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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当年真相

    那令人作呕的人皮面具在鬼修的脸上犹如腊皮,即便他笑得鄙夷轻蔑,但嘴角却依旧犹如死人,分毫未动,让人恐惧。

    慕容秋水看着他,越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时至今日,一月有余,居然还未拆下这人皮面具,南帝的心思实在太过明显,居然可以护短至此。

    然所有一切,她慕容秋水都可以置若枉然,独独一人,她却绝不容许别人侮辱,故而冷冷的说:“你不配,提及王爷的名字!”

    云贵飞嗤之以鼻,但慕容秋水丝毫未放进心里,只是孤高的继续对鬼修说:“至于谁来杀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如何杀外面的人!”

    一阵沉默,鬼修却极为冷静的看着慕容秋水,油灯下,他的脸有着一种莫名的愤怒,眼中嗜血,却一句不答。

    慕容秋水早知道他会如此,只是说:“当年秣云海抱着一双儿女跳入悬崖,皇上却骗了所有的将士,包括了文将军和文太后!你还是活了下来!”

    “你说什么!”云贵飞气恼的质问,却显然进一步证实了她的话。

    鬼修似乎无心辩解,也不愿过多解释,只是轻蔑的说:“不需要来试探我!我是谁,你其实可以去问问他!怎么,他也不愿意告诉你们吗?”

    无心见他如此嚣张,失去耐心,说:“何须去问,杀了你,就好了!”

    说完,便拔出自己的佩剑,却被一旁的王少林反手又退了回去,说:“姑娘,我方才说的极为清楚!”

    无怜知道此举已触王少林的底线,走了过去将无心拉到一旁,一边对王少林致歉,一边对她说:“你以为这是哪里?怎么可以胡来,连累小姐,怎么才好!”

    这样的对话,让狡诈的鬼修猜到了他们来的目的,笑了起来,说:“看来,他并不知道你们来这天牢,难道是允言?”

    “是谁不重要,皇上的确是有心护你一命,只可惜……”慕容秋水并不认为无心的做法是错,因为她也想杀了鬼修,只不过时机未到,至少不是现在,故而说:“只可惜,你并不惜命,依旧执迷不悟,甚至妄图夺取本不属于你的南国江山!”

    一阵恣意嘲弄的狂笑,让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唯独鬼修站了起来,冲到狱门前,度之快,让慕容秋水根本来不及躲。

    他伸手牵制住她小巧的小巴,虽然失去武功却依旧手有暗劲,而双眼更加满是狠绝。

    无心与无怜想要施救,却被王少林拦在身后,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了慕容秋水是何等的冷静,知她心有盘算,故而也只是戒备。

    鬼修说:“这个江山,本来就属于我!当初是我娘耗尽心力为他争天下,皇后的位置,一直都属于她,是他们萧氏背信弃义,利用了我娘,利用了我秣家!”

    慕容秋水的下巴生疼,却依旧说:“怪不得,怪不得……皇上……不杀你,你应该……该珍惜他对……对你娘的这份歉疚,收手吧!”

    “闭嘴!别和庆礼说一样的话!”鬼修心中的怨恨早已填满,说:“你们懂什么,你们知道我娘死之前的怨恨吗?知道一个公主,不过一夜就被所爱灭国的伤心之痛吗?歉疚,歉疚值多少,换多少的命!”

    无心指着一旁得意窃笑的云贵飞,急切的说:“你搞清了,当初是云贵飞私心所累,预言泄漏;而其根本,是南瑜国咎由自取,妄图违背血誓,对北冥山尊主不利,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我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杀了你们明王府的所有人!”云贵飞喝制无心,残忍的说:“我倒要看看,没有了萧允明,你们还能张狂到几时?”

    然就趁云贵飞说话,以及鬼修不备之时,慕容秋水一把伸手过去,扯下了他的人皮面具,而身后的“住手!”二字,却为时已晚!

    所有人转身看了过去,南帝仅一人赶到天牢二重,却有些无力的面对眼前的一切。

    而慕容秋水却并没有分神,因为她早已被鬼修的真容所震惊,不可置信的抓着那残破的人皮面具,看着眼前的人,说:“居然……是你?!”

    鬼修袖中银针蓄势待,黑衣女子从一直以来的沉默中,说:“停手,算了!真的,不要这样!”

    迟疑却不过片刻,鬼修手中的银针依旧残忍的对着慕容秋水的胸膛散出去,却因为王少林突如其来的刀面一档,又悉数掉落在地。

    王少林左掌趁其不备朝着如今武功尽失的鬼修打去,无心等人顺势抢回慕容秋水,立于一旁。

    鬼修倒地,口吐鲜血,却依旧笑得猖獗,仿佛无事一样,鄙夷的说:“太迟了,你永远都是来得那么迟!”

