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时机
作为睡神的祭司和在人间的代言人，按理说永眠大祭司是不会失眠的，但事实恰好相反，永眠大祭司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对于实力强大的法术型职业者来说，睡眠早就成为可有可无的一部分，更多的时候实力强大的法术型职业者会以深度冥想来取代睡眠，但因为魔蛛危机引发的精神压力让永眠大祭司极为困倦，恨不得一头栽在地上狠狠睡上一觉，但一闭上眼睛就全是狰狞的蛛人和密密麻麻的魔化蜘蛛，让她睡意全无。 好在魔蛛危机爆发的第四天，来自圣堂的高手终于抵达幽暗地域。 “奎因，你说这次圣堂前来的高手会是谁？”永眠大祭司问稍稍落后她一步的另外一只黑暗精灵。 奎因，死神殿下在未点燃神火前颇为倚重的蔷薇城城主。 要不是奎因是黄金剑圣而不是法术型职业者，今天死亡大祭司的人选恐怕还要换一个。 闻言，在场的其他黑暗精灵们纷纷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信息，太阳神在未点燃神火前可是在幽暗地域被黑暗精灵通缉过的。 蔷薇城城主仔细思索了一会，说：“据我所知，圣堂的牧师分为两大派系，一派擅长进攻，一派擅长辅助。如今我们遭遇魔化蜘蛛进攻和瘟疫感染，前来幽暗地域的十有八|九是辅助派系的牧师。” “考虑到如今幽暗地域严峻的形式，圣堂极有可能派出最为擅长辅助派系神术的告解师。” 永眠大祭司若有所思：“你指的是圣堂最负盛名，目前统领圣堂教务的特蕾莎夫人。我听说过她，一位传奇巅峰的大高手，与神圣狮鹫帝国的复仇铁卫加隆齐名！如果是她的话，我们的压力会小很多。” 奎因点点头补充道：“不仅如此，在几个月前与她齐名的还有两个人。” 永眠大祭司倒吸一口气，一双不同于普通黑暗精灵邪恶的眼睛中立刻被惊讶填满：“你说得是——” “对！”奎因伸出手指了指天空，“狮鹫帝国曾经的圣骑士、天堂主神的守护骑士，如今的骑士之神安德鲁殿下，以及圣堂的圣裁官，如今的审判天使西蒙殿下。” 两位半神！ “也就是说——” “恐怕是的。” 一旁的黑暗精灵们一头雾水，前面部分她们还能听懂，她们现在要去迎接的是一位太阳神教会圣堂的绝对高手，可是后面的部分…… 永眠大祭司阁下和蔷薇城城主似乎十分震惊的样子，至于原因，黑暗精灵们面面相觑，谁都没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了！”不知道哪只黑暗精灵率先喊了一声。 只见蔷薇城的广场上突然出现一束圣光，圣光拉长，变成一座神圣高大、沐浴在神圣火焰中的门户。 “这些火焰……” 永眠大祭司看着门户上燃烧着的白金色火焰暗暗心惊，每一朵火焰都蕴含着澎湃的光明能量和足以焚烧一切的恐怖力量，让她不由生出一种要被灼伤的错觉。 虽然说光明与黑暗相互对立，相互克制，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光明净化黑暗，光明肃清黑暗。 浩荡的钟声，若有若无的圣歌一起从门户中传来，当圣歌来到高|潮部分时，天堂之门终于打开，来自圣堂的高手降临幽暗地域。 当先一人，是一位一脸笑意，头戴荆棘冠，身披白色牧师长袍，戴十字项链的老妇人。 果然是她，圣堂告解师特蕾莎！ 在特蕾莎走出天堂之门后，又有十六个身影鱼贯而出。 “天使！”其中一位黑暗精灵忍不住惊呼出声。 十六位天使中，背生双翼的均为黄金阶位，手持圣剑，背生四翼的全是传奇阶位，手握权杖。 