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用影视征服世界
镜子里的男生一身黑色西服，白衬衫蓝领带，一副高级白领的样子，正是陆小川。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这么帅？”陆小川一边说着一边整着衣领。 陆小川一早起来洗过澡，穿上一身正装，准备去电视台面试。这身西服还是他刚上大四时候为了面试准备的，结果面试了几次之后，就被他扔在衣柜角落，再也没穿过。这身西服是他衣柜中最昂贵的衣服。 整理好之后的赵小川去食堂吃过早饭，往校外赶去。 在校门口的时候，赵小川遇到两个人，顿时心情全无。他低下头疾步走着，想绕过二人，奈何相距不远，他又穿着显眼的西服，一眼就被发现。 “赵小川，早啊。”沈燕妮向赵小川打招呼，她手挽着的男生也说了一句：“早上好。” 赵小川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早上好”，脚下的步子迈地更快了。 “赵小川你急什么，”看到赵小川走那么快，沈燕妮叫住他，“你穿这么正式，是去面试吗？这个时候了还没签工作吗？” 赵小川停下脚步，含糊其辞道：“有点重要的事去处理。” “我还不知道你，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沈燕妮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你要是还没找到工作的话，让张扬帮你吧……” 旁边的张扬顺着沈燕妮的话说道：“是啊，找不到工作的话给我说，这点小忙我还帮得上。” “不用不用，工作我找到了。我还有事，赶时间，先走了。”说完赵小川头也不回地离去。 “唉，你别不好意思……”沈燕妮还想说点什么，而赵小川已经走远。 沈燕妮，赵小川的前女友。张扬，沈燕妮的现男友。 沈燕妮和赵小川是高中同学，俩人高三时确立了关系，一起考到清海大学。上大学不过一个学期后，两人就和平分手了。说难听点就是赵小川被甩了，不过他没有纠缠，在沈燕妮提出来后就同意了。 “呵呵，装着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还不是想秀一下自己过得比我好？”赵小川对沈燕妮的心理非常了解，不过是个拜金虚荣女。 当然，刚开始沈燕妮并非如此，上了大学后就慢慢变了，是大学里的诱惑太多？不是，有些人骨子里就是这样，只不过上大学后暴露了本性。 赵小川挤了一个多小时公交，终于赶到电视台。 ············ 一间接待室里，几个人正低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其中一个正是赵小川。这间接待室里，都是来参加面试的创业者，此时他们填写的是一张报名表。 报名表上的内容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都是姓名、年龄以及教育经历之类的信息，唯一有亮点的是有一栏叫“创业宣言”，赵小川绞尽脑汁，写出了自认为很有气势的一句话：用影视征服世界！ 填好后交上报名表，赵小川排队等候面试。排在他后面的是一个中年大叔，这个年龄来创业有点晚了，优势是有丰富的社会经历和人脉资源，创业更容易成功。 “小伙子，你是来干什么的？”中年大叔见前面还有不少人，排队得有一段时间，就和赵小川聊起天。 “我是来找投资的，投资动漫公司。”赵小川如实答道，这不算什么机密。 “动漫公司？” “就是做动画片的。”赵小川解释道，“大叔你呢，创业项目是什么？” 中年大叔似乎早就等着赵小川问这句话呢，瞬间来了兴致：“我是来找投资做互联网的。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是互联网的时代。你知道电子商务是什么吗？电子商务是……” 中年大叔开始了高谈阔论，赵小川则听得昏昏欲睡，电子商务是什么？不就是网购么。这番话如果是二十年前说起，那就是真正的远见；如果是十五年前说起，算是有敏锐的直觉；如果是十年前说起，已经是反应迟钝；现在说这种话，请问你是生活在原始森林么？ “只要给我一亿，我就能打败那个叫马运的人。”