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节 天网情报
自古以来无论是在中国还是欧洲大陆，凡是决定一场战争胜败的因素向来都只有两个因素，其一是国力的强弱，其二便是军队与统帅的素质，当然历史上也有不少运气好就逆转了战局的例子。 然而再来看此时德意志战场上奥法两军的对决，在两国国力的强弱方面就不用谈了，无论是昔日的德意志绝对霸主奥地利还是这几年刚刚崛起的法兰西，其实两边的实力都是旗鼓相当。只不过奥地利乃是老牌陆军强国，所以在目前奥法战争中参战的士兵人数要比法国多了不少，以及战争储备更为充足而已。 但是纵观这几个月的战况下来，符腾堡、乌尔姆、埃尔欣根三大战役，昔日盛极一时的奥地利大军直接是被一顿胖揍，除了埃尔欣根战役当中奥军第四师击败了法军四个团的兵力以外，奥军无论是在野战还是防守情况下简直被打的毫无尊严可言。 当然分析奥军屡屡失利的原因，其中自然有一些统帅的指挥失误，以及运气倒霉的问题，但是同样也不难看出奥军与法军兵员素质上的差别。这种差别除了在步枪、加榴炮等一系列作战武器上，更加体现在了士兵的整齐划一的纪律上。就比如埃尔欣根战役中法军遭遇第四师的作战失利，在最高指挥官受了重伤，面对第四师不断逼近的情况下，法军各部还能有序集结，缩小战线并且整齐撤退。这样的镇定，纵观欧洲各支部队是绝对做不到的。 毫不客气的说，如果换做是奥军面对这种情况，恐怕上万士兵不出十几分钟的功夫就全面溃散瓦解掉了。 然而两军统帅除了在正面战争中，在暗地里的博弈自然也是常有的事，而且在暗地里的行动次数要比正面战场的交火要多得多。 毫无疑问自然就是安插间谍，获取极其珍贵的战争情报，而且无论是奥地利还是法国都派出了不少间谍混入敌国乃至军队。特别是布里昂对间谍行动极为重视，早年还在第一师当师长的时候，就拿出大笔资金开创了天网情报机构，现在由参谋长麦克唐纳负责管理并且由安布瑞拉公司与法兰西银行等布里昂旗下的企业直接供给经费。 不但如此，每年都会有至少上千名素质过硬的特工输入法国、奥地利乃至欧洲各地，甚至连英国也不能幸免。目前经粗略统计一下，在欧洲各地起码暗藏着三万余名天网特工，甚至少部分特工已经顺利进入了奥地利、俄罗斯等国家的政府中高层的官员阶层。 奥地利方面自然也会有派出间谍渗入，但是恐怕绝对没有布里昂这样的大手笔吧。当然，如果还不明白天网的恐怖之处的话，看一看法国前任国防部长皮什格鲁怎么糊里糊涂被杀的就懂了。 天网的作用自然不只是负责暗杀，或者是潜伏收集情报，布里昂更为依靠的便是其反间谍的功能。往往在奥地利派出间谍之后很短的一段时间内，天网就会迅速完成搜查名单，对待敌国间谍的下场只有一个直接开枪击毙，而且是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除此之外绝无废话。 布里昂授权，天网就算是在大街上杀人，只要是为了清扫特务，一概不追究任何过失。而且布里昂下令，对于被发现的特务一律击毙，倘若有外国特务想要投降那就另当别论。布里昂可没有耐心像电视剧当中那些白痴一样，死了好几个人才抓到一个间谍，带回去审。好吃好喝的供着，最后还让特务跑了。 在天网以及法国军队的铁腕清扫下，奥地利方面不知道有多少间谍死在法国了，以至于奥地利那边的间谍一听说要执行法国任务，那简直是闻之色变。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外国间谍在法国，甚至是以伙夫、马夫等身份混入了法国军营。这并不是布里昂不知道又或者是除不掉，相反他还是故意为之。要知道军队当中的情报，大部分情况下是真的，但也有一部分是假的，但是间谍可分不出来，照样是一股脑的反馈给长官。而布里昂最喜欢的就是讲假消息故意传播给间谍了，以达到给敌军指挥官干扰性的判断。这样做的威力往往比探听到敌方的消息要致命的多。 然而对于奥军更为要命的则是不单单在军队士兵中，甚至在一部分的中上层军官当中都有天网特工的存在。 在奥地利部队第九步兵师的指挥部中，该师师长詹姆斯少·将正在为各旅旅长传达总司令部下达的作战方案。 “总司令部已经决定兵分三路，查理大公统帅四万士兵作为右翼军团进攻韦尔廷根地区，阿尔文齐元帅则率领五万士兵作为主力进攻耶廷根，而我部则跟随施瓦岑贝格亲王作为左翼军团进攻克伦巴赫。