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突破
第二天,二人带上小韩返回了草丛区域。 小韩依旧不可置信地问:“你们夜里真的碰上怪兽并被追踪了么?” “那还能有假?找吧,韩小子,在这片草里,肯定能找到相应的动物巢xue!” 小韩倒首先吓了一跳,说:“啊,那我们是不是该多叫上人呢?” 镜说:“不,人多就不美了。” 那就找吧。 三人进入草丛,分散开,老半天,巢xue没找到,但一些疑似怪物的足迹却找到了。 聚在一起后,镜手指一处地面,说:“你们看,这前面的足迹,正是昨夜追踪我和小良子那只怪物,从前后脚间距看,体型相当于一个大号猫科动物,小良子,把足印拍下来。” “哦。” “至于后面的这组爪印,则是跟随着怪兽的另一只四足怪,体型小一些,也拍下来。” “另一头怪兽?”方良吃惊说,“追我们的不是只有一只么?” 镜说:“你一直跑了,自然没看到后面还有……我猜大怪兽和小怪兽是用链条之类连在一起的,大的想快跑,但小的跟不上,共同的速度就会被限定,不然昨夜我们早被追上并扑咬在地面了,人类怎可能比得上四足兽呢?” 说的也是。 将这第二类足印也拍下,镜鼻子一抽,忽说:“有淡淡的血腥味儿,向那边找!” 顺着镜手指的方向,三人走了大约十米远,就见那处地面有着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 一只猫浑身伤口地躺在地上,血rou模糊的,已被咬死,但并未被分尸。 镜俯身观察,后说:“从血液凝固及尸体僵化程度看,应该是昨夜死的。” “昨夜?那不是我们被追的前后么?”方良说。 “是啊。”镜吩咐:“用个大些的袋子,将这野猫尸体装起来带回警局。” “啊,带回警局?带它回去做什么?”小韩看着尸体,有些呕意。 镜说:“鉴定咬痕……嗯,对了,把周遭能找到的所有遗落毛发也用袋子装上。” 两人男士做这些事的时候,站着的镜猛将视线挪向一旁,很警惕的样子。 方良注意到了,问:“社长,怎么了?” “哦,没什么。” 或许是错觉吧,刚才的刹那,远远的某处,似乎有双什么视线在盯着他们,对准猎物似的猛兽视线。 整理好了这些东西,三人并未再接着查什么,来到草丛之外,坐小韩开来的车回警局,将东西交鉴定科。 然后,用了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在事务所干等的镜接着手机电话一下从瘫坐的沙发里直起了背。 “什么?你确定么?”她这么对电话里质问。 似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镜挂了电话,对等她解释的方良说:“鉴定科结果,那两头怪兽从足印看,不属于任何一个常规物种,那些毛发只有死去的那只野猫的,至于死猫身上的咬痕和抓痕,则更奇怪。” “那个怎么怪了?”方良问。 “死猫的伤口上,并不含有凶物牙齿或趾部常见的细菌及物质,但凶物的咬合力肯定很强,因为野猫的头骨都被咬碎了。” “这说明什么?”方良不是很理解。 镜说:“这说明,我们要查的东西或许真的是麒麟圣兽,什么可用线索都不给我们留下。” 方良听得出来这是句无奈调侃,就没有再问。 镜由此高频率地来回走动,并喃喃着什么。 怪兽……野猫……黑影……案子…… 镜忽然停下,吩咐:“给小孙打电话,我问他一些事情。” “好。” 方良赶紧照办。 镜在思维高度集中的时候,常常不愿做分心的事,而需要他这个助手来协助。 用方良的手机,打通后,镜直接就问那头:“小孙,我要你再查查进出仓库的那些箱子,看看,它们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 “啊,箱子,上次不是查过了么?” 免提之下,方良也听到了孙警官的话。 “不,我这次要你查那些小箱子。”镜说。 “小箱子?好,好,我马上办,你们稍等啊。” 这样,一个多小时过去,孙警官回电话说:“那些箱子的怪事,有倒真算有,就是运回去的时候,数量不对,箱子少了一个,负责运送的店员被罚,并在不久后主动辞职了。” “很好,竭力找到那个辞职店员,并控制起来,不过,尽量别搞大的动静。” “没问题。” 