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虚伪与真意
无色的魔力结晶在空旷的空间内持续动荡着。 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不停地向外头传达着自己的存在感。 少年将自己的双手从那结晶上移开，无奈的摇着头。 大圣杯现在可以说已经完全掌握在了自己手中，不管这座巨大的魔力产物是有多久复杂，通过寄宿于身的英灵——天草四郎时贞的宝具理应也能完全支配才是。 但是，大圣杯其本身，拒绝着士郎的介入。 偌大的球状晶体，在其核心处，有着‘天使’存在。 并非是教会典籍中记载的，圣洁无暇的神之使徒，而是化作了这万能之釜本身的人造人。 将人造人称作天使，如果士郎此时的想法被其他的同行得知，怕是再也无法在圣堂教会工作下去了吧。 但就那人造人本身现时的生理构造，士郎却也想不出其他能够形容这一存在的词汇。 吸收着魔力，储存着魔力，甚至其本身并不需要魔力。 只是如同本能一般，像机械那样执行着工作。 冬之圣女，里姿莱希·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所‘残留’下的身躯，正是如天使般圣洁而不可侵犯的‘魔物’。 “这还真是，废了这么大的劲搞到了圣杯，结果居然不能使用........我说啊，士郎。要不还是用Berserker那里的圣杯好了。” Saber的自信心现时是膨胀到了一定程度吧，在被Avenger，那位龙之魔女将体内的龙之因子大幅度激活后，莫说是她心中那不败之身的亚瑟王本人，即使是现在再度碰上那两个曾给她带来挫败感的黄金射手和绿发枪兵也能占据上风。 也不怪她会将脑筋动到那位狂王头上。 虽然也有士郎毫无隐瞒库丘林体内的圣杯功能之意在。 “我个人的话，倒也很希望能尽快实现Saber你的愿望.......不过，就跟这个圣杯一样，Berserker体内的圣杯，现在也没到使用的时候。” “........我是越来越听不懂士郎你的意思了哦，在你被那个和你名字一样的英灵附身之后。” “是说话方式有了改变吗........这还真是有些危险了呢........” Saber倒是没在意士郎说的话，她所担心的还是所谓的降灵副作用。 士郎本人倒也不是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从可以自然的变换表情开始，到现在说话方式变得有些装神弄鬼，都是自己正处于某种改变之中的征兆。 他在进行降灵时并不担心那些性格强硬，自尊高傲的英雄们，因为他有着和那些英雄们正面比拼意志力的自信存在。 可天草四郎时贞这位英灵，却不可谓不特殊。 在与他完全相融之时，士郎就无法感觉到他任何的意识。而这人更绝非是什么意志薄弱之辈，哪怕作为英灵来说不过是三流，但其内心中那坚不可摧的信念与梦想，是绝不能轻视的最强武器。 而这样的英灵会将力量白白借给自己，那也是怎么想都不可能的。 他亦早就说过，需要让士郎付出代价。 并不抢占他的身体，而是让意识融入其本身，使士郎的思考和行为逐渐演变成他本人，虽然会造成他思想的消失，但这偶然降临的机会对天草四郎时贞来说是决不可轻易错过的，用了这对他本人来说是最过分，却也最稳妥的方法。 “不计后果的让英灵进入自己的意识才会招致这个下场，你这白痴Master。” “........关于这点我无法可说。对于让Saber你产生的关心和不快，我深感抱歉。” “现在的话，蠢蜥蜴和Avenger.......不对，Avenger那家伙就算不在这里也一定会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也没办法了，你老实回答我，Master，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想要使用圣杯了？” Saber的直觉一如既往的敏锐，这也让士郎再度觉得，自己的Servant是她真的是太好了。 “你希望尽快实现我的愿望，也就表示如果再晚一点，你会抢过我实现愿望的机会，一个人独占圣杯对吧？” 如果这时候坦率承认的话，那Saber恐怕会更改自己的愿望吧........ 这倒不是士郎对自己在Saber心中的地位有多看高，而是他清楚这名少女的本质并非是如传说中那样六亲不认的冷血毁灭者，反而是极其容易受感情所影响，做下不可挽回错事的小孩子罢了。 ——所以，我不会说。 “...........走吧，Saber。去把‘钥匙’取回来。“ “到头来，是这句话吗........” Saber背过身，维持着全副武装状态的她，将王座之剑搭到了肩上的盔甲上。 用让士郎无法揣摩其真意的语气，对着无人的墙壁说道： “给我好好的努力到最后啊........虽然我对那种称号早就厌恶了，但在这现世之时—— Saber-骑士王之子莫德雷德，是你言峰士郎的骑士（Servant）。” 说起来，和Saber就没有正式的在口头上缔结过契约呢。 如果可以的话，这时候都想要哭出来了。 但是，直到少女的身影在这房间内彻底消失，士郎也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 “别扭的Servant，别扭的Master.......这样子这个圣杯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吧。” 手持旗帜的魔女在这时从阴影从现出本身，将两人的话从头到尾听到最后的她，给士郎和Saber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可刚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听得太过入神，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掌握在士郎手中。 迅速的转换语气和姿态说道： “.........不对，Master.......我绝对没有说您坏话的意思！！.......咦，没有惩罚来着吗？诶，Master您......” 预想着的处罚并没有到来，士郎反倒是拉起Avenger的手腕，一言不发，强硬地朝着房间内的某处走去。 “........手，这........等下，Master，您难道是想.....我身上的魔力现在没有一点缺少，这个就不劳您费........” 某人过于直接的举动所造成的慌乱甚至让少女忘记了她可以知晓御主的想法，连话都无法流利的说出。 当然，Avenger脑内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被士郎牵引着的手掌，接触到的，是那巨大的无色结晶。 “这是.........“ “量比我预想的还要多，位于顶点的存在是无法召唤。但是，如果是尼伯龙根传说中的那匹，现在是足够了，让‘它’去把钥匙夺回来，可以的吧，Avenger？“ --------------------------- ps：许久没更正文了呢。嘛，实话说的话，研修是结束了，但录音又开始变懒了.......额，结果就是这样啦（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