全军按照命令严格执行备战准备，各旅于6月14日一早就开拔行军，不得有误。” 詹姆斯少·将扫视一圈，看了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第16步兵旅旅长弗朗兹上校，故意将音调提了一些说道：“弗朗兹上校，你的第16步兵旅在整个师当中损失程度最小，战斗力也保持的最好。这一次就有劳你的步兵旅作为主攻手了。” “啊。。。是，卑职一定竭尽全力不会让师长失望的。” 在第九步兵师高层商讨完战术后已经是深夜了，弗朗兹上校拖着疲惫的身子骑着战马赶紧返回了第十六步兵旅的驻地。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弗朗兹的脑海里却一直纠结着一件事情，使得他睡意全无。他明白在目前的情况下，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弗朗兹旅长，您终于回来了。”弗朗兹上校刚一进帐篷，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男人便迎了上来，再看看四下寂静无人之后才放心的问道：“您之前派您的心腹通知我说有什么重大消息，怎么样，有何成果。” 弗朗兹看了看那个男人衣袖上绣着的蜘蛛网标志，将一张密密麻麻写满法文小纸条递给了那个男人：“这是奥地利总司令部的新的作战方案，兵分三路，意图很明确，我军正处于危险之中。一定要把这张纸条交给上面，让首领以及司令部的将军们早做准备。” 男人异常欣喜的点了点头，将纸条默看了一遍然后塞入了衣服的秘密口袋当中：“弗朗兹同志，我代表组织感谢您做出的贡献。考虑到您的危险处境，我建议您赶紧离开，还有如果遇到我军的话，恐怕。。。。。。” “实不相瞒，这一次第九步兵师的主攻手就是我的第十六步兵旅，看来和莱茵军团的交火可能难免了。”弗朗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么我回去之后立刻跟组织上请示一下，看看是否能让您立刻归队？” 弗朗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用，这几场仗下来你知道为什么整个第九步兵师唯独我的第16步兵旅损失最小吗？还不是我躲得快，恐怕到时候战斗一开打，奥地利人都逃的没影了，谁还管什么主攻手？再说，我生是天网的人，死是天网的鬼，绝不会向莱茵军团开一枪一炮。” 男人一脸郑重的看了看弗朗兹说道：“那么就这样吧，我今天连夜就奔回莱茵军团驻地，怎么着也得把情报交给组织。” “对了。”弗朗兹说着从桌子上拿过了一封书信递给了那个男人说道：“这是通行证，如果今晚有岗哨拦住了你，那么凭这个就可以畅通无阻。” “恩。” 等到这个天网特务慢慢离去之后，弗朗兹才掏出了口袋中的一个和那个男人一样的蜘蛛网徽章，放在手中把玩着，心中对着阔别十年的祖国有着无限的感慨。 弗朗兹·格鲁伯上校（化名），1787年成为在早期天网特务组织创立后特工培训中心的第二期学员。最终以第二期特工第二十一名的成绩通过考核，并迅速得到了组织上看中，还被布里昂接见过。在天网组织花重金买通了奥地利政府内部高级官员之后，弗朗兹顺利渗入奥地利军队之中。 由于其出色的军事素质，弗朗兹在奥地利军中平步青云，其升迁速度在奥地利军官当中也算是很快的了。直至1796年底，奥地利与法兰西摩擦不断，奥地利方面积极备战，因而弗朗兹才得以晋升上校。三十四岁年纪轻轻便成为了一名上校旅长，以后恐怕都能升到少·将，甚至进入奥地利军队高层也说不定。 以为布里昂的特工混入奥地利军中的军官只有他一个吗？毫无疑问，弗朗兹只是众多天网特务中比较能干的而已。其实真的要说起来天网对奥地利军队的渗入程度的话看起来没那么严重，但是莫不是千里之堤溃于蚁xue。要知道，弗朗兹手下的一班军官几乎全都是天网派过来的特务。 比如说他的心腹副官乃是天网第四期特工，第十六步兵旅的三个团中有两个团的团长是第五期特工。这样的例子恐怕在奥地利军队当中简直是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