    南帝蹒跚的扶着牢狱走了过来,慕容秋水等人虽然习惯性的跪在地上,却是一阵的沉默。

    然南帝只是看着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鬼修,说:“这个皇位,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永远!”

    “哈哈哈,萧允明死了,萧允言要死了,剩下那几个没用的,你以为你可以给谁!”鬼修极为自信的说:“你可是个皇帝,一个为了江山社稷可以不折手段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你所有儿子之中,没有比我更适合的!”

    “你错了!”南帝斥责的说:“为君者仁者之心,你残虐、嗜血,满心仇恨,何以称帝!”

    “哈哈,爱民如子、仁者之心?萧允明狂妄悖逆、残忍霸道,你不是也护着他!”鬼修吐了口中鲜血,不屑的回敬南帝的帝王论。

    南帝语塞,然慕容秋水却不顾红肿的脸和君臣之别,怨忿的对他说:“怪不得他杀了庆公公,怪不得你一直让他围在你身边,从很早以前开始,你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你却由着他,由着他害死我们王爷!终究……不是亲子……”

    “住口!”南帝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却似乎无法找到合适的理由去解释自己的所有举动,此时此刻,他最想念的人,就是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却什么都能懂的庆礼。

    云贵妃看着南帝的两难与困境,笑得猖狂与得意,数月以来生不如死的囚禁,早已让她疯狂。此时此刻的她,需要宣泄,她需要看到别人的痛苦,仿佛如此才能够填补自己心中的怨恨,

    她说:“这世上最对不起萧允明的人,不是我们!不是苏逸之,不是名扬那个贱人,更加不是文太后!是你们,慕容秋水和萧景天,你们一个背叛了他,一个欺骗了他,哈哈哈……是你们!”

    “你胡说什么!”无心怒瞪着疯狂的云贵飞!

    然云贵妃对她根本是置若枉然,只是继续自顾自的说:“萧允明耗尽心力,查出了我的身份,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直坦诚相待的亲舅舅,那个口口声声说视他为亲子的皇帝,骗了他!我jiejie的孩子没有死,而且还一直被你养在身边!是啊,林青梅死后,你终于现我们存在的目的,可你却为了什么血统,为了什么江山,只是隐瞒监视!却重来没有告诉萧允明和苏逸之,结果,还是让他死了!”

    南帝一句不说,云贵飞与他共枕多年,岂会不懂他如今歉疚的神情,越振奋,仿佛终于要赢了一样,又说:“你与庆礼以为天衣无缝吗?你们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他的记忆早就恢复了,你们都别忘了,我是谁?我当初在谁的身边!”

    “够了!”南帝抓着云贵飞牢狱的栏栅,说:“朕最恨的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jiejie,我早就杀了你,杀了你!他明明可以活得好好的,悬崖掉落、母亲身亡,他明明可以忘记一切重新再来!可你……却还是让他恢复了记忆,让他变成如今的样子!”

    云贵飞看着南帝的疯狂,又是一阵凌厉的笑声,说:“是啊,灵风的浮生忘,是这世上最好的恢复记忆之药,也是勿念草的克星!你想让他失忆,忘记所有一切,他许吗?我jiejie许吗?我南瑜国的四万子民许吗?他的不死,就是天意,他是来复仇的,他是来夺取南国江山的!”

    “啊……”南帝气愤的伸手,试图去掐死所有一切的罪魁祸,说:“是你盗取了屠龙令,是你引起了四国乱,是你让他恢复记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别说什么复国和国恨,所有的一切你都只是为了见白灵风!枉费朕待你如此好……你居然……”

    “我是个替身!”云贵飞咄咄逼人的说:“这世上只有灵风,他真心待我,真心待我秦霜!哈哈……如果你早一点现我,早一点承认他这个孩子的存在,或许萧允明不会死的!哈哈哈……”

    慕容秋水抢过无心手中的刀,一刀砍在云贵飞的狱门,却终究砍不断这玄铁,只是一丝丝的火光,犹如她如今心中的怨怼。

    她红了眼,哭着说:“我要杀了你,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王爷不杀你,是苏老爷的遗愿,也是不愿皇上现你的歹毒之心!可你却害了他,你们一起害了他!”

    看着慕容秋水的冰冷的怨恨,南帝心中是无限的歉疚,可此时云贵妃却并不愿意就此罢休,说:“是吗?你以为你就无罪了吗?慕容秋水,你以为萧允明是你谁?主人?恩人?王爷?”

    “够了!你给朕闭嘴,不要再说了!”

    云贵飞瞪着南帝,偏执疯狂的说:“我偏要说,我要让你们知道,你们到底欠了萧允明多少!慕容秋水,我告诉你,早在6年前那场选妃典礼……”

    “闭嘴!”

    然南帝的话依旧不能阻止云贵飞道出惊人的真相,她的话依旧清晰的步入所有人的耳朵,她清清楚楚的说:“早在6年前那场选妃典礼之前,你就是萧允明的妻子,未过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