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制造冲突
四月二十五日，黎少钦带着大公会代表团来势汹汹，在城市天地的大门口前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去，面对身后众人，脸上有着难掩的激动和兴奋，大声说道：“各位，我们经历了无数的困难险阻，终于就要踏进这里了，我相信此刻，大家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都是充满了激动。在这之前，我有一句话要对大家说，那就是：勇敢踏出这一步吧，少年们！去追求你们想要的一切！ “吼！”所有人都用最大的喊声回应，声音中充满了狂热，所有人都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跌倒的中南大学商界，再次站起来了。从今天开始，他们将会用最快的速度，去追赶前面已经跑出很远的对手，每一个人都充满了信心，每个人都是满腔热血。 “出发！”随着黎少钦一声撕天裂吼，人们争先恐后冲了进去。 自由空间是长沙三个大学生创业基地之一，聚集着大量的中小型商店和企业，比如小吃店，服装店，手机店等等。 和世界上其他商界一样，这里每天都在上演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生存游戏，每时每刻都有店铺打出转让告示，只有不断突破，才能适应生存。 中南大学商界的经营能力由于被长久压制和限制，购买能力早就远远超出了饱和，此刻来到这里，就像一群乡下的土豪进城，丝毫不掩盖自己的财大气粗，一家家濒临倒闭或者出手转让的商店开始被这些人接手过来。 黎建天来到一家糕点店前面，看着里面冷清的模样，转头对黎少钦道：“少钦，你觉得这里怎么样？今天实在太多选择了，看得我眼花缭乱的，拿不定注意。” 黎少钦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周围不少面包店、拉面馆、蒸菜馆之类的店面，摇了摇头道：“再去别处看看。” 黎建天没有异议，跟着他继续向前走去，不一会两人来到街道的另一头，发现周围是健身室、网吧、桌球厅、酒吧、歌舞厅等的聚集地，黎少钦四处看了看，最终在街角的位置发现一个店面贴了转让告示，便走了过去。 这是一间茶艺铺子，告示上面说资金供应不上，连带里面的茶叶一起转让，末尾还用诚恳的语言说求好心人接手云云。 黎少钦看完这告示，心中顿时释然，想来店主定是个不精通做生意的人，可能是因为自己兴趣使然，才开了这间店铺。茶是慢节奏的饮品，而这一带的环境，明显都带着快节奏的味道，做不下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指了指上面的告示，对黎建天说道：“阿天，我们就选这里好了。” “嗯。”黎建天听他这么说，连忙上前去看起那告示来，看了一会，他顿时皱起眉头：“这家店主说，要连里面的茶叶和茶具一起转让，我们要他的茶叶做什么？如果是食品店还好，里面的工具还可能派的上用场，这茶叶店……” “就这间吧。”黎少钦打断了他的话，对他笑道；“这店主也说了，低价转让，凭你现在的财大气粗，还怕接不过来吗？” 话虽如此，但在黎建天看来，花钱买不需要的东西不是经商之道啊，正要辩解两句，却听黎少钦又说：“况且你的卷粉店在这里开张之后，生意自然会大好，到时候如果顾客太多，你给顾客提供茶水，让他们等候一下也是必须的。”这才让他终于释然了。 后来大公会的人带头闹事，黎少钦头一次生气了，带头打架，把闹事的人打怕了。 随后他因为聚众闹事，影响太大，主动请辞联合会会长，改由林语晴担任。 黎少钦辞去联合会会长职务，新会长由林语晴担任，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湖大和师大众人幸灾乐祸，大联合会众人则愤愤不已。 大联合会办公室，重要首脑集中于此，黎少钦说了这一次决定的原因，自己暂居幕后，林语晴带领大联合会慢慢发展，麻痹对手。 最后黎少钦找到金志军，两人像老友一样坐下来喝茶。 黎少钦：“好啦，终于把答应你的事情完成了。” 金志军微笑点头：“我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一手拉扯起这么大一个团队，说放下就放下。” 黎少钦笑道：“也不算完全放下，还是要盯着的。” “呵呵，可惜我早生几十年，若是和你这样的人生在一个时代，我想应该不会像如今这般寂寞。”金志军为黎少钦倒上一杯茶，然后再满上自己的杯子。 黎少钦摇头道：“小子我哪能跟金老您比啊，再过十年也不是您老的对手。” “哈哈。”金志军一笑，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人这一辈子，最大的敌人是岁月，无论你有多么大的抱负，首先都要遵守岁月赐予你的规则，每个人的时间也就那么几十年，真有些不甘心啊。” 