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奇幻小说 - 血字档案在线阅读 - 第二十章 柳暗花明

第二十章 柳暗花明

    “震邪?”我看着这两个字,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诧异!如果单是从这两个字中的表象意义倒也没什么,震邪这两个字怎么看都和鬼啊神啊的有关。但我知道,这把剑以及剑上的两个字大有名堂。

    记得在部队时,一个东北的老兵曾给我们讲起过当年金朝时大将完颜宗弼的故事,这个完颜宗弼实际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金兀术,他是金主完颜阿骨打的第四子,当年因战败南宋,迫南宋向金称臣而官拜至都元帅,在当时已然位及人臣,金钱美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他平生只有一喜好就是收集天下神兵利器。据说完颜宗弼曾在岳飞死后三次秘密来到宋地寻找岳飞的沥泉宝枪,但三次均是无功而返,后来完颜宗弼又瞧上了宋将呼延定国的九龙啸天鞭,但锁龙岭一战,呼延定国跳涯自尽,九龙啸天鞭也自失去踪迹,生平两大心愿未能完成,完颜宗弼深为遗憾,临终前立下遗训将自己毕生收集的天下神兵利器三百一十九柄全部铸炉毁去,他称这些神兵利器为“邪物”,因为这些武器中,最少的刃下也有数百人命,杀伐太重武器里杀气纵横,他活着这些“邪物”因惧其之威不敢造次,但一死这些“邪物”肯定要危害完颜家。

    他想得虽好,但他的三儿子完颜涌也和他老子一样的“精神病”患者。他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但对那些神兵利器觊觎之心却使他偷偷的留下了那些神兵融成的铁疙瘩,并按照自己的思路和设计让工匠打造了三百柄奇形怪状的武器,并挑选了三百名武艺高强的勇士各持兵刃组建了自己的贴身卫队,他记得父亲的遗训,惟恐这些兵器真有灵性,乱融在一起重铸怕于己不利,便差人找到一个法力高强的汉人道士,将所有兵器中都下了青铜符咒,并在这些符咒之上铸“震邪”二字,以为心安。

    后来,完颜涌临去世之前,命人将这三百兵刃为其陪葬,但他又惟恐有人觊觎这些吹毛立断,斩铜剁铁的神器,便立下遗训,命家人将自己“择地筑宫,勿成丘,勿成碑,勿祭拜,勿葬宝,只众军器守耳”,自此便再也没有人能找到这些武器了。

    今天看到这把武器,我不禁暗自称奇,当初只道是那老兵讲的耍子,原来那老兵的话并非全为杜撰,没想到世界真有这样的神兵。应馨见我拿着那怪刀默不作声,便问我怎么了,我便把这武器的来历说给她听,应馨听了也不禁啧啧称奇,但而后我俩又险入了沉思,这把武器是哪来的?怎么会在那怪物手上?

    难不成这怪物是这震邪剑滋生出来的?想了想,我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想间,大嘴大呼小叫的跑出来,一见到我们连连大叫:“你俩特娘的太不仗义了,把我自己扔在屋里,吓我了!”

    我笑道:“夯货!咋?还怕不给你工钱就跑了啊?”

    大嘴怒道:“跟钱有毛关系,你俩快去看看吧,可不得了啦!”

    我和应馨一愣,心想又出什么事了?连忙拿着“震邪剑”跟着大嘴回到小楼中,只见屋里一层的地面上,爬着一只硕大的灰毛老鼠,正在那里用一只破铁桶磨着牙齿,咯嘣咯嘣咬的正起劲,丝毫不理会我的到来。

    我和应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只老鼠也太大了,说它是一只宠物狗也不过分,只见这老鼠一幅利齿啃咬铁皮桶有如啃冰淇淋脆皮雪糕一样,几口就咬掉了一小半,最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这老鼠啃掉的碎铁皮竟一点不浪费的统统吃到了肚子里。

    大嘴看得目瞪口呆,悄声对我们说:“这特娘的又是啥妖物啊?耗子吃铁皮,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生猛的耗子!这地方是邪门啊,咱快走吧,呆会这孽畜磨完了牙拿咱们当早饭就不妙了!”

    应馨忽然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看那老鼠的右腿上好象有什么东西!”

    我和大嘴定睛一看,果然,在那老鼠的右腿上有一块一元硬币大小的金属片,这让我一下就想起了死去的白毛狐狸身上的那片,我对大嘴悄声道:“大嘴,你不是你吹自己是牛比的猎人么?你有能耐活捉那耗子么?”

    大嘴一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道:“你快拉倒吧,你要是让我抓头狼我都不带缩一下脖子的,可这耗子,你自己看看,啃铁皮都跟啃大块糖似的,这要是让它咬一口,当时就得下来块rou。”

    应馨问道:“你要这只老鼠做什么?”

    “你们没看到那老鼠身上的金属片和那死的白毛老狐狸身上的金属片非常相像么?”我用手比了一下道:“我得离近了观察一下!”

    大嘴一听,一把掏出了shou枪道:“这好办,一枪不就解决了么?”说罢举手就要打,我连忙拦着他道:“要是能打我还用你出手么?我自己早都动手了!留着它的命,我有用!”

    应馨没有做声,只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出如电,一把就按住了老鼠的脑袋,接着一脚就踩住了老鼠的尾巴。

    那老鼠根本没想到会突然被擒住,待反应过来拼命挣扎,但应馨这一手抓的位置很刁,按住的是老鼠的后脑勺,两只手指死死的卡住了老鼠的两腮,又踩住了尾巴,这老鼠无论怎么挣扎都没能挣脱,索性一动不动的爬在那里,一双半眯的眼睛惊恐的打量着我们。

    我一见,竖起大拇指对大嘴道:“大嘴啊!你看看人家应总,人家可是女孩子啊,以后你别自称嘴爷了,以后就叫你胆爷吧,或者蛋爷,胆小鬼完蛋一个!”

