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叶浮萍 命垂一线
一道身影拦在她的面前,这身影来的不快但很及时,之所以能够挡在她的身前只是因为这人离她太近的缘故。 太阿少圣并不理会这道身影,因为他知道这里能够挡住他的人只有那洗尘一剑,但那洗尘一剑已被太阿大圣缠住,所以对这突兀而显的身影他不加犹豫的就下了杀手。 他的那双rou掌蕴涵的力道足够将一名灵恸境的修行者一招斩杀,那道拦住他的身影好像并没有抵抗的能力,甚至连拦住他的意图都无,然后便被那一掌打的横飞而出。 半空有鲜血喷射而出,谌仲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从悬崖上丢下来的一片枯叶,在风中不断的摇曳动荡,胸口闷哼后不由的喷出的那口鲜血,就好像已将他体内所有的意识都倾泻了出去,后背撞击在峭壁坚硬的石头上,发出的骨骼断裂声响无比的清脆。 傅青弈转身的一瞬,就已瞧见谌仲被太阿少圣一掌轰飞出去,那一瞬,一抹凶狠之色显于他的面色之上。 剑光出,幽水寒,这一剑刺在太阿少圣的后颈处,依旧没有鲜血涌出,但太阿少圣已倒下,倒在太阿大圣的尸体旁,他的眼睛还睁的老大,好像并不明白为什么被太阿大圣缠住的少年竟还有机会向自己刺出那一剑。 “阿仲。”何肃言大喊的朝着谌仲飞奔而去 “谌探花。”钱不通也是惊声叫道 谌仲瘫软在地,只觉周身的骨头都已散了架,胸口塌陷下去像是被人用铁锤敲出了一个洞口,喉间更是忍不住的向外呕着鲜血,头脑迷糊天旋地转的几欲失去知觉,只感到何肃言在那里哭哭啼啼抱着自己来回摇晃,他若有力气真想骂一骂这个混蛋,难道不知道自己被那一掌已打碎了全身的骨头,这样一摇,岂不是连复原的机会都没了? 何肃言的眼泪滴在他的脸颊上,他却只能睁着眼张着嘴瞧着,这家伙的眼泪怎么那么多,不就是死个人而已,他为什么要哭的那么伤心?也罢,一个人若临死前还有人能够为你哭,说明那个人是真的把你当做了朋友,失去朋友和亲人痛苦,也许有时只能用眼泪来诠释吧。 谌仲只觉何肃言将自己抱起,跑到狄休容蓉等人面前,抽泣着对容蓉说道:“容。容。。容姑娘,你快救救阿仲吧,你救一救他吧。” 谌仲想说话,但喉咙却是已被堵住,他拼尽了全力,也只能哼出几声,那些声音让人听来也只能是当做临死前的呻吟吧。 谌仲又瞧见容蓉附身瞧着自己,她的眼睛真好看,虽然冰冷了点,但的确很美。 容蓉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毫无修行的文弱少年被太阿少圣这样的修行者一掌击中,没有立刻丧命已属奇迹,但那全身的骨头和五脏六腑都已被震的如一团烂泥,这不过只残存着一口气罢了。 颜欢神情木讷的摇着头,他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他的朋友很少,能够遇到一个和的来的人更是不易,何况这少年与自己的身世相仿,同样是身负血海深仇,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就要死去,他失去了太多的亲人朋友,难道此时又要失去一个?他朝着容蓉恳求道:“容姑娘,我颜欢从未求你做过任何事,这一次算我求你,麻烦你救救阿仲吧。” 容蓉长叹了口气,道:“太阿二圣来自客栈,那客栈的杀手修炼的都是必杀之技,他能够撑住这口气,已属奇迹,哎。” 她撇过头不忍在看,因为他已瞧见,谌仲已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尾勺明媚错愕的瞧着奄奄一息的谌仲,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最关键的时刻竟然是这少年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他与自己萍水相逢毫无交情为何能够拼死相救?她想不通也想不名,她忽然觉得这个人不光有些呆更有些傻。 谌仲的眼睛看向尾勺明媚,心道:你这家伙肯定认为我很傻,但一个人若一生都活在傻子的世界里,岂不是幸福的?只有明白人才会感受痛苦的。你以为我是为了救你?那些人的心思可都在狄前辈的身上,你若被擒,狄前辈怎能袖手旁观? 白酒子的心绪沉重无比,他捏着谌仲的手脚胸口不知在查看些什么,手脚断了五脏六腑惧损,便是连一根完好的骨头都不剩,为什么还有一息尚存?
白酒子心底的疑惑徒增,他不愿放弃最后的机会,哪怕只有一息尚存,他也要将谌仲救活,他朝着众人说道:“你不觉得奇怪?那太阿少圣乃是神游境初期的修行者,凭他一掌,怎会留有一息?” 狄休道:“太阿少圣方才那一掌被称为杀生式,乃是必杀的招数。” “我知道了。”颜欢大叫一声,抚手在谌仲身前划过,谌仲周身便出现一袭白羽衣,正是那千缕羽披。 “千缕羽披。” 颜欢道:“正是千缕羽披。” 谌仲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却是那羽族圣物千缕羽披,心道:原来就是这件圣衣方才护住了自己的最后一点心神,但这有何用?不过是延缓了自己的死亡速度罢了。 狄休道:“千缕羽披乃是十大圣衣之一,据说此物乃是羽族圣物,身穿此圣物的人,无论受到如何伤害,都能留有一线生机,谌小哥有救了。” 狄休说的话众人自是没有怀疑,纷纷露出喜色,狄休朝着容蓉说道:“容姑娘,你乃当世容家医命,可有救治的法子?” 容蓉沉想顷刻,说道:“此时若要救他,只能前往蛮荒魂山血池,以血池祭坛上施展轮回术,方能解救。” 蛮荒魂山血池祭坛距此地千里之遥,如何能够前往?何况此间强敌在前,脱身已成困难,更不要说前往蛮荒之地了。 众人表情凝重蹙眉不语,狄休更是连连叹息,想到因自己寻找天机宝盒的事,已拖累谌仲全家性命,此时谌仲的性命更是危在旦夕,实则是因自己而起,他心下不免一阵懊悔,尽是对谌仲的歉意。 “如何是好?”何肃言大声叫道,他愤怒的朝着尾勺明媚喊道:“你是什么狗屁寒门少主,你老子号称天下第一,你此时便将他唤来救我兄弟的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