黎少钦从他口中听出一股无奈和凄凉，他说的没错，从某些方面来看，人最大的敌人就是时间，和时间赛跑，最终都是人输了，但是人们却又不得不参与到这一场必输的比赛中来，也许，收获过程也是一种圆满吧。 却听金志军又道：“很多的年轻人，荒废了时光，人的青春是最宝贵的，而他们却把最宝贵的时间，花在了最廉价的事情上面，玩物丧志，空到世上来一遭。” 黎少钦静静听着，金志军的思想虽然有些偏激，却又不无道理。 “可你不一样，你现在就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路，看到了很远很远的未来，这是的你不会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去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情，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必将不可限量，所以，刚才我说没能跟你生在一个时代，有些遗憾，我一直渴望有你这样的对手。”金志军目光灼灼，此刻的他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迟暮老人，反而像一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离开商界的黎少钦，独自一人到后街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开了一间书店，闲暇之余看看书，顺便把学业补回了，就这样过了一年，期间经常有商界的大人物到访这里，故虽然黎少钦深居简出，但对商界之事却了如指掌。 大联合会在林语晴的带领下还不错，虽说不能与大公会分庭抗礼，但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了。 某日，校运会，黎少钦参加男子400米，拿到第一累得躺在地上，陈小白来送信，并聊到当前形势。 目前大联合会一切正常，不过陈小白，李子通这些元老对林语晴不算很满意，用他们的话说，如果带领大联合会的是黎少钦，现在早就压制住大公会了。 对此黎少钦只是一笑了之，并没发表看法，听了林远天的一番话之后，经过这一年的修心养性，他的心境已然变得空明许多，不会在意这些琐事了。 竞争需要保持，有竞争才有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 打开白静的信…… 林语晴到访，身材妙曼，把帽子压得很低，进来先是调侃了黎少钦一番，后来把自己来的目的说出来，原来她想带中南大学参加那个竞争。 林语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所以呢，你这个甩手掌柜都当了一年了，难道不该出来做点事情吗？” 黎少钦正容道:“我既然已经退出了联合会，就不方便再去掺和里面的事情了。” 林语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哼，说什么退出联合会，还说什么一人承担后果，原来你当初那样做，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黎少钦脸色一变，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没等他开口，林语晴便又说道：“要不是外公告诉了我，我还蒙在鼓里呢，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这…”黎少钦一时语塞。 “哼，这次要是你还想袖手旁观，置身事外，那我也不管了，大不了我辞去联合会会长不做了！” 黎少钦顿时苦笑，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大联合会会场，林语晴走进来，说大公会有一个全民大事，大公会创始方要在长沙打造一个新的商圈，各个学校竞争激烈，中南大学抽到下下签，大家都没有办法。 黎少钦回到久违的会议大厅，底下的兄弟们早已坐好多时，看见黎少钦走进了，徐人坤顿时眼睛就红了，正想站起来，却被身边的杨勇按住了，杨勇看着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要说话！” 徐人坤一怔，他从杨勇的眼中，深深感觉到了他此刻的激动和兴奋，又好奇地转头向身边的陈小白、李子通、杨不凡这些人看了看，这才发现他们原来跟自己一样，都陷入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之中去，不过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流露出自己的感情来。 