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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绝望?希望

    少女走到刘天傲的身边,口中湿湿热热的气没有任何阻挡,直直得呼在刘天傲的脸上,嫣然一笑说“如果我打开你嘴上的封印,你会叫吗……’”说着又呼出一口热气,带着血腥的铁锈味道。

    刘天傲怔怔地摇了一下头,不敢多动一下,就连身边的兰姐也不敢多看一眼。

    兰姐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全身一直打着冷战,怕一睁开眼前就是地狱。

    神秘的少女用手取下了刘天傲口中的衣物。

    刘天傲瞧了一眼塞在嘴里这么久的东西,顿时又觉得羞辱和怒不可遏的怒火,龇牙咧嘴道“你想干嘛!恶心!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要多少钱!我嗯嗯嗯嗯。。。。。。”

    她又将衣物又重新强塞进刘天傲的嘴里,痴笑道“呵,呵呵,哈哈哈。主说得没错,你们人类都是丑恶的生物。圣经一百五十五章:人类是主手中溜走的残次品。他们是那么的丑恶,残缺的灵魂啊,缺少真善美的心灵,可悲……”她缓缓站起身子说出一些类似邪教的神旨,让刘天傲深感疑惑。

    她说完后随即又扑向刘天傲,露出邪恶的笑容道“今天中午,你在古亭的一切我都看到了,那邪恶的笑容。我很喜欢!哈哈……”

    刘天傲哭了。

    她用指腹挑起刘天傲的泪水,品尝道“不够苦,啧啧,我不喜欢。”

    她眯着眼,神秘而迷醉的眼波游动,说“你的血一定很美味”。又突然眉头一皱,沮丧地说“可以我已经饱了”又用修长的无名指抵在酒窝上笑道“要不你陪我玩个游戏,帮我消化消化……”

    “要不抛硬币吧,只要我赢了,我就在她的脸上划一刀,如果我输了,我就不在她的脸上划刀口。怎么样……好玩吧!?”她亢奋地说着自以为有趣的游戏,随即也不管拼命摇头反抗的刘天傲和许幽兰,伸手掏出来藏在口袋里的一元硬币。

    兰姐绝望地瞪着硬币,脸色煞白,下体淌下一股热流。

    “啪”一声脆响,电线烧断了。

    如同一声战鼓鸣。

    刘天傲用力将压在身上的少女猛地推开,却发现少女已经手握刀柄,迅速弯腰转身尽可能伸向柜子上离自己最近的仪器,

    。

    锈迹斑斑的刀刃“”正准备将刘天傲拦腰斩断。

    刘天傲快速扭转身形,右手抓住手柄,左手开盖,向前猛地刺出。

    就在仪器上长条的盖子拔下的一瞬间,溢出一股刺鼻的绿色气体,整间房间溢满了刺鼻的双氧水味道。

    “啊”少女抓着插进肋骨下的针头,低下头,用邪恶的眼神瞪着刘天傲,倒下,歪躺在溅射有血色的床垫上。

    刘天傲赶紧拔出嘴里的衣物,两人怔怔地看着倒下的美丽少女。刘天傲随后打了一个激灵,赶紧解开兰姐身上捆绑的绳子。

    兰姐羞红得暼了暼嘴里的衣物。

    刘天傲笑道“好咸……”看着她的脸上因为泪水流了下来的黑色的眼影,心头一酸,自己居然让一个女人落泪,并暗暗许下诺言:今生今世我不能在让这个女人为我落泪。

    突然,兰姐的眼睛骤然睁得圆鼓。刘天傲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一抽。“嘭……”一声,头部传来一瞬间的欲裂的痛感。眼前一黑。

    少女抬手用刀背猛地向刘天傲轮了过去,随即看着晕死的刘天傲,少女的嘴里流出了饥饿的口水,痴痴一笑“你激起了我的兴趣,你的血将成为我永久的祭品”。

    上身上缠着的电线更紧了,电视也传出了声响:现在是早间新闻。。。。。。

    刘天傲睡了很久,突然感觉脸上的rou快要被猛禽咬了下来。他猛得睁开双眼,眼神惊恐、恍惚。突然看见一张少女白皙的透出好看的桃红颜色的脸蛋。少女正懵懂地望着他。

    刘天傲大惊失色,像是看见了恶魔赶紧“噔噔噔”地往后退,发现自己的嘴巴没有被封上,他捏紧双拳,让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刺骨的痛感提醒自己要冷静,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玩丢硬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腿向后撇开呈八字形。

    “怎么玩,你说”刘天傲“咕噜”一声,大口咽了咽口水,面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不是女变态,永远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你是花,我是人。如果我赢就割她的脸”她嫣然一笑,指着一旁晕睡的兰姐。

    刘天傲听到这里便气疯了,说“不能换别的吗,就不能当我们一条生路?”

