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瞳灵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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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你随我来一下。”莨瑜拿起焚香琴，然后走进了树林中。而千羽在为金玲珑撑开所有的结界后，便随莨瑜进了树林中。 “千羽，你心里还是放不下洛月姑娘对吗？”莨瑜背对着千羽问。 面对这样的问题，千羽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选择了沉默。 “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我刚才弹奏瞳灵乐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你内心最爱的是谁。” 千羽吃惊地看着莨瑜的背影，因为他没想到莨瑜居然会幻彩瞳国最伟大的乐律——瞳灵乐。 瞳灵乐传说是一位落难神流传在幻彩瞳国的乐律，此乐律不仅能安抚死去的亡灵，更能与人的心弦产生共鸣，从而知晓他人心中所想所思。 在幻彩瞳国，也只有历代的王死去时，才会有神秘的乐师为先王弹奏瞳灵乐，只是千羽没想到莨瑜也会此乐律。 “你现在一定很疑惑我为何会瞳灵乐吧？” “是。” 莨瑜转过身来望着千羽：“因为给历代死去的王弹奏瞳灵乐的神秘乐师，就是我们遥鉴城历代的城主。” 千羽看着莨瑜，总觉得它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而黑洞下面，就是无数的秘密。 “莨瑜，时至今日，我与你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没有告诉我？难道我仍旧没那个资格获得你的信任吗？” “不，你完全可以知道我的所有东西，但是知道了又如何呢？命运的星河依旧无法逆转，裂过的心脏依旧无法缝合。”莨瑜抬头望向明月，过了片刻又看向手中的焚香琴，“这把琴不是普通的琴，也只有它才能让我如此专心致志的弹奏瞳灵乐，记住，当你明白你心中所爱之时，这把焚香琴才能发挥它最大的威力。” 说完，莨瑜瞬间站在了千羽眼前，莨瑜看着千羽的瞳仁，用瞳力教会了千羽瞳灵乐。 “记住我的话，当你明白心中所爱之时，焚香琴才能发挥它最大的威力。”莨瑜走出了树林，而声音却不断地飘荡在千羽耳边。 千羽看着手中的焚香琴，看着他jiejie留给他的唯一物件，千羽猜到了莨瑜一定是认识他jiejie，不然莨瑜是不会知道这把琴的名字叫焚香琴的，因为千羽从没说过。 之后千羽并没有急着走出树林，而是打开了雁桥留给他的紫忆球。 ...... “千羽哥哥，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有杀了你，反而还把自己的瞳力献祭给你吧？因为你并没有瞳噬我哥哥的瞳力啊，我又有什么理由杀你呢？ 在我出了瞳神庙后，我遇到了一个有着一头红发的男子，他说他叫沫辺，他还说是你瞳噬了我哥哥的瞳力，如果想要找你报仇，我就必须先把自己变强大，他告诉我一个能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瞳力的方法，那就是去异瞳城。 我听信了沫辺的话，所以走进了异瞳城。 在我刚进城的时候，我看到有一群人在欺负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所以我就去救他，可是我的瞳力好弱，我打不过那群人，在被那群人倒在地后，我听到他们说要瞳噬我的瞳力。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触碰我的身体时，他们身体反而干枯了，而且我身上的伤也自行愈合了。 我去扶那个老者，却没想那个老者手中多了一把匕首，他用匕首刺穿了我的心脏，可最后的结果是，我的身体连带着匕首将老者瞳噬了。 我不明白为何自己救了别人，别人却要置自己于死地，我好难过。 最后焱煷出现了，焱煷看着我说：“我是这座城池最强大的人，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但这座城池盛行的是弱rou强食的生存之道，这里没有善良，没有朋友，没有老幼，有的只是生与死，胜与败，你要是能走到城主楼的最高层，我就赐予你仅次于我的瞳力。” 焱煷的话刚说完，我就将匕首刺进了焱煷的心脏，焱煷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用沙哑的声音问：“为什么...” “你不是说了吗？在这座城池里没有善良、朋友、老幼，只有生与死，胜与败，而且我不想要什么仅次于你的瞳力，我想要比你更加强大的瞳力。”我对焱煷施展了瞳噬，但最后我所瞳噬的只不过是一团红色的火焰，那火焰涌上我左半边脸上，然后喷薄而出。 我跪在地上捂着脸，因为我的左半边脸被火焰吞噬了，那种痛苦，甚至已经刺痛了我的灵魂，让我感觉生不如死。而焱煷则掐着我的脖子将我举了起来，他说：“小子，你的野心足够大，我很满意，但野心一旦过大，就会像火焰一般将自己烧得体无完肤，记住，走进了这座城池，你就永远只能成为我脚下的蝼蚁，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得死，我是你们永远不可撼动的神！” 焱煷在走的时候丢给我一句话：“你要是真有那个本事，就来城主楼最高层见我！” 我为了得到那仅次于焱煷的瞳力，凭借着自身能吞噬生命的紫瞳在城主楼与其他人厮杀了起来，我把城主楼中的所有人的瞳力都瞳噬了，瞳力越来越强大，但是由于瞳噬的瞳力太多，导致那些瞳力将我的经脉与五脏六腑都充爆了。 虽然我全身都在因痛苦而颤抖着，但我仍然没有放弃，我靠着唯一能动的右手爬上了城主楼的最高层。 当我在城主楼的最高层见到焱煷时，他说：“你不仅野心足够大，意志力也足够顽强，很好，我很满意你的表现，现在，我就赐予你仅次于我的瞳力。” 在得到焱煷赐予的瞳力后，我的身体很快就愈合了起来，我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时不刻都在粉碎着，与此同时生命力也不停地暴涨着，神奇的生命气息一直在不停地修复着他不断粉碎的身体。 “感受到了吗？那就是吞噬一切生命的力量，我已经替你打开了紫瞳，往后你就能无时不刻地吞噬着这片大地上的任何生命了。”焱煷诡异的笑着，“还有，你的身体因为瞳噬了太多瞳力，那些瞳力一直在不停地摧毁着你的身体，如果你的紫瞳关闭了，那么你的死期也就到了，而在这个世上，能关闭你紫瞳的只有我，所以，你必须臣服于我！” 我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我打算在杀了你之后就自行了断，我不想我的哥哥在那个世界孤独的。 可就当我对你施展瞳噬的时候，哥哥的瞳灵出现了，他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他是自愿将瞳力献祭给你的。 在知道这个真相后，我知道我没有任何理由杀你了，所以我也将自己的瞳力献祭给了你，因为我要陪伴我的哥哥，我们约定过要永远在一起的。 千羽哥哥，谢谢你，让我能永远地陪伴我的哥哥。 ...... 这是雁桥对千羽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的瞳灵在千羽瞳仁中化为了无数零星的光点，然后消失了在月光中。 后来千羽为雁桥与云桓弹奏了莨瑜刚教会他的瞳灵乐，算是安抚了他们两兄弟的亡灵吧，愿他们来生能结一段美好的兄弟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