黎少钦扫视了会场一周，发现有很多不认识的面孔，看来自己离开这一年来，联合会吸收了大量的新鲜血液。 当然，也有很多老熟人，其中包括了陈小白、李子通、杨勇、徐人坤、杨不凡、韦英俊等等这些兄弟，还有李金雷、李东坚、卡里洛夫这些人。 徐人坤收拾了一下心情，抬起头重新望向台上的那个男子，却碰巧黎少钦也刚好往他这里看来，后者忽然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呵呵道：“你好，小炮！” 徐人坤一听，终于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他连忙用衣袖去遮住脸了。 “扑哧！”杨不凡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是抑制不住，眼角处抑制不住流出了泪花来，旁边一些大一的新人看着这个大男人，对他这个似哭非笑的表情感到不明就里。 “大家好！”黎少钦笑着向在座的人招了招手，“怎么说呢，呃，好吧，其实我本不想来的，不过你们的会长居然使了美人计，我一不小心就中计了。” “哈哈哈……”底下顿时发出一阵哄笑，被他的风趣打动了，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很多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门口处一个身影。 林语晴端庄走进来，看了一遍在场的每个人，神态不怒而威，联合会的会长的这个姿态早已深入人心，所以她一出现，人们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嬉闹。 林语晴正容看了一遍底下的人，忽然开口了：“你们不用管我，今天我老大有幸光临。”说着回过头，伸出手指着台上的黎少钦，“你们今天都要听他的，知道了么？” 黎少钦一怔，没想到她居然会称呼自己为“老大”，不由得回想起一些往事，顿时心中百味陈杂起来。 林语晴说完，走到第一桌做坐了下来，抬头看着黎少钦，态度非常认真，就象一个好学的学生。 黎少钦定了定神，清了下嗓子，开始说道：“大家好，我叫黎少钦，我是联合会的上一任会长。” 底下的议论之声又开始出现了，一些新加入联合会的人偷偷交头接耳起来。 “原来是上一任会长，怪不得大姐头叫他做老大。”一个脸带稚气的男生说道。 “大姐头一向眼高于顶，整个长沙商界追求她的人那么多，她却谁也看不上，没想到这一次居然称台上这个家伙做老大，说出去真叫人不敢相信，我得赶快把消息发出去，我相信这一个消息，一定会引起中南大学，哦不，整个星城商界的轰动的！”旁边一个男士边拨弄着笔记本边说道。 “你们两个真是井底之蛙！”在两人身后，一个年龄稍大的男生不以为然地说道，“居然连第一任联合会会长都不认识！” 前面两人被他这么一说，顿时不服气了，稚气男生回过头来，一脸的不屑道：“不认识怎么啦，台上这个家伙很牛吗，不就是当会长的时间早些，碰巧做过我们大姐头的上司而已吗？我可是知道，是我们大姐头把原来名不见经传的联合会，一手培养成为长沙第四大高校团体的，前任会长？他做了什么？” “哼！”身后的男生气不过来，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得悻悻道：“以后你们一定会知道的！” 黎少钦幽默风趣大气打动了所有人，会后，林语晴找他说话。 把大联合会的事情交接给林语晴之后，黎少钦终于空闲了下来。 现在是六月底，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忧伤地月份，因为又要面临分别了。 大一那年，他送别了伍景龙，一个让他尊敬的学长。 大二是林峰和龙莉，他送别了自己进入商界的两位重要的引路人。 而今年，轮到白静和龙凤了，这两人对于他来说，有着太多的含义。 回想起第一次与白静相识的过程，在湖南省博物馆的那一次游览，仿佛就在不久前，时光如梭，如今他们要面临分别了。 而龙凤与自己的羁绊，一点也不比白静少，回想起这三年来和她携手合作的点点滴滴，黎少钦心中一阵感慨。 眼下这两人即将离开了，这叫他如何面对这个现实？ 此刻黎少钦心中的忧伤，就像秋天岳麓山上的红叶一样，漫山遍野。 为此他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整整关了一天，谁也不见，最后他决定，离别之前，约她们出来一次。 黎少钦与她们分别度过最后的时光，回忆各种画面，各种感叹。 与白静在篮球场边打球，边聊天。 白静：“你知道吗？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以为你只是打篮球很厉害。” 黎少钦笑着揶揄道：“想不到我是个全能型选手吧？” 