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话
我再看向赤炎时,他已经自行脱掉身上的迷彩服和防弹衣,露出野性且性感的肌理,不是健美先生那种浑身硬实的肌rou,他身上的肌rou线条很柔和,蜜色的肌肤很光滑,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上两口,啊啊啊!我在想什么啊! 赤炎撑开腹部的伤处,我一看伤口处已经被水给泡的微微泛白,那一圈烂rou上几乎没有血色。 “要我帮忙吗?”我想他可能是要取子弹,所以好心的想帮他。 “不用,你少给我添麻烦就行。”赤炎的口气很冲,我很委屈,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竟然对我用这样恶劣的态度,明明刚刚还很温柔的,怎么一会儿就变了个样。 “我的野战刀呢?”赤炎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问道,那种眼神很像发怒的凶兽,火红的头发就是他燃烧着的怒焰。 我做贼心虚的“呀”了一声,先前赤炎给我的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弄丢了,总之现在是不在我手上。 赤炎看着我脸上抱歉的模样,一拳头捶在身旁的树干上,低咒一声:“Dammit!”又从他身上携带的急救包里翻找着什么,也许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一把将急救包掷在地上,又怨恨的瞪了我一眼,我靠,我不就丢了把破刀,用得着像我弄丢了他的新娘一样这样恨我吗? 可是,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把刀真的很漂亮,我不懂刀的好坏,但那把刀上的虎斑纹真的很好看,粗犷的造型,绝对是把强悍的凶器,握在手里超有质感,不要说男人会喜欢,就连我也觉得那刀不错。 “我……我赔给你一把好了。”我下决心道,虽然我还有一亿的债务没有偿还。 “BT。”赤炎淡淡的冒出两个英文字母。 “变态?”我一脸疑惑,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个词上来。 赤炎看我如看白痴一般无奈的说道:“你不是要赔偿我吗,那是刀的型号。”怕我还记不住,赤炎又补充一句:“我要Strider刀具公司的正品,别拿大路货虎我。” 我忙点头如捣蒜,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希望他讨厌我。他的脾气有些火爆,但是却是一个很直接的人,我喜欢他的性格。 看见赤炎用手指去扣嵌在腹部肌rou上的子弹时,我才知道他干嘛急着找刀,原来是为了挑子弹,我无意中看见他的急救包里散落的物品,有注射器还有一些药品,居然还有麻醉剂,我立即拾起来想给赤炎扎上,这样他就不会感觉到疼。 我走到赤炎身前蹲下,刚想给他注射就见他一掌挥来,将我手里的注射器拍掉。 “我不用这种东西。”赤炎有些激动,吼的也超大声,我被他这样激烈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愣在原地没了动作。 赤炎好像自己也觉得对我太过分了,于是尽可能的用他认为比较温和的语气对我说:“麻醉剂会影响我的神经,让我反应变的迟钝,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差错,我必须完成我的任务。” “什么任务?”见他说的很严肃,我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任务会让他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 “让你完好无损地回家。” 这样平淡的一句话居然让我的眼泪瞬间决堤,没有哭声,只是让眼泪静静地淌下,泪眼朦胧中我才看清楚被河水冲掉脸上迷彩后赤炎本身的模样,那是一张不输超级明星的帅气脸庞,张扬且随性,真的吸引人眼球。 “你哭什么?我可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赤炎不以为意道。 呵,我怎么忘了,他们是为钱做事的人。 赤炎低唔着用手指取子弹,边虐待自己边呼叫猎人他们,结果耳麦里没有一点反应,赤炎一怒之下就把腰间的无线电接收器给废了,我这时才想起很长时间都没听到猎人他们的声音了,估计我已经离开他在三公里之外,这个小型接收器无法接收到。 赤炎痛的满脸都是细汗,我蹲在一旁也不知道怎么帮他,没有刀没有镊子,我什么都做不了,在他深呼吸换口气时,赤炎无意间瞟了我一眼,然后就盯着我不动弹了。 “你怎么了……唔……” 他竟然一把抓过我,在我措不及防下左手扣住我的头硬是将我吻住。他的力气超大,我半点挣脱不掉,只能用手握起拳头捶打在他肩上。 “不要动,这样我会不觉得那么痛。”赤炎边吻我边用他那魅惑众生的声音对我说,然而他命令般的口吻中却又有几分渴求。 妈的,他当我是他的麻醉剂吗?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这般顺从的让他吻了,啊啊啊啊啊!我一定是疯了。 他吻的很用力,蛮横的吮吸,不知足的索要,都在证明他需要我,时不时从他喉间溢出的性感的闷哼声让我知道他痛的很厉害,而且他微微颤抖的身子也说明了我猜的很准。 我欣赏他的勇气,喜欢他这样霸道的男人气息,于是伸出我的手攀住他的颈项,倾尽所有去回吻他,这是给他的奖励。 我接吻的经验并不多,所以无法判断赤炎的吻技如何,我只知道他让我疯狂了。 正当我迷醉之时,温热的唇舌忽的抽离,赤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右手,眉头都不皱一下,随意把取出的子弹一扔,就去急救包内找到止血粉洒在伤口处。
我看着苔藓地上带血且变型了的子弹,悄悄的将它拾起来,握在手心里,并将先前的那一个吻藏在心底。 赤炎自己包扎了一番后又生龙活虎的跳到我面前,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这个该死的傻鸟,刚刚那个吻,我不会道歉,那是你欠我的。” “欠你的?”我不明白,我已经答应替他们打工还债,而且也承诺会赔偿他心爱的野战刀,我还欠他什么啊。 赤炎也不回答,只是把我抱起来让我跨坐在他的双肩上,然后朝着一个我不知道的方向行进。 不知道他是心情好还是心情坏,他竟然唱起歌来,声音虽然不大,却声声撼动我的灵魂,他用俄文唱着一首抒情的歌,我以前上学时曾经听过,这首歌的名字叫做《鹤群》,是一曲阵亡将士的安魂曲: 有时候我总觉得那些军人, 没有归来,从流血的战场, 他们并不是埋在我们的大地, 他们已变成白鹤飞翔。 他们从遥远战争年代飞来, 把声声叫唤送来耳旁。 因为这样,我们才常常仰望, 默默地思念,望着远方。 疲倦的鹤群飞呀飞在天上, 飞翔在黄昏,暮霭苍茫, 在那队列中有个小小空档, 也许是为我留的地方。 也总有一天我将随着鹤群, 也飞翔在这黄昏时光。 我在云端像鹤群一样长鸣, 呼唤你们,那往事不能忘。 有时候我总觉得那些军人, 没有归来,从流血的战场, 他们并不是埋在我们的大地, 他们已变成白鹤飞翔。 听他唱出来,我才知道原来死亡居然也可以这样的美…… 然而更让我吃惊的是,这个声音我其实很熟悉,原来现场聆听和听MP4居然有这样大的差距,克列斯是吗?谁会将温柔的情歌王子和彪悍的雇佣军联想在一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4月14号,也就是今晚,他会在北京举行他在亚洲的首场个人演唱会,门票千金难求,我何其幸运,能够做他唯一的听众。 呵呵,原来他所指的我欠他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