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跨省查踪
田狄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孟伟岸正在身边做着凳子熟睡，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想到自己被张欣打晕了，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把这个案子告一段落了，以后，凶手明确了，进入抓捕的阶段。 推了推孟伟岸，说道：“啊伟，你醒醒，现在是什么时候？” 孟伟岸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惊喜地说道：“田哥，你醒了？太好了，头儿都在等着你醒过来的消息，我这就告诉他们去，这下好了，我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了，以后，你死了，可跟我没有关系了啊。” “臭小子，你说什么？”田狄安看了看一边的桌子，顺手拿起一个香蕉来，孟伟岸急忙抱头鼠窜，田狄安却剥开香蕉皮，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他的肚子真的很饿，不由得怀疑自己在医院里是不是躺了好几天。 杨楠带着小琦和酒鬼走进病房的时候田狄安正在剥第五个香蕉，看到他们进来，急忙吞下水果rou，口齿不清地说道：“头儿。” 小琦从杨楠的身后冲过来，说道：“田哥，你可不能死啊。” 田狄安不耐烦地说道：“兄弟，我现在没死啊，怎么你和那个臭小子都咒我死呢？” 小琦骂道：“孟伟岸那个臭小子，再看见他，有他的好看，只能我可以这样说你，他有什么权利这样说话？田哥，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盼望着你早日出院呢。” 田狄安张了张嘴巴，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小琦快嘴快舌地说道：“臭小子在宾馆的房间外面等你，头儿后来也到宾馆增援，可是直到张欣离开，你也没有出现，我们没有掌握张欣杀人的证据，只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我们到了你的房间，没看到你，打开张欣的房间，才发现，你晕倒在地，叫来救护车，医生说你只是晕倒了，这不，才过了一个小时，你就醒来，真是谢天谢地，我们已经派出警力通缉张欣了，你晕倒在她的房间里面，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小琦说完了，杨楠脸色秦青地问道：“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狄安当下把昨夜见到的情形说了一遍，当然瞒过了张欣洗澡那一节，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偷看女人洗澡？对余下的情节说得非常详尽，对两个人在天花板上面大斗一起，只说自己怕在转身也很难的棚顶上，张欣会做出难以意料的结果，只有先下手为强，要不，等张欣发现了他，她先动手，两个人在不是很结实的棚顶上，掉下来，一定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田狄安说完了，对酒鬼说道：“你查找了张欣住的地点了吗？有没有发现？” 酒鬼摇摇头，说道：“我们没有搜查令，怎么可以随便进入民宅调查？暂时还没有发现。” 杨楠接口说道：“田狄安已经醒来，他可以做指证张欣有杀人嫌疑的证人，我们马上申请搜查张欣住宅的搜查令。” 田狄安翻身坐起说道：“那好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杨楠看了看他，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别以为你是铁打的身体，刚才，也算是受了重伤，如果，张欣下手再稍重一些，你的命就没了，算了，你回家休息吧，调查取证的事情，技术科的人比我们更在行。” 田狄安这才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坚决服从领导的安排，不知道成英怎么样了？相信经过了这件事以后，他会改变一些对警方的坏印象。” “成英带着家人就要回到D.G了，我答应他，等找到了成海波的遗体之后，再通知他领取亲人的尸体。他今天天亮离开J.X市，现在是凌晨三点。” 田狄安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里的时候，才发现张亮在客厅的沙发里睡着了，电视上全是雪花点，主持人已经说过了再见，张亮还在等着田狄安回来。 脱下皮鞋，放在门口的鞋架上，借着朦胧的客厅壁灯灯光，田狄安拿了一床新毛毯给张亮盖上，看到她散发着温暖气息的异性身体，田狄安的身体一阵火热，被张欣勾起的欲望迅速膨胀起来，急急忙忙跑到浴池洗了澡，抚摸着自己颈部的大动脉，一阵后怕，如果，张欣不是手下稍轻，他就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么做，他认为很值得，就是拿自己的前程去换回张欣的未来，他也不会后悔，隐瞒一些事实，就是为了能够继续挖出抛弃头颅案件的幕后黑手。 田狄安一觉醒来，发现太阳照得老高，习惯性地闭眼默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这才起床，穿着睡衣来到客厅，发现茶几上留着张亮的字条，大意是，她上班去了，做好的早餐放在厨房里。 田狄安自言自语地说道，自从你来了以后，王大爷的早餐铺子就很少光临了，也不知道王大爷会不会念叨我。