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又到修行好时候
接连几天的失败修行让林青有些撑不住，但在这期间，他却有那么一次能够成功，虽然不明就里，但为了珍惜得来不易的修行机会，林青都会一夜不睡，慢慢的，林青似乎掌握了身体内那团气体的规律，并且惊奇的发现，每个月当中，只有一两天是允许修行的，其余的时间他都会被那团气体击倒。 “难道跟月亮有关？”林青推测，因为每个月只有在十五、十六这两天他才能毫无阻碍的修行，而这两天是月亮最圆的时候。 这天又到十五，夜里见月亮高高挂起，林青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推测。当他慢慢的进入冥想，那团机体果真就像是温顺的小白兔，乖的很。 林青为自己的推测感到兴奋，并由此推断出下面一个结论，“自己的体质不适合修行这种论断似乎并不准确，而最大的可能是因为修行是一个旷日持久的事情，本来一个人修炼十年也不见得能有多大成效，而自己这种体质每个月才能修行两次，一年也就二十几次，那么跟不能修行也差不多少。” 想到这里，林青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难道如果自己想要修行成功，需要的速度是一般人的失误倍才行？” “不行，任何事情都有捷径，我得找到那条属于自己的修行之路。”林青暗下决心，并利用这每月仅有的两天时间冥思苦想。 不过如果人的身体能跟月亮的圆缺有关，就一定存在某种原因，能否找到两者之间的关联才是关键，本着这个想法，林青开始关心气月相的变化。他努力的从脑海中搜寻人体在一个月中的变化，但无奈，自己又不是医生，怎能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恩？我何不找一个中医询问一下呢？”想到这里，林青又是一次兴奋。 “小竹，这京城最出名的医馆是哪家？”林青打定主意，找一个医生“解剖”自己的身体，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修行更是如此，只有清晰的了解自己的身体，才能找准突破口。 小竹愣了愣，“少爷，您生病了？” “没有，我就是想找个名气大点的医生，帮我再看看身体。” “唉，要是搁在往日，宫里最好的御医林家都能请过来，可是现在……”小竹有点感时花溅泪的失落感。 “行了，华庭千间，夜宿七尺，家里再落魄也短不了你的吃穿用度，你就别在这里哭丧着个脸了，而且，用不了多久，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辉煌。”林青虽秉承低调奢华有品位的生活态度，但在亲近人面前还是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一些，给他们鼓劲加油。 小竹嘻嘻的傻笑两声，转而说道，“不过这宫外倒是也有几个名医。其中最出名的应该是王惟一了。” “王惟一！”林青知道此人，号称中医的针灸大成者，他所铸造的针灸铜人以及画出的人体图经在针灸的研究过程中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对啊，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转念一想，此人医术在大宋数一数二，为什么不是御医呢？将此疑问告知小竹后，小竹摇了摇头，“王先生医术高明，救人无数，但却有几条奇怪的规矩，而且因为这些规矩得罪了不少人，所以……” “什么规矩？”林青问道。 “这第一条规矩是穷人看病不要钱，第二条是富人看病双倍钱，第三条更加离谱，医者医心，心不诚者不医。就这三条规矩，让王先生成了一个怪诞之人。”小竹一一说道。 听完小竹的描述，林青倒是突然想见一下这个怪人，其实从这几条规矩上，林青也对王惟一这个人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第一条，不收穷人的钱财，正是悬壶济世，菩萨心肠。第二条多收富人一倍钱财，也算是不同形式的劫富济贫。而第三条，对心肠恶毒之人，医好了则会祸害更多的人，那干脆不医。 “唉，要是现代的医生都能有这样的坚守那该多好啊。”林青心中叹气道。 由于想尽快弄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林青迫不及待的拉着小竹找到了王惟一的医馆——悬壶斋。但让林青吃惊的是，这所谓的医馆，其实就是一个搭建简陋的小亭子。远看，一青色布衣男子，面容祥和，端坐其中，身边的病人一打眼便知都是囊中羞涩的穷人，他们眼巴巴的看着王惟一，似乎真的看到了救命的菩萨。 “小竹，上前瞅瞅去。” 来到悬壶斋，恰巧一名老人家正在做针灸，在病床边上，一个造型别致，但精细有余的铜人雕像稳稳的立在那里。