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远方来电心里乱
对于肖娜，王老默觉得他应该这辈子都和肖娜没有交集了，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好像都比较奇怪，它总会在你将要忘记一个人的时候，试图再让你将她想起。说个实话，从离开西安的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要忘记肖娜了，毕竟他实在算不上和肖娜熟悉，也算不上和肖娜有任何瓜葛。 “我没招你惹你吧，你真的不必这样吧。”王老默开口。 “你个天煞的东西！”肖娜的话，多少有点讽刺，这让王老默很不舒服，任谁被莫名其妙的骂一顿，都会感觉到不舒服。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王老默直接开口，“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挂电话了。” 王老默懒得和她多说，她觉得这个女人直接无理取闹，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也根本不想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怨恨自己。自己好像真的没招她惹她吧，至于在安西的那个HIV的事情，他有没有感染艾滋病，他自己也做的算是问心无愧的。 肖娜态度变得更加恶劣，这让王老默有点受不了，刚开始接触这女孩的时候，这女孩给王老默的印象还不错啊，怎么当事情真的发展到了这种程度的时候，这个女孩竟然如此泼辣。但是王老默真的懒得再听她所谓任何的谩骂。 老子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生活的，不是来听你过来骂我的，所以王老默再说完这一句话的同时，就立马挂了电话。记得有位大师曾经这样说过：人际交往当中，你不要去拿自己去折磨别人，当然你更没有必要拿别人折磨自己。 但是当王老默电话刚挂了的时候，他的电话瞬间又响了起来，这一回他认真的看了一下，发现打过来的人还是肖娜。这让王老默有的奇怪，好像上学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美女在自己挂了电话还会打过来。 当响了几秒钟过后，王老默觉得还是接起来，而这一回当电话接通之后，肖娜的语气变得顺多了。 “你为什么挂我电话？”肖娜虽然语气平顺但是还是充满了质问的声音。 “因为我想让你冷静冷静，谁知道你火气那么大。”王老默也平静了下来，说个实话，他也是那种提不起硬气的人，如果一个女孩在他的面前哭了，他肯定就束手无策了。 “你……你把我害惨了你知道吗？”这一回肖娜明显带着哭腔。 “不至于吧！”开什么玩笑，王老默觉得自己应该被害惨才对，她怎么可能被害惨呢？远的不说，就说她肖娜担心艾滋病，那也得有个时间限制吧。这才几天啊，还不足两周吧，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艾滋病感染是有个窗口期的，一般来说都是2周到12周的。所以现在即便是肖娜感染了艾滋病，也不可能检查出来的，况且她根本不可能感染的。 “你把那病传染给我了，你说至于不至于，你能不能男人点？！”肖娜的哭腔这一回，带着些许的愤怒。 “开什么玩笑，这绝对不可能，这才几天啊，你就能被查出来？”王老默吃了一惊。 “我就在安西医院，你要不要看看化验结果！”肖娜语气当中又有了气氛。 不过这一次，怂了的不是肖娜，而是王老默，准确的是他一阵的头皮发麻，他得没得HIV可以说清楚地很，但是他也觉得肖娜根本不可能拿着这个欺骗他，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肖娜在之前就已经感染了，隐约当中他记忆当中，想起第一次去安西的时候，黑龙帮的两个人按住肖娜，给她好像注射了什么。 不由得，王老默本能的一个寒颤，他从来都是个屁胆子，当初因为给李雪莹取药，都让王老默简直都有点郁闷到死的状态，如今自己真正切切的可能感染HIV，他直接精神上瞬间都有点奔溃。 这个时候，他也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听肖娜，口中叽叽哇哇说她因为王老默怎么怎么样，这对于王老默来说真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过王老默多少能够理解肖娜遭受的那种痛苦，亲人的疏远，朋友的离开，可能还包括情人的背叛。 “你要是觉得安西真的呆不下去了，你可以过岛清来找我。这样，你到岛清了，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王老默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把电话挂了，他现在要找一下，在隆昌化验的那个单子，他还记得当初在安西，自己是咬了一下肖娜，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去感染。而这个时候，也已经是将近半夜了，那个医院这个点儿了，除了急诊其它科都不会上班，而且牛大力那货早已经打着呼噜开始睡觉了。 不过这个时候，王老默真的要感谢李彦宏，他发明了度娘，那可是一个高级的百科全书，记得小时候，他上学的那会儿，自己要是有套百科全书，自己都觉得就成了爱因斯坦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比起百度来说百科全书都基本弱爆了，别说百科全书了，就是爱因斯坦活了过来，估计看到百度都会直接吐血。 