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个人的春节与同学聚会
回到老家，没有比赛的日子平淡而宁静，过得很过，转眼间就到年关了。与别人家热闹喜庆的团圆不同，严枫只有自己一个人过，多少显得有些冷清。 去年的春节严枫是留在深圳跟刘阿姨和王叔他们一起过的，今年又变成了自己一个人，严枫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了。其实以前的七八年间，哪次不是自己一个人过的？本该习惯了的，今年却觉得好想有个人一起过年。 除夕这天，当外面传来烟花鞭炮声的时候，严枫也祭拜完老严后放了一串。然后严枫在家里弄了一桌好吃的，并给老严留了个位子。 潮汕地区逢年过节都有祭拜祖先的传统。去年春节和今年清明的时候，严枫都没回来，他觉得有些亏欠老严。 “老爹，我回来了，今天就陪你喝一杯吧。”严枫在老严遗像面前倒了一杯酒水，老严在的时候喜欢喝两口。 “去年春节没回来拜你，今年的祭品我可是加倍了的。老爹，告诉你个好消息吧。现在我终于在深圳队站稳脚跟了。你没想到我真的成了一名职业球员吧？” “还记得，小时候，我每次都踢到天黑了才回家，然后你在看到我脚受伤的时候就说我是贼头贼rou的不知痛。老踢得这流血那伤口的，有什么好踢的？我当时说，因为踢球开心啊。我踢得不错，这说明我并不比别人差，哪怕我没有mama也不比别人差。” “自从老爹你走后，这家就一直剩我一个人。老爹，你可要保佑我啊。保佑我明年过年的时候，能给你带个儿媳妇回来吧。对于儿媳妇的质量，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告诉你哦，那些踢球的，个个老婆都很漂亮的。咱长得也还可以，当然也不能另外的。” 吃完一个人的年饭后，严枫就用手机给一些关系比较好的队友和朋友打电话庆贺下，然后这个年就过了。不过在跟李雪儿打电话的时候，她告诉了严枫一个消息：以前初中时的同学要在今年搞个聚会，时间就定在了初二晚上。 初中同学？说起来，绝大部分的人都七八年没有见过了。这一次应该是这批人第一次搞聚会，严枫当然也想参加，他也想见见好些个多年没联系当时关系不错的同学。 初二这天下午，李雪儿依旧开着她那辆粉色小车来到了严枫家门口。又得坐女孩子的车，严枫觉得买车这事应该尽快提上议程了。 “严枫，你这家还是老样子啊，似乎跟我记忆中的没多大变化啊。”李雪儿走下车。 李雪儿今年穿了件黑色的吊带连衣短裙，只在外面套了件小外套，脚上踩着一双同样黑色的高跟鞋。那双穿着rou色丝袜的大长腿，那高耸成沟的胸前，那弹吹可破的雪白小脸上略施淡妆，实在是太美了。这一切直把严枫看呆了，只顾着看人，一时忘了回话。 “喂！擦擦口水吧，都滴地上了。就跟这辈子没见过美女似乎的。”妮姑妹的声音让严枫清醒了过来。 严枫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还是忍不住地赞叹地说：“雪儿，你今天真美啊。呵呵” “雪儿一直都这么美的，还用你说？”妮姑妹一抓到机会就不会在嘴头上放过严枫。反而是身为当事人的李雪儿却只是笑了笑。 “这倒是啊。不像那些女人，估计是生错性别了。”严枫看着妮姑妹一身中性打扮的样子摇了摇头。看来，还是不能以看女人的眼光来看妮姑妹。 仔细一看，严枫就无语了。一头短头的妮姑妹，竟然跟自己一样穿着牛仔裤加衬衫，再穿一件休闲外套。严枫心里忍不住一阵嘀咕。“你妹的，若不是颜色不一样就撞衫了。” “呵呵，你们两人这是情侣装还是兄弟装啊？”李雪儿也发现了这一情况。 “你是不是去换身女孩子的衣服会比较好？”被李雪儿这么一说，严枫看妮姑妹这身打扮就不爽了。 “我偏不换，我就喜欢这身，你能怎么样？”妮姑妹有些炸毛起来。 “那随你，别让老同学以为你去泰国变性了就好。”严枫无所谓的说。其实妮姑妹这样并不难看，再加上她女汉子的性格，不知情的人都会把她当一个帅哥的。 “好了，你们俩就别斗嘴了。聚会快开始了，我们快走吧。免得让人以为我们装大牌呢。”