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闷上心来紧皱眉
那胖胖的老板见台下众人的态度缓和,就连天宝也平定了情绪,端坐在了一边,便躬身拾起了天宝的一双臭鞋,毕恭毕敬的交给了天宝,依旧满脸笑容道:“多谢诸位看官捧场!要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你叫他把书说好了就行!”天宝接过鞋,粗声粗气的道。 “一定一定!今日定然会让这位大哥,也会让各位满意!”那胖老板一边做着揖,一边对那白面戏子道:“一定要让各位看官满意,不然的话……有你好看!” 说罢,那胖老板便如一只企鹅一般,摇摇晃晃退到了台后。 凌寒看天宝不再蛮横,便静下心来,想听听那白面戏子如何编造那些还没有发生的故事。 “话说凌二郎携彼岸城不死局十胜之威,来到冥都!这冥都是什么地方?那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之地!当然,也是咱们不死域最繁华之处。所谓烟花十里,店铺千所,这凌二郎与天宝少侠初到这繁华之地,自然是目不暇接!”那白衣戏子娓娓道来,倒是真像是看到凌寒与天宝在那冥都一般。 “你放屁!你天宝大爷与凌二爷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说什么烟花十里?就算是‘风月阁’的头牌,见到你凌二爷还得仰慕三分!”天宝在下面高声叫道。 天宝所言不假,当初凌寒在风月阁一鸣惊人,携四美同桌,已经在风铃城传为佳话,那“冰清玉洁”四姝对凌寒的确都十分仰慕。 不过在这不死域,没有人听说过风铃城的风月阁,但众人见天宝说的理直气壮,都信了几分。 那白衣戏子的话音遭到天宝打断,脸上一红,但他并不敢多说,生怕得罪眼前这个煞星,再次遭受臭鞋袭击之苦,便附和天宝道:“这位看官说的是,凌二爷与天宝大爷什么场面没有见过,那十里烟花的庸脂俗粉又怎么能入凌二爷天宝大爷他们二位的法眼!” 天宝听那白衣戏子的言语得体,又捧着自己,便不再出言为难。 那白衣戏子便一拍醒木,继续讲来。 “话说凌二爷与天宝爷到了冥都,本来他们二位只是想随便逛逛,但一出门,便又那好信之人认出了二位英雄。虽说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不过凌二爷在咱们彼岸城一战,战胜了诸多高手,已是名声鹊起。整个不死域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些崇拜者自然不肯放过与二位英雄近距离接触的好事,这简直是同天上掉馅饼一般!不过人一多,自然就惊动了冥都的守卫!众位守卫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便驱赶了众人,回头便将凌寒二位爷团团围住!” 众人都知道凌寒的厉害,自然知道凌寒不会被区区几个守卫怎么样,但那白面戏子讲的绘声绘色,还是都为凌寒与天宝捏了把汗。 “你们二人是什么来头,快快报上名号,不然就抓你们回去,以聚众闹事论处!”白面戏子此时成了冥都的护卫,一脸严肃。 “凌二爷不慌不忙道:“这位兄弟,在下只是路人,路过此地,实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那白面戏子转眼间又成了凌寒。 凌寒在下面暗自惊奇,自己与那白面戏子是头一回见面,但那白衣戏子无论是表情,还是音调,将自己模仿的都是惟妙惟肖,看来那戏子的功底还真是不赖。 台下的天宝瞪着眼睛,十分入戏,以为那戏子真的就是凌寒。 “你这小子不要抵赖,以我看,你就是混进冥都,图谋不轨的jian细,快快老实交待,不然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那带队的侍卫头领一拍腰上的家伙,厉声道。 “这位兄弟,我们兄弟二人真的不是什么jian细,不信,你可以看看我们的通关凭证!”凌二爷是何等的威武,对这些冥都的守卫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凌二爷十分有涵养,也不屑与这些守卫过多纠缠。若是换了旁人,有如此大的本事,怕是早就与这些守卫翻脸了!这些冥都守卫也是,有眼不识泰山,纯粹是自讨苦吃!” 