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亚雷斯塔的终末
艾华斯有着与天使相似的特征，但实际上却是与圣经中记载的天使完全不同的概念，据某头不知廉耻的河马所传出来的消息，它首先是由亚雷斯塔以自己的妻子为触媒召唤出来的意识体，而后又在亚雷斯塔建立了学园都市之后以聚集的AIM力场团块为它塑造了形体，这位有着动一动手指就能毁灭世界的夸张力量的山寨天使，虽然不可控但却仍然是亚雷斯塔最大的倚仗和底牌。 但现在的一方通行对此毫不在意。 “——你的‘天使’艾华斯究竟有着怎样程度的力量，我已经一清二楚了。”一方通行做出了自信的发言：“由卡巴拉之树而来的信息中最新整理出的情报，我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哦？看来你真的是接触到那个的存在了吗？” 亚雷斯塔声调稍稍扬起，好像是一副被稍稍引起兴趣但又不甚在意的样子： “但那又如何？艾华斯可不是那些旧约中的天使，也不存在于任何典籍上，即使你通过卡巴拉之树对天使有了了解，也并不能代表你了解了艾华斯的力量。” “的确，卡巴拉并没有为我给出直接的标准答案，但作为优等生自己结题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一方通行恶劣地笑了起来：“你对当年你引起的那场通古斯大爆炸作何感想呢？亚雷斯塔……不，这种时候应该叫你亚历山大。爱德华更好吧？当时还是魔法师的你却把事故推到了作为科学家的斯特拉头上，难怪没人会怀疑到你呐。” “你……理解了吗？”亚雷斯塔终于变得凝重了起来：“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也小看了卡巴拉之树对你的馈赠，若不是开发过超能力的缘故，以你现在了解的魔法知识而言或许已经是近魔神了吧？” “哼，就算不至涉及那些知识这一点我也是可以推测出来的，而且解出谜题的条件还是你送到我手里来的，记得吗？” “那还真是失误，那个时候我真是不该派你出去，还任由你加入到事件的中心……” ——天使坠落 一方通行不仅在那个事件当中获得了力量，更重要的是他从中获得了启发——大天使神之力坠落凡间所产生的余波就打乱了人间的表与里，那么亚雷斯塔用魔法仪式凭空造出一个远远强过神之力的‘天使’出来就没发生什么状况吗？如果也是位格混乱那种变化的话，在魔法被解除掉之前倒吊男只会被整个魔法侧追杀个你死我活，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化身亚雷斯塔建立学园都市种田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亚雷斯塔将天使诞生之时本应对位格排序产生的冲击引到另外的某种渠道宣泄掉了。 “纵观那段时期的历史之中，也只有那一次的威力能与之相符了，以这一项已知量结合从卡巴拉所得的资讯，进行倒推很容易就能得出结果了——如今你的艾华斯并没有足以战胜我的实力。” “的确如此，少年，原本我以为你最多只能成长到欧里西斯时代的级别，不过少年你的力量增长远远超过我的预计，我的确无法保证能够战胜你。”艾华斯也一点都不紧张，只是默默拦在了亚雷斯塔前方：“但我还是可以肯定另外一点——如果你我交战，爆发出的力量将会波及整个学园都市，即使那两人距离较远，但她们的生还几率还是要远远低于准备了足够防御手段的亚雷斯塔。” ——赤络萝的威胁 “哼哼……哈哈哈……你们啊……一个两个都是这么自以为是……” 最重要的人受到了威胁，但一方通行却一点都不紧张地嗤笑着艾华斯： “之前打破了你们计划的种种意外还没有让你们警醒吗？因为自己已经揭开了底牌就以为我这边也已经是SHOWHAND了？你们究竟是什么时候产生了我一定要和你们硬碰硬才能决出胜负的错觉？” “不好！艾华斯快动手！” ——要想减少意外发生的可能就要先下手为强！即使已经身居幕后数十年，但作为曾经的‘世界最伟大的魔法师’，亚雷斯塔还没有忘记这争斗中的铁则。 “無駄！先手后手毫无意义——THE_WORLD！时间啊，停止吧！！” ——第一次，THE_WORLD那堪称支配世界的时间停止，在这个世界的战斗之中露出那骇人的獠牙！ 一切都静止了——正对一方通行冲过来的艾华斯、周围电子器械的指示灯、营养液中漂浮的气泡，全部都化作了如同胶卷底片般的图案，静止在原位一动不动。 “理所当然的，既没达到魔神又没有时间能力的你们对这静止的世界中发生的一切看不见也无法理解吧？” 一方通行走到艾华斯面前，抬手按上她的前额： “不过很可惜，在这静止的世界中，除了我自身以外万物都不再运动的话也就没有多少矢量可供我cao控了……不然一瞬间就足以干掉你了啊。” ——而后时间开始继续流动…… “！！！” 刚刚还在几米之外的一方通行突然出现在了眼前，面对这样异常的景象即使是艾华斯也为之一愣。 “首先，剥掉你这层碍事的外壳！” 金色的AT立场出现在房间的四周，虽然效果并不如滝壶理后那样能直接干涉AIM立场，但也足以将艾华斯与五行机关之间的联系削弱到最低点。 紧接着，矢量cao作的能力作用到了艾华斯身上——人体的血液突然逆流会变得血rou模糊，那么如果天使的能量逆流呢？ 