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漫漫清歌共每朝
冷坲盯着辰南咬牙切齿,“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后手,你是我见过最难缠的人,简直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虽然如此,今天我仍然要杀了你,为师弟报仇。” 辰南没有回应,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能蓄势再发。 冷坲目光望向悄悄向后退却的纳兰若妃,他很想扑过去制住她,可是想到刚才对方诡异的偷袭,他居然没底气,在他看来还不如正面击杀辰南来得把握。 “杀!”冷坲猛然一声大喝,左手刀抡起来,九环斩再次展开,九刀连在一起,裹起一团白光向辰南席卷过去。 辰南只得凝聚残势迎敌,只是因为伤势太重,已经难以刺出枪幕,只带起一片枪影。冷坲虽然是左手刀,声势大打折扣,仍然不是重伤的辰南能应对的,被逼的连连后退,眼看被逼到悬崖边上,退无可退。 “给我去死!”冷坲一声大喝,猛然跃起卷起漫天刀幕向辰南斩杀过来,即使杀不掉他,也要把他逼落悬崖。 可就在此时,他发现辰南忽然不见了,刀势顿时就是一顿。虽然只是一顿,却是足够了,辰南施展隐身术,险而又险地横移避开了一这击,虽然如此他仍然站在悬崖边上没掉下去。 只是片刻间,冷坲就发现了他,不得不说,他的刀法的确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冷哼一声,手腕一翻,长刀居然匪夷所思地旋转九十度,再次向辰南拦腰斩来。 辰南位于悬崖边缘,已经再难躲过,冷坲左手刀的威力已经大打折扣,辰南神识展开,能清晰的看到长刀,电光火石之间,辰南伸手探入刀光,准确的抓住了长刀的刀背,全力一拉,带着他向悬崖下落去。 “姐夫!”见辰南和对手一起落下悬崖,纳兰若妃立即就是一声惊呼跑了过来。 辰南这可不是自寻死路,因为他还有后手,就是自己的元虚带,元虚带能使人减轻十倍重量,只是因为以他目前的修为无法完全炼化,这种功能无法完全使用,但是他却可以用自身本命精血强行催发,虽然这样做后遗症很大,但是此时他别无选择。 “想让我陪你一起死?做梦?”冷坲猛然催动内力,一股大力顺着刀身传过来,将辰南的手生生震开了。 与此同时,冷坲借一口内气未衰,身体居然诡异的在空中旋转而回,向悬崖上落去。 辰南冷笑,他怎么能让他上去,一旦他活了,纳兰若妃必然难逃毒手,自己这半天努力白费了。 辰南手腕一震,冰魂再次出手,截断了冷坲的归路。刚才吃了亏,冷坲一直在留意他的暗器,见前面银光一闪,下意识将刀身向外横切,意图挡开这道银光。 结果他还是失算了,刀崩在了细链上,刀头顺势回绕缠在他身上,辰南借下坠之势猛然一拉,锋利的细链将气势已衰的冷坲生生斩为两段。 见自己的身子在分家,冷坲知道自己完了,垂死一击,将长刀向辰南掷了过来。 辰南在空中强行扭动身子,只能勉强让开要害,长刀自他胸前扫过,带起一蓬血雾,身子向着白雾茫茫的山涧直坠而下。而冷坲的身子在空中彻底分家,师兄也步了师弟的后尘。 “姐夫!”见辰南和对方同归于尽,纳兰若妃立即冲了过来,向下望去,白雾茫茫,幽不见底,哪里还有姐夫的影子,这么深的山涧摔下去肯定死了,何况姐夫还受了重伤,断无活理。 “姐夫~~~”纳兰若妃对着山涧凄厉的嘶吼,泪如雨下,她知道姐夫是为了保护自己,到最后以生命为代价与强敌同归于尽,纳兰若妃的心都碎了,啼哭不止。 从喝下姐夫的血那一刻起,纳兰若妃就知道姐夫的血已经和自己融为一体,她早已把自己看做姐夫的女人,而现在他竟然为了保护自己率先离去了,纳兰若妃痛不欲生,雨打梨花,两行清泪止不住的往向淌。 和姐夫相识的一幕幕不断从眼前浮过,从在jiejie家和姐夫相遇,到不经意间看到姐夫洗澡,数次的捉弄姐夫,尤其是姐夫在孤儿院给自己披上衣服,帮自己抵御寒冷,两个人一起吃面条,在山洞里两个人坦诚相对拥抱在一起,在篝火前吃烧烤。
想到这些,纳兰若妃脸上露出凄惨的笑意,山风吹乱了她的长发,裹起她玲珑柔美的身段,露出了她梨花带雨的娇美容颜,美的凄凉,美的让人心碎。 “若妃,上来吧,姐夫背着你。” “若妃,你是不是皮子又紧了。” “我说妹子,姐夫不会碰你的,放心睡吧!” …… 姐夫的声音一遍遍在纳兰若妃耳边回响,小姨子脸上露出了凄惨的笑容,泪水长流,打湿了衣衫,在寒风中飘零,向深涧中洒落。 纳兰若妃拢了下额前长发,喃喃自语:“姐夫,你活着,我纳兰若妃是你的女人,你死了,我一样是你的女人,姐夫,若妃不会让你孤单的,小姨子这就来陪你!” 话音未落,纳兰若妃拢紧衣衫,一头扎进了深不见底的山涧……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愿汝为笙我为箫,漫漫清歌共每朝。 …… 秦婉柔发现两名对手似乎被辰南干掉一个人,而后她就发现两个人边打斗边向悬崖边移了过去,就在此时空中的影像忽然不见了。 “啊,怎么看不到了?”不知道战斗结果怎样,秦婉柔焦急无比,急的大喊起来,她忽然明白过来,刚才看到的就是海市蜃楼,这一幕绝对是真实发生的,是空气折射将影像投到了这里,因此她立即举起胸前的望远镜,向远处山峰上巡视起来。 “秦主持,你别着急,我过去帮你看看怎么回事。”一名游客倾慕秦婉柔的美貌,见机会难得,立即向刚才影像附近的位置跑了过去,想讨美人欢心。 见他过去,另两名倾慕者自不甘心落后,也跟着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