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混乱之夜（9）
回过神来，士郎已经被少女拉着跑了起来。 ——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那个女孩不可能放过士郎的性命，现在少女所做的事情不过是白白送上自己的性命罢了。 如果就老实的守在那里的话，她就能平安的度过这一晚。 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冲出来，甚至还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士郎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你什么都不问吗？” 少女牵着士郎的手臂，没有回头，朝着预定的逃跑路线移动着，或许是感到了有些沉闷，她主动挑起了话题。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对于一个刚刚往你的脑袋开了一枪的人，你就这么不带任何怀疑的跟过来，一般不是该像这样：[你到底想做什么？！！]提问吗？” 该说少女的心态太过乐观吗？在这种状态下还能用这样随便的语气，像跟朋友聊天似得，玩笑般的开口说话。 “为什么要这么问？” ——询问理由并没有意义，比起这种事情，士郎更好奇的反而是少女究竟是凭着怎样的想法冲出来的。 “......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的说话，行动，骗人....... ——但是你却怎么都不像是人呢，我跟教会的人也打过几次交道。但像你这样的家伙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像你这样的魔术师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冒着生命危险救一个陌生人，你实在不像是个魔术师。” 冷酷、高傲、醉心于自己的魔术成果，追求着虚无缥缈的‘真理’，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过是‘俗物’。 即使在常人眼中最为重要的生育行为，也不过是为了让名为【家族】的魔术成果延续下去，这便是名为魔术师的生物。 “呵呵，或许吧。不过，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当魔术师的打算就是了。” ——正常的魔术师，可不会用现代枪械来战斗的。 “......你不也是，完全不像是个代行者吗。” “你指什么？” 作为代行者行动的这些年，士郎自认还是十分合格的，至少从任务失败率0%就可以证实。 “大概是直觉吧，我遇到的代行者就算性格再奇怪，至少还像是[人类]......但在你却给我连人类都不是的感觉。” 如果是其他人，在听到这种无异于诽谤的话语，生气是肯定的。 但士郎对此却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 “当然，这不是说你是死徒或是其他人外那种东西......这只是我的个人感觉，你不用太过在意。” ——她，到底是什么人？ “就像是.......” －－－－－－－－－－－－－－－－－－－－－－－－－－－－－－－－－－－－－ 今晚的月亮，比起以往见到的，似乎明亮了许多。 即使是深夜，还是能让人清楚看见，如同铁壁的巨人身影。 少女停下了脚步，松开了握住士郎手臂的手掌，从自己的风衣内侧取出了一个小型的金属物。 应该是现代主流的半自动手枪，子弹大约是9发。虽说是小型，但跟少女纤细的手掌比起来，还是大上了不少，让人怀疑能否承受住这枪械的后坐力。 少女握着枪，露出了戒备的神色，不用看也知道，怪物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巨人已经绕到了两人的前方，坐在他肩上的女孩俯视着两人，像是刑场上发出指令的监督，而巨人则是执行者，或者说是杀人的武器。 不可思议般的感觉，黑发的女孩与银发的少女，在外貌上明明有着不小的差距，可却给人一种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妹互相对视的错觉。 “......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女孩开口了，平淡的语气让人不知道她是用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个名字的。 ——能一眼就说出自己过去的名字，这孩子的真实身份，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 “......爱因兹贝伦......你果然是......” “美游.冯.爱因兹贝伦，是要将你杀死的人。” 士郎现在可以清楚感觉到，冻结的空气在这时被打破了。 这两人的纠葛，听着对话，士郎大概可以推理出一些情况。 cao纵Berserker的女孩，是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Homunculus），这样她身上的令咒就可以解释清楚了。 但是......被她称作是伊莉雅斯菲尔的少女，倒是更为符合传闻中的人造人的特征：雪白的长发、红色的瞳孔，不属于人类的外貌。 比较之下，倒是那个女孩像常人多了。 ——但这样来看，那个孩子的注意力似乎完全被伊莉雅斯菲尔夺走了，趁这种时候逃走，想必也不会被注意到。 不过，这个念头瞬间就被士郎否决了。 不是由于对方救了自己一命，想要看看，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逃跑的话，有很大几率能成功。”握紧了手枪，伊莉雅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线，对着身后的少年说道。 “......我不会逃，反正之前就做好了无法活过今晚的打算。” ——还真是奇怪，为了好奇心而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逃跑机会。 这可不像是‘言峰士郎’啊。 “真的.....是个奇怪的家伙呢......我跟你是今天才初次见面吧？” “你也一样，彼此彼此罢了。” 像是触电般的感觉，并非是现在，而是在白天的屋顶，两人四目相交的那一刻。 十分默契的，他和她的心中同时产生了莫名的感觉，那是种无法说明清楚的感觉。 “遗言交待清楚了吗？” 也真亏她能耐着性子等着，不过这也是属于强者的余裕吧。 没有Servant保护的两人，就算战斗的才能再高，也是不可能与Berserker抗衡。 人类无法战胜Servant，这是再简单不过的常识。 能赢的话，只有杀死作为动力源的女孩，但有着Berserker的守护，这亦是接近天方夜谭的妄想。 如果在这里的是魔法少女的她和恐怖分子[注1]的他倒还有可能。 “你是叫......美游...对吧。虽然知道你想杀我的理由，但是很遗憾，我没有死在这里的打算。 ——我会活下去，然后阻止圣杯战争。” 如同戏言般的台词，让女孩楞了一下。 但随后，就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女孩的脸沉了下来。 “......杀了她，Berserker！！！”宣告死刑开始的台词。 “■■■■■■■■——！！！” －－－－－－－－－－－－－－－－ 注1：从CCC来看，红A生前作为士郎进行‘正义’活动的时候，职业大概是恐怖分子，活动地点是中东，他是高呼[安拉.胡阿克巴]玩自杀袭击的宗教战士（雾）。顺便一提，陪伴在身边的友人长得很像某蓝色海带头，加上UBW线‘慷慨’的将凛交给某人，所以红A当年走的肯定是二爷线（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