挂了电话后,方良忍不住问:“社长,我们前面不是在调查野猫还有怪兽的事么?怎么又跑到那个案子的关联上去了?” 镜白眼说:“不然你以为我会费劲心思去调查不相干的东西么?” 方良说:“那……我们能顺着你让孙哥追的线,找出破案的真正线索么?” “是啊……”镜瞬间愁恼起来,抓了抓头,说:“根本没有把握啊。” 镜是没有把握,方良则是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呢,不过这工夫他也不打算问。 好一会儿,镜叹息说:“唉,要是那个常嫦肯配合,告知所有讯息,案件就好破的多了。” 方良试着说:“那我们去见常嫦,劝服她对警方坦白所知吧。” 镜说,“她要想说,早就说了,何况我不信警方没有对她反复讯问……哎,不,常嫦不肯讲,肯定有不信任警方的关系,再说阶下囚也不会有心情说,不如,我们玩一招大的,把常嫦‘劫’出来,如何?” “啊,什么?”方良吓了一跳,“将常嫦劫出来?社长,你不是开玩笑吧?” 镜说:“没心情开没有意义的玩笑……助手,也不要这么吃惊吧,常嫦现在是在医院,又不是在局子里或看守所。” 方良说:“那……怎么劫?把她带出来后,如果出了问题怎么办?” 镜皱了皱眉,说:“找蕾蕾、小孙、小韩,商量。” …… “我不同意!”兰蕾直接拍桌子否决说:“这简直是胡闹,镜,我不知道你想靠带她出来做什么,可这是会违反纪律的!” 镜说:“所以,直接做这件事的,是我和小良子,你们三个提供一些协助就可以了。” 孙警官犹豫了一下,问:“沐小姐,将常嫦带出来,到底有什么作用啊,还有你前面让我查小箱子的事情,是不是已经有什么重要结论了?” 镜说:“不把常嫦带出来,问一问,试一试,我不确定。” 小韩倒是没有多想,期待地说:“我支持沐姐。” 兰蕾还在犹豫,镜说:“别忘了我们特别调查小组成立的初衷,是为了证实常嫦在杀人案上的清白,更为了王大队长着想,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再拖,真凶或许要跑的。” “好吧……”兰蕾终于让步了。 …… 医院病房门口,两个便衣正守着门,兰蕾忽向他们走去,说:“你们两位走过来一下,我问问你们些情况。” “好的。”两人答应着,却没走出太远,依旧能注注意到门那里。 “我想问的是,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试图来探望常嫦?她有没有提什么特别的要求或想做特别的事……” 在这边问的时候,一个女护士要进房,理由是做体温之类检测,兰蕾首肯了,又继续问问题。 几分钟后,那女护士出来,离开,兰蕾说:“你们继续守在门口看着,我进去看看嫌疑人。” 兰蕾进去后,病床上的人向她调皮一个眨眼,竟是镜,穿着病号服。 那么穿着护士服离开的是…… 常嫦心跳加快了,脚下疾速,竟然有人来搭救她,是“那个人”派来的么?总之,只要离开这个医院,找到“他”,就可以问清楚,那个仓库事件到底是何用意。 很可惜,刚过走廊拐弯,侧面一只手一下横出握住了她,继而,一只手铐拷了上来,只不过,一端在自己手腕上,另一端则在—— 常嫦一抬头,看到了一个男子,而且面目似曾相识。 啊,是你! 她差点儿叫出声来…… 一个小时后,五人加半个囚犯在一个茶馆包间里会面了。 半个囚犯自然是常嫦,她的一只手还和方良另一只手拷在一起。 将常嫦换出来后,镜将一顶假发留在了床上,又在兰蕾协助下,用携带来的绳具爬窗户溜到了下一层的病房,又将病房收拾了下,两人连带孙警官和小韩结伴离开了医院。 常嫦盯着五人,不满意问:“你们到底是谁,警察么?” 她只大概认出和她拷在一起的是个被她偷过钱的家伙。 镜接话说:“常嫦小姐,这不重要,我们将你暂时解压出来,是想劝说你和我们配合,将仓库爆炸案的真相、将那个将你置于不利局面的主谋找出来。” 常嫦冷哼加冷笑,说:“你在讲什么事情,我听不明白,我可以供述的都对那些警察说了!” 果然不配合呢。
