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君子协议
经过梅自寒的万年讲道，听道客们的道行都有明显的提升，其中又以十二祖巫最为明显，如今他们兄妹十二人，即便是最弱的后土，也已突破大罗金仙后期，大哥帝江甚至已经晋级大罗金仙后期巅峰，再进一步就能突破准圣。 三清作为天定的圣人，其修为也均已突破至大罗金仙后期巅峰，不用多久就能斩尸成就准圣，作为鸿钧的亲传弟子，他们早已先众人一步，被鸿钧传授斩尸之道，如此才能领先他人。 “首次讲道至此结束，尔等可依次离开，万个元会后再次开讲，以此次座位为凭，有缘者皆可来听。”待梅自寒讲道结束，鸿钧才打发众人离去。 “吾等多谢圣人！多谢五行前辈！祖凤前辈！”再次拜谢一番，三千听道客除去三清与混沌岛一脉外，才纷纷离开各自位置，向着宫门处进发，不一会，便已全部离开紫霄宫。 见三清仍端坐于蒲团上，鸿钧略微考虑片刻，方才吩咐三人离开：“三清已可修习斩尸之道，如此先行返回昆仑山道场，为师尚有一事与尔等师伯商议。” “尔等先行返回混沌岛，为师在此尚有些事情。”紧接着鸿钧，梅自寒同样吩咐混沌岛一脉离开。 “弟子谨遵老爷法旨！”“吾等谨遵师尊吩咐！” 随后，三清与混沌岛一脉，才姗姗转身离开紫霄宫，一时间。偌大的紫霄宫内，就只有鸿钧梅自寒与祖凤三人。 众人既已离开，三人也不必继续装模作样，随后鸿钧从灵植园内摘取一些蟠桃，他们一边品尝灵果，一边商议要事。 “恭喜祖凤道友成功转化混沌魔神，得以脱离天道管辖，从此无量量劫无忧矣！”说是恭贺，鸿钧的羡慕之情早已溢于言表，有祖凤的先例在。他对于转化混沌魔神更具信心。 鸿钧的恭贺。让祖凤再次想起先前的经历，不禁感叹道：“混沌魔神虽好，却也要历那生死之劫，此前渡劫。如若不是突遇奇物。贫道与夫君二人万难保全。” “凤儿所言甚是。道友不必惊奇，”见鸿钧一脸惊讶之色，梅自寒不得不解释道：“早在龙凤量劫之前。凤儿便已转换成功，那时只得保持魔神本体形态，这才不曾为世人所知，前一刻再次转化盘古，可谓十死无生，若非一奇物相助，贫道夫妇此时已成灰飞。” 经梅自寒再次描述，鸿钧才意识到其中凶险，不过随后又发现一些可疑之处，于是询问道：“转化混沌魔神既已成功，为何不能转化盘古？” 听闻梅自寒口中的“十死无生”，鸿钧才意识到转化盘古之难，再联想起祖凤早已成功转化混沌魔神，这才有此一问，众所周知，盘古同样是混沌魔神，不应该“十死无生”才是。 “其因贫道也未得知，”梅自寒先是否认一下，之后才猜测道：“也许盘古确有特殊之处，大道以此阻止其他魔神转化吧。” 对于两次转化盘古的经历，要说梅自寒心中没有疑问，那是不可能的，以一丈大道神雷的威力来看，转化盘古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性，除非有一件造化至宝在手，否则万难渡过，不过如此的话，劫雷是否会因之加强，却又未为可知。 既然想不明白，梅自寒便决定转移话题：“鸿钧道友既已成圣，当能与天道沟通，此次量劫其欲如何行事？如若太过，贫道势必不能袖手旁观。” 巫族是梅自寒必保的种族，以他之前施加的援手来看，妖族再想与之同归于尽，几乎不太可能，欲要灭巫，也许只有天道自己出手，如此梅自寒怎能袖手旁观？鸿钧作为己方盟友，在巫妖之间不求其偏向于巫，只求他不偏不倚便可。 “此事贫道早已与之沟通，其欲与道友订立君子之约。”鸿钧之所以打发三清离开，看来所要商议之事，应该就是这些。 对此梅自寒不禁有些惊奇，作为敌对的双方，天道竟想与他订立誓约，他倒有几分兴趣：“不知该如何约定，还望道友详细解说。” “作为本土生灵，妖族自然能得天道庇护，然而巫族为盘古精血所化，道友又不会放弃，天道与道友各持一方，不知贫道所言然否？”出乎梅自寒意料之外，鸿钧并没有直接回答誓约内容，反而首先分析了双方所持的立场。 此一量劫，妖族二皇均由太阳星诞生，自然算是洪荒本土生灵，除去一小部分盘古遗族外，其所辖势力，均为上一量劫诞生的土著，如此天道已然无可选择，只能一直支持妖族，前世传说中，天道同样如此选择。 