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黯然离别
既然神秘的鸿蒙玄气，出现只是偶然，冰老便不再对其多加关注。<#中文 她此行的主要目的，还是要将祖凤接引至真界凤族，唯有完成这件事，便才可给予老祖一个圆满的回复，至于事关鸿蒙玄气的那部分，有亦可，无亦无妨。 真界凤族之内，也不是没有竞争存在，除去老祖本人以外，族人争抢最为激烈者，便是老祖手中的造化玄气，若是不为老祖看重，便只得无奈陨落于纪元大劫之下。 好一点的，就是如烈火那般，将残躯分散于混沌之中，非纪元大劫完全结束，不可重新出世。 以准道期的修为，渡过纪元大劫，本身就是邀天之幸，怎还能奢望接连成功？也即是说，一日不能确认纪元大劫不再出现，烈火便一日不得重新出世。 作为经历数十次纪元大劫的存在，冰老自然知晓，如何才最讨老祖欢心，于是她再次向着祖凤问道：“小凤儿，汝既已知真界凤族实力，可愿随老身前去？” 终归还是躲不过，祖凤心中一声叹息。 一边是心爱的夫君，一边是令人向往的凤族，祖凤一时间有些难以取舍，以致心存侥幸道：“敢问前辈，可得携夫君一同前去？” 说完，其一双美目，便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冰老，生怕对方给予否定。 然而事情往往不能如人之愿，只见冰老坦言道：“悟道峰之内，均为凤族族人，外人经允许可入内拜访，却不能久留，以小辈眼下的实力，若是出现在真界之内。无疑是祸非福。” 永恒真界之中，强者遍地都是，所谓天道满地走。混元不如狗，亦难以描述其中万一。除去天道以及以下魔神之外，混沌期魔神，数量也无可计数。 单凭梅自寒现在天道初期的修为，若是出现在真界之内，无须多少时日，便很可能已然神魂俱灭，真界之中，能够轻易将他灭杀的存在。太多太多。 多到也许随便一个路人甲路人乙，一旦心中不爽，便可令他从此消失。 永恒真界之内，虽然没有无量量劫存在，然而彼此之间的争斗，相比无量量劫之祸，也没有丝毫不如，那些试图进入永恒真界的魔神，能够幸存过一个无量量劫者，千不存一。 见冰老一口回绝自身提议。祖凤稍一考虑，便毅然道：“多谢前辈善意，晚辈仍愿与夫君在一起。” “不可！”“不可！” 却是梅自寒与冰老先后出声反对。见对方竟也开口规劝，冰老一时间，倒对梅自寒有些欣赏。 于真界之中，冰老见过太多太多的尔虞我诈，诸如欺师灭祖夫妻相害，也只能算作等闲，却不料眼前的小辈，竟甘愿放弃一次良机。 永恒真界虽比不了凤族本部，然却仍是许多混沌魔神。心中向往的地方，若是对方以祖凤为凭。令她将之安然送至真界，相信自身亦不能拒绝。 然而梅自寒所行之事。却完全出乎冰老意料之外，只见他向着祖凤劝道：“凤儿且莫任性，冰老与凤族老祖诚意十足，汝怎可轻易舍此机缘？所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待为夫进入真界之后，必将前往凤族将汝接出。” “小辈所言大善！入了真界凤族，便可受老祖庇护，眼下纪元大劫，还不知是否再次出现，若是无有老祖级强者施手相助，就只能陨落于大劫之下。” 此刻的冰老，方才对梅自寒，有了一丝一毫的认同，毕竟能够舍弃自身，以成就道侣的存在，永恒真界之内，委实不多了。 为了争抢老祖手中，造化之光的份额，各大超级势力之中，成员之间无不虚情狡诈，唯有那些诸如冰老这般，一直为老祖看重的存在，才会偶尔显露一些真性情。 “凤儿不走！” 见夫君亦欲劝自己离去，祖凤感动之余，却是兀自坚持着。 其实，以冰老的修为，原不应在乎祖凤的选择才是，但她却深知，老祖对于祖凤的看重程度，若是因为此事得罪对方，以致成为仇敌，便很可能因小失大。 任谁也不愿意，平白结下一个前途无量的敌人，万一当真因为自身选择，以力胁迫祖凤离去，而导致对方心中生怨，待祖凤成长后，或将坏去己身大事，也未为可知。 能够安居凤族大长老之位，长达数十个纪元的冰老，心思自然异常通透，非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肯定不会选择与祖凤结怨。 其后梅自寒再劝一阵，却是无有效果，祖凤事后竟然耍起脾气，对于夫君理也不理，更别说听他规劝了。 