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一个人,杀两次
人各有所长,论心智钟离未必能够成为媚巢的对手,就更不用说朴实整洁的梦含雪。 钟离去了复建,梦含雪可以不来西楼角,原先也没想着要来,是媚巢的汇报,汇报说:张夹生来过西楼角并且住了一个晚上,在龚媚的房间,张夹生来得那个晚上钟离关长和我喘气都不敢顺畅,张夹生还在联系龚媚。 是不是偷腥的猫,嘴又馋了? 媚巢不作妄语,感觉已经够了,该来的自然会来。 而梦含雪一定会来。 感觉这种神奇的逻辑思维真是奥妙无穷,媚巢很高兴感觉梦含雪会在张夹生,西楼角,龚媚的房间,这三个点上做大范围的脑补,然后,梦含雪是会有想法的。 涉及感情,女人相比男人狭隘得多,因为女人相比男人专一得多,因为专一所以用心,因为用心所以狭隘。 这是女人天生的缺陷。 这种缺陷梦含雪也是有的,因为她是女人。 妒忌也是女人天生的本性,这与狭隘存在关联。 梦含雪嫉妒了,发育的不好,但也是女人始终存在女人的本质和女人的目光。 梦含雪看龚媚用的就是女人的眼神,这一刻,她是痛苦的,这一刻依然没有说话,一直都没言语,光喝水,像是三天都没有补水的样子,或者是用喝水掩盖她的心思,她的想法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特别是女人,特别是像龚媚这样妖魅的女人。 梦含雪喝了不少的水,一直都是沉默不语,到后来有些专横跋扈地走了,准确地说是走的时候才有的专横跋扈的显露,甚至嚣张。 嚣张的有些悲愤。 为什么要悲愤—— 龚媚很纳闷,不明所以一直用心在想。 媚巢用guntang的开水沏了两杯热茶,招呼龚媚一起喝。 “张夹生的这一篇可以翻过了。” 冷艳的媚巢不会对她的龚媚打哑谜。 “这个梦含雪对张夹生是有想法的,过去的那年在复建火车站他们是不是有过什么?以至于在庆县迟迟不肯出手。” “现在,这个梦含雪杀人心切,要让张夹生尽早上路,这样张夹生才能干净些。她不能得到,别人也不能得到,至少不能再得到。” “这个梦含雪对张夹生存在感情,我看也不比你少多少。” “我们的事情现在做完了,轻松得让人难以高兴。” 媚巢一口气说了很多内容,很容易让人产生视听上的混乱,甚至产生错觉以为她是在自说自话。 龚媚喝茶,站久了,晃动着身体,这茶喝的随意随心。 俩人存在师徒情谊却从未以师徒相称,言语上平等感情自然亲近,有时像姐妹,有时像母女,有时像闺蜜,很酷的冷美人媚巢对乖巧的龚媚总是话语滔滔而不绝。 这次让龚媚发现了新问题,嘴唇微启,矫情地喊了师父,扭捏着说:“莫非——” 媚巢还是处子之身,一句莫非足以,加上肢体语言这个莫非也就做满了暧昧。 媚巢一口热茶没留神,把唇烫了。 龚媚的小蛮腰扭得弧度出了问题,像是把腰闪了一下。 失态,兴许是张夹生看不到今天的黄昏,导致了失态,没什么,一晃而过的事情,像浮水流云,没有事情会被改变,多了一些怀念而已。 师徒俩人不再言语,平静喝茶,像是在整理包装某种记忆,个人的隐私总是充满道理,被珍藏,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感觉是圣洁的东西,很愿意将这些东西当做秘密,不愿与他人分享。 龚媚很突然地问起,“梦含雪去过庆县?” “我知道的不多。”媚巢不想再说关于梦含雪,或者是张夹生。 “就是说梦含雪有机会在庆县下手?复建火车站?俩个应该是老相识?梦含雪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女人?” 龚媚的问话,以及流露的神色使得媚巢很有些不愉快,不便呵责地说道:“行了,适可而止,我们的小问题已经被大问题碾压,成了稀巴烂的碎渣。”媚巢很想结束这种不愉快,想走开。 龚媚笑了笑,“是小感情被大感情碾压了。”随后说了句:“梦含雪根本就杀不了张夹生,师父您还早作打算。” 龚媚肯定的语气引起了媚巢的关注,很奇怪龚媚怎么会这么说,而且这么肯定,“梦含雪杀不了张夹生?“ 龚媚又一次笑了,这次笑得有些不是味道,“师父您分析一下张夹生,再想一想梦含雪,结果应该是一个非常优秀且男性特性十足的酷男与一个,不说了,可以不可以?” “满脸的贬义,还有什么不可以。” 扬眉落眼之间,媚巢的神色骤然间冰寒了起来。
龚媚隐隐有一丝痛感由身体的最深处传感而来,一阵心疼这才寻思着可以不说,可以选择沉默,甚至可以回避。 看来张夹生才是毒品的种类,龚媚教他播种自由的种子,不小心把自己当了土地,肥沃的土地使种子发芽了。 午时—— 天色晴好,风清云逸,东方远远的天边,在群山之巅盘绕着混沌灰颜色的气雾,那是大地的底蕴浓郁的阴息,此刻阳刚正烈,这方天地日在中天,气温一路走高,空气热了起来,这是找事招雨的景象,不定会把雷公招来,黄昏也就热闹了。 秋天雷鸣,南靖城很少有过。 梦含雪要找到张夹生,在南靖城基本也就是探囊取物的事情,仅仅是这个裤兜有点大,裤兜再怎么大也是裤兜,是口袋。 梦含雪的神识比张夹生的范围更宽更远,足以抢得先机,先做准备,先下手,像上次那样达到攻其不备的效果。 梦含雪做人不讲究,能吃就吃,衣服裤袜能穿就穿,行事听令于师尊,私下小心眼还是有得,擅自做主的事情也是有得,就像这次又来对付张夹生,本不打算动手,更不想把人杀了。 后来改变了主意,希望张夹生速死,留下一个完整的,干净的空间,这样才能装入她的想象,那天在当涂小镇已经做多一次,现在得做第二次,不然这个肮脏的人连着她也被他作践了。 事情很简单,想法很简单。 有一天,她也会死,也是有脸面见到他,不说别的就说给屠一狼雪耻,一定要说,也可以说:对!是喜欢过你,你的早死主要是因为你的眼睛看到过我。 否则,你要怎样与我何干? 一个人杀两次,不是她的习惯,更不是她的作风。 龚媚那样无德无能的女人,他都要那个,而且还想继续,想想都让她感到恶心。 “不自爱的嫖客和不要脸的娼妇,我管不了妓女,管得了你,让你死,死了就干净了。” 梦含雪不愠不怒,心气安宁,穿得还是那身洗了又洗的旧衣裳,驾驶着老旧的大众车辆,在华齐路发现了张夹生的行迹,两个时辰的搜索得到了回报,梦含雪欠缺表情的展开寻花手汲取了一把晦气压缩成一朵精灵,欠缺表情的将精灵暂存以掌心。 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