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身份猜测
徐观道今天注定不得安宁，睡不好觉，秘密被发现，用了一整个上午恢复精神，下午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刚准备练习神术就被司空倾城找到。他发现司空倾城绝世的脸上从来不乏自信的笑容。 “你……这两天在做什么，你身上好像发生了某些变化。”司空倾城盯着徐观道的眼睛，问道。 徐观道感觉莫名其妙，两天还没完呢，他也没做什么，能有什么变化，司空倾城纯属没话找话，他懒洋洋的说：“两天能有多大变化。” 司空倾城很认真的摇头道：“你的眼神变化非常大，以前你有事没事就在师姐身上乱瞟，不过因为心虚，你的目光是涣散的。但是今天——我发现你的眼睛中始终有焦点。你不是在练习神术吗？你到底在练什么？是不是师傅给你开后门了？” 徐观道凛然，遇上一个直觉和观察力都很敏锐的女人，真不是什么好事。幸好对她没有想法，要不然将来娶进门，偷吃一次被发现一次，大刑伺候一次，那日子真没法过。 不过，演武大阵的事要怎么跟她说呢，肯定不能把真相告诉他，不说呢，也肯定没法安宁，把责任推到书生身上也不行，以她的性格，直接跑到书生面前去问也不是不可能，那样谎言不就被拆穿了吗？ 徐观道定了定神，左手食指摩挲着鼻梁，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司空倾城一点也不着急，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冷然道：“可别怪师姐没提醒你啊，师姐多的是时间，浪费的可不是我的。” 一点不懂的配合，真拿这个女人没辙，徐观道放下左手，不疾不徐的说道：“其实是这样的，为了练习神术，昨天我去图书馆找对我有帮助的书，发现了毁灭使者的手札，就在进门第十行左手边书柜的左下角，用来垫书柜的，它不在图书馆的图书序列里面。我把它带出来，按照上面的方法练习，就成这样了。” “是偷吧？不过既然他们不识货，你拿出来也没什么。”司空倾城笑着说，随即伸出右手，讨要手札，“手札呢？” 徐观道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可不会授人以柄，看完之后就烧了。” 司空倾城美目瞪了他一眼：“以你的记忆力应该把上面的内容全记下来了吧，一个字一个字跟我说。” 徐观道呆了呆，他算是看出来了，司空倾城压根就不信有那手札的存在，更不信他会烧掉手札，顺着杆儿让他把故事编完，然后一耙全给打回来了。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字一个字说那是不可能的，但毁灭使者的训练方法可以说出来，通过和稀泥的方式化解司空倾城的攻势。 他把专注训练的事告诉司空倾城，等待司空倾城的回应，却发现司空倾城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看来你的确得到了毁灭使者的什么东西。” 听到这句话徐观道浑身汗毛一竖，暗道难道她竟了解毁灭使者？ 下一句话证实了他的猜想。 “你知道吗，我的一个祖辈是毁灭使者的朋友，他曾经邀请毁灭使者帮助我们家族的后辈修炼神术。所以我很了解毁灭使者，他是一个极度骄傲的人，即便他将世界上所有的书都看完，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心得写在手札上，知道为什么吗？” 司空倾城迎着徐观道好奇的目光，继续说道：“因为在他的观念中，只有自己领悟到的，才是自己的，如果会忘记，就证明他理解得不够彻底，会继续努力去领悟。因为这个原因，他从不把心得写在纸上，让自己看到从前的领悟。” “我的祖辈曾经请求他写一本神术训练手册，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每个人有自己的路，我不想所有人都走我的路。” 徐观道未料到司空倾城的家族竟与毁灭使者有关联，他的祖辈竟然是毁灭使者的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她的心狠手辣来自家族遗传。不过，有一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身边的人都有对应的家庭或者家族，唯独司空倾城，她的过往一片未知，就像从绝色榜上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他可不相信，能够培养出司空倾城的家族，会默默无名。 