    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怜巴巴地撅着小嘴,像是她是个受刘天傲欺负的柔弱女子,说“你要是不玩我就把她献给上帝”

    刘天傲仰头哀叹“唉”哭笑不得地摇一摇,脸色骤然一沉“我凭什么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少女摺眉,眉毛斜斜向下,他喉咙里强忍着哭声,哽咽地发出“嗯呜呜……”的声音,一边拿起仪器猛地插向兰姐的锁骨。

    “等等!!!!!!”

    少女嫣然一笑,轻轻地告诉他“晚了”细长的针头吃穿了兰姐胸膛,悬在心脏只差一指甲盖的地方。“啊嗯。。。。。。”兰姐立刻无力地哀嚎起来,哭叫此时只是增加痛苦。

    少女掩嘴一笑,猛地拔了出来。

    刘天傲大叫“不要!!”她听到后又满怀歉意得插了进去,然后露出丧心病狂的邪恶笑容“玩吗”

    据科学家研究一颗硬币实验五千次,有51%的几率是向上拋起的一面,如果按十秒钟为一局,每二十秒割一刀,那么割一刀大概算十秒钟,一天86400秒,起码也要割上千刀啊!

    “要不我们玩别的?!”刘天傲也粗略地算了一下,这可是千刀万剐的游戏啊。

    “不,我就要玩这个!不然我直接从现在开始,不断地割”她撅水嫩的粉唇,撒娇道,并cao起那把生锈的水果刀。

    刘天傲哭了,哭地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嘶吼着,简直想一头撞死,这恐怕是任何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而又不得不作的决定,整张脸都充斥出沸腾的血丝,眼睛、鼻腔流下了血,用尽全身的力气道“我!玩!”

    与其看到自己爱的人无时无刻受到折磨,还不如让我给她争取一些喘息的机会!

    他静静地看着兰姐,那昏睡的样子,折弯的柳眉间有些不安和痛苦。他静静的看着“我爱你,兰”

    …………

    “人”少女嬉笑道,满足地用粗糙的刀口在兰姐的右颊上刮过第二十刀。

    许幽兰在刀割开脸皮的一刹那,猛烈地抖动着身体,白眼直翻。脸上骇人的刀疤上零零有些红色铁锈的碎末。

    开始时,刘天傲费尽心思计算着硬币着地后“花”的概率,每一刀都如同在割在自己的脸上,心如刀割。许幽兰也还有反应,每一刀痛苦不堪,啧啧忍痛。。。。。。

    刘天傲呆呆地靠着墙上,一直望着地上因为更有趣的事而被丢弃在的硬币,想着为什么它是硬币,为什么自己在心中求了千百遍的神佛没有来解救我,为什么我要和一个变态玩硬币,为什么苦命的女人却没有得到神灵的庇护。。。。。。

    想着想着他笑了,“呵呵”地傻笑。

    “来咯,继续!猜猜我手上的硬币会不会是你想要的那一面”她一整天都很亢奋,好像头脑里没有休息的概念。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没有黑眼圈。

    “嗯……”刘天傲呆呆地看着沾满血迹的瓷砖,恍惚间想起以前兰姐的一条红艳裙子。。。。。。。

    “第二十一刀”。。。。。。

    “第四十六刀”

    “第一百零八刀,嘻嘻”

    “第两百九十六刀,Yes”

    。。。。。。

    直到白色的颧骨暴露在空气中,直到三天后一旁发出恶心的尸臭味吸引来一群密密麻麻的苍蝇在骇人的伤口上产卵。

    刘天傲哭了又哭,梦醒了又睡。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听觉、触觉、嗅觉、感觉变得不灵敏,灵魂恍惚间与躯壳若止若离,感觉自己的灵魂像玄武石一般千疮百孔,只觉得如果自己rou身的空壳有风的话,灵魂就该灰飞烟灭了。

    依稀的感觉,“嘭”一声从窗户溜进一颗金属的像巨大胶囊般的物体,眼睛已经无法聚焦,没办法看清,但却突然的眼前一阵白茫。铁门被炸裂的金属炸裂声,残破声,机器呼救声,警笛声。。。。。。消毒水的呛鼻味道。

    刘天傲呆呆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着眼前或是着急,或是担忧的表情。

    “我是刘天傲的女朋友,他怎么样了!”

    “快快快,拉进心理室准备催眠!他精神快崩溃了”

    单调地暗示性语言引导“你的眼睛开始疲劳起来了……你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你全身越来越沉重……”

    刘天傲眼帘中的绿色小球,恍惚间像会呼吸似的,随着心脏跳动的节奏“扑通扑通”地忽大忽小,一阵耳鸣。

    “你全身开始沉重……头脑越来越模糊……你就要瞌睡了……睡吧……熟睡吧……”感觉身下柔软的床垫开始缓缓地融化、下陷。

    绿光在刘天傲的眼前逐渐扭转、旋转成浆糊,将张医生的身形和白色的天花板都搅成一团。身体陷入了螺旋并逐渐扩张的隧道,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密集地铺盖在隧道上,铺天盖地。

    “当我下一分钟说‘遗忘’,你将封存这段痛苦的记忆”

