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警员死亡

    又过了几日，于伟在杂志社上班，马文打电话来，说发现白建忠的老婆有异常举动，叫他过来。于伟向社长王荣请假，但王荣不在，只能向总编请。于伟走到总编的办公卓前，说：“总编，我要请个假。”

    “什么事请假？”

    “白建忠那个案子有了新进展，我要去调查一下。”

    “调查什么？你又不是警察，那不是你的事，还是把稿件审阅好，不要做这么多与工作无关的事。”

    于伟还想向他解释，但总编转过了头，于伟也懒得搭理总编了，径直走出了办公室的门。于伟来到马文指定的位置，上了汽车，几个警察也在车厢内。马文用望远镜看着一栋楼，白建忠的家就在里面。马文把望远镜给阿飞，对于伟说：“我们发现白建忠的女人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出门，去一座山丘上。”

    “去那里做什么？”

    “估计白建忠躲藏在那里，我们派了几十个民警去，那几辆车都是我们的人。”马文指指停在不远处的几辆车，车内都是便衣警察，戴着听筒。

    “队长，陈海莲出来了。”阿飞说。马文接过望远镜，看到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拎着包，走在楼道上。

    “各部门注意了，目标已经出现，大家小心跟随。”马文对着听筒说。

    陈海莲下了楼道，绕过了几栋建筑，一辆警车跟在她后面。陈海莲停下了脚步，向后看了看，汽车停靠在一角。陈海莲发觉没有什么异常，又往前走，从巷子里又冲出一辆警车，警车跟在她的身后。陈海莲走出了街道，绕过了一条水沟，往一座山丘而去。

    警车跟着陈海莲钻入了山丘，陈海莲往一条羊肠小道而去，马文带着警察全部下了车，跟踪陈海莲。山路很崎岖，有时还要跨过独木桥，两边是茂盛的树林，一条流泉倾泻直下，碰到石头，溅起阵阵水花。绕过一座山，在一个平地上，一所平房内传出机器的声响。在平房的门口，几个杀手，握着机枪，走来走去。

    白建忠出来迎接，陈海莲走进了平房。平房的下面有很多条沟壑，沟壑很深，沟壑的上面，因为退耕还林，种植了一排排的树。一个杀手看到了警察，怒道：“他妈的，条子，老子在山上了，你们还要跟来。”他举起机枪，对着警察扫射，山丘上溅起了一阵泥土。警察一惊，忙躲在沟壑里，握着手枪还击。

    白建忠问陈海莲：“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可能是跟着我来这里的，我没有出卖你，请你相信我。”陈海莲真诚的说。

    “我当然相信你，你是我最亲爱的人。”

    白建忠让薛慕明护送陈海莲往后门出去，工人听到了枪声，也胆战心惊。白建忠让他们干活，不要停下，他拿出沙漠之鹰手枪，子弹上膛，走了出去。

    于伟在沟壑里，子弹打在山丘上，尘土飞扬，马文给了于伟一把左轮手枪，说：“拿着，用得着。”于伟接过手枪。杀手全部从平房里走了出来，有10多个人，他们握着机枪，对着沟壑扫射。山谷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鸟雀都飞走了。

    子弹在山谷里漫天飞舞，打在树干山丘上，嗖嗖直响。杀手躲在粗大的树干后射击，警察躲在沟壑里射击，双方仿佛展开一场阵地战。杀手虽然火力很猛，但警察人数众多，双方的枪战不相上下。马文和阿飞低着头，顺着沟壑，分散两边，趁着杀手探出头射击的时候，两人射出了两颗子弹。

    嗖，嗖——。

    两个杀手中弹身亡，摔下了平地。白建忠握着沙漠之鹰手枪，一会窜动石头后射击，一会儿窜到树干后射击，行踪飘忽不定，警察很难击毙他。杀手的子弹打完，火力渐渐没有这么猛了，警察趁着杀手换子弹的时候，对着他们猛开火，射死了几个杀手。