白静：“我倒是希望你只是一个打篮球比较厉害的小男生，那样离我更近 白静说让黎少钦在她和龙凤之间做出一个抉择，最后一个月只能与其中一个谈恋爱。 黎少钦亲吻龙凤，被白静看到，去追，白静惊慌之下闯马路被迅驰而来的车吓晕，送医院，黎少钦守夜一整天，最后终于忍不住在她身边睡着了。 醒来白静已经不在，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呆子，我走啦！昨天看到你和小凤，我有些不甘心，有些妒忌。……不用找了，我已经在去上海的火车上啦……” 龙凤和黎少钦赌气，转身就要走，黎少钦连忙拉住她的手。 龙凤回头，气鼓鼓道：“怎么啦？”黎少钦指了指马路：“小心车啊！”龙凤翘起嘴巴：“我不怕！”黎少钦：“我怕！”龙凤再也说不出话，心里甜甜的。 车站送别龙凤，龙凤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说：“再见啦，我的弟弟！” 黎少钦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龙凤又说道：“谢谢你陪我度过这最后这段时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龙凤悄悄把白静的电话号码给了黎少钦，告诉他说白静离开后曾跟自己说，她很爱你。黎少钦一脸愕然，龙凤一脸醋相，说道：“怎么，后悔了？” 岳麓山下一间水果屋里。 “同学，您好，总共五元，您使用的是大联合会会员卡，享受折扣优惠，收您四块七毛五。”店里的服务员对一个青年学子恭敬说道。 青年学子点了点头，收好自己的卡之后，坐下来享用自己的水果拼盘。 看到这个情景，黎少钦微微一笑，他刚才经过这里，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和大公会一样，现在大联合会很多学校也开通了校园卡互联系统，持卡消费九五折，中南大学作为大联合会的发起者，使得每个中南人都感到一种自豪。 穿过这一条街区，回到了自己宿舍楼下，正想进楼回宿舍，却被宿管阿姨叫住了，“黎少钦，有你的信。” “信？”黎少钦停下脚步，从宿管阿姨手里接过信一看，果然是给自己的，信封上用纤细的字迹写着“黎少钦收”。 “女生的笔迹？”黎少钦怀着疑问拆开信封，脸上的笑容渐渐浮现。 信不长，只有两页，看着一行行娟秀的字体，他脑海中想起了那个女生的面容。 “少钦学弟，一切安好……” 这是白静的来信，她在信中说，自己毕业的时候在上海找了份工作，做了一个月之后辞职了，她说了工作的时候觉得心被悬着，于是跑出来，和同学合资办了一个“重回课堂”的项目，专门为那些毕业已久的老同学安排课程，让那些聚在一起的同学重新感受一下当年在一起学习的气氛。 “重回课堂”分小学班，初中班和高中班三种，每种收费标准不一样，按人头收费，课程由同学们自选。接到很多业务，让很多人感动，写信给黎少钦，说：“你知道吗，上次有个中年大叔，花了十万帮全班报了中学班，他们班59个人，来了47个人，有两个已故，其他因为各种原因没来，当我们上完课之后，他们都哭了呢……看着这些情景，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情。” 在信中白静说她很喜欢现在这份工作，有一次一个中年男子花钱把当年的同学都请了过来，上了一堂小学语文课，上完之后中年人嚎啕大哭，因为当年跟他玩得最好的同桌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还有一次来了一群人，他们是初中同学，班长在数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很多人不同意马上开始聚会，说什么也要凑齐当年的人，最后查到缺席的那个人正在牢里服役，大家震惊之余，也商量出了结果，把他接出来参加聚会，于是很多人纷纷通过自己渠道，最后终于在上海一个监狱见到了他，在见到当年一个班的同学的时候，那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后来他们如愿在一起，那一次同学聚会，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一次，我现在觉得自己在做着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看完手中的信，黎少钦微微一笑，折好放回信封里，白静找到了自己的事业，这让他欣喜，尤其是她开办的“重回课堂”这个项目，极具创意。 离开商界的黎少钦，独自一人到后街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开了一间书店，闲暇之余看看书，顺便把学业补回了，就这样匆匆过了一年，人们惊讶的发现，期间经常有商界的大人物到访这里，故黎少钦虽然深居简出，但对商界之事却了如指掌。 