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Acciden
“瑶瑶？”薄靳言看到简瑶没有回答，追问了一句。 “靳言，其实，我……”简瑶头脑里各种场景不断闪过，“我知道的，可能不比你多。” “哦，说说看。”薄靳言微笑着。 “当我被谢晗，绑，绑架的时候，我看到了关于你的录影带——是Tommy寄给电视台的。我看到，里面的Allen，歇斯底里，嗜血成性。当时我真的很害怕。”简瑶抱了抱双臂，接着说，“然后，我就听到了谢晗说了一些曾近Allen的事情，净是一些污蔑你的话。我不信，我死也不信……” 简瑶一边摇头，一边控制住眼眶泛出的泪光，但终究没有把谢晗告诉她墙壁里封印着尸体以及临走前梦话的事情告诉薄靳言，她担心的不是Allen是不是存在，她最担心的是靳言会因此怀疑自己。 “再然后，我就写了那封遗书——留下了让你找到我的线索。其实，遗书并不完全是为了敷衍谢晗，隐藏线索。里面写的，确实有很多是我真实的感受。”简瑶柔情似水地看看身边的男人，“我爱你的那些话，是真的。无论你是Allen还是Simon。” 薄靳言轻轻抚摸着简瑶的手背，软软地说：“瑶瑶，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我之间的感情。事实上，上次看到许诩给我的问题清单，我才意识到Allen的问题让你承受了挣扎和折磨。” 简瑶惊讶地看着薄靳言，不知道他如何得出这一结论。 “不用那么诧异，没有得到家属的许可，律师怎么可能自行申请DID鉴定？但是要让你同意对我进行DID鉴定，你必须首先对Allen有所怀疑才做得到，因为要让你对自己心爱的男人提出质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困扰了你好久。”薄靳言顿了顿说，“要不然，你不会别墅失窃后让徐思秒帮忙调查，你也不会帮着许诩设计那些问题。” “你……你怎么知道……”简瑶心虚地反问，“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为什么不能是傅子遇委托申请鉴定的？我，我看你被警察带走之后，一直六神无主的好不好……” “子遇？那你告诉我，子遇是怎么会知道Steven主导编写的《美国精神疾病诊断统计手册》？许诩给我的问题都是根据诊断手册的要点编写的。而上次在马里兰大学的时候，我给你介绍过Steven教授和他主导的课题，而这些傅子遇从来就不知道。”薄靳言哑然失笑地看着这个嘴硬的姑娘。 ”子遇提议的，然后许诩设计的问题，她，她不是Steven教授的研究生吗？“简瑶还是觉得不服气。 ”瑶瑶，子遇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提议让我去做DID鉴定的。“薄靳言缓缓地说。 ”为什么？“简瑶惊诧了。 ”因为他惧怕Allen真的来到这个世界从而失去Simon。“薄靳言缓缓地说，”因为子遇曾经经历过失去挚爱的痛苦，他从潜意识里就会排斥类似的事情发生。当然了，我并不是说你不害怕失去，而是你相信不会失去。你们的视角是不同的。“ ”好吧……是我。“简瑶撅起了小嘴。 ”是你作为家属申请的，重点在——家属。“薄靳言扬起了眉毛。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家属……“简瑶小声嘟囔了一下。 ”哦？“薄靳言挠挠头，一本正经地说，”施律师告诉我她们是我的未婚妻聘请的，既然你不是……那我一定要去找到这个女人，好好宠幸她一下，到时候她做正房，你做小妾。“ ”啊~~~~你，你这个坏蛋~~~~“简瑶一顿粉拳打过去，”你在哪里学的这么坏！！“ 还好是在等红灯。薄靳言左手握住方向盘，抬起右臂遮挡：”看守所的阅览室有很多小说，我闲来无事翻了翻，确实跟我以前所预想的一样——很难看。“ ”难看？难看你还学？“简瑶余怒未消。 ”不小心记住的，你要知道，智商180有时候也很痛苦的。“薄靳言做无辜状。 ”强词夺理！“简瑶继续粉拳。 路口执勤的交警大叔，看着车里这场突如其来的家庭暴力，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妹子啊……“ ———————————— 李熏然一头装进了潼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办公室，冲着陈志宇喊了一声”抓到了！“然后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起水来，好像渴得很厉害。 接着，虎头和乐子铐着一个单瘦的年轻人进了审讯室。 陈志宇又给李熏然续了一杯水，问道：”说说情况。“ 李熏然又喝了两口，打了个嗝，说：”案发后，不是因为小路上的监控探头不是高清的无法识别体貌特征吗？我就带着虎头和乐子去跟大路，也就是朝霞路上的高清摄像头……“ ”你说点我不知道的。“陈志宇不耐烦地说。 ”别急啊，大路上有好几十个摄像头呢。我们又不知道他往南还是往北，只能全方位搜索。