王惟一一边询问病情，不用比对铜人上的xue位，手起针落。这时，林青近距离的观察着王惟一，不禁点了点头，心中暗想，“都说这从古到今，有傲骨的人看上去就有一种别样的清高，还真是不假，虽然这王惟一一身粗布麻衣，但举手投足之间总泛着那么一点贵气，似乎人不需要太装，只要保持了人性中的某些特质，气质也便有了。” “下一位。”此时，刚才那位老大爷已经诊治完了，王惟一一声脆亮的喊叫。 林青见其他人不动，自己便走上前去，王惟一抬头看了看这位公子哥模样的人，脸上有些疑惑，“这位公子，家大业大，怎会来我这个小庙看病？” 林青微微一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王惟一似乎很喜欢这句话，不觉伸手请林青躺下。 “公子把手给我，先把脉。”王惟一文质彬彬的说道。 林青点头，将手伸了过去。 许久，王惟一的手指在林青的脉搏处更换着频率和节奏，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很纠结。一般诊脉也就需要几分钟，但是在林青身上，王惟一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这让周围的人感觉很惊讶。 “怎么这么久啊，这个人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啊？”周围开始有人议论起来。 “不知道啊，王先生给人诊脉还没有用过这么长时间的呢，看起来这个人的身体是真不行了。” 在人们的议论声中，王惟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手指也从林青胳膊上抽回。他看了看林青，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 “起来吧。” 王惟一起身来到一边的水池，用泉水洗了洗手。 “王先生，我家少爷的身体……”见王惟一不做声，小竹只好上前询问。 “你家少爷没病，可以走了。” “这……先生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小竹似乎还没见过这样的医生，即使没病也应该嘱咐两句才是。 “不需要了，你家少爷来这里并非为了看病，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王惟一一语点破。 林青笑了笑，心想自己还真没来错地方。 “王先生，既然您能知道我身体的状况，说明你也了解一些其他的事情，对吗？” “公子非常人体质，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而且。”王惟一凑近林青，“而且公子必须要小心，这样的体质万万不能让外人知道。” “王先生多虑了，我打小身体就被宫中御医诊断过，他们说我的体质不能修行，不过，一场大醉后，有些东西似乎改变了。” “大醉？！”王惟一似乎对这场莫名其妙的酒醉很感兴趣。 “没错，似乎是酒精改变了我的身体。不过，即使如此，我的身体还有不能解释的地方，所以，今天我来这里确实不是为了看病，而是想要请教王先生，如何才能了解自己的体质。”林青知道王惟一作为一名医生，不仅拥有高超的针灸技法，而且一定也知道一些关于修行的学问，所以，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比绕圈子来得实惠。 王惟一似乎不愿意放弃对醉酒改变体质的研究，看起来全天下的天才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只要跟自己研究的东西有关联，都会不遗余力的抓住不放。 “王先生，我们可以做一下交换。” “交换什么？” “在我的故乡，为了帮助医师研究诊治疾病的办法，会有很多志愿者把自己的身体提供给他们做实验，这样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毕竟这些诊治的疗法都是要用于人体的。而我说的交换正是如此，我想王先生一定希望了解我这种体质的人，所以我提供身体，您负责让我了解我的身体。”林青说道。 “可不可以问下，公子何人？” “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林青想起了京剧《空城计》中的一句，便吟唱了事。 “公子不愿透露便罢了，在下不为难你，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帮你寻找你身体内的奥秘。”王惟一说完伸出手来。 “干什么？” “刚才看病的钱，要双倍。” 林青摇了摇头，“王先生真是怪人，大大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