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问个清楚
婉瑶不由一愣,这哪里是让她们来走动,宇文邕分明是借灵珠的口来告诫她,以后少管闲事么? 看来宇文邕早已知道,灵珠与宇文直的婚事是她做的手脚,本还想着去找宇文邕算账呢,看来她还是缓一缓吧,毕竟怂恿清远郡主迷惑卫刺王可不是小事儿,这若是真的追究起来,怕是该吃不了兜着走了。 怜儿找来了上次几人玩儿的那副牌,又让锦春锦夏添了些茶点和水果。 几人坐在偏厅的那一处矮几上摆开了阵仗。 叱奴太后眼神不是特别好,年纪大了,老花眼了,所以看牌的时候,都是身子向后仰,眯着眼睛看,一局下来得花上半柱香的时间。 婉瑶困的连打着哈欠。 宇文邕回到乾坤殿的时候心情格外的好,一扫刚刚在早朝上被宇文护呛气的坏心情,优哉游哉的看着手中的兵书。 午膳的时候,闵月殿派人来传话,说是冯夫人亲自下厨,特意做了皇上爱吃的八宝野鸭、佛手金卷和炒墨鱼丝,不知皇上是否要去尝尝? 宇文邕皱了皱眉,李林见了,不由叹了口气。 半个时辰前,太子的乳娘萧氏刚带着太子来给皇上请过安,太子奶声奶气的说:“父皇,母后身体微恙,近日总是食不安,寝不眠,面容憔悴的很,父皇若是有时间,不如去陪陪母后吧?” 宇文邕慈爱的抱着太子坐在他的腿上,教他识了几个字,太子比同龄的孩子都要聪明,一学便会。 宇文邕又承诺于他,中午要陪着他与皇后一起用午膳,太子高高兴兴的跪地给他叩了头,才欢天喜地的回了宫。 若是旁人,宇文邕定会以为是借以孩子为说客来邀宠。但是皇后不会,太子也被她教养的很好。宇文邕不由想着,皇后莫不是病了?叫人传了太医去给瞧瞧。 半响,宇文邕才道:“回了闵月殿的话,就说朕稍后便去。” 最终,宇文邕还是先去了永庆宫,陪着李娥姿用过午膳后才转去了闵月殿。 叱奴太后与灵珠在锦墨居用的午膳,婉瑶才刚刚吃过,哪里还吃得下?只是简单的喝了几口汤。 午后几人又打了几局,今儿天气热的很,本来还想着跳会广场舞,又怕再中了暑,所以劝了劝叱奴太后,等着那日天气凉快了,再邀她来跳。 俩人离开的时候已是申时,这小半天的时候,全哄了老太太,好歹老太太高兴。 婉瑶累的趴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是暮色四起。 红烧rou也看着精神了很多,跑起来欢畅的很,婉瑶带着它去御花园转了转才回来。 临睡前,婉瑶支着二郎腿手枕着手背,想着宇文邕应该是不会再来了,毕竟jian计已被识破了,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可是有一事儿婉瑶想不明白,宇文邕若是不喜欢她何故想着法子跑来找他? 可瞧他做的各种事儿,又哪里能证明他是喜欢她? 婉瑶越想着越心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红烧rou站在地上仰着脖子看着它,哼哼唧唧的摇着尾巴。 婉瑶看了眼红烧rou,当即坐起了身子,笑的灿烂的道:“红烧rou,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不由分说,连忙起身穿了衣服,独自一人抱了红烧rou出来,想着借着红烧rou为由头去找宇文邕问个明白。 她又不是电视剧里的女一号,也没有中国电视剧里固有的老梗,男女主互相喜欢又不知晓,谁也不说,亦或是有了什么误会直到结局才知晓,屁,嘴巴又不是光用来吃饭的,想知道什么问了就是。 一路上,婉瑶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就算被拒绝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她还这么年轻,喜欢她的男人多的是,没了你宇文邕,还有一群人排着队呢。 没一会儿功夫,便走至了乾坤殿。 乾坤殿内灯火幽暗,门扉半敞开,李林伺候于一边,两侧的小宫女立在一旁扇着蒲扇,宇文邕正专心致志的低着头研究着手中的兵书。 孙小海刚要进去通传,便被婉瑶止了去,道:“等会吧,先让他忙会儿。” 婉瑶就那样一直定定的望着宇文邕,他一身玄色黑衣,发束玉冠,神情专注,目不暇是。 都说专心工作的男人最帅气,果真不假,婉瑶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孔武有力。 红烧rou在婉瑶的怀里动了动,眨巴了几下眼睛,哼哼了两声见婉瑶没理会它,随即汪汪叫了两声后猛然跳了下去,直奔着宇文邕冲去。
估计是见到了仇家了,果真是冤家易结不易解啊。 婉瑶吓的大吼一声:“皇上小心啊。” 只见红烧rou面目狰狞,小短腿跑的极快,似个球一样滚了过去,李林连忙上前挡了挡,不想红烧rou豪不留面,一口咬了上去,疼的李林嗷嗷大叫,连甩了它几下也甩不掉它。 婉瑶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抱回红烧rou,发了力的拍了下它,怒喝道:“红烧rou,你简直是非不分,见谁咬谁,你是野狗不成?” 红烧rou被婉瑶打的干哼哼了两声,摇了几下尾巴,也没再造次。 婉瑶很是抱歉的看了眼李林,道:“李公公,真是对不起,我家红烧rou眼拙,认错了人,你不要紧吧?可有咬坏?” 什么叫眼拙认错了人?宇文邕立在一旁脸上阴沉沉的。 李公公见状,连忙道:“老奴皮rou厚实,不打紧的,婉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回身又对宇文邕道:“皇上,您瞧,老奴这身衣裳已是穿不得了,容老奴回去换身可好?” 李林袖口地方,果真被红烧rou咬了个洞,宇文邕侧头横了眼红烧rou,摆摆手,示意李林下去吧。 李林这才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对着身后两个侍奉的宫内使了个眼色,两人也是很有眼力见的一并跟着退了出去。顺便好心的带上了门。 乾坤殿内,徒留宇文邕与婉瑶两人。 婉瑶穿了身裸粉色的对襟纱裙,领开至腰间,内穿了件白色的,绣着一对鸳鸯的肚兜,两条白嫩纤细的长腿若隐若现,她抱着红烧rou,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愣愣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宇文邕负手而立,将她从上至下打量了一便,半响,问道:“你找朕何事?” 婉瑶微颔着首,没有言语,觉得不对,明明是他伤了红烧rou在先,红烧rou报复以牙还牙在后,怎么倒成了她的错了。 遂抬起了头,怒瞪着他,问道:“宇文邕,你到底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