“李熏然又喝了一口水，”后来发现，案发当日的凌晨1:30分，有个瘦瘦的男人骑着电动车由南往北经过了朝霞路与八一路的交叉口，1:45分又经过了民主路口，1:53分经过了胜利路路口，但是再往北的光华路口却没有记录，那么他极有可能拐进了两个路口之间唯一的一条小路——也就是通往别墅的小路。小路上的三个摄像头，虽然不清楚，但是记录下当晚唯一骑电动车经过的人的时间分别是2:02、2:10和2:28分。而半小时后，此人又骑着电动车原路返回，沿途的摄像头均有记录。我们认为，此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当晚没有其他的车或人走过小路吗？“陈志宇问。 ”我们看完了几个路口摄像头整晚的监控，拐进小路的还有两辆车，没有行人。哦，两辆车已经核实过了，都是住在另外两家别墅的业主，他们直接把车开回家之后就睡了，一直到有人报警都没有起床，有物业的保安可以证明，所以基本可以排除嫌疑。“李熏然接着说，”我们就依据电动牌照和监控记录，在向阳安置小区找到了这辆电动车。物业保安说电动车是他们小区一个叫王程程的年轻人的，这人是送快递的。好像过年发了点财，现在辞职了，成天泡吧打游戏。我和虎头、乐子轮流蹲守了几天，总算是抓到了。“ 陈志宇拍拍李熏然的肩膀：”辛苦了。好好休息，讯问交给虎头他们就行了。“ ”我还是盯着吧，要不然不放心。“李熏然耸耸肩，”王程程在见到我们的时候挺平静的，二话没说就跟我们来了。好像有心理准备似的。“ ”你的意思是？“陈志宇皱皱眉头。 ”王程程肯定不是主谋。“李熏然说，”我已经让户籍那边帮我了解了，这小子高中没毕业，前两年从老家来潼市打工，送快递。我在他家看到了他以前用大头笔写的快递单，字迹与我们在别墅茶几上看到的字条完全不一致，所以，他只能是个送信的。“ 陈志宇点点头。 不到一个小时，乐子拿着询问笔录出了审讯室，直接来到了陈志宇的办公室。 ”说。“陈志宇言简意赅。 ”这小子说是别人让他砸了门，把纸条放在茶几上。他做完之后没有动别墅的任何东西就走了。然后清早用公用电话报了警，留了一个假手机号给110。报警录音我已经通知110指挥中心去核对了。“乐子说。 “谁指使他干的？”陈志宇问。 “他说不认识，就是网上认识的，那人给了他1万美金作为酬劳。哦，对了，是那人让他早上自己报警的，那人还告诉他，如果警察找他就实话实说，不会有什么大事。”乐子有点羡慕，“砸个门给一万美金，六万多人民币，比咱累死累活划得来啊~~” “你小子，欠揍是不是？”陈志宇眼睛一瞪，“怎么支付的？” “网上支付的，我已经通知银行协助调查了。”乐子回答。 “不用了，你直接打电话要安岩弄，他休假回来了。快！”陈志宇更倾向于把事情交给自己的得意门生。 “Yes_Sir！”乐子转身出了办公室。 ———————— 薄靳言提着行李，跟着简瑶走进了希尔顿酒店8805房。 宽敞明亮的套间，装饰典雅高贵，暖气温度恰到好处。客厅的角落里放着一块白板。初春的暖阳洒满房间，餐桌上放着一束玫瑰，一切显得很美好。这样温馨美满的气氛，让简瑶想到了薄靳言第一次要了她的那个夜晚，不觉脸上一红。但又想起他由于没有经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当了“快男”的窘态，又不觉失笑。 薄靳言脱掉西装，松开领带，坐在沙发里，深深呼了一口气——这些天来的压抑与紧张，应该好好释放一下。简瑶也脱去了外套，漏出里面粉白相见的对襟打底衫，对着窗户伸了个懒腰。阳光在白色窗帘的映衬下，勾勒出她靓丽的侧影，薄靳言一时看得出了神。 房间电话响了—— “喂，薄先生，这里是希尔顿餐饮部，您预订的海鲜套餐，现在是否给您送上来？” “嗯，好的。”薄靳言想着，这肯定又是傅子遇安排的。 看着简瑶询问的眼神，薄靳言走过去搂了搂她的腰：“陪我吃点东西好吗？” 简瑶温柔的点点头。 三文鱼、北极贝、甜虾、海蟹……还有水果和餐包，不得不感叹希尔顿的食材还是很地道的，看上去很有食欲。 简瑶理解的“陪他吃点东西”就是两人面对面坐着，含情脉脉地分享这桌子海鲜。 而薄靳言说的“陪我吃点东西”完全是另一个意思——他悠闲地坐在餐椅上，示意简瑶过来坐到他怀里，右手环过简瑶的后背，轻轻搭在她的腰上，有意无意地碰一碰她胸前的柔软。左臂则直接横在了她的大腿上。 这家伙……简瑶偷想，不知道还从那些“难看”的小说里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许久没有这样甜蜜了，简瑶幸福满满地将海鲜切成小块，用叉子叉着，沾上酱汁，一口一口喂着情郎，神情专注，极为认真。每吃一口，还小心翼翼地用纸巾给他沾沾嘴。薄靳言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喂食之乐，不时地要求吃这个，吃那个。当然，作为礼尚往来，薄靳言也喂简瑶吃了两个圣女果，只不过是咬住了圣女果用嘴喂的。 两人就这样在下午的阳光中，安安静静地你喂我，我喂你。 