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仕途失落
“道长好狠的心,上次在公爷的书房里强行欺负了人家,难道就想这样不负责任了吗?” 莺歌聘婷上前,好听的嗓音撩人心扉。 陆白的话好像给了她很大的打击,佳人银牙咬紧下唇,杏眼立刻雾蒙蒙,素手弄衣,那意思就像在说,人家什么地方做错了,你教训就是,不能撒手不管。 众府兵本就竖起耳朵在听风,此时闻言顿时火大,对陆白怒目而视。 什么什么?还着这么一回事?难怪听说上次莺歌总管去给陆道士送洗澡水回来之后便一直心不在焉,还离开了一日。 好你个臭道士,拿你当兄弟,没想到竟然是个欺负弱女子的感情骗子! 当然,他们此时已经选择性忽略了莺歌平日里对待他们时的强悍。 “真要我负责?”陆白淡墨眉头轻挑,瞥了眼搔首弄姿的莺歌,嘴角的弧度有些不怀好意。 莺歌不着痕迹的一顿,浑身寒毛竖起,生出一种危机感,可却逞强不愿就这样败下阵来。 她又凑上前半步,顿时和陆白的距离不到一拳,素手轻搭在陆白胸前,眉眼含情,欲言又止的样子,正是女儿家不好意思默许的娇羞。 陆白心眼大开,对莺歌此时的心里一清二楚,二人呼吸可闻,他嗅着佳人的幽香,眼睛微眯,浑身气势骤起,大手一把揽在莺歌柔韧温软的柳腰间。 “啊!” 莺歌一声娇呼,没想到陆白这次竟然如此直接大胆,光天化日就敢动手搂搂抱抱,吃惊之下条件反射般就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牢牢被对方掌控。 一股子清新冷意让她的心顿生清静,所有内力都被那揽在腰间的大手镇压在经脉里,她只能凭借着rou体力量反抗,可那里是陆白这男子的对手。 “你……” 莺歌杏眼含怒,刚欲责骂,眉头挑了挑,压下怒气,想起了师姐们的指点,脸上愠怒顿时化作哀怨,僵硬的娇躯顿时柔软了下来,楚楚可怜。 “陆道长要怎样奴家,也别在这大街上啊,车来车往的,羞死人了!” “恶道士,快放开我家总管,不然我就要不客气了!” 守在门口的府兵热血沸腾,看着陆白欺负莺歌,就像是看着流氓在欺负他的媳妇,顿时抽出腰间的佩刀,义愤填膺。 莺歌趁着陆白不注意,小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小嘴微撅,轻启朱唇:“奴家不要你们管,就算陆道长再怎样,奴家也会心甘情愿!” 被她这么一鼓动,众府兵不仅没有要停息之意,反倒如同打了鸡血,各个乍起脖子,面色涨红,就要为她跟陆白拼命。 “先天之德,太阴月主,寂灭无声,光辉无形,于九天之上……” 陆白琅琅之音响起,几个冲上来的府兵缓缓停下脚步,通红的眼睛逐渐清明,呆立原地神情恍惚,宛若大梦初醒。 以陆白如今的精神力,一段玄天静心诀,扫除莺歌留下的那点魅惑影响太过轻松。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肯消停了。” 陆白淡淡看着被自己揽在怀里,功力被破正一脸恼羞成怒模样的莺歌,腰臂一用力,便将佳人横了过来。 他抬起蒲扇大手刚欲落下,却发觉佳人宛若死尸一样趴在胳膊上,不由得咂了砸嘴,悻悻将手放下。 “不好意思,是贫道打顺手了。” 没了陆白的束缚,莺歌从地上站了起来,冷面寒霜,眸光不含半分感情,也不和陆白说话,转身走向国公府。 陆白看了看怪异看着自己的众多府兵,尴尬的咳了两声,挺直腰板紧随其后。 不言而喻,这次的较量,以陆白胜出而告终。 晋国公府风光依旧,一进门便是假山,虽然已经入秋,但景致仍旧美丽,凉风习习,吹落几片黄透了的树叶,多了几分凄婉。 绕过假山进了内院,没见到苏辄,先看到了他的儿子苏公瑾。 此时苏公瑾独自一人矗立在大树下,仰头观天,数着树上的黄叶,较之上次相见少了许多年轻人的朝气,宛若迟暮英雄。 莺歌见到苏公瑾之后,一脸受气模样,沉默行礼之后,倔倔嗒嗒离开了。 小公爷和身后跟着的恶道士挺投脾气,府里人尽皆知,她的任务也算完成,没必要瞅着陆白来气。 “苏兄何以如此落寞?” 陆白苦笑摇了摇头,这次真的把这女人得罪了,方才他一直在用心眼观察这莺歌的心理变化,那女人对他的恨意已经变质,成了一种执念,久久不散。
苏公瑾凝视着一片黄叶,静静出神,陆白出声,方才将他从沉思中打断,他回过头一见是陆白,略有苍苍的脸上挤出几分笑意。 “原来是陆道长大驾光临,苏某有失远迎!” 陆白摆了摆手,二人寒暄了一阵子,谈及苏公瑾此时的心事,苏公瑾也并无隐瞒,将上次护送金胖子还出了事的事情说了一遍,只不过没有说明护送的是谁。 “如此说来,苏兄因为任务失败而被上官责罚,还因此被官降一级留职察看?” “正是如此,想我苏公瑾自高中武状元之后,勤恳多年,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才爬到了正五品,如今又倒退了回来,还真是可笑!” 陆白看着苦笑的苏公瑾,略作沉吟:“苏兄为何不在你父亲晋国公麾下谋职,偏要舍近求远要到神武寺呢?” “大丈夫自当有所作为,我若窝在父亲的臂膀下,岂不是叫人看不起?” 苏公瑾有些激动,说起自己的抱负声音提高数倍,到最后,联想如今自己的情形,不禁有些泄气。 陆白沉默,对于这些事情,他抱有不同看法。 他并不觉着在自己父亲手下做事就有什么窝囊,人生难得有那么大的天生机遇,站在晋国公的肩膀上,无疑会让苏公瑾的路走的更远。 都说男儿要自强,不能遇事就依附别人,这话确实对,可若真想做到完全不依靠别人而成功,那也是不可能的。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有着社会的群体性,一言一行,一食一用,有什么是真的完全脱离别人影响的呢? 借助他人力量攀登高峰,一展才华,总比自负清高空有一腔抱负无法施展来得好。 说起来苏公瑾这次所遇到之事,照理来说似乎不该如此深究才对,陆白觉得定是苏公瑾在上面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干脆就是上官与他晋国公府不对付。 “不说我的事情,扫兴!” 苏公瑾叹了口气,醒了醒神,目光看向陆白,拉着陆白手臂往自己院内走去。 “陆道长此次前来定是有事,我且叫上一壶酒,咱们边喝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