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傅开的诡异力量
从此以后,邪风也曾多次登门致谢,但傅修延并没有接受,反而不厌其烦的劝说其改恶从善。邪风被傅修延的诚恳所感动,后来也确实变了不少。只是人在江湖,有时也是身不由己,这些只在傅修延教导傅开时偶有提到。 事隔多年,若不是邪风报出名字来,傅开还真认不出这位杜家打手了。知道了邪风的身份,傅开也就明白,明显是邪风早已认出了他来,所以才不惜一切的将其从怪物臂下救出,还不顾危险的挡住怪物,要傅开尽快离去。 只是,知道了这些,傅开就更不能走了。人家一位江湖打手都懂得知恩图报,他傅开是神医世家子弟,总不能比对方还差,丢下救命恩人不管,自己逃跑了吧! 既然做不出独自逃生的事,那就只有全力杀怪了。 邪风见傅开怎么也不肯走,心中虽然着急,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眼看着怪物的断臂已经长出来了,只要它能用上的话,邪风就是再多一双手,也无法和这么强大的对手力拼下去,毕竟是人妖有别,怪物那速度和身体的硬度,都不是现在的邪风可比的。 刚才能在千钧一发之下,将怪物一条巨臂斩断,除了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之外,也是邪风能将碧水宝剑发挥出的最大威能了。那一招法力灌注宝剑,已经将邪风一身法力用去了七成。现在再想来这么一招,确实是力不从心了。 若不是有这碧水宝剑,邪风早已无法支撑下去。虽然再想似开始时那样,一剑斩下怪物一臂已经不可能。但碧水宝剑毕竟是法器,其锋利程度和硬度都不是凡兵可比的。若怪物真的被其直接斩中,虽然不至于立刻斩断,但也是会受到损伤的。所以,对于邪风手上的碧水宝剑,怪物也是忌惮三分。这就是邪风能支撑这么久的只要原因了。 现在就怕怪物的断臂复原,三条巨臂都已经如此厉害了,若四条的话,威力就会立刻增长几倍,这绝对不是二人可以应付得了的。 怕归怕,事实始终是要面对的。怪物的断臂在一股灵气包裹下,终于还是完全回复过来了。 没有了断臂的阻碍,怪物瞬间变得如鱼得水。四条手臂分四个方位,对着邪风合抱而来,想一下子就将邪风钳在怀里,然后生生喝干邪风的精血。 四面八方都是巨臂的影子,将邪风的所有退路都给掐断了,根本就不给邪风一点闪避的机会。 傅开刚好来到邪风身后,见到邪风被怪物完全掌控,心中也是大吃一惊。但来不及多想,两手一提,丹田里积储的法力就随着一声狂吼,胡乱的向着怪物一推而去。 在尘世中撕混半生,邪风的战斗经验本就非常丰富,眼看已无路可退,就只有冒险直进。碧水宝剑往前一指,就侧身直插怪物最软的腹部。怪物也没想到,自己将对方的后路全部封死了,却将他逼往了怀中。开始只以为邪风早已被自己的攻势吓怕了,再也不敢靠近来。只要自己将他的后路封死,必定会将他吓出尿水来的。却想不到这人类如此胆大包天,竟敢长驱直入。 邪风也是尽力一博了,后面已经没有退路,若此举不能奏功,那就是碎尸万段的结果。所以邪风不敢再留任何余力,残余法力灌注剑身,将碧水宝剑整整催大了一圈,发出耀眼的寒光,直插怪物胸腹。 怪物心中大惊,四条巨臂已经没有收回的时间,只有全力拍落,希望能在碧水宝剑刺穿胸腹前,将怀中的人类拍成rou泥。大嘴同时一张,喷出一股紫色毒雾,从邪风头顶直接笼罩下来。 邪风已经陷入了绝境,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能将怪物的胸腹切开,也必定被怪物的四条巨臂拍成rou泥。就算万幸的将怪物提前杀死,也逃不过那紫色毒雾的笼罩。 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境地,邪风也明白,自己这是必死的结局。只是希望自己的这全力一击,能与怪物来个同归于尽,至少还能救下傅开一命,在死前还清了他父亲当年对母亲的救命之恩。
邪风的一生,所做的坏事不在少数。但始终还有一点好的,是他一直坚持和引以为傲的,就是恩怨分明。这也是为什么经过了傅修延的多次点拨后,他依然没有离开杜家的原因,就是因为杜家家主曾经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帮过他,他不能忘恩负义。 现在终于一切都要结束了,无论自己是好是坏,都可以盖棺定论了。邪风心里忽然有种轻松感,再也不用纠缠于什么恩怨情仇了,可以重新回到人生的起点,重新来过了。他很确信,只要有机会重来,他的人生一定比这一辈子更加精彩,更加辉煌。 邪风已经是带着微笑的刺出这最后一剑,那股耗尽的力量竟无形中增加了一倍。碧水宝剑就如切豆腐般直接进入怪物的胸腹中,再在里面顺势一拉,就将怪物切下了半边来。 时间就在眨眼之间,在碧水宝剑切入怪物身体的瞬间,怪物的四条巨臂离邪风也只有三寸距离了,只要再前进一点点,邪风就得碎尸万段。 “停——”一声巨吼从傅开口中传出,一股特殊的力量化成rou眼无法看到的黑白禁锢,将邪风和怪物一起包裹住。无论是怪物的巨臂,还是邪风的身体,包括毒雾在内,都完全停止了。这一刻,就如世界突然停顿了,所有东西都没有了生机和动作。 傅开有种脱力的感觉,整个人都虚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股力量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来得快去得也快。怪物那势如破竹的攻击,在突然的停顿之下消失一空,四条巨臂和巨大身体一起,轰然倒塌。邪风也在力竭之下仰头就倒,被挣扎起来的傅开抱住。 只是那股由怪物喷出的紫色毒雾,却依然如风起云涌般,向着二人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