现在，终于有了毁灭使者这个线索。 他还知道，徐家的后代，经常易名游历大陆，这些人大都没有过往。司空倾城跟他们很像，加上她好像无所不知的样子，徐观道猜测她很有可能是徐家的嫡系。 大概也只有嫡系才能随意翻阅历史档案，看到毁灭使者的资料吧？ 并且，如果她真是徐家的嫡系，就可以解释她对轩辕无双的重视了。 司空倾城低头看着坐在地上思考的徐观道，说：“既然师弟如此诚实，师姐也给你一个忠告，不要跟唐镜走得太近，他是个危险人物。” “为什么？”徐观道不解道。 “那就说来话长了，也罢，反正师姐时间多，今天就给你讲讲这段历史。” “知道星空五大世家为什么能够占领大陆东南，划地而治吗？因为那一代五大世家的族长都在大陆上拥有极好的名声，并且都是有理想，有抱负，也有想法和实践力的有志之士。他们大权在握，通过十几年的相互了解，才终于走到了一起。五大家族从大陆各地举族迁徙，来到大陆东南，扫荡诸国，统一东南，创办了星空学院。他们秘密谋划十几年，创建学院当然是有目的，像老师教授学生的原则是有教无类。但作为学院，自然不一样，当时五大家族就公开宣称只招收大陆最有潜力的学员，要公开所有资源，培养最优秀的人才，为随时可能到来的大陆战争铺下基石。同时，他们还公布了建造试练之地的计划书，除了死亡塔，其余的几个试练之地都在当时的计划书内。” “五大家族统一东南，不满意的大有人在。你知道，战国时代，所有的战争都围绕领土二字，当时看到鱼腥，想出兵东南的国家、世家大有人在，他们最终都没有成行，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五大世家的初衷得到了徐家以及轩辕家的认同，这两个家族掌握了大陆最丰富的情报资源，通过讨论，他们决定信任五大家族，给予了他们尝试的机会，并且要求他们承诺永远不得改变初衷。如果改变，就任由五大家族自生自灭，甚至他们也可能出力剿灭五大家族。” “不然，你以为星空五大世家能独占大陆东南这片远离战争第一线的肥沃土地，还能安宁？” “但是，无数年来，当时的族长一个个死去，五大家族也站稳脚跟，当年的承诺也逐渐变味。只是五大家族仍然畏惧徐家和轩辕家，不敢明目张胆背弃承诺。不过，私底下的小动作倒是不少。” “当年，徐家和轩辕家同意五大家族执掌东南还有一个条件。那便是五大家族的后代每一个五岁到十五岁的孩子每年都必须在徐家和轩辕家的监督下看一次一份被称为祖制的文书。那是五大族长和徐家、轩辕家共同拟定的。因为当时，他们便已考虑到后代会忘记甚至摒弃他们的初衷，也知道人年龄大了就会变得世故、老道、圆滑，忘记初衷，反而是孩子们更容易记住并且遵守他们的初衷。我敢肯定，王阵、庞非、唐镜他们三个人绝对比他们的父辈更愿意为此做出牺牲。” “你别看唐镜整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样子，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都希望他犯错。但他总是小错不断，大错不犯。当初，跟庞非关系最好的也不是王阵，而是唐镜。据说他们俩曾经组成了一个护卫祖制小组，后来俩人不知因何闹翻了，随后庞非叛出庞家，这个小组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大家都知道庞非不可能执掌庞家大权，但唐镜可是钦定的继承人，他就成了众矢之的。因为当年的事情，很多人都怕他掌权，万一他再扯出护卫祖制的大旗，有庞非在，王阵是绝不会阻止的，那时候，不知道要损害多少人的利益。” “你说，唐镜危不危险？” 徐观道听完，不由自主对五大世家的族长当年的作为肃然起敬。星空学院的五位创始人被称为五大贤者，亦是神武时代的开创者，他万料不到，其中竟有这许多波折。他还想到了神武时代的降临没有一件标志性事件，或许……祖制是在那一天拟定的？这个想法在司空倾城那里得到证实。 他也没想到，唐镜竟也有如此童真的时候，最奇怪的是司空倾城，她竟好像对所有事了如指掌，徐观道不由问道：“师姐知道这么多事，我的呢，师姐也知道吗？” “你的？”司空倾城神色怪异，“你从小到大的资料已经被人摆明了卖，一份一文钱，便宜得很！” 徐观道不信，司空倾城拿出一份资料放到他面前。徐观道连忙翻开，看完之后他的神色比司空倾城还怪，这份资料详尽的记录了他一生中遇到的大事。 难道是楼公子为了换酒钱把他出卖了，然后又被人拿出来卖，价格还低得丧心病狂，到底是谁跟他过不去？ 陈天陆？北小武？还是轩辕无双？司空倾城？ 徐观道按下不安的情绪，更加肯定对司空倾城身份的猜测，笑道：“师姐，你真正的姓氏是不是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