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节 肖蒙条约
1788年5月到8月这段时间似乎是法国命中注定的战争月，在这段时间里法国一次性经历了短暂的普法战争以及大规模的农民暴乱，法兰西波旁王朝在这短时间里差点被颠覆，社会根基也不复存在。 而就在这段风雨飘摇的日子里，一个像救世主一般的的英雄将军出现了，一连挫败了强横一时的马莱政府，还出人意料的拯救了即将彻底倒台的法国王室，他的形象在民众的宣传下几乎要被神化了。 一时间巴黎城内外到处都是布里昂的形象海报，而且某些聪敏绝顶的商家还别出心裁的制作出了布里昂半身像。这种小巧精致的戎装像立刻引来了布里昂支持者的一度哄抢。随着这种商人的发家致富，大量的投机者也开始走偶像套路，卖鞋子的仅仅将布里昂的头像或者军旗印在贩卖的衬衫正面便赚上了大钱。 随之而来的则是漫天的布里昂商品，鞋子、袜子甚至连帽子还有布里昂同款。那些年纪小怀着军旅梦想的少年们似乎都把布里昂当成了偶像，对于这些偶像商品都是乐而不疲的购买。 而少女们也不含糊，对于这位端庄阳刚、在战场上叱诧风云的法兰西贵族帅哥更加的迷恋了。甚至无数还在青春的女孩儿们都把这位年仅19岁的小将军当成了梦中情人。 在这种影响下，一种在情侣间的对白流传在了大街上的每个角落。 “你看看你，长得又不高又不帅，又没钱怎么跟巴登公爵比？” “你讲讲良心吧，我为你花了多少钱呀！” 于是，法国一天之内居然有上千情侣因为布里昂的问题分手了，即使大部分都是快要结婚的人。 不过布里昂可从没关心过这种事情，在他的眼里关心的只有如何得到法国的民心以及军队中的支持。就在布里昂收复莱茵河一线后，这次的胜利在天网特务的宣传下几乎将布里昂变成了希腊神话中战神阿瑞斯一般的人物。 看着大街小巷支持布里昂的横幅，大字报，布里昂这才感到无限的欣慰，原来拿破仑那时候战胜归来的感觉是这么爽呀！ “将军，我可以进来吗？” 就在布里昂陶醉在胜利果实的甜蜜之中，一个年轻的军官敲响了办公室外的木门。 “啊，是德塞，快进来。”布里昂稳重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窗外那一种普天同庆的热闹景象已经让布里昂心满意足了。目前，在整个法国，他就是主宰胜利的神！ 不过，当他再看向德塞时，这个军官的脸色明显露出了担忧。 “将军，第一师师长贝尔纳多特和第三师师长达武已经率军回防汝拉山脉，卫军也暂时在兰斯城驻扎下来。” 布里昂点了点头：“很好，对了德塞你的身体不舒服吗？男人嘛，要自信一点，千万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 “是的，将军。”德塞鞠了一躬，往布里昂的桌上递了一份文件：“按您的吩咐，将第二师裁军两万的文书已经上报给巴黎当局了。” “是嘛？”布里昂转着钢笔：“对于这两万人绝对不能浪费，这件事情交给麦克唐纳去办吧。或许我们可以将他们全部编入天网系统。记着，在他们录用之前一定要全部洗脑！” 对于这些士兵，虽然他们的战斗能力确实不如第一师和第三师这些布里昂派嫡系部队，但是在整个欧洲的战斗力仍然不可小觑。布里昂虽然对于第二师师长有一些过节，但是这些高素质士兵绝对是栋梁之材，好好运用定能辅助莱茵军。 在决定裁员之时，布里昂就通知了麦克唐纳一定要尽力吸收退役的士兵，而他之前鼓动麦克唐纳发明的洗脑技术正好能用上了。这个洗脑技术主要就是靠天网中的精神植入，迫使受体摆脱一切只能记住天网的条例、任务以及信奉他们的首领布里昂。 这个方法与把人变成没有七情六欲植物人没什么不同。所以布里昂为了补偿他们给予普通特工每个月超高的薪水还有丰厚的将近，有些提供了特大情报的还有价值一万法郎的奖金。 至于这笔巨大资金怎么来？布里昂除了干老勾当，敲诈勒索还有他那初见成效的商业帝国。 “对了，巴黎当局已经下达了通知，要求您立刻回到巴黎举行开国大典。”德塞的双眉明显抖动了一下，他跟随了布里昂这么长时间很明白布里昂的心里，对于王室的这种命令他是不会接受的。 “开国大典？就非要我去吗？他们不能自己来？”布里昂不屑的站了起来：“这帮家伙。” “可是如果您不去的话，巴黎当局包括路易十六王会不高兴的。将军，我很早就想劝您一句，千万不能这么激烈的和政府对着干，对您和您的力量绝对没有好处。” “这不是你能关心的，德塞。”布里昂不高兴的说道：“我现在没有时间。” “怎么了？” “我已经约好了斐迪南亲王公开来访法国，进行普法亲善活动，这很重要绝对不能有所怠慢！” “国王知道了吗？” 布里昂扫兴的瞧了瞧德塞：“怎么回事？