镜说:“我想,常小姐是个聪明人,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在这件案子里,你正被真凶利用么?真凶想让你和谭老头顶嘴,他自己则可逍遥法外,对这些你能容忍么?” 常嫦眼中闪过一丝几乎看不出来的挣扎,说:“哼,什么利用不利用,还有谭老头什么的,我全都不知道,如果这是你们想出的套供手段的话,还是别费这份心了!” “唉,可怜的丫头啊……” 镜忽然很装腔地叹息起来,说:“我猜,就算你决定对警方说另外那个人的情况,你也说不出来,请让我大胆猜测一下……你其实不知道他具体长什么样子!” “我——”常嫦本想反嘴,又觉得这是在激将,停住了。 镜继续说:“你不但不知他长什么样子,甚至现在也不会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如何能找到他,非但如此,你估计连那个集团的赃物、钱的去向都不知道吧?” “我——”再次欲反驳又止住。 镜却借势说:“所以,我实在想不通,那样一个人,用阴谋让你中计,葬送你人生的大好时光,你还袒护他干什么,那不过是个无耻小人而已!” “你、你胡说,义父才不是无耻小人呢,你们才是——” 常嫦终于忍不住顶嘴了,也首度暴露了和另外那个人的关系。 “‘义父’……么?”镜品味了一会儿,忽哈哈笑了,说:“原来如此,是这种关系啊,好一出认贼作父的老戏码,小姑娘,你从头到尾被欺骗了,你到现在的人生,不过是个笑话!” “你、你这个女人说什么呢,什么认贼作父,什么人生笑话,义父才不会骗我呢,你们才是笑话!” “好了,先不说案子,常嫦,你真的对你四五岁之前的事,完全不记得吗?” 常嫦没答,但从其表情也推断得出来。 镜一示意,兰蕾从公文包里将一个卷宗袋取了出来,掏出,摆列在常嫦面前,说:“你看看这个。” 常嫦狐疑地翻看着,越看越严肃,但也越不明白,问:“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兰蕾说:“关于这桩15年前的失踪案,我们怀疑你就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儿,而将你抢走的,就是你现在的义父、未落网的那个人,你不叫常嫦,你叫王婵!” “你、你们这是牵强附会,义父从不做这种抢人的事,警察才是夺去了义父亲人的罪魁祸首!” “那个人是这么对你说的啊?16年前破获了一桩拐卖人口并组织胁迫儿童乞讨的案件,落网者里确实有一人因殴斗而死于狱中,死者大约和你那位义父有着什么关系,所以你那位义父才痛恨警察,制造了绑人事件啊,可你知道么,你的亲mama,在那次事故里为了保护你不被夺走而受了伤,她自那之后就病恙不断,并在几年前患癌症去世……所有这一切,都是你那个义父造成的啊!” “你再次细想想一想,四五岁时候的事,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么?” 启发之下,常嫦陷入了回忆。 血……凶器的光…… mama……声嘶力竭的叫喊…… 一个蒙脸的人打了自己一耳光,阻止住了她的喊叫,她晕了过去,醒来就丧失了关键记忆…… 她虽然不愿相信面前的这几个警察,但另一种直觉,则又告诉她几人说的都是真的…… 可怎么会呢? 义父明明抚养自己长大,说从孤儿院领养的她,还说是警察办公时让她的父母死亡了,警察绝不可信…… 义父一直也不让她亲自沾染偷窃的事,与对待团伙里其他人明显不同…… 可反过来一想,对警察的恨的述说,更像是义父自己的情绪…… 既然不让她沾染盗窃,为何还教会给她偷盗技能…… 为何又在近期让她广泛出手,将警察引到那个仓库那里呢…… 最关键的,义父为什么在她身上制造了这么一个像是嫁祸栽赃的局…… 到底是信义父,还是信面前的几位? 常嫦一时迷惘了,痛苦的纠结中。 镜适时说:“所以,常嫦姑娘,你愿意和我们合作,将那个坑害了你的真正家庭的人捉拿归案么?” 包间里其他几双视线也向这个小姑娘汇聚过去…… (完全感觉编不下去了,所以会在1——2章内将罪犯抓住,完结本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