李雪儿阻止俩人。 “好。那我们快走吧。”“嗯。” 很快，严枫他们就来到了这次同学聚会的举办地。这次聚会的地点是一座五星级酒店，据说是由班里有名的富二代刘青山一力负责的。 三人一到会场后，做为这次聚会的主要负责人刘青山一看到李雪儿就双眼发光地迎了上来。 “雪儿，好久不见。新年好啊。你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刘青山就像没看到旁边的严枫和妮姑妹一样，直接就走到李雪儿的面前笑着说并伸出手来。 “新年好，青山同学。”李雪儿礼貌地伸手握了下就收了回来，让刘青山心里一阵遗憾。 “别这么生分，雪儿。咱们两家可是世交，前段时候我可去拜见过伯母，可惜那时你还在深圳没回来。伯母还是那么年轻漂亮，你回去帮我跟她问个好啊。”刘青山笑着说道。 “嗯。谢谢你的问候。”李雪儿只是礼貌性的回了下。 “这应该的。”刘青山见李雪儿态度不咸不淡的，聊天的念头只好到此为止了。刘青山这时看到了李雪儿旁边的妮姑妹。“咦，这不是净夏吗？刚我还以为哪个帅哥呢。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妮姑妹不怎么喜欢刘青山刚刚的表现，不怎么想理他。 “这位是？”见此，并也没多大兴趣跟妮姑妹套交情的刘青山转向了严枫。他见严枫高大帅气的样子，又是跟李雪儿一起过来的，心里就一阵不爽，嘴上没好气地说。“雪儿，这是伯母给你安排的保镖吗？我们这是同学聚会，可不是鸿门宴。用不着带保镖吧。” “我是严枫。”严枫见此淡淡地说，以前没少被人嘲笑的他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 “啊，我想起了，你不是那个捡垃圾的吗？我说呢，怎么有些眼熟呢。怎么，你现在不搞卫生了，跑雪儿公司里当保安了？要不要来我们集团里工作啊，看在同学面上的，我可以给你双倍的工资。”刘青山顾作惊讶地说。 “够了，青山同学。我们今天是来参加同学聚会的，请你让让，我们要去找个地方坐了。”李雪儿有些脸色不愉地说。 “啊，那你跟我们一桌吧，那边全是层次比较高的。”刘青山说。 “不用了。”李雪儿转头跟严枫他们说：“走，我们去那边吧，那里有几个以前比较熟的老同学。” 说完，李雪儿也不理那刘青山，直接往那里走过去。 刘青山看着走在李雪儿身边的严枫，眼里闪过一阵怨恨。 “这家伙真讨厌！一点礼貌都没有，就会仗都会自己老爸的那些臭钱摆样子。”妮姑妹有些不高兴地说。 “严枫，你不要在意啊。这种人说的话不要当真，别往心里去。”李雪儿以为严枫会心里不好受，安慰地说。 “呵，你不用担心。我根本就没当他说过人话。”以前嘲笑严枫的人多了，这人算老几？ “你没放在心里就好。”李雪儿说完给了严枫一个微笑。 严枫三人来到刚刚李雪儿说的那桌，确实有几个以前比较熟的老同学在。 “阿扁！”其中一个可是严枫初中时的同桌。能看到他，严枫很高兴。 “枫子！”阿扁也看出了是严枫，非常高兴地站了起来。 “新年好。”“多年不见了。” 严枫笑着和阿扁拥抱了下。 “这是李雪儿和净夏吧。新年好。李雪儿现在可真是漂亮啊。不亏是我们以前的班花。”阿扁看到李雪儿俩人，很惊艳地说。 “你好啊。陈洪同学。” 阿扁原名叫陈洪。只是头又大又扁，所以大家都叫他阿扁。 严枫三个人接着一一跟这一桌的其它同学打招呼。这一桌的人，不管男女都一致赞叹李雪儿的漂亮。 等大家都一顿寒暄完并坐下来后，阿扁看了一眼旁边的李雪儿，给了严枫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们一起过来的？” “是啊。”严枫回答道。 “呵呵，看来不错啊。你小子行啊。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你终于实现当年的梦想了。”阿扁笑着低声说。 “还早呢。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呢。”严枫实话实说。他当年的梦想，就是以后能娶到李雪儿，以前跟阿扁提到过。 “呵呵，你就装吧。记得到时请我喝喜酒就行了。”可惜阿扁不信严枫的话。 “我倒是想啊。”严枫现在是真想。以前多年没再见到人，他是不敢想，现在又联系上了当然得想了。万一实现了呢？ “对了，枫子，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还在继承你老爹的事业？”阿扁转了个话题说。 “呵，还行吧。我现在在深圳工作。”严枫想了下笑着说。 “哦，去深圳闯荡啊。这个不错。” “你呢？这么多年没联系了。在哪发财啊。” “我现在在西安做点小生意。当年初中毕业后，你没读了，我去了外地读中专，后来就在西安做点小生意咯。``````”阿扁说起来那些年的事。 “哦，那也不错啊。看你现在这样子，应该混不错啊。”严枫由衷地说。 “也就混日子而已。” “你就别谦虚了。”严枫突然想了那条绣着秋字的手绢。“对了。还记得净秋吗？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净秋？”阿扁先是眉头一疑，然后恍然大悟地说：“你是说净秋啊。当时隔壁班的班花！” “嗯？当年我可是经常潜你给她送东西的。你这是样子是什么表情？”严枫第一次跟净秋说上话，就是有天放学下雨了，阿扁让严枫潜他去给隔壁班的班花净秋送雨伞。而当时没有多想的严枫，为了帮忙阿扁追净秋二话不说就拿过雨伞直接冲隔壁班去了。严枫还记得当时净秋红着脸死都不授受。 “呵呵，当年你是常常帮我给她送东西，还帮传纸条情书什么的。净秋当年长得真漂亮，那双眼睛就跟会说话一样，当时可把我迷得七晕八倒的。”阿扁想了下笑着说。 “是啊。当时为了你的爱情，我可是没少被别人指指点点啊。”严枫回想着说。“你该怎么感谢我？” “当时是该感谢你。不过，我跟她就根本没成。” “嗯？” “还记得她提前一年退学了吗？” “嗯。好像确实是这样，听说当时是灭绝师太发现了你们早恋的事，就不让她来学校了。”严枫想到这事说。 “后来，就没联系了，这事慢慢就淡了。”阿扁有些可惜的说。 “啊，不是吧？你也跟她这么多年没联系了？”严枫有些吃惊。 “是啊。我现在孩子都几个了。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是这样呢？不对啊！”严枫隐约觉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不起来了。 “有什么不对的。那时单纯的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么回事吗？”阿扁不以为地说。 “不对。当时好像有那么一件事很重要的。我现在一时想不起来。”严枫确定曾有过一件跟阿扁有关的，很重要的事发生过。而且似乎也跟严枫他自己有关系，但他就是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当时再重要的事情，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阿扁无所谓地说。 “是吗？算了，竟然你现在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以前的事也确实不重要了。”严枫想想也是。 “也不知道净秋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如何？” “你想知道？那，净秋的师姐不是在这里吗？去问下她不就知道了。”阿扁看向妮姑妹说道。 “嗯。我找个机会问下她。”严枫也看向妮姑妹那边，见她跟着李雪儿正跟其它几个女同学聊得开心，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刚刚的对话。严枫决定等下找个机会问下妮姑妹。虽然妮姑妹一直跟自己不怎么对付，但问下她净秋的事，应该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