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醒时分已入瓮
修仙路上,跨过一坑陷入另一坑,数不尽的坑皆被我荡平!当我以为一路畅通无阻时,却发现,还有更大的坑在等着我......——郜东亦 正文: 九洲大陆,南瞻部洲,明之帝国,宋公国,通往潭州城的深山林道上。 吴兴那双炽烈阴鸷的眸,一眨不眨地凝视前方,挑了挑眉,邪气一笑,道:“邦子,看见没?前面草丛里晕倒了个小娘们,可不许跟老.子抢,听见么?” 和吴兴并排而行的是一位比吴兴年轻不少的中年汉子。 被吴兴喊做邦子的中年汉子虽然看起来凶狠,但不像吴兴那么阴鸷,长得虽然十分人模狗样,就是不好打扮。 邦子下巴上长有如钢针般的短须,正如他的脾气,很是粗犷。 邦子猛地把吴兴拉到一旁,往后头努了努嘴,面有愠色:“利剑近伤手,美人近伤身,yin.声美色,破骨之斧锯,你个老不休,早晚得死在女人手上。” 见吴兴径直往草丛中的娘们走去,邦子呵斥:“打住,你干啥?别让郜东亦对咱们起了疑心!”(注:郜与告同音) 吴兴抱怨道:“你个肾虚汉不行,但老.子可是龙精虎猛的。在矿下挖灵石近一月,见了母猪都能拱上一拱,何况是个娘们。” 吴兴略有埋怨的表情转为自豪,笑道:“老.子的大雕好久没有展翅翱翔,啄食花心了。管他娘的郜东亦,你不日老.子日!” 邦子沉下脸:“咱不是说好了么?郜东亦这娃长这么大连女人都没碰过,死了太亏!” 感受到邦子的火爆脾气临近爆发的边缘,吴兴眼中寒光陡闪,呵呵笑道:“中,就你道上的规矩多,听你的,便宜那小子了。” 吴兴往后头呼喊道:“小林子,你给老.子快点,一路上磨磨蹭蹭的,整天想些啥玩意?” 被唤作“小林子”,实际叫郜东亦的少年兀自沉静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想着自己前世彪悍到死的人生,还真不需要太多解释。 如果有人问为何如此彪悍,其实举一个恰当的例子就能说明,那就是凡人所想象不到的坚持。 因为坚持,所以彪悍! 因为坚持,郜东亦一出生就会喝奶,不光出生时喝奶,一岁时还在喝奶。 因为懂得坚持,乃至十岁、二十岁依然喝奶。 二十四岁时,更是因为喝多了奶才壮烈牺牲! 不是在女人的肚皮上马上风,总之死得很彪悍就对了。 你见过有谁被自己的一泡尿给电死的? 那是一个晚风徐徐的夜晚,过年前闲余出来散心,陪着好基友在电厂值夜班的郜东亦,因为断水没水喝,所以喝奶解渴。 中午霉豆腐和麻辣火锅吃多了,咸的很,还有些上火,尼玛这牛奶是越喝越渴啊! 两个大汉在几个小时内把一箱牛奶喝见底了,撑得晚饭都吃不下,就是不解渴。 当晚风吹拂着腮帮子,郜东亦来到值班室外的高桥上,撒了一泡气势磅礴的“水线”。 借着昏黄路灯看着粗大的“水线”如同蟒蛇一般滑落深渊,郜东亦顿时把在生活中的不快一扫而空,感觉自己用这条“水线”,征服了祖国的整个大好河山。 有谁见过在这么大的风力下,喷出的“水线”可以不断的,那些因为前列腺炎而导致尿分叉的衰男,你们就放肆嫉妒吧! 当“水线”划过黑夜,亮起了一道银白的闪电! 当银白闪电击在郜东亦身上,闪电竟然成了亮紫色! 不对,应该是郜东亦怀中的铜锁被闪电击中,发出了紫色的光芒。 “我勒个去,怎么‘水线’被吹到下方五十万伏的高压线上了?” 感觉自己就是雷神,有木有!够不够彪悍?! 没有痛觉,雷神附体,不要随地大小.便,在死亡的一刹那间,郜东亦冒出了这些想法。 直到现在,郜东亦体内还残留着一小股电流,在田里电顿泥鳅吃不费劲。 吴兴又叫了几回,见郜东亦还是没有表示,便怒气冲冲地飞驰到他跟前。 