这种事情不需要国王知道，难道国王的命令比与普鲁士军部长官交好还要重要吗？” 目前，布里昂在得到一个又一个胜利之后准备好好扩大一下自己在法国的地位。而斐迪南亲王也是普鲁士军部的代表人物，所以布里昂准备用这个少年来强化自己在这个国家的军事地位，外交地位。 至于路易十六这个胆小鬼，就算再如何也不敢对这个与欧洲一流军事强国沟通的中间人动手。 “不是，将军。我实在是担心您现在处境的危险。” 布里昂摇了摇头，轻轻的拍了拍德塞的肩膀：“没什么可担心的，放心好了！” 8月8日，布里昂再次无视了王室的命令，在肖蒙豪华的市政府招待了远道而来的斐迪南亲王。 “巴登公爵，能再次看到您真是荣幸之至。” 斐迪南亲王在记者的簇拥下就上前与布里昂进行了亲密的握手，然而两人好像是约好了似的，布里昂也随之上前，默契的与其握手。 其实，在这默契的背后却大有来头。布里昂与斐迪南都心有所思，前者主要是为了能获得和平的荣誉，加速得到全军的信任以及人民的爱戴。而后者则是为了通过这次公开会面让法国承认萨克森地区的国有化。 布里昂微笑着面对记者：“斐迪南亲王年少有为，使我们法国军人的友好朋友，以及我们尊贵的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陛下都对他称赞不已。” 这时人群中挤出来一名女记者，金色头发披散在肩，应该是个美国人，笑起来非常好看。 “斐迪南亲王，我希望问你几个问题。”女记者顾不上头发的散乱就急忙上前。 “美丽的女士，您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拒绝女士的要求，请问吧。”斐迪南眯起眼睛，好像在偷瞄什么东西。 布里昂低头一看，原来是女记者胸前的那枚纽扣掉了，胸前景色尽收眼底。 我草，小小年纪太不学好了吧！好吧，布里昂这才想起来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特别是在看《蜡笔小新》的时候。 记者点了点头：“最近法国的马莱叛乱刚刚被镇压下去，据有关消息称这次的全国*件是由于普鲁士军部的暗中支持造成的，请您做正面回答。” 斐迪南顿时脸色一变，回头看了看布里昂义正辞严的说道：“绝无此事，普鲁士军部已经发出申明，刚刚驻守在汝拉山脉的五千普鲁士士兵已经撤回。这些士兵本就是普鲁士准备用武力强行平定叛乱的证据，对于我们的盟友，伟大的法兰西国王。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欧洲王道的和谐。” 那名记者似乎还不甘心，继续问道：“贵国是否宣布过萨克森有贵国主权？” “当然。”斐迪南点了点头：“之前普鲁士就是为了萨克森的领土而与法国进行了战争。” “那么为何法国的阿尔萨斯工业区被普鲁士吞并？” 记者的这话咄咄逼人，斐迪南亲王实在无法招架住记者的追问，难道要说普鲁士强行占领了法国的土地？ 就在这时，布里昂接过了话筒：“至于阿尔萨斯这块工业区实际上是场误会，其领土主权还是法国，只不过在普法战争的普鲁士损失法国无法偿还，暂时用这块土地租借给普鲁士二十年。” 二十年？！斐迪南亲王听得一阵心惊，原本完完全全属于普鲁士的一块大肥rou就这样被再送入口之际被人一下子抢走了。 斐迪南苦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没错，我们确实是租借了法国的阿尔萨斯，有条约可证。” 布里昂满意的附和了一声，他明白斐迪南并不是真的想把阿尔萨斯拱手相让，只不过在媒体强大的宣传力下，斐迪南亲王不敢明着夺走这块领土。现在好了，法国在经历了这将近三个月的大浩劫中保证了领土的完整。 就在这一个问题之后，女记者匆匆退下，反而更多的记者涌了上来。 “亲王，据消息说法国准备裁军，贵国政府是什么态度呀？” “有消息称奥地利帝国已经开始了扩军，这是要开战的节奏吗？” 这些不知好歹的记者还真把斐迪南当成外交部发言人了，面对一个个棘手的问题，布里昂在关键时刻突然喊停。这一及时的举动倒是让束手无策的斐迪南亲王长舒了一口气，真要这么问下去非把他逼死不可。 在活动结束之后，两人便在市政府正式签订了《肖蒙条约》。这虽然对外称是法国与普鲁士的第二次合法条约，从此正式产生法律效益。可是这实际上是《兰斯条约》的补充条款，阿尔萨斯因为这项条约从普鲁士的国有领土转变为法国的固有领土。 或许斐迪南在叹息之时还不知道，那个从半路杀出的女记者也是天网的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