    大嘴听了,不禁大怒道:“你一天就知道埋汰我,你刚才自己怎么不动手?是不是部队的官僚主义思想把你腐蚀透了?你个军阀!”

    一边的应馨扯着老鼠的后腿道:“你俩别吵了,吴天罡没有说错,这上面果然是樱花的图案,和白狐狸身上的一模一样!”

    我点了点头,道:“果然没错!那么我差不多就有计较了,我们这次白来还是没白来就着落在这耗子身上了!”

    思索了一下,我让大嘴收拾东西,把武器弹药和最后一点饮食都带上,然后我示意应馨放了那只老鼠。

    大嘴满脸都是疑惑,完全不明白我的意思,而应馨也是一头雾水,眼睛里也满是疑问。

    我想对他们说明但又怕没有把握,便对他们说道:“我只是试一试,万一要是试对了,咱们可能会找到那东西,这一趟也不算白跑,若要是试的不对,我们就马上走人!”

    我关照应馨,一定要将这只老鼠扔得尽可能的远,应馨虽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按照我的意思,抓起老鼠顺门口扔了出去。

    那老鼠如获大赦,头都没回,连窜带蹦,飞一样朝基地的西北角钻去,我一挥手,道:“快跟上!”便当先冲了出去,大嘴身上大包小包的跑的极慢,一边跑一边喊:“你们……简直是虐待劳工,慢点我说……”

    我根本没时间回答他,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那只老鼠,只见那老鼠七钻八钻,直钻到最西北角的一个小楼附近便一下子不见了。

    我们跑到小屋跟前,都是上气不接下气,应馨看了我一眼道:“原来你是想让老鼠引路!”

    “没错!”我抚摩着刚才狂奔牵动得生疼的伤口道:“老鼠一般生活在地下,这么大个头的老鼠要在土里钻来钻去没一个很大的空间是不可能的,那白毛狐狸和老鼠身上的标记也绝对不是凭空而来,我猜测日本人在这里一定做过某种实验,那狐狸和那老鼠一定都是实验工具!”

    大嘴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一听到日本人的实验,不禁瞪大了眼睛道:“日本人的实验工具?日本人不是一般都拿人当实验工具么?”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道:“你说的那是731部队,说到日本人我再说说我的第二个观点,你们看这个基地,方圆不过三四百米,如果当初真的有一个日军联队两千多人驻扎在这里的话,那么恐怕别说住下,就是在这里走几个圈子都走不下,那么只有一个原因,这个基地只是警戒岗哨性质的,真正的基地在……”我指了指下方。

    应馨的眼睛一亮道:“你是说,这里的地下有个基地?”

    “恐怕还不只如此!”我点了点头蹲在地上用震邪剑戳着水泥地道:“如果我们运气不错的话,恐怕这地下基地里还有一个研究所!胖子想要的东西大概就在那里!那些黑蝎子大概也是从这里出来的!”

    大嘴听的愣愣的,但一听到地下有东西,不禁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问我道:“原来你们是来寻宝的么?是不是日本人当初把黄金埋这里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现在我们四周看看,找找密道口之类的!”

    应馨看了看这栋小楼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和大嘴四周都看过了,这个小楼也一样,里面和我们住的那间一模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再仔细找找!”我不死心,抄起震邪剑直奔小楼里,应馨和大嘴也跟着我进入了小楼。

    小楼里的光线很暗,应馨打亮了马灯四下照了照,果然和她说的一样,水泥地和水泥墙十分平整,格局也和我们住宿的小楼一模一样,我四周转了转用脚跺了跺地面,回声很实,可见地面是没有问题的。大嘴也转了几圈一点发现也没有,便双臂抱膀,靠在墙边开始挖苦我道:“何军阀,咋样啊?找到啥没有啊?”

    没法证实自己所说我正焦急,听得他的挖苦我没好气的回答道:“这不正找呢么!”

    大嘴嘿嘿的笑道:“还找呢,让耗子带路亏你想得出!整砸了吧?还啥地下基地,地下研究所……你当写小说呢?想象力还挺丰富!”

    我一听,不禁大怒,轮起震邪剑向大嘴拍去,震邪剑十分沉重,这一拍我本来怕真的伤到大嘴,没敢使多大力气,而且用的是剑背,可是我刚才一阵忙活,手心满是汗水,滑溜得很,一只手轮出竟把持不住,一下脱了手,震邪剑带着寒光向大嘴飞去,大嘴吓得一闪身,震邪剑竟直直的刺入了墙里。

    大嘴一把把枪抄了起来对着我怒道:“好你个臭军阀子,你玩真的啊?”

    我目瞪口呆,心道这下可玩大了,可是我确实没用多大力气,纵然震邪剑锋利异常也不至于一下插进混凝土的墙里啊!

    我连忙解释道:“嘴哥,不是的,我没使多大力气,本就是想吓唬吓唬你……”

    大嘴一听越发的生气了,骂道:“去你二大爷的,没用力能扎进墙这么深?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

    应馨走过来,盯着震邪剑看了看,伸手一拔,将剑从墙上拔了出来,然后又用力一刺,震邪剑嗡鸣一声再次扎进了墙里,但我和大嘴都听得很清楚,那墙发出了空响---这墙是空心的。

    大嘴性子急,加上刚才被我弄得一下,正一肚子火,搂开M16的扳机,对着墙面就是一梭子,打得墙上满是窟窿,然后大脚一抬咣当就是一脚,这一脚踹的很实在,半面墙呻吟了一声竟自塌了下去,漏出了墙里的一溜向下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