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斩马
不管苏玉染的挣扎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衣袖仔细的擦着她臭哄哄的小手，当然苏玉染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而已，柳姒不由得脸色煞白，往自己爹身边靠了靠。 “听柳庄主的女儿说，卓尔不是我女儿，柳家的消息竟然比我这个爹还要灵通呢”卓越抱着苏玉染面带微笑的看着柳居，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极其不好。 柳居被他这么一问，也吓了一跳，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柳姒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就知道卓越说的是真的了，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接话。 “都知道我子嗣单薄，卓尔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希望有人这样重伤她，如果她伤心了，我会让那个人，更加伤心” 几乎是片刻都不停留的离开张家，张思德赶紧追了过去“卓爷息怒，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我们刚才的事情还没有谈完……”想要把生意扩展到西北，没有卓家的点头，谁去也是不行的，以往卓家定居沧州，卓越又忙的见人不见影，好不容易来了上京，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卓越看一眼怀里还一脸伤心的苏玉染，只扔下两个字“免谈” 伤了他女儿的心，还想要在卓家地盘子上做生意揽银子，那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基本上是代表上京的商家跟卓越谈合作，被柳姒这么一闹，几本就是不可能得事情了，上京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且行商的人越来越多，顾客大多都是跟朝廷沾边儿的，银子是多可也不是好伺候的，东北冰寒之地生意不好做，东南西南的生意又有另两外两大家族把持着在，两家斗的你死我活的，几乎没有外商的容身之地，外商也不敢去，就剩下西北，卓家的主业是金矿跟贸易，其他行业很少从事，如果他们能去西北那将会是一笔很大的财富，现在这煮熟的鸭子飞了，众人都把责任怪在了柳氏父女头上，一连好些日子，柳府的人都不敢出门，怕被人戳脊梁骨，毕竟你当面说人口舌，人们还是很不齿的。 卓越也放了话出去，不管苏玉染是不是她女儿，以后他有几个孩子，卓家的家产卓尔必有一份，苏玉染也没有想到卓越能护她到这个程度，震惊丝毫不亚于褚卫说他不爱钱了。 在她看来卓越根本不需要这么做，他对她的好已经足够消灭那些流言蜚语了。 不过这样的话，褚卫交给她的任务就能更好的完成了，卓越的护短很是让上京地位百姓多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话题，谈话的内容当然少不了苏玉染的“光荣事迹” 苏玉染把卓越那句“谁敢说你丑你就揍谁”贯彻的很彻底，一天之内可以带着家丁连打两个人，彪悍程度让人咂舌，可怕的是肇事者年仅六岁，又有个富得流油谁都不敢轻易得罪的护短爹，人们都以为卓家是找回来了一个小公子，所以大多叫她“卓三公子” 卓越也懒得澄清，任由她由女变男。 对于这块小黑炭在上京横行霸道的事，褚卫倒是乐坏了，卓越越维护她，她越好立足。不过没开心多久就被风喻北扔了一大堆事物，这算是他的不满吧，自知理亏的褚卫不敢有怨言，只能暂别悠闲的国巫生活。 在兵部尚书周家，周夫人给自己的次子整理衣服，一面又嘱咐他上学的时候路上小心之类之类的，周斐一边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一边漫不经心的点头应承着，显得有些困乏。 此时，在他的上学必经之路上，已经有个麻烦在等着他了，苏玉染因为有卓越的宠爱，只要她开口的事必定会答应，所以她可以自由出入卓府，只是有护卫陪着，她也不推辞，毕竟要打架还是人多的好，周斐又是出生武将世家，现在算算也已经十二三岁了，她还真打不过。 周家这种家世的人孩子能去的书院就那么几家，很快她就利用早上溜食儿的功夫摸清楚了周斐上学的时间，今天一大早就等着了。 看看要下雨的天，护卫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小姐，因为皮肤黑所以她一直就穿着男装，小小年纪看上去还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感觉“公子，我们该回去了，不然爷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他家小姐不知怎么的偏喜欢城东这一家灌汤包，而且只吃现做的，他们用很快的时间带回去的也不行，为此，主子特意让他们护着她每天去吃包子，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始往回走了，今天却一点儿要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苏玉染坐着椅子上纹丝不动，只有一个字“等” 她想破脑袋也没明白，她跟周斐打一架无非三个结果，她受伤，周斐受伤或者两败具伤，而周尚书在朝廷的做派她是知道的，就是个什么斗争都不想参与的中派，只要她没把他儿子打死，只要他儿子没把她打死，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卓越在维护她，可是他的天下是在商场上，这官场上的事情还真管不了多少，她想要知道褚卫那么安排的用意，就只有等她跟周斐打一架才能知道了。 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清晨的街道上十分的清脆，而拉着的马车上，周家的家徽更是显眼，行人纷纷避开。 周斐因为昨天跟朋友玩儿的太晚，睡眠不足，马车又晃悠的厉害，忍不住开始打瞌睡。 “快让开，快让开” “公子小心” 看准了的苏玉染此刻突然出现在马车的前头，让人措手不及，护卫想拉住她结果不知道怎么被她躲开了，见那马车已经近在咫尺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其中一个护卫来不及迟疑，抽出随身的佩刀奔向那匹马，挥刀划过去，锋利的刀刃在马脖子上绕了一圈，奔跑的马儿来不及嘶鸣就倒在了地上，鲜血洒了一地，热乎乎的血液还飞溅到了苏玉染脸上。 马儿倒了，马车也向前倾斜，还好并未倒下，本来打算打个小盹就到学院的周斐撞在了车框上，顿时睡意全无，呲牙咧嘴的捂着被撞的地方“怎么驾车的啊，撞死小爷了，回去就让我娘扒了你的皮” 马车成这样，周斐掀开帘子出去就要揍车夫，可是一撩开知看见自己的马躺在血泊里，车夫也滚到了路中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看见一个黑影在自己面前，眼前一黑，眼眶一痛，就听见个稚嫩的声音发出一个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