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魇
第一卷第二章梦魇 张五哥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长的时间,在他醒来的时候便发现太阳已经早早地在高空之上悬挂着,已然是正午十分了,而昨晚上上自己曾发现的墓碑却不翼而飞。张五哥的双手在身边附近摸索着,想寻找昨晚上的火折子,可是他却没有摸到火折子那种圆柱型的物体,而是摸到毛茸茸的东西。 张五哥顿时一惊,急忙起身一看,却看到令他匪夷所思的事情确确实实在眼边发生。只见他昨天追了一天的兔子死在了他的身边,并且兔子身上插着一根箭,这箭却是他昨天晚上天黑的时候慌忙之中乱射的一箭,没想到竟然射中了。 张五哥看见兔子死在了自己的弓箭之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却是有心忐忑不安。张五哥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天黑之后自己追丢兔子之后又在山里乱串了一段,又拿着火折子在附近走了一段路,不可能自己醒来之后在自己迷失方向的地方!“难道是谁把我送回来的?”张五哥在心里这样想到。因为他没有看见昨天晚上发现的墓碑,“难道没有墓碑?”张五哥又想到,“那个墓碑和我走错的路都是我做的梦?”张五哥惊恐之余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他只好拿着兔子下山去了。拿起兔子的时候张五哥仔细地检查了半天,确定这兔子不是药死带毒的时候,他的心也就放下了。 张五哥下山回到家中,正好是晚间时分了,日头刚好落下,王四婶看到自己的男人出去一天一夜可算是回来了,急忙地上前便问张五哥去哪里了?打猎也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张五哥听到媳妇王四婶这么一问,他便把自己的经历跟王四婶详细地说了一遍。王四婶是庆安村土生土长的人,小的时候没少听自己娘家人跟自己说一些很邪性的事情,对于张五哥所经历的事情,王四婶也抱着不安的心情。夫妻俩人唠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丈夫竟然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王四婶急忙去生活做饭,张五哥看到自己的媳妇忙着给自己做饭去了,这些不安的事情便没有往心里去。正好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床上睡觉,他看着刚出生的儿子,一股暖意不由得从心头涌上。虽然今年地里面有些旱,但是村里和家里的存粮还够度过今年的这道坎,明天还要去地里附近试试看还能不能扒些仓鼠洞,要知道仓鼠都是会在自己的洞里面仓储很多的粮食以便它们过冬。 王四婶做得了饭,把桌子上做手工活的工具拿了下来放在床上,摆上了饭菜,又把烧热的酒也放在了桌子上,摆上了酒盅,便喊张五哥过去吃饭。张五哥边吃着饭便告诉正在床上做手工活的王四婶,一会没事记得把放在方子外面的死兔子剥了皮,一会就炖上,晚上睡觉之前还能喝点汤吃点兔子rou。 “一会汤得了别忘记多吃几块rou,”张五哥对王四婶说道,“吃了rou下了奶水,把咱儿子喂白白胖胖的。” “莫得胡说,”王四婶有些羞愧地抬起了头对张五哥说道,“这些事情俺是懂得的,女人家的事情你都要cao心了,那还不得心累死。” “哪有那么多说头?”张五哥喝下一盅酒,脸色有些发红,“咱都是老夫老妻了,当丈夫的哪有不关心媳妇的道理。” “喝你的酒吧。”王四婶羞着说完便低下头做手工活了。 等到张五哥吃完了饭,躺在床上哄起了孩子。王四婶便去收拾桌子去了,不到一会王四婶把桌子碗筷洗刷完事之后,便去外面剥兔子皮去了。 不得不说,王四婶的却是个贤惠的妻子,家务活、农活、做饭都不再话下。一会的功夫,王四婶撂下柴火,压上了大锅在放在外面就炖上了兔子。估摸着半个小时左右,兔子的香味就传到了屋子里面,正在哄孩子的张五哥便味道了rou香味,很久没有吃到rou的张五哥也咽了咽口水,因为长期的高强度劳作,张五哥对rou的抵抗能力为零,但是他转念想到自己的媳妇还没有下奶水,自己的儿子还没有吃到过人奶,便绝了自己想吃rou的想法,强迫自己想着别的,于是就接着哄着孩子,哄着哄着就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熟睡中的张五哥隐约地听到:“你来追我啊?你来追我啊?”模糊之间张五哥好像是看到了那只被他追了将近大半天的兔子在他面前拨弄他儿子的小脚丫。张五哥看到这个情景勃然大怒,他大声对兔子喊道:“滚,在不滚,我还射死你。” 兔子好像听懂了张五哥的话,只见它慢慢扭过头来,露出两颗大门牙对着张五哥呲着牙。兔子非但没有离开张五哥的孩子,反而跳到他的胸前,两颗大门牙就要像张五哥的儿子脖子上咬去,这一下咬下去非死即伤。
张五哥看到此情景,急火攻心,就要冲上前去抓住兔子还晃荡的大耳朵。可惜天不遂人愿,张五哥很惊恐地发现自己站在原地上竟然一动都不能动,他眼睁睁地看见兔子的大门牙离自己儿子的脖子一寸寸地接近,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张五哥急切之中大喊了一声:“不要啊!!!”这一声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不知道兔子是被张五哥粗大的嗓门震喝到了,还是怎么了,只见它从张五哥儿子身上跳下去,转眼就跑掉了。 张五哥冷汗出了一身,自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张五哥看着还在熟睡的儿子,想上前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刚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就感觉着天晕地旋,房子在晃动,还有人的大喊大叫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还很熟悉,好像是自己媳妇的声音。 “咣!!!”张五哥面前的一切景物崩塌,一丝蜡烛的光亮射进了他的双眼。周围的事物再次变得清晰起来,家还是那个家,什么都没有变,只不过孩子的哭声震耳欲聋。 “五哥?五哥!!!五哥?”王四婶不断晃着张五哥的身子,不断叫喊着,终于将张五哥的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怎,怎么了?”张五哥纳闷地看着晃着自己的王四婶问道。“孩子怎么哭了?” “你还说,”王四婶有些怒气地看着张五哥,“要不是你刚才大喊大叫‘不要’什么的,孩子怎么会被你吵醒!” 张五哥听妻子这么一说更是纳闷,兔子呢?怎么不见了?不应该是兔子惹的货吗?不对!兔子不是被射死了吗?怎么会蹦到床上去咬孩子呢?想到这里张五哥不禁问道王四婶:“兔子你炖了吗?” “炖了啊!你不是让我炖了吗!晚上睡觉之前吃点rou和点汤!”王四婶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丈夫,“你是不是睡觉魇着了,竟说些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