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潜心酿酒
其实自第一天穿越，林青便将酿酒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因为从古到今都有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那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穿越到一个酿酒世家，拥有了得天独厚的先天优势，虽然古代重农轻商，那是因为执政者并不能真正看出商业能给国家能带来什么样的好处。要想获得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只需要拥有无上的财富，而经商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林青花了三天时间对汴京城内市面上所有的酒家做了个暗访，了解各种酒的来历以及市场情况，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单一。 “没错，如今市面上的酒大同小异，甚至有些虽然挂着不同的名字，但其实酿造方法是一样的。”杜八被林青留在身边，但并不是作为酿酒师，而是参谋。因为据说他在同行当中已经是个佼佼者，对周边很多的酒行的酒都了如指掌。 “这些酒既然都差不多，那为什么还会有市场占有率的差别呢？”林青问道。 “少爷，这还不简单吗，既然酒都差不多了，那么真正占据市场主动权的不是酒的品质，而是谁的关系更硬，如今蔡京太师掌管国家财务和农商，这些做生意的都挤破了脑袋巴结他，但是，还是有个财力悬殊的问题，所以市场的格局也就出现了现在的状况。” 林青点点头，“蔡京……余深……这些人不亏是大宋的蛀虫，经济命脉都被这种人把持着，北宋不灭亡才是怪事。” “少爷您说什么？” “哦，没事，我是说，这些高官是应该巴结，但是论林家现在财力，恐怕很难跟那些富商竞争，我们只能另找方法了。” “呵呵，少爷，您别开玩笑了，让我说，除非您能酿出明显高人一筹的酒品，否则，我们林家这市场份额真像那河里的流水，一去不复返了！”杜八虽然留在了林青身边，但也是念及林家这么多年的栽培之恩，至于抢夺市场，他根本没报希望。 “哦？我记得你上次跟我说过，幽兰酿的品质就不错是吧，你觉得它在京城所有的酒中能占老几？”林青问道。 “要说幽兰酿，它现在之所以能这么牛气，那是因为它抓住了人们口味的改变，自大宋建国，文人掌权，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舍弃学武而选择学文，久而久之，文人多了，武将少了，那这文人他喝什么？当然不可能是烈酒，而是口味清淡，气味清新的淡酒，所以，虽然在我眼里幽兰酿比不上一些年份古老的烈酒，但我却不得不承认，它的确是市场上的抢手货。” 林青摇了摇头，“杜八，虽然你分析的不错，但你却疏忽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市场是一个变化的东西，幽兰酿之所以会成功，就是抓住了市场变化这一关键，但是现在，恐怕市场会再一次出现变化了。” “恩？我怎么没看出来？”杜八问道。 “哈哈，如果这市场那么容易被人看出来，那所有的商人都成了富商了。” “那照您的意思？您看出来了？” 林青微微一笑，“没错，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只想你记住，我们只需要背道而驰，这市场很快就会回到我们手中。” “背道而驰？少爷您到底什么意思？” “很简单，现在人们不是都喜欢喝清淡的酒嘛，而且很多酒坊也逐渐的降低了酒的度数，也就是浓度，而我们要做的，是要酿出比市面上最烈之酒还要烈的酒。” “什么？！这……”杜八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林青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少爷，不是我杜八倚老卖老，既然你请我当参谋，那我必须把话说明白，少爷你以前可是从来没有经营过家里的酒坊，对于市场恐怕只是凭空想象，就你刚才那个判断，我敢说，这不是在拯救林家，而是要害了林家！现在的人明明就喜欢淡酒，你偏要背道而驰，那不是加速死亡吗？” 林青知道，这个判断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酒商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但经商也需要有政治头脑，这是林青在现代社会学到的，如今金辽之战结束，金举全国之力攻打北宋，朝廷为了避免亡国，必定会加派军队抗衡，虽然林青知道结果不能改变，但是在这期间，朝廷的征兵会明显增加，军队增加了，文人也就少了，而在军队的大帐中，永远都缺少不了一样东西，那就是酒，而且军人喜欢喝的，是烈酒！如果多增加一个军人，烈酒就增加一坛，那么这个阴性的市场真是无穷大的。 “好了，虽然你现在还不理接我的做法，但我敢说，不超过三个月，我们林家的酒会成为炙手可热的抢手货。”林青此刻还不能将其中缘由解释清楚，毕竟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杜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林青留他在身边，只是为了替自己出头露面。 “可是……” “好了，明天你就给我找一坛市面上最浓烈的酒回来，到时候我给你们定一下度数，照我说的开始酿制便可。”说完，林青起身离开了，留下杜八一脸无奈的站在那里。 回到住处，林青发现自己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还有几个伙计站在门前，仔细一看，那是林穆带回来的随从。 “大姐？你怎么过来了？”见林穆坐在自己房中，林青赶忙上前打招呼。 “我这不是要回去了吗，有很多事情不放心，专程过来跟你交代一下。”林穆一直穿着同样一件衣服，周身围绕着几只火红的凤凰，看上去很扎眼。 “家里的事情你就不必浪费口舌了，我完全可以应付，而且，等你下次回来，咱们林家的酒坊，会恢复往日的荣光。” “哦？这么自信？”林穆虽然是个聪明人，但自幼就开始修行，对酿酒并不了解多少，但看着眼前家里的颓势，她也清楚林家现在的处境。 “看到弟弟你这么上进，我也放心了很多，不过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林穆说完看了看门外，一个手势，门外的随从将门关上，静静的离开了。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是关于你脉象的事，上次我看了之后，始终解不开里面的缘由，于是飞鸽传书给师父，他回了一封信，只有四个字：奇才，勿露！” “奇才？勿露？”林青皱了皱眉头，“你家师父为何这样说，我不是无法修行吗？” 林穆摇了摇头“并不见得，可能你身体的潜力还没有被激发，师父向来说话严谨，他能这么说，必定有他的理由，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定要谨记‘勿露’二字，修行之路艰险异常，如果你的身体真的有天才的潜力，那么一旦被人知道，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你师父了解这种体质，为何不明说呢？” “师父始终秉承一个想法，修行靠缘分，可能他觉得没必要做一些外在的推动，需要你自己去悟吧，但是，他能提醒你，却也说明了其中的重要性，一定要牢记啊。”被这位高傲的大姐关心，林青心中闪过一丝暖意，回想前世，父母离异后，很少有人如此关心过自己，此时，看着林穆，竟也觉得是个美女了。 “大姐放心，我小心便是。” 送走林穆，林青重新将秘籍拿出，抚摸着上面的文字，思思绪万千。 “不行，我还得修行。”林青其实已经为自己的发展谋划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唯独还缺少一种防身的技能，毕竟江湖险恶，自己修行高才是真理。 盘腿坐在床上，林青决定再试一次。 随着思想慢慢进入冥想状态，林青再一次在自己体内看到了那团汩汩流淌的气体，然而这一次的感觉却跟上次不同，这些气体并没有向外冲击，而是以顺时针的方向转动着，这有些出乎预料，林青赶忙继续按照秘籍所述，试探着向下修炼，整整一夜，林青都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全身的重量都消失了，而那团气体最终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变换转动的速率。 随着一声鸡鸣，第一道曙光照进了房间，林青猛然一睁眼，顿时，一股热气从体内向体外散发出来，林青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大脑异常清醒，身体也比之前矫捷了很多，而自己的手臂上似乎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看起来，我并非不能修行，哈哈。”林青心中狂喜。 他试着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用力一攥，“咔崩！”结实异常的瓷杯竟被他凭空捏碎了。林青傻了眼，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的天哪，这是要逆天啊！” 尝到甜头的林青第二天夜里再一次进入修行状态，然而，事情总是这么匪夷所思，林青刚刚看到那团气体，就上演了第一次修行的状态，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林青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林青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已经修行过一次，为何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抱着秘籍，林青一夜无眠，也许，这就是上天至高无上的原因所在，它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 接连几天，不服输的林青每天都要试探一次，但夜夜口吐鲜血，没几天，人就憔悴得不行，林青修行陷入了僵局。 虽然修行不顺，但杜八那边的酿酒计划却进行的很顺利，这天，杜八告诉林青，第一批烈酒，马上要出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