如同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引发了十级地震，艾华斯那散发着金光的身影炸裂成了漫天的光团碎片，唯有一个小巧的三棱晶柱还悬浮在空中不住旋转着。 “核心么，那么在她恢复之前……” 巨量的动能开始聚集，一击击破神之力的绝杀技能再现于此，不过不同的是这次是一方通行充分准备之下的最大出力——以不影响地球运转为考量的最大动能抽取量！ 这次即使是亚雷斯塔的终极避难所也没能承受住这一击的余波，大楼的顶端在冲击力之中炸开了数道裂口，如同高温下爆成爆米花的玉米粒，又像是一朵对着天空绽开的畸形花朵。 “呵，预料之外地简单嘛，还妄我之前那么小心谨慎地……” 看着晶柱的碎屑片片消散直至归于无形，一方通行再次转向亚雷斯塔： “撒，那么接下来就轮到你了哦，理事长大人哟。” “……我的确还是小看你了……”艾华斯的瞬间败北似乎带来的相当大的冲击，不过亚雷斯塔似乎还没有放弃：“不过我认为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 “合作？我可不认为有这个必要啊，消灭魔神什么的我自己也可以做到，不需要你那拖拖拉拉的计划。” “你……到底知道了多少？我很确信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一些基本的都是某头不知廉耻的河马告诉我的，然后又有了海边之行意外得到的资料，之后的就都是结合两者而而出的推测了。AIM力场啊……哼哼，发现了这样离经叛道的东西就否定了否定了这世上一切的宗教信仰，难怪当初整个魔法侧都会追杀你啊——亚历山大·爱德华！” 一方通行浑不在意自己开挂开的如此彻底，继续放肆装哔： “当年那场‘88人的奇迹’之中，仅由在场不足百人的意志集合就能能无中生有的创造出那位‘引发奇迹程度能力’的少女，而世界从古至今的神话传说与宗教典籍则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与信徒的信仰与祷告之下诞生了所谓神明……而这一切的根本，就是所有人无意识之间散发出来的意识信息集合体，也就是所谓的AIM立场了吧？而所谓的超能力就是自己将自己当做神明来崇拜，这样与其他神话或宗教的典故毫无相近之处的系统之下，超能力者无法使用魔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的确如此，你的猜想的确是对的……但是，魔神呢？”亚雷斯塔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对于能够一念之间创造或毁灭世界的魔神你又该如何应对呢？” “魔神啊……不过以复杂的仪式对应上神话典籍中某位神明的必要概念而窃得神力的存在，而神的力量又由人的信念而来——那么由根源上来解决问题不就好了？要是将才人工房的计划和你的人工天界结合起来不是正好吗？” “你还真是敢做啊……”亚雷斯塔一声叹息，似是解脱又似是不甘：“但这样一来，我的目的就……” “你的目的？”一方通行一愣，然后转头一个新房45看向亚雷斯塔：“你莫不是还想成为唯一的魔神来复活牺牲在魔法实验中的妻子和女儿吧？” “你又知道了啊……” “……” ——前略，某远在天国的死老婆虐儿子的司令哟，我遇上你的同道中人了…… “这可真是世事无常……”好像是看破红尘一般，亚雷斯塔感慨着：“话说刚才你对艾华斯那最后一击就是你的绝招吧？就用那个力量来为我送葬如何？我偶尔也会渴望一场华丽的葬礼啊……” “呼呼……哈哈哈……” 面对着似乎挺正常的要求，一方通行却笑得连泪都流了出来： “你啊……该说不愧是你吗？到了这种时候还打算逃跑吗？” 一方通行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那玻璃屏障，一边如同是在鉴定其具体的材质般仔细观察着一边说道： “在北欧神话中，奥丁将自己倒吊在世界之树上以取得如尼文的智慧，而你现在则歪曲了这一典故——在将自己倒吊在名为‘科学’的大树上的同时，又把自己埋进了‘树干’之中……这样一来，你既能从‘树’上汲取知识，同时又获得了‘树’的庇护，没错吧？” 从一方通行那大大咧开的嘴中吐出的语句，这次真的让亚雷斯塔感到了冰冷的绝望。 “这样一来的话，你肯定会在我攻击的同时解开培养槽和对应方向墙壁上的固定锁，然后就乘着我那一击之力被打飞出去来逃跑吧？你这老狐狸啊……” “这可真是……”亚雷斯塔闭上了双眼：“我的学园都市里，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培养出了这样的怪物么……” ———超高兴！！！——— 今天一看同人页面，发现本书居然上榜了！！实在是万万没想到，本来以为本书至少要蹉跎相当长时间的…… 不过可惜原本是同时上了点击和推荐两榜的，可惜在推荐榜中是最后一名，一下子就被刷下去了orz…… 嘛，不过总归已经是超乎预料的好事了。 所以——3千字一发送上！！同时祝大家新年快乐！！！ 嗯……这两天是不是该考虑撸个封面出来了呢？ PS：这章里用通古斯大爆炸冰棍也是有考虑的，因为这个事件也是发生在倒吊男原型的大光头生卒年之内的，我个人觉得用在这里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