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道法自然
三更时分，慕云添七人早已盘坐在半山腰的习道之地，静静等候的石阊的到来，三更钟声敲响之后，石阊一袭青色道袍缓缓走来，扫视了一眼下方早已等候多时的七人之后，盘坐在了道场中央的蒲团之上。 “三更已到，开始讲道，今日我讲天地之道，何为道，阅历不同，环境不同，对道法理解也不相同。阴阳两极为道也对，金木水火土五行为道也对，天地人三才为道还对，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道呢？” 说着石阊停顿了一下，等候着几人的回答。 “实力为尊便是道。”胡莽答道。 “也对。”石阊笑着说道。 “吃喝无忧便的道。”辛丑说道。 “还对。” 接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阐述着自己对道的理解。看着众人争论，石阊转头看向慕云添轻声问道： “云添一直不言，可是对道法一途有着其他见解？” “禀门主，弟子认为，道乃万物，当你仰望苍穹时，天地为道，当日月交替时，阴阳为道，当你推演五行时，五行为道，当你一心问道时，那心中便是道门。天地之间一切皆有自己的道，我辈修士也同样有自己的道，而最博大精深的乃是自然之道，此道秉承天地意志，顺应命里循环，周生五行之术，衍化万物之源，此乃道中上道。” 听到慕云添的见解之后，其他几人也结束了争论，转头看向慕云添，显然慕云天的见解引起了他们的沉思。 “如此见解是你自己明悟，还是听人讲道？”石阊看着慕云添出声问道。 “禀门主，有自己的见解，也有听人对道法的感悟。” “小小年纪，便有此理解，可贵可贵。” “谢门主赞许。” “天地之道广阔浩瀚，普通修士难以明悟，即便踏入合道，也只能略懂皮毛，对你等来说更是空中明月，梦境一场，而阴阳之道更是博大精深，有人穷其一生也未能入其门道，五行之道区分巨细，我辈修士多数以此入门。” “人们常言，大道有三千，小道有万千，大道三千每条都可以通向成仙之路，然而却也不尽然，只有深刻明悟每一道法中的奥义，融入己身，才可谓入道法之门，而真正能衍化出一种道法之时，才是道成之日。大道不入门，空谈三千道，一条小道若精通，诸道皆可寻。” “弟子谨记。” 三更开始讲道，直到五更时分讲道才结束，石阊看着下方一个个若有所思的弟子之后，轻轻点了点头，然后飘然离去。 而下面听道的众人，听完石门主对道法的讲解之后，一个个陷入了冥想，显然入门第一课引起了他们心中对道的不同理解，不自觉的几人的盘膝闭目打坐起来，希望能借此有所感悟。 忽然，辛丑方圆气势大盛，天地间的灵气在疯狂的涌向其上方，而闭目中的几人的一个个睁开眼睛，向一旁退去，看向辛丑时，眼中带着nongnong的羡慕之情。 辛丑早已年方十五，筑基大成已经积蓄了半年之久，今日听完石门主讲道之后，心中顿然明悟，修为更是一举突破了大成。 一炷香之后，辛丑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带着nongnong的兴奋之意。 “恭喜辛师兄，第一个突破到筑基大圆满。”众人说道。 “惭愧惭愧，积蓄半年，今日终于突破到了筑基大圆满。”辛丑含蓄说道。 “辛师兄果然悟性非凡，我等聆听石门主讲道，居然没有半点成就，而师兄却一举突破到了筑基大圆满。”秦召羡慕的说道。 “我也是听完门主讲道，心中明悟了不少，突然有所感悟，便突破了。” “我也在筑基大成期卡了半年之久了，却丝毫没有突破的迹象，还是辛师弟厉害啊。”胡莽笑着说道。 “师兄一定也会有所突破的。”辛丑笑着说道。 …… 首日听完石阊讲道之后，除却辛丑之外，其他几人虽然没有突破，但也心中增添了不少感悟，又细聊一番之后，各自回房感悟去了。 一连三日，石阊都针对道法一门做了详细的讲解，虽然没有人再次突破，可是对于道法一门的理解也增加了不少，一个个对自己的修行一途都充满了信心。 第四日，三更时分，石阊开始对于修行一途的区分和各境界的修行所需注意事项进行论道。 “修行初始，根基稳固为本，修行中期，心性稳固为本，修行大成，行事稳固为本，根基为身体，心性为道心，行事为秉性，如此三者大成，方能有踏上修途之资格………” 直到五更时分，讲道才结束。 “从今日开始，每日听道结束之后，原地打坐修行，炼化灵力。” “弟子谨记。”通过几日的听道之后，众人对石阊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佩服，态度更加谦虚了不少。 听到石阊的吩咐之后，众弟子这才开始打坐修行，炼化灵力，气行周天。 随着隆冬的降至，云梦峰上却还是温暖如常，在寒雪飘落之时，也许的因为南方属火的原因，白雪还未落下便化成了雨滴钻入了脚下的大地之中。 时间飞逝，转眼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每一次聆听石阊关于诸门道法的讲述，众人心中更加明悟不少，之前多以自我修行，自我明悟，各走一途，没有一个系统的疏导修行之法，在石阊的教授之下，一行弟子在修为上先后有了突破。辛丑首个突破筑基大圆满之后，随后的一个月，秦召和少卬先后有所突破，位列筑基大成境界。 又过一个月后之余和元平也先后进入筑基大成，唯独剩下胡莽和慕云添没有过突破。 胡莽本就脾气性急，看着诸位师弟都先后突破，心中难免气愤，闲暇时间都用来吐纳练气，终于在三月之期将满之时成功踏入筑基大圆满。 而慕云添除了早间的学道练气之外，其他时间都用来游览主峰，经过三个月的行走，除了峰顶禁地之外，每一处都已经熟悉，林间灵兽也都熟悉，云雕，赤狐，石猫，雪狼，等灵兽也都认识，每次游走不免喂养一番，三月下来，早已打成一片，只要修行结束，山间灵兽便会主动上前，索要灵谷，若非师兄几次赐下，早已无法坚持。 漫天的雪花再次覆盖了苍翠的群峰，站在主峰半山腰，慕云添眺目远望，一片白色，如若不熟悉早已无法分清东南西北。 望着东方，慕云添陷入了沉思，又是一年腊月迎春之际，心中难免有些思乡之情，虽然父母早逝，可举寨皆为亲人，此刻远隔十万里之遥，也不知道众乡亲父老是否安然过冬，族中一切是否平安，风爷爷是否再次仙道有成，竹婆婆是否心有归宿。 族人的脸庞一个个在慕云添的脑海中闪过，慕方憨厚的笑声，慕雅任性的笑声回荡在慕云添耳攀。 慕云添百丈之外的一株苍松之上，邹勰背手站立树梢之处，凝望着这个没有半点进展的弟子。自从入门那天开始，他便时刻关注此子的一举一动，可是三月来除了日常听道修行之外便是游览山水，喂养灵兽，没有丝毫出奇之处，明日便是满三月之期，而这个弟子修为上却毫无进展，叫他心中不免怀疑，难道此弟子资质平凡，并不适合修行，当日乃是雪步遥设下的陷阱，担心轸门不收此子，所以才欲擒故纵。一番摇头之后，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对于师尊的暗中查探，慕云添并不知晓，还沉浸在自己的牵挂之中。 回荡在山间的晨钟提醒着玉清宫二十八门的所有弟子，今日乃三月听道圆满结束之期，意味着师徒之间的考察已经结束，所有弟子的先天之能，各门习教已经熟悉，到了赐下相应法门之日。 晨钟三响之后，余音却久久不绝，也不知道玉清宫的晨钟位列何品何阶，方圆几万里的山脉之中，所有宫门都可以清晰听闻。 相比轸门，其他宫门就热闹了很多，尤其是青龙象角门，除却往届弟子，此刻大殿之上足足有数百人之多，静静的等候着门中赐法。而门主三位副门主，以及门中数位长老都一一现身，开始为记名弟子传下修行法门。 随着角门人数的增加，宫中特许角门有三名副门主，负责日常事物。而门中更是有数十位习教以及十数位议事长老，除却少数人能成为宫主亲传弟子之外，多数被他们收入自己门下，作为亲传弟子。 而剩下的二十七门却都只有一名副宫主，长老，习教则多少不等，亲传弟子和记名弟子也区分明显，等级严明。唯独轸门除却宫主和副宫主之外，并无长老以及习教。 待到钟声落定之后，各门也开始了弟子的甄选工作，角门大殿之上在楼副门主的主持之下，开始召开授徒大典，依个人情况不同而被各自的习教领走，如此盛举足足经历了半日光景才结束。 其他各象诸门也因弟子先天禀赋以及对天地五行万物的喜好与悟性不等，先后分入了不同的习教授业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