感到身前有气息靠近,郜东亦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抬头见到一张宽大的脸盘,脸盘上因为两腮凹陷下去,颧骨就像两块露出.水面的石头。 “鬼呀!” 吴兴脸色铁青,压住怒气道:“哪里有鬼?老.子叫你,是要你快点走路,你这几天怎么老是魂不守舍的?连走路都不带看人的!” 郜东亦低头不语,难道要告诉他,上次矿洞里出事故时,这具身体里的原主人灵魂早就被矿石砸飘了吗? 吴兴也不是要刨根究底,他有些跃跃欲试道:“小林子,比比,看谁先到你小叔那儿。” 郜东亦冷酷地道:“我叫郜东亦。” “啪…” 吴兴当头给了郜东亦一巴掌,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摄得郜东亦有些害怕。 他两片刀子般的薄唇微启,冷冷吐字道:“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现在叫吴林,是我侄子;老.子叫吴兴,是你大伯。” 郜东亦两道剑眉斜飞,灿若星辰的双眸不甘示弱地与之瞪视,道:“那我这几天也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小林子,你叫我小吴或者吴林都行。” 郜东亦两世都是“郜东亦”这个名,而小林子可是《笑傲江湖》里修炼了辟邪剑谱的牛人。 虽然郜东亦不讨厌小林子,但也绝对不喜欢有人叫他小林子,这是对他男性魅力的不尊重。 原主人郜东亦,为了补贴家用和赚取修炼资源,在前一个多月,只身一人偷偷离家。 郜东亦在潭州城注册“道长身份牌”时,碰到了自来熟的吴兴和韦邦,又被唆使着办了张假身份牌。 郜东亦有着原主人的记忆,还记得当初吴兴说只有自己的亲戚,才会给郜东亦介绍这么个工作。 于是,穷的响叮当而急需赚.钱的郜东亦摇身一变,改了一个本该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名字——吴林,名义上又多了一个邦子小叔和一个吴兴大伯。 融合了两世记忆,现在的郜东亦可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东亦。 他了解到,来付家的黑矿里挖灵石,只要你有了道长的境界,有个介绍人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这份工作。 郜东亦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何吴兴如此大费周章,非要给自己办个假的身份牌? 吴兴看着面庞稚.嫩,但冷酷到底的郜东亦,忽然薄唇裂开了,看似爽朗地笑道:“有个性!吴林,来,别让你小叔等急了。” 随即,两人脚下旋风刮起,两溜白烟滑过,眨眼间几乎同时到了邦子跟前。 邦子狠狠锤了郜东亦胸口一拳,笑道:“你小子真不错,这一手‘随风诀’使得贼溜了。我像你这般年纪时,才刚摸.到修真的门槛哩!” 说完,邦子把头一低,笑容凝固,心里默念一句:可惜了! 邦子走到倒在地上的姑娘身前,惊呼道:“嘿,这小姑娘真靓,除了年纪小点,比起潭州仙子付碧彤来丝毫不差啊!” “哟呵,让老.子也来瞧瞧。” 吴兴三步并做一步,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子,扒.开深草,眼睛旋即瞪得宛如牛眼,喃喃道:“七十年,老.子活到他娘的狗身上了,头次见到这般水灵的小娘们。” 说着,吴兴色心大起,想要即刻提.枪上马,来个野.战丛林。 邦子和郜东亦同时挡在吴兴身前,邦子的脸成了黑铁板,目光如同钢刀般扎在吴兴身上。 