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就是人工呼吸？（2）
“人工呼吸？”苏晓晓机械地重复了一遍，疑惑地看着他。那是个什么东东？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从字面上理解，好像是“帮助别人重新呼吸”的意思？可是，她不会啊！ “这都不会？”楚云河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这女鬼，可真不是一般地笨！根本就是来挑战他的忍耐力的！ 苏晓晓想了想又问：“既然你知道，你怎么自己不去救？” 楚云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男、女、授、受、不、亲！” 苏晓晓又想了想：“要不，你教教我？” 她救人心切，一时间忘了自己也是女的…… 楚云河沉默不语，不置可否。 这时，红衣女子已经稍微恢复了些意识，只是胸口处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一般，压得她好生难受。在一片混沌中，她听到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刚刚是他们把她救上来的。可这会他们却互相推脱了起来，谁也不肯继续对她施救。她心里那个气啊！都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他们从万丈悬崖下将她救了上来，这会又把她晾在这里，这算什么事啊！！！ 苏晓晓见楚云河沉默不语，又看了看地上的红衣女子，心里万分焦急。这个楚云河，明明知道怎么救人，却又故意不教她！实在可恶至极！ 正在她心里第一万遍诅咒他时，他突然开口：“你……确定要我教你？” “恩恩，快点快点，救人要紧！”苏晓晓双眼放光。 话音刚落，她只觉腰间一紧。待她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楚云河紧紧箍在怀中。 楚云河一手搂着她的腰，猛地贴上了她的唇。 骗人，这怎么可能是人工呼吸？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更加不能呼吸了？ 她卯足力气想把他推开，可是力道根本不及他的十分之一。渐渐的，她竟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唇上的味道，好熟悉…… 与此同时，楚云河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柔软的触感，为什么令他如此留恋？ 他突然加深了这个吻…… 等等，说好的人工呼吸呢？什么时候变成了……吻？ …… 躺在地上的红衣女子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响，身为过来人，她大概猜到了身边这对男女究竟在做些什么。为了亲眼验证下自己的猜测，她很努力、很努力地撑开了沉甸甸的眼皮…… 果然如她所料，那对男女正搂着对方，吻得那叫一个天雷勾动地火！ 她她她，真是被气到了！他们明明救了她却不管她的死活，还在她这个刚刚被男人欺骗感情的怨妇面前你侬我侬！一股强大的怨气在她胸口处不断翻涌，然后“噗“的一声，她喷出了一大口水。胸口那块压着她的巨石瞬间消失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听到声响，苏晓晓赶紧推开楚云河，跑过去扶起她：“姑娘，你终于醒啦，真是太好了！” 红衣女子一头黑线，心中暗道：是啊，还得多亏你们把我给气醒了！ …… 两人一路将红衣女子护送到家。在回程的路上，苏晓晓感慨：“天下男儿皆薄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注意你的措辞！”楚云河黑着脸，很不高兴。她竟然当着他的面，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是没把他当男人？还是没把他当人？哦，他好像忘了，自己此刻确实不是人。 苏晓晓吐了吐舌头，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救下的这条人命，算谁的？” 楚云河原本还在回味着刚刚那个吻，没想到她此刻最关心的竟然是这个，冷冰冰道：“公平起见，每人零点五个！” “零点五个？是什么意思？”苏晓晓一头雾水——他又开始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了。 “就是半个的意思，笨死了！”楚云河气结。 “等等！”她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你说，你不能给那个姑娘做人工呼吸，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那我也是女的，为什么你教我，就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了？” 楚云河摸了摸自己的唇，刻意忽略那还残留在上面的柔软触感，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因为，她比你像女人！” 苏晓晓的脸瞬间就绿了：他，这是在讽刺她不像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很愤怒，冲上去又和他打成了一团。 楚云河一边和她过招，一边嫌弃道：“看看，看看，这么粗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我敢打赌，你上辈子肯定没男人喜欢！” “要你管！” 打了好一阵，两人都累了，这才住了手。 此时，他们早已衣衫不整，头发乱得像鸟窝，红着眼瞪着对方。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苏晓晓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楚云河骂道。 “你以为我想看到你啊？哼！“楚云河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末了，两人高昂着头，再一次分道扬镳。 ……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看着漫山遍野的野花随风起舞，苏晓晓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其实，撇开那个讨厌的楚云河不提，今天她还是挺幸运的——毕竟开张了不是，虽然……只有半个。 想来她来人间也有一段时日了，可她却只想着早日完成任务，都没能好好享受一下。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她决定到附近的小镇上转转，放松放松。 小镇的集市很是热闹，青石板路上摆满了小摊，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苏晓晓混在拥挤的人潮中东摸摸、西瞧瞧。 一个卖胭脂水粉、珠翠首饰的摊子前挤满了一群小姑娘，她们叽叽喳喳地试试这个，抹抹那个，好不开心。 苏晓晓觉着，自己也是个小姑娘，应该也喜欢这些东西，于是便上前去凑热闹。 摊主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娘，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很热情地招呼她。 “好俊的小姑娘！”大娘拉着她，“来，大娘给你抹点这个，保证你变得更俊！” 然后，不由分说地就往苏晓晓脸上刷了一层厚厚的粉，紧接着又涂了好几层胭脂。 苏晓晓从怀中掏出小镜子，将信将疑地照了照，只见镜子中，出现了一个类似猴子屁股的东西…… “怎么样，大娘我没骗你吧！” 苏晓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呵呵……” 她一笑，脸上的粉就开始扑簌簌往下掉…… “来，再试试这些，时下最流行的杏花簪。”大娘又抓起了一大把簪子，很热情地准备一一为她插上。 苏晓晓赶紧婉拒道：“大娘，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谢谢您啊！” 说完，飞也似地逃走了。奇怪，她好像对这些正常姑娘家喜欢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大概，自己真如楚云河所说的那样，没什么女人味吧……讨厌，没事想起那个讨厌鬼做什么？她狠狠地摇了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