这群天使，无论男女，背生双翼还是四翼，全部圣洁无比，身上浓郁的光明神圣气息在幽暗地域格外耀眼，仿佛一轮又一轮的太阳。 而且，在祭司们的视觉中，每一位天使身上都升腾起十分浓郁虔诚的信仰灵光，丝丝缕缕，有如实质，在脑后形成一个向外辐射着五彩光晕的光圈。 一位传奇巅峰，四位传奇高阶，十二位黄金高阶，不愧是圣堂！ 永眠大祭司压下翻滚的思绪，上前一步：“欢迎您，特蕾莎夫人，还有光辉之主的眷顾者们。” 双方相互见礼后，特蕾莎夫人开门见山：“魔蛛危机愈演愈烈，时间紧迫，如果可以，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蛛后我们已经斩杀了三次，但每一次死亡后都会在其他蛛人身上重生，很是麻烦。” 特蕾莎指了指头上的荆棘冠，信心十足：“所以我带来了吾主的圣物。” *** “好强大的神术！” 奎因看着远方十二位天使一起交织而成的神圣光幕一寸一寸地从土地上扫过，所过之处，所有蛛人和魔化蜘蛛统统在圣光中被净化成最彻底的粒子回归天地。 就连她们用地狱火都无法烧干净的尸体都在圣光中化作青烟。 永眠大祭司同样十分感慨：“这个净化术在天使手中本就相当于黄金神术，不知道他们通过什么方式联合施法后威力直接突破到传奇！” “最可怕的还是特蕾莎夫人那份卓绝的控制能力。” 奎因回忆着这七天来的场景，最令她难以忘怀的要数圣堂告解师以一个传奇神术天国圣光将一个城市净化完毕！ 本该会被黑暗精灵们造成伤害的柔和圣光从他们身边扫过，竟然不伤分毫。 只有在体内被寄生感染的时候才会附着在身体上将魔化蜘蛛的卵净化驱散。 这份精准高超的神术控制能力让奎因这位黄金剑圣都看得叹为观止，心悦诚服。 天知道当她看到天国大门洞开，如瀑布般的圣光降下时差点直接出手攻击特蕾莎——黑暗精灵们会被圣光灼伤甚至净化的！ “是啊。”死亡大祭司和永眠大祭司不能同意更多，明明都是传奇阶位的大祭司，怎么特蕾莎就如此强大。 一定是因为那两件圣堂宝物的原因，两人有些自欺欺人地自我安慰。 “唳——” “蛛后，蛛后出现了！” “特蕾莎夫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直接将蛛后击杀吗？前几天教会祭司利用神术封印蛛后时，对方都会自行爆炸，重新在其他蛛人身上重生。”一位黑暗精灵问道。 出于属性对立的本能，她对这位精通圣光神术的圣堂告解师是有一丝畏惧的，不过在看到被净化完毕的水源和空气后，畏惧逐渐被敬佩取代。 “不，让我来封印她！你们负责拦截黑暗神系的高手。” “亚纳尔，大封印术准备！” “是，夫人。” 四位权天使，各自站立一个方位，手中权杖圣光缭绕，一起冲出一道螺旋状的圣光。 “唳——” 臃肿畸形的蛛后察觉到危险，从蛛网上立起身来，不断尖啸，大量的黑暗能量在她身旁汇聚。 蛛后虽然是一架繁殖机器，但毕竟体内含有八道来自黑暗女神的神性，是主物质位面能够容纳的实力极限，传奇巅峰，战力并不弱。 “禁锢！” 特蕾莎手持一人多高的权杖，遥指蛛后，发动圣言术。 嗡！ 无形的力量从天而降，蛛后庞大的身躯在一瞬间被禁锢，就连她身旁的黑暗能量都停止流动，如同被冰冻的流水。 蛛后的意识剧烈挣扎着，一开始体内的八道神性还能左右突围，试图冲破这具躯体造成死亡，好转移到其他蛛人身上。 但随着时间推移，八道神性同样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蛛后体内无法动弹。 伴随着一声戛然而止的尖叫，蛛后庞大的身躯在四位权天使的联手下被封印，化作一个圆球落入特蕾莎手中。 “可恶，蛛后竟然被圣堂封印！”挥舞着黑色蝎尾鞭的折磨与鞭笞女神大祭司一脸难以置信。 