郜东亦的心止不住狂跳,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太漂亮了,这是神仙meimei么?我算不算英雄救美? 凝视邦子刀尖子一样狠狠剜下的眼神,吴兴知道事不可为,甩过头去,眼不见为净,气哼哼道:“吴林,这小娘们给你开壶刚好。” “啥?”郜东亦不解。 邦子解惑:“你大伯和小叔我知道你小子血气方刚,这不给你找了个姑娘伺候你嘛。” 郜东亦的黑眸陡然窜过一抹慌乱,心跳突然加速起来,几分俊逸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支吾着问道:“不、不好吧?” 邦子打了个哈哈,道:“哦,你瞧我,这姑娘还半死不活着呢。不过你小子放心,只要还剩一口气,你叔就能把她给救活,让她活蹦乱跳地给你暖床。” 暖床还用活蹦乱跳?郜东亦的思想邪恶了。 邦子从怀中掏出一枚虚元果,有些痛惜地看了看,又好似随意地投放在郜东亦手中,道:“给她直接吞服,一个时辰内就会醒来。” 郜东亦看着小姑娘苍白紧抿的唇,本来宽松的裤裆都紧了些,不禁暗自埋怨自己: 东亦啊东亦,你又不是没见过姑娘,爱情动作片又不是没欣赏过,现在见到了一个穿了衣服的小姑娘,你怎么就不能压制住呢? 我郜东亦岂是那种如同禽兽的伪君子!? 想着想着,郜东亦把女孩扶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左手微微颤抖着把虚元果送入了女孩的小.嘴中。 当左手手指尖碰触到那饱满优美的唇时,右手已搭在了女孩的大白兔边缘,身子一个激灵,不自觉地捏了捏。 爽啊! 两世处.男的郜东亦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到美少女,现在又是处在一个青春旺.盛的阶段。 闻着少女的清香,他感觉星海中的灵气有些不受控制地直冲脑门顶,灵魂仿佛在遨游天际,鼻咽处尝到一丝带着咸铁锈的味道。 邦子嘀咕道:“奇怪,怎么还不醒来?这枚虚元果足足有两年份,可是花了两块灵石才买下的,不可能没效果的啊?” 吴兴想了想道:“气息正常,可能是受伤太重了吧。” 本来吴兴和邦子是准备带郜东亦进潭州城,叫个花魁什么的给郜东亦开壶,现在看郜东亦有了如此美娇.娘,自然没必要进城了。 打道回府。 郜东亦工作中住的地方还不错,至少比这世的家里好太多,单个的小木屋,还有一个婢女伺候。 郜东亦躺着,虽然比较困,但硬是难以入睡。 盯着黑夜,郜东亦突然感到很孤寂,五天了,每晚如此。
作为家里的独生子,突然之间被电死了,这给家人的打击有多大,郜东亦不敢想象。 “但愿这几晚连着做的那个梦是真的,这个世界的郜东亦和科技时代的郜东亦只是交换了下灵魂。” “爸爸mama应该比以前生活得更加幸福吧,如果小东亦和我一样,同样吸收了对方的记忆,小东亦比我更懂事,能更好的代我照顾好家人。” 郜东亦望着漆黑的屋顶悬梁,眼睛炯炯有神。 “唉!别了,我曾经暗恋过的女孩。” “话说我曾经暗恋过的女孩也有接近十位数,最后主动表白的却只有一个,可惜被毫不留情地发了好人卡,果然是单相思啊!” 无穷的黑夜给郜东亦袭来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孤独感,他主导着这具年轻身体的思想,物不是,人也非。 如果是以前晚上睡不着觉,现在肯定是玩着手机,或抢着几分几毛钱一个的微信红包,结果还是会发出去,甚至倒贴钱;或在相亲网上看着一个个经过PS的妹子照片,却没有网上搭讪的勇气。 因为没有资本,所以不能给对方带来物质基础;因为责任,所以缺乏主动性。 