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送别

    吃过早餐后，药王带上官云青到了他的书房，在书桌的后面放着一个巨大的书柜，里面放满了各种医学典籍，药王走过去拿出一部厚达十二卷的手书医经说道：“教主让我授你医术，我自当全力而为，这部书叫《子午针灸经》，是当年医仙胡青牛毕生心血所寄，里面记载了针灸之法的妙用，用处最大，你可拿去到学室中细细研读，那里有许多人体各部位放大的木偶，便于你理解掌握全身各处xue道。遇到不懂之处就先记录下来，到时向为师询问。”

    “徒儿遵命！”上官云青说完退出房间，朝学室走去，学室是为新学医者提供的学习场所，上官云青打开门进去，里面的确摆满了人体各处器官的放大模型，让上官云青暗暗称奇。看了我一会找到一处座位坐了下来，翻开《子午针灸经》，子午针灸经共分十二卷。第一卷记载记载人体内器官的阴阳之属，十二常脉与奇经八脉的区别，上官云青翻开第一页，里面记载“人身心、肺、脾、肝、肾，是谓五脏，再加心包，此六者属阴：胃、大肠、小肠、胆、膀胱、三焦，是谓六腑，六者属阳。五脏六腑加心包，是为十二经常脉。任、督、冲、带、阴维、阳维、阴跷、阳跷，这八脉不属正经阴阳，无表里配合，别道奇行，是为奇经八脉。”并详细叙述了在身体各处的详细部位。他对体内xue位知之甚少，不过他求之心切，一面看一面对着一旁的假人比对起来。

    第二卷记载各种伤寒杂症用针灸配药物的治疗执法，与他平常在家看的不知精妙了多少。他虽粗通医理，看这些深奥理论十有九不懂。但他知道此医书精妙异常，非一时半刻所能领悟，一点也不气累，接着往下翻去。第九卷《武学篇》中的“掌伤治法”，但见红沙掌、铁沙掌、毒沙掌、绵掌、开山掌、破碑掌……先是对各种各样掌力的论述，接着是伤人的症状、急救、治法，无不备载，足有一百八十余种之多。翻到最后一项，乃是“玄冥神掌”，述了伤者症状后，在“治法”二字之下，最先注着一字：“无”。下面又写道，“本以为无缘再治玄冥神掌，幸天眷顾，我教教主张无忌带伤来寻，尽力施为，数月之后若有所悟，记载如下：取出十二片细小铜片，运内力在丹田下“中极xue”、颈下“天突xue”、肩头“肩井xue”等十二处xue道上插下。“中极xue”乃是足三阴、任脉之会，“天突xue”是阴维、任脉之会，“肩井xue”是手足少阳、足阳明、阳维之会，这十二条铜片一插下，他身上十二经常脉和奇经八脉便即隔断。身上常脉和奇经隔绝之后，五脏六腑中所中的阴毒相互不能为用。”上官云青看到这里不由得想道：“若以此施为，使得常脉与奇经隔绝，对于被治者体内的内力是否会有所影响，打入的不是铜片而是内力，会有什么效果呢？”想到这里上官云青立即提笔记了下来。

    接着往下看去“然后以陈艾灸他肩头“云门”、“中府”两xue，再灸他自手臂至大拇指的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大渊、鱼际、少商各xue、这十一处xue道，属于“手太阴肺经”，可稍减他深藏肺中的阴毒。灸完手太阴肺经后，再灸足阳明胃经、手厥阴心包经……”

    再往后翻只见上面记载道：“医治时御阴阳五行之变，视寒、暑、燥、湿、风五候，应伤者喜、怒、忧、思、恐五情下药。”须知医道，变化多端，并无定规，同一病症，医者常视寒暑、昼夜、剥复、盈虚、终始、动静、男女、大小、内外、……绪般牵连而定医疗之法，变化往往存乎一心，少有定规，因之良医与庸医判若云泥。”这其间的奥妙，上官云青自是全然不懂，但他并不担心，以后学有所成，在为人治病之时定会渐渐明白。

    最后一卷是胡青牛关于一些新的医学原理的发现，第一页上开篇处写道：“医者毕生毕生真正自负之事，不在“医术”之精，而是于“医学”大有发明创见，道前贤者之所未道。本人钻研半生，始作此卷。”第一点记得就是关于带脉之处，只见里面写道：“带脉比较奇妙，世上庸医不明其中精奥，以为无用，使得针药往往误用，特在此详细注明：

    十二经和奇经八脉，皆上下周流。唯带脉起小腹之间，季胁之下。环身一周，络腰而过，如束带之状。冲、任、督三脉，同起而异行，一源而三歧，皆络带脉……”跟着评述古来医书中的错误之处，《十四经发挥》一书中说带脉只四xue，《针灸大成》一书说带脉凡六xue，其实共有十xue，其中两xue忽隐忽现，若有若无，最为难辨…”上官云青一路翻阅下去，虽然不明其中奥义，却也知此书识见不凡。

    就在此时，一名药童走到门口说道：“杨师兄，午饭已经备好，请师兄前往就餐！”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上官云青答道。这时他才发现已过正午，不知不觉自己在这里已经待了两个多时辰，收拾一下带着自己的笔记前往餐房而去。

    用完午餐后，上官云青与平济深跟药王来到书房，药王开口道：“青云，看了一上午《子午针灸经》，有什么收获吗？”

    “师父！”上官云青略显愧疚地说道：“《子午针灸经》太过深奥，弟子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粗略的翻了一遍，并未明白许多，只发现了几个疑点请师父指教。”