白衣戏子说罢,悠闲的喝了口茶水,“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摇了几下。 台下的看客也是十分众多,将这看台下挤得水泄不通。人一多,便十分的闷热。 凌寒看了看左右,只见那些看客都已是汗水津津,开始撸胳膊,挽袖子,脱衣服,坦肚子,只是没有人想要离开。 毕竟今日的故事都是新篇,众人已经苦等良久。 凌寒并没有感觉到那么热,因为凌寒体内的冰凝气旋开始发挥出作用。 “别卖关子了,快说,凌寒有没有揍那几个不识相的守卫!”天宝喊出了众看客的心声。 那白衣戏子听到天宝的声音,浑身惊得一颤,紧忙将折扇放下,道:“这位大爷莫急,容小的慢慢道来!” 凌寒听到天宝又开始发难,而那白面戏子也是真的害怕天宝,心里不由得暗自发笑。只是片刻,凌寒心头又是一阵酸楚,天宝的性格现在阴晴不定,时而是天宝的性情,时而又是那战天瀑的心思,这让凌寒不免有多了一些担心。 凌寒在这里时什么都好办,一旦他离开之后,若是天宝真的惹出什么祸端,叫自己又如何是好! 虽然那陆青菲答应会好生的照看天宝,那姓吉的黑衣人也拍着胸膛打包票,但凌寒依旧有些放心不下。 人逢喜事精神爽,闷上心来紧皱眉。凌寒皱着眉头,便如有一块大石压在心中。 “那守卫见到凌二爷要拿出通关文书依旧不肯相信,他们霸道惯了,见到凌二爷与天宝大爷这等生面孔,自然想要为难一番。不过他们这一次却是要踢到石头上了。那为首的守卫对凌二爷递上的通关凭证理都不理,便不耐烦的道:“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冥都,能由得你们随便撒野,聚众闹事还死不承认,还是跟我会牢里说罢!”那带头的守卫说完,拔出明晃晃的腰刀,便指向了凌二爷与天宝大爷,而其他的守卫也都持刀在手。” “方才说道凌二爷,那是成大事之人,不死局上都能义释对手,不光咱们这些小民敬仰,就连败在凌二爷手下的斗士也都佩服!” 那白面戏子说罢,又朝着台下端坐的天宝瞥了一眼道:“不过那天宝大爷,乃是性情中人,直来直去,眼中容不得沙子,自然不会任由那几个小小守卫呼来喝去,立刻翻脸道:“我们就是jian细,你能将我们怎么样?” 天宝听了立刻道:“你说的对,若说我在场,自然也会这么问!” “那带头的守卫一见天宝大爷来横的,立即变了脸,一声招呼,便出刀砍向天宝,这一刀,来的是又快又急,真的就要将天宝大爷利刃着身!” “他敢!”天宝听得情急,大声喊道。 “咱们都知道二爷与天宝大爷的厉害,就连在一旁看热闹的路人也知道,但这种情形,哪里还有人敢言语提醒。以小子拙见,那些路人就是不想提醒那些臭守卫,就想让他们在凌二爷的面前出丑!” “你说这话在理!“天宝道。 凌寒方才皱了半天眉,又想起了一个人来,那就是陆青菲的厨子伍八一!凌寒虽然与那伍八一只见了几次,但这个人既然报出山门,还是自己的后辈,那就可以依靠。 待凌寒回去,还得会会这伍八一,让他每隔几日,就给自己捎个信,让自己也好知道天宝的情形。想到此节,凌寒心中的烦闷才稍稍去除。 凌寒心中虽然有事,不过五感之法已修炼趋于上乘,对于台上白面戏子的故事,凌寒并没有拉下,凌寒也想要听听,这出戏还要如何发展。 “那带头守卫并非等闲之辈,刀法自然不赖,只是待他一刀砍过,天宝大爷竟是毫发未伤,而那柄刀却是落在了凌二爷的手上!众人谁都没有看到凌二爷动手,那凌二爷已是空手夺白刃,并且夺得是神不知鬼不觉,就连那带头守卫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刀是如何落到凌二爷的手中的!” “好!”天宝率先叫了一声好。 “好!”随即其余那些看客也跟着天宝大声喝彩。 凌寒心中微微一笑,倒是觉得这白面戏子并没有将自己太过夸大,单从个守卫手中夺把刀并不是难事。 “这位兄弟,我兄弟二人初来贵地,若是触犯了什么规矩,还请海涵,不要动不动就动刀动枪,这样可不好!”凌二爷说完就将那柄刀递向那个带头的守卫,那带头的守卫这才知道,眼前这位英俊潇洒的少年并不是那么好惹!只是这带头的守卫平日里跋扈惯了,这次就这么栽在了凌二爷的手里,怎么能够善罢甘休,只见他接过凌二爷递来的刀,顺势又朝着凌二爷的手臂斩去!” “无耻,天下哪有这么不要脸的畜生!”天宝气愤的嚷道。 明明就是一场戏,若是入戏太深,就觉得这是一件真实的事,天宝便已深深入戏。 凌寒叹了一口气,看来喝过酒的天宝依旧是天宝,战天瀑的精明都随着酒的麻醉,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