喂了好一会儿，简瑶不经意低头，发现自己打底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家伙解开了。Bra半包住酥胸在开襟处若隐若现。 “你，你坏蛋~~”简瑶一撅小嘴巴，放下刀叉就去扣扣子。 薄靳言倒也没拦她，只是一边往她领口看，一边有些惋惜地说：“很久没揉，不知道小了没有……” 简瑶扣好扣子，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再乱说，再乱说不喂你吃了。” 薄靳言满脸问号地看着简瑶，眨眨眼说：“你是不喂我吃咪咪，还是不喂我吃海鲜？” 一顿粉拳，从椅子上打到了地毯上。 当简瑶被薄靳言控住双腕压在身下的时候，她的眼神已经迷离了，只用残存的意志推了推这个男人，低声道：“这是在地上……” “我们去浴室。”薄靳言二话不说把她抱起来，走进了浴室。 所谓小别胜新婚，大概就是这个状态。 简瑶完全不记得她的衣衫是如何被褪去的，她也完全不记得淋浴龙头是何时打开的，她更不记得她的男人搂着她喃呢了多少痴爱与缠绵，直到她双腿环腰被薄靳言抱出浴室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坚硬的灼热随着步幅不断地冲击着她的敏感。简瑶咬着嘴唇，十指动情地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薄靳言故意一个扑倒，把他俩都摔在了卧室宽大的床上。体内的硬物再次猛烈地撞击到花心，简瑶没忍住，叫了出来。 “你知道吗，你，你甜美的叫声，让我很兴奋。”薄靳言一边有力地律动，一边在简瑶的耳边刺激着她。 “不，不，别说话……”简瑶闭上眼睛，脸颊绯红。 “哦，叫出来，我的女人。”薄靳言忍不住也开始喘了，“说你喜欢，和我，ML的感觉。” “呜呜……不，不要……”简瑶已经开始呓语。 薄靳言抬起了她的一条腿放在了肩上，更有力地耸动，“说，说你爱我。” “我爱你，靳言我爱你~~~”简瑶再也受不了了，那锐利直白的快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颤抖。简瑶的身体已经反弓成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狭窄的甬道在猛烈地收缩着、抽搐着。 这种狭窄、紧缩的感觉前所未有，薄靳言被紧得一下子城门失守，将积攒多日的热情，统统释放进了她身体的深处。 情潮的余韵逐渐退去。简瑶不记得花了多长时间才清理干净下面的一片狼藉。 当她再次回到床上，薄靳言正带着一脸满足的微笑看着她：“所谓饱暖思**，这句话真没错。” “又是哪本书上看的吧？讨厌，都是你~~”简瑶钻进了他怀里，嗔怪着。 薄靳言吻了吻她的额头，没有说话。 “对了……这两次都没有用TT，不会……吧？”简瑶有些担心，伸手在薄靳言胸口挠了挠。 “我的太太为我们孕育一个孩子，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啊。”薄靳言认真地看着她。 我，我……我可不想奉子成婚……简瑶心理想。要不然，真让徐思秒说中了，这丫头会笑话她一辈子的。 “等这件事情结束——”薄靳言说：“我们就结婚，好吗？” 简瑶把头埋在他的脖颈，点了点头。 忽然，简瑶想起了什么，一咕噜翻了个身，压在了薄靳言的身上，问道：“那几天，我一直都在想你，每天都想……” 薄靳言发现，简瑶洁白的皮肤衬着他送的项链，真好看，心形的吊坠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当时，我脑子里一直都回想着一首歌，我想唱给你听。”简瑶继续说。 “好啊。” “I‘m_a_big_big_girlin_a_big_big_worldIt_s_not_a_big_big_thing_if_you_leave_mebut_I_do_do_feel_thatI_do_do_will_I_miss_you_muchmiss_you_much......” 也许是因为再次回到简要身边，身心都极度放松，所以当温柔的喃呢在耳边响起，心形的吊坠在眼前规则的摇晃，慢慢地，薄靳言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靳言，靳言？”简瑶发现薄靳言微微闭上了眼睛，“你睡着了吗？” “没有。”一个生硬的声音从薄靳言的嘴里发了出来。 简瑶楞了一下：“那我们聊天好不好？我不想睡。” “好啊。”仍旧是很生硬的声音。 简瑶一下子呆住了，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简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眼前这个闭着眼睛、浑身赤裸的男人，问道：“那，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All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