只差一点就能将死亡神系信仰区域变成死域的蛛后就这样被圣堂高手封印了！ 蛛后之所以为蛛后，是因为体内的八道神性，如今蛛后未死，残余的蛛人并不能进化成蛛后。 “太好了，蛛后终于被成功封印。”永眠大祭司看着特蕾莎夫人手中的圆球感叹。 轰！突然，这枚封印着蛛后的圆球炸开，八道神性一闪而逝。 “这……”死亡大祭司和永眠大祭司又惊又怒。 蛛人和魔化蜘蛛基本清除完毕，此时封印失败，等于前功尽弃。 “光明圣焰！” 特蕾莎意念一动，一朵朵有如实质的白金色神圣火焰汹涌而出，将蛛后藏身的地方全部笼罩进去。 轰！光明圣焰的威力是如此强大，以至于连附近的黑暗能量都被全部点燃，整片地域瞬间成为火海。 残余的蛛人和魔化蜘蛛发出一连串的噼里啪啦之声，很快就被烧成灰烬，彻底净化。 “奇怪，蛛人全部被消灭，蛛后能重生到哪里？”黑暗精灵们面面相觑。 遥远的地方，一个通往地表世界的通道中，一支商队正在返回地表。 在谁都没有发觉的马车上，一枚拳头大小，被冰封保存的卵上，有八道黑线一闪而逝。 *** 不管是特蕾莎还是死神教会最终都没能找到新生的蛛后藏身何处，但因为魔蛛危机而被污染的水源和空气得到净化，至少死亡神系的信仰区域是如此。 七天后，太阳神庙。 “无论蛛后藏在哪里，黑暗女神是休想将已经改信死亡神系的黑暗精灵再度纳入信仰领域。”亚当与死神阿尔洛斯相对而坐，“我现在就先将黑暗精灵的诅咒洗去，彻底化作夜精灵，让黑暗女神死心。” 说完，亚当屈指一弹，两束圣光穿过太阳神庙，落入与死神一起来到伊甸园的死亡和永眠两位大祭司身上。 圣光将两位大祭司笼罩，与此同时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在太阳神庙显现出来，并且有无数荧光从虚空飞舞出来，不断汇聚到这个身影上，最终形成一只黑暗精灵的样子： 与寻常精灵无异，只是肤色偏黑，两颊有怪异的纹路。 神圣的光辉从亚当身上喷涌而出，全都落在其上。 两位在伊甸园的大祭司感到身体一震，一股纯粹到极致的光辉散成无数道从身体每一个毛孔钻入，散发出一波一波如水的涟漪，极为纯净柔和，刹那间就照彻骨髓血脉甚至是难以名状的灵魂深处，顿时大吃一惊。 但这股光辉又是如此的温暖博大和仁慈，只是短短一瞬，两位大祭司就仿佛回到母体中一般，心中无有一丝惊慌，格外宁静祥和。 呲呲！ 两声轻响，一道道青烟从黑暗精灵身上冒出，很快就被天堂山本身无处不在的光明法则和能量净化完毕。 两只黑暗精灵一时间说不上这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冥冥中一股缠绕在血脉深处的力量缓缓散去，仿佛找回真我。 许多黑暗精灵的天性本能，如****放荡等在这一刻统统变得相当陌生。 两只黑暗精灵甚至厌恶起以前的自己来，做精灵怎么可以放荡堕落到那个地步。 要知道在变成黑暗精灵前，星精灵可是精灵族三支高等精灵之一，天赋非凡，与太阳精灵、月精灵一样骄傲优雅，如夜空中的星辰一般闪耀。 太阳精灵王、月之精灵王、星之精灵王三大精灵王者共同统治精灵族，地位尊崇。 如今黑暗女神的诅咒被亚当以神圣光辉洗去，伴随诅咒而来的负面根性自然一起消除，恢复自我。 “根植于黑暗精灵血脉中的诅咒已经被洗去，接下来就是转化成夜精灵。” 根植于血脉深处的诅咒被神圣光辉洗去的瞬间，两只黑暗精灵立刻发生变化，两颊纹路消失，气质为之一变。 如果说原先的黑暗精灵是混乱邪恶的黑暗，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狡诈放荡，那么现在的黑暗精灵就是深邃宁静的黑暗，如同暗夜的宠儿，在黑暗中游走。 