王老默把自己的关注瞬间输入了百度搜索里面，好吧，怎么说呢，现在求医问药的网站那是个多啊，而且这么大的中国真的像王老默，出现这种情况的也不在少数。 王老默点开开了第一个人，那个人和王老默的情况有点类似，但是王老默也没有兴趣了解，他是被小姐咬了，还是被狒狒咬了，不过传说当中艾滋病刚开始应该是狒狒之间传播的疾病，也不知道哪个天煞的变态，竟然对母狒狒都感兴趣。 王老默迫不及待的拉下去，看下面的那些医生的评论，得到的结果几乎都是千篇一律，医生都说如果你没有牙龈损伤，没有口腔溃疡一般是不会感染HIV的，但是如果你有牙龈出血或者口腔溃疡，也不排除感染HIV的可能性。所以建议六周，十二周分别做两次抗体检查，有必要需要服用抗病毒药物。 一听人家这样说，王老默顿时都毛了，他简直浑身紧张的要死，因为他的牙龈一直都不太好，当然可能和他不爱刷牙有关系吧，所以他的心瞬间揪了起来，而且问题的关键是，别人暴露的那些人，他们不知道对方有没有HIV，但是自己好像不一样，如果肖娜说的是真的，那么对方极有可能已经感染的HIV。 一瞬间，王老默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他没有得HIV都已经这样了，要是真的得了那个玩意儿，他根本就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样生活。那对于他来说基本就算掉入地狱之中了。 王老默决定关了手机，不在看了，还是第二天去医院看看，但是紧张的神经，直接让他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心里面简直害怕的要死。而偏偏这个时候，他发现这种事情给谁都说不成，想来想去好像只有李雪莹能说了。 但是他发现，当他打过电话的时候，他发现对方那头已经关机了，想想也是，都这个点儿，人家肯定都关机睡觉了。但是恐惧不会因为李雪莹关机了，而消散半分，反而更加的严重。严重的焦虑，直接让王老默有一种要自杀冲动。 他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来，好心好意去帮李雪莹，最后弄了一个孤苦伶仃的下场，虽然吊注定孤，但是这种孤显然不是王老默想要得到的。而且现在自己有真正意义上可能感染HIV,，这对于王老默打击可谓是空前的。 想着想着，眼中竟然流下了眼泪，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也不自认为自己能够像一个伟人一样面对压力，他觉得自己要改变这一切，但是经过若干次痛苦的挣扎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压根儿没有这个实力。 王老默想强迫自己睡觉，但是他却是发现他此时此刻一点睡意都没有，平时睡觉他多么希望太阳不要升起来，但是这一次他发现他多么希望太阳能够升起来，只是平时大多数情况他都会失望，但是这一次他成功了。 当初阳任性的撕开黎明的黑暗之时，王老默知道自己已经一宿没睡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而这个时候医院还是不可能上班，而王老默却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渐渐地，他突然觉得浑身瘙痒，那种瘙痒遍布全身，而且呈现出一种游走性的性质，一会儿脑袋上，一会儿腿上，一会儿胳膊上。王老默直接有点慌了，这种瘙痒怎么变得越来越明显，直接让他有点奔溃。 而这个时候，他决定继续百度一下，当他打开手机，在百度搜索栏上键入：艾滋病早期症状的时候，他瞬间心里面感觉凉了。因为艾滋病早期好像会有非特异性症状，浑身瘙痒好像也属于其中之一，进而引发艾滋病皮疹。 王老默直接疯了，他着魔一样跑入了厕所，把身上衣服拖个精光，然后看看自己有没有出现皮疹。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胸前竟然出现了一个红豆豆，就像脸上的痤疮一样的，他瞬间疯了。 完了完了！他觉得自己极有可能，真的把艾滋病给得上了，他瞬间觉得自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他想要跳楼。他觉得自己这样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的。早上的岛清，还是能够吹过冷风的，所以当王老默跑上宿舍楼楼顶是时候，本能的打了个寒战。 付岩松给他的员工宿舍租住在一个破旧的5层砖烘结构的楼上，那楼看起来都有三十年的历史了，按照中国的建筑水平和标准，就是属于那种马上要拆迁的程度。楼顶上挂着很多铁丝绳，铁丝绳上搭满了一件件衣服。 但是当王老默，站在楼边边的时候，他发现这个时候，自己好像仅仅剩下哭了，他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命苦来，没有好好感受人生，人生怎么就要结束了呢。他觉得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想了半天好像也只有对不起父母了。 他把自己想象成为这个世界最可怜的人，而且就是一个艾滋病病人，他也没有那种得了艾滋病要去报复社会的想法，反正这个时候，他觉得他一定要从这个楼上跳下去，跳下去这苦逼的一切就会结束了。 但是当他迈出一只脚的时候，他竟然浑身一震哆嗦，然后他就开始了那一只脚不断踢出去，收回来，踢出去，再收回来的过程。 “小伙子，你是当兵的吧？”突然这个时候，王老默背后传来一个大妈的声音，这直接让王老默一个哆嗦，差点从楼上给掉下去。 “你不要突然叫好不好？掉下去会出人命的！”王老默看着老大妈，“再说部队上有我这种兵吗？” “哦，军训啊，我看你正步踢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