眼见于此，梅自寒只得向着冰老，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好像是在说，晚辈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交于前辈处理，若是前辈亦无法成功，那便只能作罢。 “哼！小滑头！” 冰老心中冷哼一声，其后才想及一法，向着祖凤反问道：“小凤儿，本座自知汝不愿离去，然老身又有一问，汝可愿如实回答。” “敢请前辈发问。” 说完，祖凤还额外白了梅自寒一眼，令他心中十分受伤。 见计谋初有效果，冰老便再接再厉道：“善！若是不得凤族之力，小凤儿可有信心，能令自身修为，超过汝之道侣？” 祖凤闻言很想说有，然而却始终道不出口，最终只得无奈应道：“几乎无有可能！” “作为凤族魔神，小凤儿难道甘心，一直弱于对方，永远受对方庇护？若是遇到强敌，眼睁睁看着道侣被伤害，而无力施予援手乎？” 既然祖凤最在乎夫君，冰老便从梅自寒身上着手，作为洪荒曾经的凤族老祖，祖凤不会仅是一个小女人，其心中，自应有着傲骨存在。 若是无有凤族相助，以祖凤新晋魔神的身份，几乎没有追赶上梅自寒的可能性，更逞论超越庇护对方乎？ 冰老的一番质问，令祖凤一时间有些失神，未能替夫君分担压力，是为她心中最大的苦恼，原以为成功转化混沌魔神，继而成就盘古之后，情况会有些改观。 然而事实，却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先不说其它，单单是当初混沌凶兽入侵一事，祖凤就为之深恨，恨自身修为浅薄，未能成为夫君的助力。 待梅自寒为形势所迫，最终无奈被凶兽吞噬，以致远离洪荒之后，偌大的混沌岛一脉，竟险些为天道所趁，继而将夫君辛苦经营的局面，直接逆反过来。 若非梅自寒不曾身死，鸿钧道祖亦有可能直接反水，若是那样，偌大的混沌岛一脉，便只能龟缩于道场之内，亦或是离开洪荒，进入混沌之中。 经历先前种种之后，祖凤愈发认识到，自身修为的不足之处，以致在梅自寒回归后，便开始再次闭关，直至地星进入新千年，才被夫君唤出，于地星之上一番畅游。 “凤儿若是进入凤族，当真能超过夫君吗？之后还能否外出？”心动之余，祖凤又接连给出两个问题。 “有着凤族之力相助，强过一介野生魔神，自然十分容易，至于是否能够离开，想必不难，可假借凤族族人身份出外游历。”冰老未曾将话说满，显然她心中也没有完全把握。 正宗的混沌魔神出身，竟被对方称之为“野生”，梅自寒心中自然非常不爽，然而却不能发作，见爱妻神情，显然已经决定，进入真界凤族。 若是因自身发作之故，平白得罪了冰老，便将很可能为祖凤以后修炼，埋下一丝隐患，是以不为梅自寒所取。 见夫君留恋之余，却是强自表现出欣喜之意，祖凤心中险些再次反悔，然而一想及，她与梅自寒两人，之后可能遇到的劫难，便再次坚定起来。 无论如何，我都要成为夫君的助力，祖凤这样想着，随即便向冰老应道：“晚辈决意随前辈离去，敢请前辈先行回避，凤儿有些话儿，欲向夫君交代。” 见最终劝下祖凤，冰老欢喜之余，倒也不曾计较，祖凤的些许无礼要求，只见她向着法则世界一指，其后世界便与她自身一道，完全消失不见。 待再次出现之时，梅自寒与祖凤，赫然已处于混沌之中，之后两人相视无言，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夫君！”“凤儿！” 一声几乎同时出现的深情呼唤，换来的，却是随后又一次长久的静默。 良久之后，梅自寒才再次言道：“凤儿此去须努力修炼，为夫定会前往永恒真界，将凤儿接出，这里有着一些三元神丹，或可令凤儿先行突破天道期。” 尽管心中明知，偌大的凤族之内，必不会缺少三元神丹，然梅自寒依然，选择将小半神丹送出，好似这般，才能给他自身，带来少许慰藉。 凤儿接过玉瓶之后，亦将道劫念珠拿出，言道：“至宝之中，有着更为凝聚的大道神雷，望夫君好生珍重，莫令凤儿等之太久！” 此时一别，便很可能再无相见之日，然而两人口中，却从未提及这一情况，只当是一次短暂的分离罢了。 先不说梅自寒能否到达永恒真界，即便侥幸进入其中，又如何能够安然抵达凤族族地呢？此间有着太多太多的变数，多到夫妇二人，想都不敢想的程度。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