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开始改变这里的山山水水
几百头猪，在汉中的一个小县城显然是销售不完的。不是量大，而是所谓有些活动钱儿，也是有限的。所以，大多数人在吃rou这方面现在平均到人每年还不足十斤。这已经是有了大酒店和一些贪腐份子大吃二喝帮忙创造的局面了，全国老百姓就已经在拖后腿了。实际上大多数人在90年代末期，人均年吃rou大约在7斤左右。很多地方，比如河南和陕西山西湖北湖南还是刚刚达到温饱的程度。到了2003年，全国经济指数上去的时候，这些地方才开始经济起步。有些地方现在依旧是亩产7、800斤的小麦算是不错的年景。和报纸上说的亩产1500公斤差了足足三倍。另一方面，这些地方的人均收入到现在也是拖后腿的，比如河南现在很多地方的人均工资实际上才1200元，比报纸电视上说的3200元差了2000块。 汉中小城全部人口加一起才300万左右，分在1区10县平均不到38万人。30多万人吃猪rou按说几百头猪不成问题。可是，县城下面都是农村，一个村子有三两户人家养猪，这个村子基本都不去外面买rou了。只剩下不到6万的乡镇户口的人买猪rou，而任何整个县也不可能没有一个养猪卖钱的吧，这样一算几百头猪真的消化不掉。 除了猪rou，汉中人也喜欢羊rou，可是比起猪rou来，羊rou更加是细货，贾家的羊也养了不少，哦对了，还有兔子。西北人吃兔子rou也很习惯，但是再小的兔子也比猪羊要贵上几块吧？所以兔子rou一样也是需要找大地方消耗的。 贾家除了鸡蛋可以在县城无限消化之外其他的都需要送到汉中甚至到咸阳去。 贾宏图自然看出陈长贵的难处，马上接着道：“实际上，我们家也想开这种买卖。可是家里人都不懂。这样吧，叔。我投资，算是借你的，你赚钱了就还我，要是亏了，就慢慢从货款上找补。我看咸阳现在也需要投资开买卖，有没有兴趣去搞，我正好认识俩在咸阳的朋友，帮你些小忙不算事儿。我先借给你100万，你先用着，不用急着还，这生意做起来就是要有底气。啥叫底气？就是腰里有钱，硬气的很。叔你看中不中，要是成您就点下头，回头就拿钱去，顺便看看咱家的基地。以后做生意在外面就算是夸，咱也有个谱不是？” 陈长贵现在脑子有些乱，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我借贾家的钱干买卖了？我捋捋，我来这里是干嘛的？对了是找人家买菜的，人家说管够。然后说家里还有猪羊鸡和兔子，也可以先赊给我卖，接着我觉得太多不好消化，人家就提出借我钱在咸阳开买卖。 “不行不行。钱货都是你们家的，我拿去开买卖成啥了？大侄子，你这样说是瞧不起你叔了。叔知道，你是富了，看叔还穷就想帮叔一把，可是不能够这样办啊！这样，钱你们出，货你们出，我给你们打工，那叫什么来着，哦对叫提成。你们给我提成就可以了……” 贾宏图打断了陈长贵的话用手一拦道：“叔，说道这个我觉得你想多了。我们家确实都不是做买卖的料，所以我们是分开来说，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有问题了。你做买卖，我把货和给你，这个叔侄情分，没差吧？” 陈长贵点点头，要是这么说是对啊，把货赊给我，买卖还是我的，只是以前的人情还给我。 “那么你做生意钱不够，咱们是过招的交情，我借给你这也没差吧？” 陈长贵突然脑子里一亮，果然没差。生意还是我的，但是要消耗这么多货确实需要在咸阳或者周边城市开辟新店。那么钱肯定不够，这可不是小店就能放下的，鲜rou这块就需要三个档口，更有活禽蛋类，还有几种蔬菜，一个店铺是妥妥的了。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倒菜的菜贩子，批发不出去的就在自己店里卖一下。但要是接手贾家的所有产品，确实需要更大的资金，贾家愿意在自己初期借给自己。等以后有钱在还，这样一说就算都不差啥了。说的通，可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酒足饭饱后，陈长贵拿走了100万现金还有一车蔬菜，贾宏图连条都没让他打一张。当初贾家没起家的时候，人家借给贾家东西，一路上用的吃的，也是就嘴上抱一个数，这是西北汉子之间的承诺，吐一个唾沫一个钉绝不含糊。 陈长贵走后这消息就跟插上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汉中，没过几天，上门来的人又多起来了。这一天来了一个人叫李旺，是县城里做兽医的。当初贾爸也时有打扰人家，主要是悟空需要一定的药品，人吃的都不大足的时代，给动物吃药的就更少。