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毫无血性
“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想法。”江小白微微一笑:“老板,这钱你到底是赚不赚?” 赌场老板嘿嘿一笑,丢了一根香烟给江小白,拉开抽屉,把江小白给他的那两万元好处费塞进了抽屉里。 很快又输得精光的刘洪礼再次找到江小白,低着头咬着牙,一副不信邪的模样。 “小白,还有钱不?再借我几万。我的手气正在回升,只要再有个三五万,肯定能翻本。” “三叔!”江小白耸了耸肩,“我都借给你十来万了,你当我是银行的提款机啊,就是提款机,那也有没钱的时候啊。我的兜里是空了,不信你搜我的身。” 江小白把口袋全都翻开来给刘洪礼看,刘洪礼见他口袋的确是空的,目光便落在了江小白的裤裆上,之前他看到江小白从裤裆里摸出了几万块钱。 “三叔,要不你到我的鸟窝里搜搜?”江小白就差把裤子扒了给刘洪礼看了。 刘洪礼的目光落在江小白的裤裆上迟迟不肯挪开,看样子他还真想去掏一掏,不过却开不了这个口。 “三叔,我是这没钱了,不信你看。” 江小白真把拉链拉了下来,刘洪礼还真是把脑袋凑了上去看了看,才确信江小白那里面是真的没钱了。 “三叔,你要不再去找这里的老板借借吧,多说点好话,没准他就能借给你。”江小白笑道。 “小白啊,那你陪我一块儿去吧,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心安啊。”刘洪礼不知不觉当中已经把江小白当做了他信任的人。 “走,我带你过去。” 来到柜台,江小白冲刘洪礼使了个眼色,刘洪礼清了清嗓子,道:“马哥,再借个几万块耍耍呗。你放心,我一定还你。我在你这儿玩了好些年了,从来没耍过赖啊。” 赌场老板马九叼着烟笑道:“刘洪礼,量你也没耍我的胆子,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如果不还钱,后果自负。” 语罢,马九便从抽屉里拿了五万块钱出来,丢给了刘洪礼。 “拿去耍吧,祝你财运亨通,早点翻本。” 刘洪礼拿了钱就去赌了,连个谢字都忘了说了。马九直摇头,他知道刘洪礼这次借走的五万块钱肯定还会输个精光。 “小老弟,你到底想干啥啊?”马九忍不住问道。 江小白道:“马哥,日后那五万块钱你替我讨要,我不是非得把那五万块钱要回来,我是要刘洪礼帮我做件事。” 马九道:“他这样的烂赌鬼能帮你做什么?老弟,你要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跟马哥说说,马哥手底下能人多的是,啥问题都能帮你摆平。” “马哥,以后需要您的时候我一定跟您言语,不会客气的。”江小白笑道。 正如马九预言的那样,刘洪礼借了五万块钱走,最终又是输得精光,一个大子儿都没剩下。 刘洪礼是彻底输得没魂了,如同行尸走rou一般走到江小白面前,突然眼前一阵漆黑,摔倒在地上。 等刘洪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但梦醒之后,美梦不在,那欠下的巨额债务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三叔,醒啦。来,喝口水吧。” 江小白出现在刘洪礼的视线当中,端着一杯凉白开走了过来。 刘洪礼坐了起来,靠在床上,道:“你小子怎么把我弄到这地方来了?这地方住一天得多少钱啊。” 江小白笑道:“也就千把块钱吧,主要是环境好,三叔你睡得舒服最重要。”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一觉醒来,刘洪礼已经完全清醒了,隐隐约约有张网把他给套住了,而织网的人就是他眼前的江小白。 江小白道:“你欠了我钱,还记得不?” “记得。”刘洪礼也不否认,却又说道:“但我也告诉你,我没钱。” 刘洪礼仗着江小白在南湾村是独门孤户,整个南湾村姓江的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打算把欠江小白的十来万给赖了。
“别害怕,我不是来找你讨债的。”江小白笑道。 “那你小子想干嘛?”刘洪礼问道。 “三叔,听说你把南湾湖给承包了,有这事不?”江小白突然问道。 刘洪礼马上就意识到了江小白的目的,道:“你小子想从我身上把南湾湖弄走,是这个意思不?” 江小白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三叔你要是把这事替我办成了,那咱们的债就一笔勾销。另外啊,马哥那边的债我也替你还了,如何?” “你别做梦了。”刘洪礼道:“在承包合同上签字按手印的的确是我刘洪礼,但我就是个傀儡,合同签好之后就被刘长河拿走了,我手上一份也没有。” “是吗?”江小白并没有完全信了刘洪礼的话,道:“三叔,男人做到你这个份上,我也算是开眼界了。” “你小子什么意思啊?”刘洪礼是个好面子的人,全村最会穿衣打扮的男人就是他,出门总是一身名牌,头发从来都是梳得纹丝不乱,听江小白话里带刺,立马就红了脸。 江小白道:“我啥意思你不知道啊,你头上绿油油的你不知道吗?” “我艹!” 刘洪礼手里拿着水杯,抡起水杯就往江小白的脑袋上拍去。他刚一抬手,江小白的拳头就撞上了他的脸蛋,一拳就让他的左眼变成了熊猫眼。 “刘洪礼,你TM要跟我动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刘长河都被我揍得跟三孙子似的,小爷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江小白原以为把刘长河与李红梅的关系说出来能刺激刘洪礼一下,但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刘洪礼不但早就知道了,而且还默许了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染。 他是个没用的男人,只会吃喝玩乐,他知道自己一旦离开了李红梅,将会失去现在优渥的生活,所以对李红梅混乱的男女关系,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