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爱慕,嫉妒,恨
这条没有内容的短信,内容得自己去想,去脑补。 端木脑子不够用,把肖漫天叫了过来,把手机给他让他自己看。 肖漫天不纠结,电话打给杨焚。 问题到了杨焚这里,简单了,一个字:找。 杨焚一直在找张夹生。 不找,难过,找不到更难过,肖漫天来了电话,两句话达成了共识:找。 ——两帮人动了起来。 恰逢西凹村与南靖城西金字塔大院换人,该走的不走,不该来的来了,很像是博薄带来了转机。 博薄来南靖有着另外的意义,毕竟她是张夹生名正言顺的老婆,擅用武力的老婆,就凭这一点,博薄优先于娇小玲珑的陶若和典雅的西典,踌躇满志地来了南靖。 博薄的配枪是端木给出的****式,与颜渊用过的是一个类型,与鬼子作战,这点权利端木还是有的。 博薄初来,端木给她接的风。 西凹村留守的西典,很快得到舒培的关照:野小子来南靖是国安局端木的意思。 端木的这般好心肠只能意会。 那位小爷,水性阳春的德性,四处沾花惹草,有个老婆定点服务相比在外面乱来好得多。 端木这一举措,原由多多,意会便可。 她有问题她要面对,她要分析,她要解决,她解决不了,她要理解,从理解的角度对待问题。 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包容的问题。 端木心灵的最深处,最终冒出了一个汽包:冤家! 面对面接触博薄,端木这醉翁之意,博薄清楚不在酒,她与张夹生的关系已经被言传的神乎其神,都有些邪乎。 博薄的头发长了,长得有三寸,黝黑,白净的脸往日女孩特有的委婉被阳光取代,见到端木,博薄很阳光,很有蓬勃向上的气势。 端木含笑,给出一番赞扬,赞扬博薄巾帼不让须眉,“风姿飒爽很阳光。”端木对博薄很了解,对西凹村每桩事物,每个人都是很了解,这些年国安局干这些干得很熟练。 端木的赞扬难辨真假,只是无所谓真假,博薄说:“突然觉得我们很投缘。” “突然?” “是意外,你是一个无法让人否认的人,不能否认只好接受,接受的最好方式是投缘,其实真的很投缘。” 博薄没有隐藏性格的开朗,使人感到很阳光,生成的意念经陶廷忠引导,已经根深,每个举止都趋于沉着,成熟封闭了野性,或者是那种女孩子少有的顽皮,那种匪性。 博薄说得不是很透明,意思却是很透明,很清楚,意思是她代表她们接受了她,成为张夹生的女人,这个圈子的宗旨是投缘。 端木不便言语,此刻不管说什么,都是对她的感情的亵渎,端木甚至没脸红,好像博薄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个人。 “桑山洞窟有个传说——” 端木请博薄用餐,“凡城口味重,希望符合你的口味。” “我在说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现在的任务,赶紧吃,赶紧练枪,我们真的很投缘,杀鬼子。张夹生个人的事情,不是讨论的话题。” 端木改了主意,不想纠缠张夹生个人的事情,要把个人的事情与工作区分开来,还要端正视听,扫平那些风言风语,包括投缘。 博薄的阳光变了味道。 这顿饭,用得都不开心,表面挺开心,挺高兴,暗地里俩个都在挖战壕。 战壕用来防范,不进攻。 怎么会这样?哪里出了问题? 不能再想了,再想非得钻回去,刚出来,再回头往里钻,钻回去做小,小老婆。 端木下意识把脸捂了。 没料到,刚分开没过一个时辰,便跳进了同一个战壕作战,博薄发问:是谁发的信息?你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问得一点不阳光,缺乏礼貌,甚至缺乏基本的尊重,就像是干净的天空出现雾霾,就像是端木隐瞒了不该隐瞒的事情。 端木的回答很阳光,“这人与张夹生很投缘,应该是个女性。” “女的?” 直觉此刻的博薄脚痒,靓丽的眉宇隐怒,果然是江山易改,突然间,端木感到自己很低俗,同样存在爱慕,嫉妒,恨。 肖漫天不择时宜地跑来,极热情,过来招呼博薄,博薄无端捡了个无端报复的机会,动了手指,“肖漫天,本小姐正找你。” 问罪的口吻,涉及汤德,肖景光,董彪,迈阿密刘琦。 ——永不愈合的痛。 下午,天变的时候。 寻找终于有了眉目—— 舒培报告:在华齐路东段,发现张夹生被一女子追杀,华齐路非常混乱。 “一个女子追杀张夹生?” “女子的丈夫是郭佳仁,还是曾丹才,或者许劭,追杀张夹生?是谁看走了眼?” “只有一种可能,我们的张夹生一个不小心把某个日本娘们给搞了,那娘们追着喊着要嫁给张夹生做小。”
本来是一种调侃,一种笑话,然,听者有心。 幸好博薄不在,博薄没有端木好修养。 修养再怎么好,也是听者有心,做小是一颗针,专扎女人心。 端木被莫名地扎了一下,平了一下心气,让肖漫天直接联系地方大员寒舔灯,让他拿出主张。 随即端木调动华齐路附近的人员,近距观察事情的走向。 问题不在表面。 端木肯定事情显现在表面之下,清了清嗓子,说:“张夹生可能会一路向西,华齐路西段的尽头是一片丘陵,我们疏忽了张夹生对复仇的渴望,对决战的渴望。西方向会有一场战斗,组织我们的力量向西方向集中。” 一旦判断出现问题,纠错的机会都没有。 可就但是,事情是一件争分夺秒的事,火烧眉毛,肖漫天像是一名跳出战壕的战士,就像是张夹生就在眼前并且身陷危难,这一刻肖漫天等了很久。 二十八的队伍长枪过半,龚立安自带枪支,弹药得到补充,尽管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龚立安却没有一点感到高兴的迹象,与端木尽燃同坐一辆车,贼眉鼠眼看端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另外一个贼,不知道他安得什么心,一得机会就往端木身边靠,像是有事有话要说,像是不知道怎么说,却又像防贼一样提放着端木,使得端木像是身体长了刺不舒服,不安稳。 端木很突然地感觉到整个西凹村的来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一种说不出说不清的存在,就好像是她是张夹生的老婆,却一直在做着偷人的事情。 想问问,说清楚。 怎么问?问什么? 又有什么需要说清楚? 问都不知道该问什么,说就更不知道了,遇上了一群怪人,曾对这群人感觉非常好,甚至充满感情,可就是接触了博薄,整个感觉被颠覆,与映像中完全是两种人。 特别是龚立安。 端木一眼瞟了过去,龚立安赶紧缩了一下,猥琐。 端木毫无原由地想起屠一狼,脸神划过了一丝凉凉笑意。 车辆在行驶。 龚立安怀抱枪支,枪是一支好枪,精准度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