    “你说说看。”药王缓声说道。

    “是！”上官云青说道：“弟子在看到胡青牛前辈记载解玄冥神掌的阴毒时，说用十二枚铜片，运内力在人的丹田下“中极xue”、颈下“天突xue”、肩头“肩井xue”等十二处xue道上插下。那么他身上十二经常脉和奇经八脉便即隔断。弟子想知道若是对于内力深厚的武学高手封住他的这些xue道，那会不会使他内力无法调动呢呢，若不用铜片，而是用内力封阻住这几处xue道，会是什么效果呢？”

    上官云青话一说完，药王惊奇的站了起来，走到上官云青身边打量了他一会，说道：“好！”说了声好后对一旁的平济深说道：“济深，对于你师弟的问题，你是什么看法？”

    平济深听闻上官云青的问题也是一脸震惊，《子午针灸经》他也看过，但那是在入门两年后药王才将此书给他，而这个杨师弟才来一天师父就将这本传奇医书让他参习，让他感觉有点嫉妒。当初研读这本《子午针灸经》时他也有不少不解，药王都为他一一指正过，可他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拧头思索后说道：“弟子觉得若是内力深厚之人应该能用内力逼出铜片，并无太大作用；若是用内力封阻，徒儿实在不知。”

    “不，济深，你错了！”药王摇摇头说道：“若是依胡青牛的尺度与力度，此十二xue被封，无论对手内里多高，都会全部失控，一点也用不出来。不过这种方法并不灵便，只需一个略有内力之人，便可轻松将之取出，对被封之人不会有丝毫影响。但若是尺寸深了，一旦揭开，可能会导致被封之人体内真气不受控制，轻则重伤，重则毙命；若是浅了则不起作用。若是不用铜片，以内力强灌此xue，根据灌进的多少不同会使封阻的时期长短不一，灌进的真气会慢慢向被封之人体内扩散，若是两者内力同性，虽然会使被封之人内力暂时无法运用，但有益其内里的增长，尤其是深受内伤之人，给其服下治伤丹药后，丹药会慢慢化解，使药性更好；但若是两者内力反性，则会使被封者体内真气冲撞，也是轻则重伤，重则毙命的结局。”药王说完，赞许的对着上官云青说道：“青云，你很不错，第一次就看到了这一点，认真钻研，他日成就定不会在你师兄之下。”说完又对一旁的平济深说道：“济深，你也要努力，你和你师弟悟性都很不错，日后定能超过为师成为旷世名医。”

    “是，师父！”平济深点头说道。上官云青又问了几个问题，不用药王开口平济深都一一为其解答，上官云青这才知道这个大自己十多岁的师兄现在也是学识渊博医理精湛了，者更加激发了他求学上进的决心。

    第二日，上官云青没有再像昨天那样睡到日上三竿，天刚蒙蒙亮就起身，将屋内整理一番后便准备前往药王谷，就在刚关上门忽然听到有个慈爱的声音传来：“青云！”上官云青回头一看，一个一身白衣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满脸慈爱的看着自己，上官云青顿时满脸欣喜，跑过去叫道：“义父！”又忽然感觉不对，忙站到数步之外躬身施礼道：“参见教主！”

    “嗯！”独孤求败点了点头，非常满意。对上官云青说道：“青云，你今日先别忙去药王谷了，穿件棉衣拿着剑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上官云青点点头，回到屋子穿件棉衣拿着宝剑便跟着独孤求败朝冰湖那里走去。

    走了约七八里，两人来到冰湖旁，周围一片白雪皑皑，一道石阶延伸到冰湖里面，几块空大的岩石立在石阶旁。虽然近处观看冰湖别有一番景致，但上官云青感觉十分寒冷，不由得紧了紧衣服，观看冰湖的兴致大打折扣。独孤求败指了指一块大石说道：“云青，你坐上去，面朝冰湖，五心朝天，上体保持正直，闭上眼全身放松。”上官云青爬上去，刚坐下就感觉一阵寒气从下窜入，十分难受。但独孤求败没让他动，他是一点也不敢。

    看上官云青做好后，独孤求败说道：“云青，为父现在教你一套练气秘诀，你依言而行，慢慢就不冷了！”看上官云青点头后，独孤求败慢慢言道：“正身端坐，收视返听，垂脸闭目，意守丹田，双手握空拳放于腹前。”过了一刻钟后，上官云青感觉一股暖流从丹田之处升起，十分的舒适，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些。独孤求败看他表情已明其意，接着说道：“双臂绕环，内气外发，指尖相离约一尺。运气至膻中，顺天枢、巨阙至左肩天池xue，在到左手太渊xue，然后反转运回丹田。然后顺xue而出至右肩相同部位，再回归丹田。手臂放至膝盖，外气内收，两肩平行。运气至中级xue至督脉，顺从刚才游走方式在走一遍，最后回归丹田。”上官云青依序做完后感觉比最初多了些许，也不似最初那样寒冷，脸上略显兴奋。

    独孤求败点点头说道：“云青，你以后每天起来到此依次顺序练习三十次，然后在用剑在来时那片树林中对树练习挑、刺、劈、削，两个时辰，然后再去药王谷学医。”接着拿出一本玄门遁甲九宫八卦的书递给上官云青说道：“云青，这本书你要好好参详，等你参透玄门遁甲九宫八卦原理，体内的真气能够在经脉中随意运转时，为父就开始授你独孤九剑。你好好练习，我走了！”独孤求败说完就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