到浴池里洗漱一番，这才给杨楠打电话，问道：“头儿，张欣的家里找到她了吗？张欣回家没有？” “嗯，昨天忘记了跟你说，今天放你一天假，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搞到天亮，困死了，别再打sao扰电话了啊。”说完，挂掉了。 田狄安放下电话，说道：“好像你们个个都很忙，只有我一个人最闲一样，好吧，终于可以放假一天了，帮着张亮搬家吧。” 给张亮打了电话，让她趁着午休的时候回来把原来的家稍微收拾一下，他把那些粗笨的家具先拿到名人来。 田狄安的家里什么样的家具都应有尽有，张亮的家具拿过来以后，暂时用不上，统统放在下面的车库里面，只有属于女孩子的贴身细软物品放进她的卧室。 田狄安从小琦打来的电话里面得知，搜查张欣的家，结果很不理想，没有找到一点跟成海波的案子有关的证据，张欣自从离开百花宾馆之后，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踪影，单位里也找不到她，曲呈现专门守在酒吧那里，等着张欣回来上班，如果她回到酒吧上班，刑事科一定会第一时间受到报警电话，把她抓捕归案，在她家附近，刑事科请别的部门配合，征用了三个监视地点，张欣无论从哪个方向回家，都逃不过警方的抓捕。 田狄安之所以把案子的进展问得十分详尽，自有他的用意，似乎，一切都在安排中进行，要让罪有应得的人得到惩罚，让无辜的人快乐幸福，才是刑事警察应当做到最起码的职业道德准则。 张亮晚上下班之后，看到自己最喜欢的抱抱熊躺在床上，高兴地对田狄安说道：“你真好，把我的抱抱熊给拿过来了。” “你的抱抱熊都旧了，等你发工资了，再买一个新的吧？”田狄安的手里不停换着频道，每当有了心事的时候，他总是把电视频道换来换去，心思压根没用在看电视画面上面，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张亮嘟着嘴巴说道：“买新的？你以为我很有钱吗？一个月就那么一点点钱，不敢去逛街，上一次跟吴凡去了一次五月市场，还欠了她八百多元，我再也不敢跟她逛街了，她花钱像流水一样，好像，口袋里的钱不是用辛苦赚回来的一样。” 田狄安笑了笑，说道：“最多，我免你三个月的房租好了，这样，你是不是有闲钱逛街了呢？” “三个月啊？”张亮正要欢呼，忽然把身体向沙发上靠了靠，说道：“才三个月，太少了吧？我以为要免半年的呢。” “小姐，要懂得知足者常乐啊，喏，这三个月免房租也不是白白免除的，你要为我做一件事。”田狄安神秘地说道。 张亮的脸红了红，说道：“做事？做什么事啊？你不是，不是想让我做那个吧？告诉你，我可是很正经的女孩子啊。” 田狄安有点纳闷，向张亮的身边凑了凑，张亮吃了一惊，赶紧向另一边挪了挪身体，并且把沙发上的抱枕拿在怀里，用戒惧的眼光看着田狄安。 田狄安的表情囧了囧，说道：“看你的样子，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嗯，是这样的，每个星期天，我的父母都会来看我，我母亲会把我穿脏了的衣服拿回家洗烫完毕，下个星期天来的时候带过来，可是，明天我有事情需要外出一趟，家里就交给你了，如果，我的父母问到一些，不好回答的事情呢，你要懂得圆滑一些，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懂得该怎么回答了吧？OK？” 张亮这才放心，吐出一口气，心里生出很多不满，说道：“你父母来就来吧，看你神秘兮兮的样子，我以为有多大的事儿呢，害得我，害得我，哼，不跟你说了。” 张亮正想说，害得我差一点以为遇到一个大色狼。想到这话说出来，可能会伤害田狄安的自尊心，于是住嘴不说了。 田狄安一早就起来，独自去了火车站，从J.X到D.G，只需要七个半小时，下午的时候，田狄安出现在D.G北站，一个戴着眼镜的跟他岁数差不多大的男人来接站。 田狄安握着眼镜男的手，说道：“怎么样？老同学，我要的资料你给我准备好了吗？” 眼镜男拍了拍田狄安的手，说道：“走，我们们到车上说去。” 在眼镜男开来的凯美瑞轿车里，他拿出一个纸箱说道：“里面都是你要的资料，这么多，你看得完看不完啊？” 田狄安叹口气说道：“差不多能看完的，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夏云，警方给的资料只有两页纸，比你收集到的少太多。没办法，临时想到你在档案局上班，这才找到你要的，等案子破了，给你记上一功。” “算了，你也不是不了解我，我只对文献历史有兴趣，什么功名利禄，我真的不喜欢。”夏云很冷淡地说道。 田狄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说道：“你还没有从盈盈的死里面解脱出来啊？” “当你真心爱过以后就知道了，爱上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想从里面走出来，更难，我要去J.X一趟，你帮我安排一下吧。” “没问题。”田狄安拍着胸膛说道。说完低头看起了资料，这些资料都是夏云从档案局拿出来的，属于绝密，不可以丢失，也不能复印，只能看过了以后，星期一上班的时候放回原处，让田狄安惊喜的是，这里不但有比较古老的记录，还有最新的情报分析，看来，D.G的档案局不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老爷部门，那里的人还是能做一些实事的。 田狄安在距离火车站不远的旅店开了一个房间，夏云给他准备好一天的干粮，就消失了。 星期天中午，夏云拿走了资料，把田狄安送到开往J.X的火车，两个人挥手告别。 回到J.X，田狄安急忙来到警局，即使是星期天，杨楠也顾不得休息，两个人躲在办公室里说了好久的话，才各自走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