用等我。” 林川低下头，轻轻在白月瑾雪额头吻下。 身影踏步在这雪地之上，一步一步远离。 在白月瑾雪的眼中，林川的身影开始逐渐变的虚幻，变的透明，当林川的身影完全消失之时，耳边传来海浪之声，海鸥低鸣。 环顾四周，这是水月星的那片海。 白月瑾雪强忍着眼中的泪，紧紧握住胸口的那枚水晶。 “我会，我会一直等你回来…海枯石烂。” “君生卿生，君死卿随！” 林川的身影出现在星空之顶，从这个角度，银河星域不过只是一条散发这光芒的小河罢了。 “命劫…混沌命道，混沌，何人所创！” 其实从一开始林川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能创造永和界，他能孕育万物。 那同样，混沌也极有可能是一人所造。 而他们，包括林川本身，也就是他人所造之灵。 虽然想到这一点，会让人产生一种是被豢养的灵兽感觉，但是…如果这是真的，那就代表一点。 林川的父母，紫琴。墨灵，一切一切死去的人。 都能再次复活。 比起这一点，其他都可以被林川忽略。 龙河星域，端木青云，自从他将丹海秘藏传给林川之后，便是从深山中回到了家，尽享天伦之乐。 这一日，端木青云正在自家小院中教授自己的小曾孙丹道。 便有这一家仆前来禀告，说家主请他过去，有贵客来临。 端木青云有些奇怪，平日里，什么贵客能够让他亲自去接见的，一般端木康便会应付了。 除非是龙皇来了，不然整个龙河帝国没几个人能够有让他端木青云去见的面子。 “何人？” 家仆回道。 “是一陌生男子，小的，小的从未见过，不过看家主模样，二人关系很好。” “与小康关系很好…还要见我。” 端木青云皱了皱眉头，对着一旁的小曾孙道。 “小磊，好好温习曾祖父今日所授。” “是！” 小孩十分乖巧，对着端木青云行了个长拜之礼。 “恩，看好少主。” 端木青云对着这家仆说道，家仆自然不敢怠慢，便是上前好生伺候，之后端木青云便是朝着仪式堂去了。 当端木青云走进议事堂，看到的是一个背影，这个背影…很熟悉。 林川转过身，对着端木青云长长一拜。 “弟子林川，拜见师傅。” 林川的丹道是端木青云所授，也正是因为如此林川才能得到丹海秘藏，才能前往丹宗，也才会有了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