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避之不及
这时夏川也已经来到楼上,站在夏至面前,自责地说道:“小姐,都是我没接好,让绣球飞走了www.shukeba.com。” 夏至笑道:“你小子是在挤兑我么,我把绣球扔成那样,你要是能接住,恐怕就不是人了,长了翅膀的鸟儿还差不多!” 夏川嘟嘴说道:“我哪敢挤兑小姐,我只是生气被那小子捡去,我本来想要过来,可是却被那个德山拦住,我见他都已经看到了,就算我硬抢过来也没用,便由着他们了。” 夏至说道:“嗯,没事的,我看那人也未必会愿意,人家大老远来的,根本没想什么娶亲,走在路上捡个球,就要多个媳妇,换你你愿意怎么的!” 夏川思忖着说道:“倒也是,连面都没见过,要我想的话,能这么选亲的小姐,要不是丑八怪就是病秧子,躲还来不及……” 他话说到一半儿却说不下去,只见夏至眯眼咬牙看着他,表情凶狠地问道:“你说什么?说谁是丑八怪、病秧子?” 夏川吓得一咧嘴,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小姐丑的意思!” 夏至不依不饶,道:“那就是说我是病秧子的意思喽?我哪里有病,哪里有病?!” 夏川欲哭无泪,道:“没有嘛,哪里都没病,人家根本不是这意思,只不过随便一句话而已……” 看着两人吵嘴,守在旁边的巧莲捂嘴偷笑,趁两人不注意,悄悄地躲开了。 再说于文和,离开绣楼后来到客厅,这时颜初已经在客厅里坐下,德山已经送上茶来。 见到于文和进来,颜初又礼貌地站起,说道:“于先生。” 于文和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在下不是什么先生不先生的,就是一个种田的,公子先叫我于员外便好,如果老天作美,没准以后还会再换个称呼呢,呵呵呵呵……请坐,请坐。” 颜初有些尴尬,强笑了一下,和于文和一起坐下。 两人坐好之后于文和又问道:“刚才听颜公子说是京城人氏,那为什么会大老远的,来到庄堰县这偏僻小城呢,莫非在这里有亲戚?” “呃……”颜初又有些尴尬,说道:“不瞒于员外说,在下只是从此路过,在这里住了一夜,今早和仆人出来闲走,却不想走迷路了,这才在贵府外面路过,却不想、却不想……” 于文和听了又大笑,道:“迷路都能走到我家墙外来捡小女抛出的绣球,看来和小女真是有缘啊,一定是老天爷特意安排的!” 颜初听了再次站起,说道:“不好意思,于员外,在下暂时无意成亲,那时实在不知捡的是贵府小姐的选亲绣球,如果知道的话,是万万不敢碰的,所以这绣球还是还给员外吧,员外再另择佳婿,在下还要继续赶路呢!” 于文和闻言向他脸上细看了一下,说道:“怎么,难不成颜公子是担心小女长相丑陋,所以不敢答应?颜公子请放心,不是老夫夸口,我那女儿长得可是不输京城任何一家的大家闺秀,而且还精明强干,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巴不得娶她,颜公子何须如此避之不及……” 他这里正说着,郑氏也从外面进来,说道:“老爷,你干什么这样强人所难呢,既然颜公子不愿意那就算了,人家出门在外,连父母之命都未曾请示过,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你,再说,你又知道人家是否定过亲事,便一个劲儿说要把筱曼嫁给人家,不吓到人家才怪!” 其实她已经在外面听半天了,感觉这个颜初,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气质风度,都不像是普通人,如果真让他和于筱曼成了,那就更麻烦了。 可是于文和却和她的想法一样,想着如果能把夏至嫁给这样的人,想必那什么上门女婿的说法也就泡汤了,夏至就要跟着这人去京城,一走几千里,家里的事肯定管不着,而他的养父也会对这样的结果满意,那自己可就真正安心了,所以才极力想促成这桩亲事。
郑氏刚说完话,闫素琴也从外面进来了,刚一进门口,目光便落在颜初身上,一边上下打量一边抢白郑氏:“我女儿的亲事我作主,嫁与不嫁都要听我的,你在这里搅和什么!” 郑氏狠狠瞪了她一眼,可是毕竟有外人在场,没有再多说什么。 见她来到,于文和连忙说道:“素琴,你快看看,我给曼儿挑的这个女婿还不错吧,人长得俊朗,出身也好。” 闫素琴斜了他一眼,说道:“你也真好意思说,什么是你给挑的,不过是凑巧罢了,而且人家没答应呢,怎么就能说是‘女婿’。” 旁边的颜初看着三人打嘴仗,心中暗想,看来这个家里还挺乱的,别说我不能娶你们的女儿,就算能娶,冲着你们,我也是打死都不会答应的。 想着说:“于员外,这两位夫人,在下已经把事情说明,不便在此多留,这便告辞了!” 说着便要带禄升出去。 于文和见状连忙阻拦,道:“别别,公子且慢,就算要走也不能这样就走,你毕竟接了我女儿的绣球,就算我们答应让你走,也带要问过她是什么意思,我看你还是再等等,容我们商量一下、商量一下。” 说完小声对闫素琴说道:“素琴,你先在这里探探他的底,看满意不满意,我去换身衣服,稍后就来。” 说完也不等闫素琴答应,拉着郑氏便出了客厅。 闫素琴知道他们又是去商量什么了,可是也不能跟着,而且她也真想探探此人的底,于是便在颜初的对面坐下,先问了一遍颜初的姓名,然后说道:“颜公子,看你这样子既不像商人也不像读书人,不知家里是作什么?” 颜初沉吟了一下,自己想说的两条道被闫素琴张嘴便堵死,没办法只好说道:“呃……在下父亲在京城中做个小吏,在下没什么营生,事日游手好闲,便到处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