其实,上面的解释更多是借口。 因为没有资本,所以懦弱;因为懦弱,所以没有资本,因为没有资本又懦弱,所以连跟心仪女孩说句话都脸红。 真是血淋淋的事实啊! 郜东亦想起了前世,竟然感到如此的卑微,恨自己为何不抓紧时间努力提升自己,恨自己在别人看轻自己时还低头。 以至于二十四岁了,还没认认真真的谈过恋爱,恨自己为何找妹子总是高不成低不就,有对自己有意思的就主动争取啊!难道真想打一辈子光棍? 每当此时,郜东亦都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奋斗! “我既然来到了这里,想来不会庸碌一生。” “这个世上的人,不是男的就是女的,女人当中不是丑的就是美的,千千万万个美女,为何不能有一个属于我?难道老.子天生这种命?不行,决不能浑浑噩噩地混一辈子,我命由我不由天!” 胡思乱想、辗转难眠至凌晨,不知什么时候睡了去。 显然,郜东亦的命运早就改变了,在穿越到一个一星道长境的小子身上就已经改变了,前提是不能进宫太监了。(好吧,枪剑大师开个玩笑,此书绝不太监,不然剁大鸟!) 道长,注定不是普通人。 郜东亦,注定不再平凡! 翌日。 吴兴、邦子、郜东亦每人手持一朵灯笼花,被检查员的咸猪手在身上一顿乱.摸后,乘着罐笼下了立井。 灯笼花的形状如同灯笼一样,是一种比较廉价的植物,在亮处吸收光,能在氧气稀少的矿井中照明用,且不用担心发生瓦斯爆炸。 罐笼则是人工升降机。 吱呀吱呀…… 钢麻藤制成的吊绳与罐笼的摩擦声在耳畔经久不息,在罐笼中处在失重状态好久,终于见到了乌漆墨黑的矿井下面,有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距离地面近两千米深,浑浊的空气,很压抑,暗无天日,要闷死人。这就是郜东亦在矿井中工作的感受。 大大小小的矿洞隧道连通主矿洞,主矿洞很大,有着撑天木的柱子做支撑,矿洞顶部还铺满钢麻藤网。 这是为了防止矿洞塌陷,虽然岩石坚硬如铁,以至于付家请来了数十位挖矿师来挖灵石,可是有些岩石有着整大块脱落的风险。 挖矿师唯一的要求就是道长境的修真者,凡人即使有星星铁打造的十字镐,也难以挖动矿石,因为十字镐需要注灵才能削铁如泥。 郜东亦听老师讲过,道长之上还有法师,法师之上是灵宗,灵宗之上是霸王,霸王之上人皇,人皇之上地祖,地祖之上金仙,金仙之上战神,战神之上大圣,大圣之上天尊,天尊之上则是更加强大的存在。 说实话,天尊之上是什么,到底有没有比天尊还强大的存在,郜东亦的老师也不知晓。甚至他不知晓有没有比灵宗强大的存在,更别说什么人皇地祖了;因为他没见过,这些实力划分只是传说,毕竟还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吴兴挤了挤郜东亦的肩膀,猥琐地笑道:“你小子昨天把那个小娘们弄了没?” 郜东亦憨憨地道:“姑娘还没醒呢,我是不会趁人之危的。” 作为一个貌似纯情的处.男,郜东亦是那种色大胆小怕狗咬的性格,向往着纯洁的爱情,当然不会对人家姑娘霸王硬上弓。 吴兴泛着yin.邪的双眸一亮,心中打起了主意,嘴上骂道:“你小子真是禽兽不如,简直暴殄天物,到嘴的肥rou都不吃。老.子看那小娘们服用了虚元果都不醒,不似凡人,你这辈子都别想吃到嘴了。” “邦子,干什么,慢点!”吴兴语气仓促道。 邦子把吴兴匆忙拉到一条矿洞里,他往洞口瞟了郜东亦一眼,压低声音道:“他吃不到嘴是不是你吴兴就能吃到嘴?老不休,你是不是想今天就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