直到帝俊与太一完全整合妖族，天道才突然发现，妖族并不像它想象中的那般容易控制，其凝聚力着实不低，因此才无奈舍弃妖族，选择了女娲所造的人族，如此才会有巫妖两族同归于尽的结局。 前世传说中，洪荒世界内天道最大，因此天道欲行之事，便是所谓的天道大势，一直无往而不利，如今有梅自寒在场，天道的谎言骗得了众生，却瞒不过混沌魔神，因此才会有天道提议的誓约出现。 “道友所言不差，贫道与天道确实各执一族。”对于己方立场，梅自寒一点也不否认。 对于梅自寒坦然承认，鸿钧并无丝毫意外，既然已做，就不怕人言，此方为魔神本色，鸿钧暗自满意的同时，这才不紧不慢解释道：“天道欲与道友订立的誓约，却是双方均不可直接出手，此约限于巫妖两族，如若道友同意，则不能再对两族亲自出手，其余不计。” 不能直接出手，这是一个问题，梅自寒在心中盘算着其中利弊，联想起自身上一量劫对巫族的安排，他觉得也并无不可，炼制祖巫旗与先天灵兵后，己方已经占据先手，如若双方单单只是下棋的话，应该利大于弊。 如果说巫妖是一盘大棋的话，梅自寒与天道无疑是双方的下棋之人，既然是下棋，那便须事先定下规矩，否则作为棋手进入棋盘内冲杀，谁人能够抵挡的住？ 尽管心中已经同意，梅自寒却不得不小心天道算计，于是反问道：“如若有一方违反誓约，率先对两族出手，又该如何？” 鸿钧此前可能并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因此在被梅自寒询问后，急忙沟通天道进行协商，一盏茶的功夫后，他才再次睁开双眼回答道：“如若天道首先违反，可补偿道友一次出手的机会，反之亦然，道友意下如何？” 天道虽然进行过许多算计，却也不会在此处作假，所谓双方誓约，非地位等同不可，也就只有梅自寒这个混沌魔神，才能逼迫天道如此行事，如果换成世界内生灵，天道略施一计，便能让其灰飞烟灭，何须与之约定！ 如此订立誓约，量劫最终的成败，应该就取决于，双方谁能率先逼迫对方出手，一次补偿的机会虽小，对于梅自寒这样的大神通者而言，却已能扭转乾坤，看来只要先迫使天道出手，巫妖量劫的赢面就会很大。 对于天道首先违背誓约，梅自寒很有信心，来自前世的他知道，巫族身具都天神煞大阵，可以召唤盘古真身，一旦突然对妖族使出，天道想不出手都难，在前世传说中，是鸿钧本人拦下了盘古真身，如今却须鸿钧做出承诺。 想到这里，梅自寒才再次反问道：“如若鸿钧道友出手，又该如何？” 鸿钧显然未曾料到梅自寒会有此问，因此先是一脸讶然，之后才沉思起来，作为圣人，其确已具有扭转乾坤的实力，偏向天道则天道的赢面更大，反之亦然。 就在鸿钧有些沾沾自喜之际，他突然想起对方还有祖凤存在，作为准圣期的混沌魔神，战力已经不下于自身，这可能才是梅自寒欲行之事吧，看来他想让自己与祖凤一并加入誓约，以此确保万一。 “贫道与祖凤道友，亦可加入誓约之内，如若出手，对方可有一次补偿的机会。”此情此景，鸿钧只能应下梅自寒的要求，否则誓约不成，一旦天道与梅自寒对战起来，洪荒世界能否保全，还是未知之数，对他这个天道代言人的伤害更大。 既如此，方可确保万一，梅自寒心中这样想着，至于将来的六圣，他显然并未放在眼里，鸿钧有六位徒弟，混沌岛一脉何尝不是有六个弟子，双方一样处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论及战力，混沌岛一脉可能还会更强一些。 既已商议完毕，梅自寒便率先起誓道：“大道在上，今有混沌魔神五行道人，与洪荒天道相约，此一量劫内，双方均不能亲自对巫妖两族出手，否则对方将有一次补偿的机会，望大道鉴之！” 在梅自寒起誓后，天道鸿钧与祖凤也纷纷效仿，随着一道七彩霞光出现，以及随之而来的一阵威压，大道却是应下了四人的誓约，只要巫妖量劫并未结束，此一誓约就会一直限制四人的行为，一旦违约，便会被大道惩罚，绝对得不偿失。 祖凤作为梅自寒的道侣，如今才觉得自身不仅仅是累赘，也能为夫君出一些力，因此心中非常甜蜜，再想及自身已经成功转化盘古，就要与夫君那啥，不禁又有些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