所以，算是贾家也欠了他一份人情。 李旺一来就说要看悟空，实际上就是提醒贾家，我对你们家也是有恩情的。果然，贾家马上也是热情招待，而且也是好酒好菜的上。 酒席中李旺就提出要做些生意，贾家也是一股脑的支持，可是李旺左等也不见贾宏图拿钱，右等也不见贾九送物就有些急了。 “大侄子，额是个兽医，你的那些牲畜可以都承包给额看病，绝对不会出岔子。现在呢，额家的娃儿都大了，额也想办一个店铺干干，你看额养点儿甚好？” 按照李旺的剧本，这个时候贾宏图应该说一两种动物，然后李旺再说哎呀，额滴乖乖，额木有哪大的本钱，贾家也就应该借钱给自己了。借钱？啥叫借钱，有借有还的叫借，借了不还的叫给。李旺本身就没打算还，所以，就等着看数量好拿钱走人呢。 “哦，叔啊。你要说养啥动物好，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都能整到啥动物啊？熊猫能整到不？” 李旺摇摇头，这东西动物园都不多，野生的就更少了，再说了你养大熊猫自己一家人都喂他了，自己还活吗？ “大熊猫没有啊，那你就养和咱家一样的滇金丝猴，这个能整到不？” 李旺又摇摇头。 “猴子也整不着的话，老虎也不错。啊？也弄不着啊。那就养狗吧，又不挑食，又能卖钱，您又是兽医，绝对不会出病不是？” 李旺都快哭了，养狗？这整个汉中到处都是笨狗，养了卖谁去，这小子坑人啊。一生气，李旺走了，四处宣扬说贾家坑人，居然让人在汉中养狗。并且把贾宏图说的那些话也都说出去了。 李旺的一番话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贾宏图中学的同学吴亮知道以后，就真的跑贾宏图家里来了。主要就是问问养狗怎么能赚钱。 其实贾宏图也不是忽悠李旺，想想2000年以后，狗比人金贵。宠物狗必然的趋势，当然最早期的狗主要都是黑背和京巴，后来才开始其他品种的盛行。 “亮子，咱哥俩就不说话藏着掖着了。养狗的本也不小，而且不是快钱，最快也得两年后才能见到效益。你要是真想养，我就给你指指道；要是没这耐心或者想赚快钱儿就算了。” “大图，咱们怎么说也是十来年的同学，我家里有几个闲钱，但是没有啥好地方使，就算存银行了，一年也涨不了几个利息。我以前就看你不是一般人，出去一年多就置办这么大家业。养狗这事儿我觉得挺靠谱，你给我说说，我再最后确定一下我能行不？” “你跟我来。”贾宏图走前面带着吴亮到了农庄里，在犬舍里，可是养着不少狗。 “小陈师傅，带两条萨摩耶过来。”贾宏图一到犬舍就对饲养员陈平说道。 陈平应了一声，跑到里面牵了两条萨摩耶出来。萨摩这狗只要是喜欢狗的就直接被电倒，这是没有意外的。全身雪白的毛，萌萌的造型，难怪一直在市面上流行。 一看到是贾宏图，两条萨摩立刻就撒欢了。这是狗的特性，这些狗都是贾宏图和杨絮先喂养一段时间，然后才由饲养员接触的。所以，贾宏图理所当然的成了主人。狗的性格和小孩子一样，喜欢在主人面前撒娇，萨摩也不例外。 贾宏图走过去，把两条狗的锁链解开，俩狗更是在贾宏图腿上蹭来蹭去的撒娇。 “别闹，走，我带你们去散步。” 两条狗就走在贾宏图和吴亮前面，看到啥新鲜的东西就一通跑，到了地方马上回头看看贾宏图的位置，生怕主人走丢了。 “亮子，这种狗叫萨摩耶犬，好看么？” “好看，太漂亮了。”吴亮直咽口水，这狗比土狗强太多了，讨人喜欢。 “咱们国家的土狗，真是好养活，但是灵性不如这狗。而且，外观也没有这狗好看。这种狗需要精心照料。比如这散步，比如喂养，比如洗澡。” “啊，狗还得洗澡啊？”吴亮显然有些吃惊。 “呵呵，这算什么？你再走一会儿会更吃惊。”果然，又走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萨摩开始原地打转转，过来拉贾宏图的裤脚。 贾宏图看看四周，一指前面的锅炉房道：“去那里，那里有厕所。” 那狗就在吴亮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路小颠儿跑向锅炉房。 “这狗还知道上厕所解手？这可太神了！”在当时的中国人中大多数对狗的习惯和卫生根本就不重视，狗大便也是满街都是。可是，实际上，一般的好狗，都可以培养上厕所的能力。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如何训练而已。 “不喜欢它们就不能养它们，你要是想靠这个致富，起码要付出很多精力。回头我给你拿一些资料，你先看看，要是觉得行，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