    杀手居高临下，还是有很大优势，警察不能前进半步。于伟握着左轮手枪，对着杀手射击，他看到杀手瞄准了一个警察，警察的身子露在了沟壑的外面，而他却浑然不知。子弹射了过来，“小心——”于伟扑倒了警察，子弹射进了泥土里。

    警察看着弹孔，后背也凉透了半截，于伟拍拍他，说：“下次枪战的时候，一定要把身子隐藏好。”警察感激的点点头。

    警察和杀手的子弹都快打完了，山谷里只有零碎的枪声，白建忠和杀手逃走。马文带领警察冲上了平地，杀手仓皇逃走，啪，啪，啪——，几个杀手接连倒地而死，没有击毙的，手脚也中了弹，杀手不是枪掉在地上，就是一瘸一拐的不能走路。

    警察冲上前，掏出手铐，戴到了杀手手腕上。马文和于伟进入平房，工人躲藏在长桌子低下，胆战心寒，不敢动弹。阿飞拔出拉长，问道：“你们怎么躲藏在这里制造手机？”

    “警长，不管我的事，是白建忠抓我们来这里干活的，我们每天要干16个小时，如果不干，就会被他们打死，有一个工友，不干活，就被他们打死了，丢尸荒野。”拉长瑟瑟发抖的说。

    “太可恶了，白建忠罪行滔天。”于伟气愤的道。

    警察仍在追赶白建忠，白建忠和一个杀手拼命的逃跑，荆棘划破了他俩的衣服，茅草割破了他俩的肌肤。阿飞冲到前面，举起手枪，瞄准了白建忠。白建忠转过脸，看到了阿飞对准了自己。嗖，子弹飞来，白建忠赶忙拉过杀手抵挡。

    呃——，杀手背部中弹，瞪大了眼睛，望着白建忠。“大哥，你——”杀手倒在了草丛里。白建忠穿过了一片树林，往山谷跑去。警察穷追不舍，追到了山谷里，白建忠不见了。警察四处逃走，嗖——，忽然传来了一声枪响，马文和于伟转过脸，一个警察倒在了地上。

    马文扶起警察，问道：“碧生，你怎么样？”碧生的胸口止不住的流血，呼吸急促的道：“队长，我不行了，再也不能与你并肩作战了。”

    “你没事的，我带你下山，去医院。”马文抱着碧生，慌乱得说。

    “队长，我——我好想——”碧生看到在山头，白建忠就躲藏在一棵树后，他举起了枪。“小心——”碧生扑倒了马文，子弹射在了草地上。

    阿飞和于伟赶忙开枪，白建忠手臂中了一枪，越过了山头，逃走了。碧生倒在马文的身上，马文扶起碧生的时候，碧生已经死了。

    “白——建——忠——。”马文对着天空吼了一声，树叶都振动了。阿飞和于伟看到碧生死了，心情也很沉重，马文抱起碧生，无声的往山下走去。

    ……

    天气阴沉了好几日，仿佛在为碧生送行，马文打电话给于伟，要他来酒吧一聚。于伟来到酒吧，马文已经喝了几瓶酒。于伟也没有劝酒，而是开了一瓶酒，陪马文一起喝。于伟说：“马文，别太难过了，逝者已矣，当务之急是尽快了结这个案子，抓获白建忠。”

    “唉，我也想尽快了结这个案子，可是这几日，白建忠一点线索都没有。”马文喝了一口闷酒说。

    “白建忠虽然无情，但对一个人是有情的，那就是陈海莲。”

    “上次陈海莲带我们去山上找白建忠，知道我们在监视他，现在她连门都不出。”

    “一次门都没出过吗？”

    “去了一趟寺院上香，她似乎是一个佛教信徒。”

    “你们不妨监控陈海莲的通讯，我怀疑她和白建忠有电话联系。”

    “嗯，我会去请通讯专家，监控陈海莲家的通讯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