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火车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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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草事关我能够还阳,而叶先现却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这可把我给气炸了。 我怒气冲冲地指着他鼻子,“我好声好气叫你一声叶大师,你怎能这样不负责任呢?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六天,再迟我的小命就冻过水了。” “该来总会来的,瞎cao什么心,这些日子累坏我了,先睡一觉,没啥要命的事别打扰我。”叶先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十分不雅的躺在座位上熟睡,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 所幸火车内人不多,不然我这个大嗓门肯定会吵醒不少熟睡中的旅客。 咦!不说我还没注意,怎么周围好像都不见个人影了啊? 我挠头回想,当时从油纸伞里出来的时候,记得有瞄到几个乘客,可如今整节车厢却静得蚊子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生性好奇的我离开了座位,临走前还特意瞥了睡姿不堪的叶先现一眼,心想还是别打扰他了。 这辆驶向贵州省的火车,难道会是那种廉价的货民两用火车? 有时候部分火车主要是运货的,比如煤炭、大件货品等等,设备十分简陋,尤其是少有清洁的车厢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味,一般人都不会乘坐这种火车,实在太折磨人了。 只不过这种火车的票价很低,相比其他的火车,足足少了三分之二,所以不少返乡的农民工会购买,就图省点钱,多带一点回家。 我心里怨声乍起啊,暗骂这个铁公鸡还真是一毛不拔,用得着这么省吗? 突然我感觉身体一凉,温度估摸在六七度之间。 我擦,虽然现在是酷夏时节,但是也不用把冷气开得那么低,而且车厢里几乎没人,那不是浪费嘛。 哎呦,不对哦!这种搭客补贴的火车怎会奢侈到开冷气,车票钱都不够电费呢。 我抬头看了车厢两侧的顶部,果然不见冷气的通风口。 咦!那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冷,如今是酷夏,即便是夜里,外面的温度起码也在二十几度。 我走在灯光微凉的过道上,听着自己哒哒的脚步声,座位上都是空无一人。 一张,两张,三张……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过道尽头的,前面有一道门,花玻璃很模糊,看不清对面车厢的情景,不过我发现这一节车厢真就只有他和叶先现而已。 我低头陷入沉思的时候,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哭泣声,很小声,如果不仔细的话,或许就当成了虫子的叫声。 我抬头疑惑自言自语,大半夜里的,谁在哭啊? 前面那道紧闭起来的门上,倒映着我的模样,扭曲得有点模糊,不过我也没在意,谁没照过镜子。 刚要转过身子的时候,那花玻璃的上像是湖水泛起了清波,一圈又一圈的。 突然间,花玻璃上浮现一个女人的背影,她身穿民国旗袍,身材婀娜多姿,单从这个动人的背影猜测,这必定是一个美艳的女子。 我惊讶伸长着脖子,死命揉着双眼,直直盯着花玻璃,老子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那妩媚的倩影缓缓转身,果真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啊。 可惜的是,她手里拿着张手帕遮住了半张脸,不过另一半却是梨花带雨,显得楚楚可怜呀。 “真是一位大美女啊。”我痴痴地说道。 令我惊慌失措的是,那美人竟然回答我:“谢谢少爷。” 惊恐尚未结束,只见那美人放开了遮住脸的玉手! 我满怀期待,这位美人的娇容到底会是怎般国色天香呢? 可当我一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差点魂又被吓跑了,瘫倒在地大叫,“啊!鬼呀,叶先现,救命啊。”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但是一转身顿时毛骨悚然,因为整节车厢竟然坐满了人。 “这这……” 我吓得说话结结巴巴的,明明刚才一路走来,车厢里是一个人都没,怎么才一转眼间就走满了人。 莫非我遇上了鬼,心里越是猜测,就越是发慌,可怜我都不敢再动一步。 恰好这个时候,叶先现似乎是被我的叫声给惊醒了,一副睡眼惺忪模样,扶着墙朝我这边张望。 “臭小子,你不用睡觉,我还得谁呢,在瞎叫些什么呢?” 仿佛有一块豆腐塞在我喉咙里,我是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难受极了,手指着车厢两边的座位,嘴里咯咯哒的却又说不出口。 