    “遗忘”

    支离破碎的记忆羽化、吹飞,露出一间粉红色的房间里,一盏满身灰蒙的酒精灯摇拽着蓝色的火苗。两只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支针筒,把针头放在蓝色火尖上郯了郯,指甲透出红润的血色。“要忍着点嗯……”那熟悉的语气,慵懒地说道。

    刘天傲热泪夺眶而出,抓住她的手,声带微微颤抖道“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许幽兰露出了莫名的笑容,低着头继续来回地将针头在火尖上来回的翻滚、移动,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刘天傲尘封已久的泪水刹那间释然,放纵地痛哭流涕。响彻了整间医疗室。“啊啊啊啊……!”。

    一颗硬币“叮”一声摇摇晃晃地掉在了地上。

    “是人头诶,我赢了”一个身穿黑色蕾丝连衣裙的可爱少女拍掌笑道,像是从天堂上坠落地狱的天使。

    “不要,我求你了”刘天傲艰难地翻身跪下,用额头将地面敲地“咚咚咚”直响。就算再来一遍,自己还是不能改变。刘天傲流出了无奈、和痛恨的眼泪。

    “啊”兰姐从昏睡中硬生生痛醒,白皙的脸上划开一道伤口,伤口上划开的皮肤被粗糙的铁锈刮得破烂不堪。

    刀刃一刀一刀毫不犹豫地落下,没有一丝怜悯,直到白色的颧骨暴露在空气中。

    一刀又一刀……

    直到三天后一旁发出恶心的尸臭味吸引来一群密密麻麻的苍蝇在骇人的伤口上产卵。

    “醒来,回来!……我的天啊”

    医疗室里的张医生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嘴巴大口大口地想要索取很多的氧气,眼中露出惊奇、害怕的神情,上牙直打上牙。医疗室外聚集了许多好奇的护士和病患,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刘天傲。

    刘天傲撕心裂肺地嗷嚎大哭着,白眼翻起,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痛苦的神情仿佛比死还难受。比活着更痛苦的是死亡,比死亡更痛苦的是求死不能地活着,更不要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的脸上被刀子切割的皮破rou烂。他嘶吼着,简直想一头撞死,这恐怕是任何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而又不得不作的决定,整张脸都充斥出沸腾的血丝,眼睛、鼻腔流下了血,嘴里竟然噴出黑血,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仿佛要将天地间形同乌有的神灵泯灭。

    医疗室里人满为患,七嘴八舌,紧张万分。

    一帮壮汉用尽全身的气力才将他固定在床上,“再打镇定剂!快啊!”三四个医生吼道。五六个护士七嘴八舌地说“不行啊,他……”“他都打了三四支啦”“是啊,再打会出问题的”“会出人命的”。

    一个年老的医生“啪”地将手上的岸本摔在墙上,吼道“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出人命的是我们!”

    刘天傲即将从沉重的梦中苏醒时,一只无骨的玉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一阵湿湿热热的气流酥麻地呼进柔软的耳根,一张嫩红的脸蛋凑了过来,双手搂住了刘天傲,说“怎么,想出去。你就那么着急回去你所厌恶的无趣世界吗,难道你不恨我”

    “世界造就了你,我恨你,恨不地把你撕开,扒开你见不得人的灵魂”刘天傲不知从哪里拿出的刀子,狠狠地插进她的腹部。

    但这只是梦,她邪恶地笑着,邪恶的黑色仿佛在她的灵魂深处发出,这种不惜用无数的死亡应证的邪恶,无时无刻不散发出怨灵的哀嚎,邪恶这个虚无缥缈的概念在她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登峰造极。

    “既然不能改变什么,那就全盘接受好了。我活着的时候,世界没有怜悯我,我痛苦的时候,世界没有帮过我。从今以后我!只为自己而活……”

    这注定自己不能向别人一样平凡的度过自己的一生,而前路可能是一条不能回头的漫长血路……

    当第五支麻醉针不利索地打进刘天傲的经脉时。刘天傲身上蛮横的哀嚎,逐渐没有了动静。

    “应该够他睡好几天的了,啧,严重点可能醒不过来了。张医生你得为你的过失负责”老医生指责张医生,望了望已经镇定下来的刘天傲,松了口气。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疯狂的病人已经沉睡,准备拍拍手离开时。

    “嘭”一声拍打床架的闷响,将所有人的视线有聚焦到一点。只见:

    刘天傲缓缓地用手撑起身子,眼眶溢出红色的热流,摇了摇昏沉的头,努力的将翻躲在上眼皮的瞳孔翻下,随之抖动的眼睛布满血丝,嘴角抽搐着“我还有该做的事没有做,我要去……我要去……把她的尸体领回来”说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他摸索着爬起身子,抖动着嘴唇,呢喃“我要去……我要去……”

    全场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眼中惊恐的神情像是先看到了怪物。没人敢上前抚他起来,只是一只一直注视着他蹒跚地站起身子走出医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