同样亲和黑暗能量，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和风格！ “小心，接下来为族群洗去诅咒的时候会引起黑暗女士的注意。”阿尔洛斯提醒道。 “没关系，不要忘记瑟兰戴尔陛下同样关注此事。”亚当洒然一笑，再度涌出无穷光辉。 刚才只是练手，顺便试探黑暗女神。 现在，才是真正消除从第一纪元末以来便诞生的一半黑暗精灵的诅咒。 轰！虚空震颤，一轮太阳缓缓从亚当背后升起，无穷光辉盘成一团，时而分化成万千斑斓色彩，时而乳白圣洁，时而暮光沉沉。 一条由光辉构成的长河在太阳神庙蜿蜒流转，无数道荧光从虚空飞来，没入其中，那是一个个信仰死亡神系黑暗精灵的生命印记，被亚当以太阳神力映照过来。 长河剧烈震动着，无数青烟从长河上袅袅升起，散入虚空。 黑暗国度。 “没想到最先忍不住的会是矮人。”折磨与鞭笞女神看着登陆大南洲的那群普遍身高只有一米的生物说。 破烂的斗篷抖动着，传出沙哑的声音：“现在可以肯定矮人神系是完全倒向真理国度了，甚至愿意为波西帝国试探杀戮王国。” 在幽暗地域魔蛛危机爆发的半月来，新旧大陆间的平静已经被打破，不过第一个对新大陆发起试探的不是人类任何一个帝国，也不是骁勇善战的兽人，而是向来行事较为低调的矮人。 一支数量在二十万左右的矮人登上大南洲，进入杀戮王国境内。 “就是不知道真理国度许诺了锻造之神什么好处，值得他如此拼命，矮人的数量可远远无法与精灵、娜迦相比，甚至连兽人都不如。” “无非领土和获得真理国度的庇佑，真理——该死的太阳神亚当！” 黑暗女神冷笑着评价，突然尖叫一声，有人在清除当年她对整个星精灵一族下的诅咒！ “神主，是太阳……天堂主神在分裂黑暗精灵！”折磨与鞭笞女神同样有所感应。 她最近正在努力获取黑暗精灵领域，打算将自己变成黑暗精灵的种族神和庇佑者，就像矮人真神一样，试图在半神位阶再进一步。 然而就在刚刚，折磨与鞭笞女神感应到原本属于黑暗精灵的领域彻底被一分为二，其中一半还在她的感应中，但另外一半完全向着她陌生、无法理解的形式演化。 一旦太阳神成功，一种有别于黑暗精灵的种族将诞生。 这固然不会影响她继续获取黑暗精灵领域，而且种族神领域和神职的强大与否也不与种族数量完全成正比，但数量稀少是绝对不会强大的！ 现在黑暗精灵一下子被分去一半——尽管这一半不怎么认可她，甚至会因此影响她获取种族神领域和神职——折磨与鞭笞女神如何不愤怒。 暗夜斗篷猎猎作响，伴随着恶毒的诅咒，一道道诡异的符文在空中飞舞，幽深黑暗的主神光辉没入虚空，黑暗女神开始反击。 当黑暗女神的主神光辉没入虚空的那一刻，在太阳神庙中流淌的神圣长河立刻被染上一点墨黑的光芒，如同污垢，任凭圣光照耀都无法洗去。 不仅如此，这点黑光一开始还小如针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溢出无比深邃黑暗的光辉，疯狂涌动，充斥整条长河，硬生生将一条神圣无比的圣诃变得污浊不堪。 “尼克斯陛下，您的诅咒已经伴随黑暗精灵多年，今天是时候由我洗去，这是我和生命女神瑟兰戴尔陛下两位主神的共同意志！”亚当并不着急，抓住长河一端，胸有成竹，“何况，我洗去的都是不再愿意信仰您的黑暗精灵。” “信仰一事，强求不得的！” 亚当一边说话，一边注入澎湃的太阳神力。 顿时一轮光辉璀璨的太阳从长河中冉冉升起，圣光普照，污浊的河水立刻被排开。 “亚当，这是我与瑟兰戴尔的仇怨，对你没有好处！” 随着时间推移，浊浪圣水分庭抗礼，各占一半，乳白和幽黑两种光辉在长河中相互碰撞、倾轧，溅射出无穷的能量波纹，但无法损伤太阳神庙分毫。 “我说过了，这是两位主神的意志！