叶先现往两边扫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都是一起坐车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赶紧过来,别打扰了别人。” 由于叶先现一直看着我,所以我镇定了不少,连忙爬起来,蒙头就直跑,愣是不敢向两边的座位上看。 “呼呼……” 我回到座位上,脸色铁青,大口喘息,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过了好一阵,叶先现打了几声哈欠,喝了杯水,像是睡得差不多了,对我说道:“昨晚你乱走什么啊?” 压抑在心头的郁闷,我可就一股脑地说出。 “刚才我觉得有点古怪,就起来去看看,开始车厢里明明没有任何人,可等我转过身子,整间车厢又坐满了……” 我讲到这里,转头看向旁边的座位,那里赫然坐在一对夫妇,还有三个小孩子,最大才不过十岁,应该是一家子回家吧。 其中一个年纪最轻的小女孩冲我笑了笑,天真而烂漫,只不过那张惨白的脸庞,以及那像要渗血的双眸,实在让我生不出半点疼爱的念头。 一张断裂的手突然将小女孩的头扭回,我一瞧原来是她的mama,并且对我瞪起了恶狠狠的眼。 叶先现敲了一下桌子,“别东张西望的,这辆火车的乘客除了我之外,其余都是鬼,包括你在内。” 啊!原来这个车厢里的人全都是鬼,可为什么会这样,那也太可怕了。 我不敢再向其他地方看了,那都是鬼,谁知道会不会又要害我。 叶先现继续说:“大概是在抗日战争的一年春节吧,这辆车上搭着需要转移的民众,谁知道被鬼子的炮弹给打中,整车人无一幸免,所以……” 所以才会坐满一车厢的鬼,可我仍然不解,为什么这些鬼要执着于待在这火车上,不去转世投胎? “叶大师,他们干嘛要留在这火车上?”我多嘴问了一句。 叶先现不觉得烦,“你以为一车鬼的怨气会很轻啊,需要每年的忌日那天超度才能慢慢化解怨气,他们这些可怜鬼方可下地府报道,等到轮回。” 我说这群鬼为何不离开,原来是为了化解怨气。 嗯?这么说的话,总的有法师来超度吧,莫非叶先现故意搭这趟火车是这个原因? 我没有追问叶先现,而且他正抽着香烟,恐怕也不愿解答我无聊的问题吧。 不过这个时候,我的脑海中浮现起那花玻璃上的女鬼,好像那个女鬼跟车厢里其他鬼不一样,到底哪里有异样,我却又无从说起。
那张恐怖的半脸久久无法令我忘怀,血rou模糊,像是被人生生撕下了脸皮,并且上面爬着恶心的蠕虫,想想都涌起一股作呕的感觉。 我以为离开这辆火车之后,这个穿着民国旗袍的女鬼不会纠缠我,所以我心也安定下来,没有将这个女鬼跟叶先现提起。 其实鬼也不是不用休息的,就比如我,坐了没多久,疲惫感就侵袭了我全身,眼皮渐渐耸拉下来,陷入了沉睡中。 在我模糊的记忆里,梦中我似乎又遇上了那个女鬼,她一直站在一座古老的石桥上,朝着我挥手,要我过去…… 嘟嘟…… 火车在下午的时候就抵达了贵州省,叶先现拿出油纸伞跟我说:“你是要待在里面,还是怎样?” 回想起那灰蒙蒙的空间,我直摇头,“别啊,里面都不是人待的地方,再让我待在里面,我怕还没还阳,我就得发疯。” 叶先现拗不过我,只好是将油纸伞收起来,然后又是烧了张符纸。 我看着那烧得还剩一半的符纸,苦逼地说:“怎么又得这样,就没其他办法吗?” 叶先现严肃地说:“那你要待在油纸伞里,还是在外自由活动呢?” 待在伞里面相当于坐牢,说到底还是在外面爽,我咬了咬牙,“吃就吃吧。” 叶先现也不客气,一手掐开我的嘴,一手将烧着的符纸塞进我的嘴里。 “呸呸……”那符纸的味道实在够呛,要不是为了能在外行动,打死我都不吞。 叶先现帮我解决在白天活动之后,便把我晾在一边,然后走到铁轨的旁边,我看着他心里犯嘀咕。 嘶,他想要干嘛啊,难道铁轨底下有啥东西? 我跟在后面,打算是瞧瞧他等会有啥动静。 叶先现往布袋子里取出烛台,桃木剑,糯米,以及符纸等等…… 动到这么多东西,该不是要开坛做法吧?我一边猜测,一边待在旁边看。 说来也奇怪,这个火车站还挺荒凉的,望过去是一片稀稀疏疏的小树,站台那边就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估计也是车站的员工,此时正躺在椅子上睡午觉呢。 叶先现拿桃木剑,嘴里念着古怪的咒语,沿着铁轨游走,像是某种诡异的阵法,又是撒米烧符纸,好生神奇啊。 “尘归尘,土归土,来时无一物,去时无一物!” 大概做了半个小时的法,叶先现才消停下来,双手握剑,面朝四方跪拜。 我等得有点不耐烦,“叶大师,还要多久啊,我们还要赶路去找断魂草呢。” 叶先现将地上的物品通通收拾好,走到我身边,语气不满地喝了我一声,“就你的命金贵,要是我每年不在他们忌日那天做法事,一定会出大事,严重的可能会悲剧重演。” 悲剧重演,那岂不就是火车再一次全员遇难! 我自觉汗颜,那一火车的冤魂不散,多亏有叶先现每年来超度,不然非得死不少人啊。 难怪整辆火车上一个乘客都没有,应该以前也发生过不少灵异事件。 这么说来,叶先现也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神棍,还算有点良知。 “娘的,每年都得让我来一次,下次非得火车站的那群龟孙子领导升升价才行。” 叶先现抽着香烟离去,留下背后无语问苍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