半晌，中年大叔终于结束了他的高谈阔论，一副期待的表情看着赵小川。 “大叔请问你做什么工作的？”赵小川好奇。 “我开着一家小饭馆，生意还不错，就在咱们市里**路，店名叫张家小馆，小伙子有空来吃饭，我给你打折。” 赵小川说：“大说，听我一句劝，别想着做互联网了，还是回家把饭馆经营好吧。” 听到赵小川的话，中年大叔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们都是鼠目寸光，有眼不识金镶玉，哼！”之前也有不少人这样给他说过，但他根本听不进去，觉得这些人都是目光短浅。 看到中年大叔的反应，赵小川不再多说。 前面也有几人在聊天，有一个姑娘和赵小川年龄差不多大，穿着很朴素。赵小川听到她说：“我爷爷做煎饼果子的手艺堪称一绝，每天都有很多人在我们摊儿前排队买，我今天就是来找投资的，要把煎饼果子做成连锁店……” 就在赵小川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终于轮到他面试。 走进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前，桌上摆着一台电脑。 “请问您就是郑导演吗？”郑导点头，示意赵小川坐下。 “郑导你好！”赵小川礼貌性地问好，一边拉过椅子坐下。 郑导看了看赵小川填的报名表：“你是大四学生？” “嗯，就快毕业了。” “没签工作么？” “我学习成绩差了点，也没有什么亮眼的经历，不太好找。”赵小川并没有直言说找不到工作。 “现在的大学生就业确实难。你对这一现象有什么看法？”郑导好像发现了什么，一直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赵小川纳闷他怎么不问创业的事，一直问找工作的问题，但他是来面试的，只能一一回答，一些不太好回答的问题他就含糊其辞，一带而过。 终于，郑导问完了关于他就业的问题，谈论起生活：“你有对象么？” “没有。” “那你的家庭如何？有没有什么比较悲惨的情况？” 马蛋，我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也和和睦睦，吃穿不愁，父母身体健健康康，为什么要有悲惨的情况？赵小川恍然大悟，就像某些选秀节目一样，最好加上些悲惨的故事，比如父母双亡、妻离子散、得了绝症一类是最好的，家庭困难以至于揭不开锅这类也可以。 赵小川不可能为了上节目去编故事，所以他果断说：“没有，我家庭很好。” 郑导对赵小川的回答不太满意，继续问道：“接下来说说你的创业项目吧，我看到你的创业宣言是‘用影视征服世界’，口气不小啊。” “终于开始说正事了。”赵小川心里吐槽着，说起自己的想法：“我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开发了一款软件，可以大大提高制作动画片的效率，所以想利用这款软件，创办一家动漫公司。” “开发了一款软件？能给我看看么。”开发软件可不是容易的事，这是属于真正的计算机专业人才才能做出的东西，郑导对赵小川说的软件很好奇。 “软件不能给您看，这个属于商业机密。我带了制作好的视频。”说着，赵小川将U盘递给郑导，里面装着三集动画片。 郑导将U盘插在电脑上，开始观看赵小川所说的动画片。 郑导本来以为赵小川的动画不过是简单的人物或者图形变换，没想到竟然是有剧情有内容而且画面精致的动画片！ “这是你做的？不是从网上下载的？”郑导有点怀疑，他虽然不懂动画片，但眼前的动画片和自己孩子平时看的喜洋洋和熊大熊二比也不差多少。 “是我，不对，是我们团队做的，我一个人可完成不了这么多任务。放心，绝对不是从网上下载的。” 看到赵小川信心十足的样子，郑导下意识选择了相信。 郑导沉思了片刻，说道：“这样吧，下午就有一期要拍摄，你准备一下下午就开始录制。” “这么快？”赵小川不明白，不是有那么多人面试吗，而且也不会刚面试过就要录节目吧。 “你别看这么多人面试，他们大多数人都面试不过，”郑导解释，“他们都没有什么真正的创业项目，但是你有，而且，我很看好你。所以安排你下午就录制，最快的话大概半个月后的那期节目中就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