而且——”亚当取出太阳权杖，狠狠插在长河上，“这里是我的主场！” 长河中顿时传来无数凄厉惨叫，那是一张张扭曲痛苦的面孔，双眼被血光充斥，隐隐传来恶毒的诅咒： “亚当，我诅咒光辉国度终有一天堕入星界……天堂山破裂……圣光被黑暗笼罩……天使投入黑暗……” 亚当充耳不闻，冷哼一声，圣十字太阳权杖勾连光明法则，顿时势如破竹，将污浊的浪花从整条长河上清除出去。 “该死！一个新晋主神的力量怎么会如此强大！” 黑暗女神勃然大怒，正要牵引黑暗法则，撕破脸面大干一场，就看到无数落叶纷纷扬扬从天而降，全部落在黑暗国度上。 “瑟兰戴尔！” 被生命女神一拦，亚当抓住机会，神圣光辉闪耀，整条长河都发出一连串的呲呲声，彻底将转投死亡神系的黑暗精灵们的诅咒清除。 “被……被分裂了……”折磨与鞭笞女神颓然坐下。 “一个全新的种族诞生，美丽神职终于圆满！” 爱情与欢愉女神在最后一只黑暗精灵变成夜精灵后，从神座上起身，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世界的姿势，身上涌现出一道道美丽梦幻的神光。 神火中代表美丽的神职在一个种族历经星精灵的高贵尊崇、黑暗精灵的堕落放荡和夜精灵的静谧优雅后终于圆满。 一声脆响，美丽神职获得最后的升华，同样璀璨完美。 三大圆满神职，泡沫、爱情、美丽，各自发出晶莹的光将六大神职水晶链接在一起，形成一个闭合圆满的圆。 这一刻，爱情与欢愉女神可以明确感受到真神与主神两大位阶间的束缚消失，以前不明朗的道路立刻变得清晰起来。 只要她愿意，现在就可以将神职投影到原力海洋开始冲击主神，但是…… “来自三大主神的攻击。”喜悦快速退去，爱情与欢愉女神面色凝重，“必须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不然就算有父神庇佑也难以成功。” “一个全新的种族在多元宇宙诞生了！” 天命国度，预言三女神一起望向幽暗地域。 “你们说海里亚娜会选择在什么时候冲击主神？”心情不错的迪特妮问。 “如果她能对着圆满的神职继续深入挖掘，练成三大神职化身，额外获得三位半神的实力，往神国里面一躲，现在就可以冲击主神。” “好了，葛瑞丝，你知道的，诸神都将精力放在法则上，怎么会明白神职的潜力无穷。我猜爱情与欢愉女神发现神职神器的时候一定是欣喜万分，以为自己获取到真谛，哪里还肯再进一步。” “要不是当年……算了，我们还是耐心等待大地与丰饶女神晋升主神，万神殿开启的那一刻吧。” 太阳神庙，亚当失望地收回目光：“我以为爱情与欢愉女神会在三大神职圆满后立刻冲击主神，毕竟有天空之主护持。” 晨曦天使想了想说：“或许是顾忌提坦神系实力过强容易招来诸神的攻击吧。” 亚当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天堂山最近也要低调一些。” 他就是担心特蕾莎点燃神火的时候会招来诸神甚至是主神的攻击，因而才将时机选择在爱情与欢愉女神冲击主神的那一刻。 届时外层位面诸神的目光必然都被爱情与欢愉女神以及“提坦神系第三位主神”吸引，特蕾莎就可以在天堂山的庇佑下顺利点燃神火。 谁知爱情与欢愉女神并没有被三大神职终于圆满的喜悦冲昏头脑，立刻冲击主神。 “不过这也相当正常，毕竟从第一纪元到现在，只有爱情与欢愉女神一人发现神职的秘密。”特蕾莎平静地说。 幽暗地域之行让她对信仰的累积彻底圆满，只差一个合适时机，就能成为天堂山第八位神明。 这一刻，爱情与欢愉女神和特蕾莎共同期待着一个时机，封神的时机以及冲击主神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