每天看书，无论课内还是课外的都看，也欢迎其他同学来与自己讨论，无论哪一方面，黎少钦都与别人议论，自己擅长的领域就多给意见，别人擅长的领域就多请教，将近一年下来，他他发现自己的见识大大增长了。 白静开了一家销售中小学课程的学校，这个想法让黎少钦眼前一亮，不知不觉，自己身边的人都已经能够独立创新了，去年的时候，林峰和龙莉也开了一家餐厅，专门销售给公司和写字楼，一些公司不具备食堂，他们正是看准了这个食堂，找到公司签约。 联合会作为中南大学商界的掌控者，每一届毕业季都会举办毕业晚会，不像学校的“官方”毕业晚会那样庄重，商界的毕业晚会更偏向于商业和娱乐性质，“娱乐”这个词，对于如今拥有“周末派对”联合会来说，自然是轻车熟路了。 赞助应有尽有，唱歌，跳舞，文艺表演等节目同台竞技，表演者还能得到相应的酬劳，节目效果出众的话还有赞助商提供的奖金，这样一来参加的人自然多了。 晚会开始，第一个节目是会长致辞环节，去年是林语晴上台，但今年上台的人却是一个男的，底下的观众先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浩大的欢呼声。 黎少钦一脸无奈，他是被林语晴软磨硬泡才答应今天上台致辞的，本打算随便说些客套话了事，没想到自己上台却引得如此轰动，看到自己的老兄弟们在台下大声呐喊，他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收起先前随意的心情，他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哈喽，大家晚上好，我是黎少钦，很高兴今天晚上能站在这个讲台上，这一刻，我想跟大家郑重道个别。” 台下的气氛有些沉重，所有人都不说话，默默地看着台上那个男人，高年级的学生自不必说，都认识这个传说般的人，低年级的经过刚刚这一次争夺战，也已经领教了这个人的厉害，可以说，此刻对于台上的这个男人，没有人不是心服口服的。 林语晴坐在第一排，此刻她的双眼通红，面前这个男子，是她好不容易才请回来的，可转眼他却又要离去了，前段时间，并肩作战的日子让她难以忘怀，又想起当初，这个男人在离开联合会前对她教导的时光，她心底忽然感到万般不舍。 “这一年来，我离开了联合会，离开了大家，是我个人的决定，但这一年我也没闲着，我从书中学到了很多很多，其中有一句话我很喜欢—— “我有几句话要对我几个舍友兄弟说。”黎少钦扫视了底下的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陈小白，李子通和杨勇三人身上。 底下一阵议论之声，陈小白、杨勇和李子通也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黎少钦。 “我曾经骗过你们几个人。”黎少钦一脸严肃地看着几人，陈小白几人脸上露出讶然之色，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么一句话。 “还记得吗？”黎少钦忽然笑道：“第一天踏进中南大学的时候，你们仨都走进了女生宿舍。” 听得这话，底下三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都笑了，是啊，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滑稽的场面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却没想到转眼间四年就过去了。 黎少钦抬起头，也跟三人一起陷入了回忆，只听他渐渐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时候，我也是走错了门，进了旁边的女宿舍。” “我叫陈小白，你呢？” “我叫李子通。” “我叫杨勇，来自甘肃金川……” 黎少钦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其实我们宿舍四个人，刚进学校的时候，都走错了门，哈哈！” “哈哈哈……”底下的人一阵哄笑，接着是雷鸣般的掌声，陈小白三人也鼓起掌来，眼睛都有些许湿润了。 “不过，我的兄弟们。”黎少钦说着看向了陈小白三人，“请相信我吧，虽然我们一开始都进错了门，但是我们后来都做对了事！” “哗啦啦……”台下顿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 三个兄弟眼睛都红了，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离开观众席，快步走上台去，与台上那个人紧紧抱在一起，而掌声此时也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