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祸起萧墙
南京口音笑得脸痛,出了问题涉及到钱,幸亏刚才踩了刹车!南京口音还是那声:老大。 “你把对顾愚年做过的事形成文字交给我,我给你两百万。” 南京口音再次笑得脸痛,“桌上的消费让我买单。”回头交待店家,然后甩开手臂去了大排档里间,形象很拽,就好像他是老大。 夜风凉爽,福州的风在这一刻格外厚重,沉沉的海洋的韵味,很肆意,很浓郁,很浪漫。 黄发丫头的眼神与西典有几分相似,拿起酒瓶倒满两杯,端起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丁小倩很荣幸,起身介绍自己:“丁小倩,福州本地人。” “张夹生。”张夹生说着大大咧咧,把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丁小倩,动手指了指大排档里间,意思是让丁小倩做快递。 美差,天掉rou饼的事,丁小倩拿着电话字条跑差,中途把字条塞进裤兜,找到刚才的南京口音,突兀地冒出半句:“去暗投明是王道。” 南京口音哪里知道她与他的关系,就知道她是他身边的人,哪敢大意,小老大的手段那是通天的了得!当下不便多说,向丁小倩行贿那是自然的事,一万钱给了出去,“一点敬意,拜托关照。” 丁小倩不懂客气,懂笑纳,随即留下她自己的手机号码,眼飘南京口音那一脸的千恩万谢,丁小倩心下一阵狂欢,寻思自己入围了,空降到了张夹生的阵营,承蒙上天眷顾,这厚厚一叠钱往哪藏! 丁小倩的衣着是一套浅青,下身紧身裤,上身长袖衬衣扎在裤腰里,衣着紧凑,藏钱,藏哪都是不妥,只好拿在手里。 丁小倩背手挺胸,走猫步,目光腼腆天然的羞涩有些隐晦。 星光般璀璨的张夹生已经屹立在街边,丁小倩靠了过来,不好意思的露了手:一万块,那个人给的小意思。 张夹生趁机说:“再加三万就是四万——”还是没能一吐为快,改口:“给你的就是你的。” “你都一脸不高兴。” “喝多了晕乎乎,三加四,懂不?你不懂。” 张夹生才是不懂,不懂女人的敏感,小瞧了她丁小倩的智慧以及细致入微的观察!两清生意做不做?结合前后的背景做铺垫,什么生意是两清,敲响房门的那一刻,这张夹生就有了误判。 喜欢她丁小倩是可以的,想深入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不能把她想成是那种人,错肩而过也就算了,现在这个问题要澄清,毕竟牵扯到接下来的交往,澄清需要契机,哪能开口就说:我不是鸡。 他也没说她丁小倩就是卖的。 穿过街道就是嘉华酒店,乘电梯上了酒店三十四层,一零七是张夹生的房间,丁小倩再次开房是一零八,相距两步,几乎同时问出:“要不要——” 想问对方,要不要进来坐坐。 俩人同时开口,只好同时闭嘴,相视一笑,各自掏出磁卡开了各自的房门,尽管意犹未尽,暂时回避也没什么不好。 张夹生真就感觉晕乎乎,倒在床上,没亮灯,外面的光亮经窗口潜入,流光失色,梦一样恍惚,梦一样迷离。 张夹生懒惰地享受着飘然的神怡,没有神识,没有意念,没有嗅觉,彻底放松,难怪世人嗜酒感觉的确是飘飘然。 子时,午夜万籁俱寂,沉淀的空气渗透了死灰的气息—— 这番休眠,张夹生睡得特别沉,形同死睡,睡得天昏地暗,睡得人事不知,其深度休眠通透入髓! 灼热,貌似火焚,张夹生没有急着睁眼,海浪的响声,海风腥湿海水的味道,灼热的太阳苏醒了张夹生的死睡。 这是在海边,浑身****被麻绳吊了起来,气力尽失,心率迟缓,涣散的意念像烤焦了的蚂蚁一样的干枯,整个身体严重脱水像被抽干吸空,神识是一片残暗凄凉的苍白,神悟微弱的意识到脚下是悬崖,时辰是下午三点钟的光景,吸食了大量的麻醉气体,身前有人,这个人很年轻,是女性。 张夹生神悟,南京口音离他四米也是被浑身****的吊挂在松树粗壮的枝干下,也是奄奄一息,生命垂危,处于半休克状态。 显然是要处死他与南京口音,行刑的就是面前的这位年轻女性,想给他两句临别赠言,以体现她的公正,因此等他开眼。
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张夹生只想立刻结束此时的痛苦,支撑已经没有意义。 张夹生开眼了,年轻的女性没有隐藏她的喜悦,精巧的鼻梁略微上翘,肤色白皙,华丽的眼珠极具魅力,穿杏黄衣裤看上去体质丰盈。 “张夹生。”显然她等了很久,沉默了很久,说:“容我介绍:黄璜,女性,岛国后裔,负责福州这片区域。” “你们——” “腐蚀你们,把你们搞乱,搞垮。” “你们——” “我们仅只处理你这样的不懂得安分的极端分子,诸如繁茂经济杨焚之流,我们不予清除,我们不滥杀无辜。可惜,你可以不死!想想,你的死可以挽留许多人命,九泉之下也该瞑目!本姑娘让他先行一步给你开一条黄泉路。” 黄璜退了一步,拿起松树根处的砍柴刀,手腕一翻劈断了吊挂南京口音的麻绳,呼地一声风响,麻绳随着南京口音的重量坠下悬崖,太高了加之海风,根本听不见下面的声响,可能在下去之前,南京口音就已经死了。 此刻,多说无益。 哀求,哀求什么? 要将他处死,不是这个黄璜的主张,这个黄璜早已动了隐恻之情,不无悲伤地问道:“不想说些什么?” 人将死,猖狂一下不伤大雅,张夹生做出回应:“我的下面有一棵参天大树,如若不死定要将姑娘揽入怀中。” “不枉姑娘一片苦心,希望太过渺茫,转世做人切记小心!有圣战士在观望,多说无益。” “圣战士?” 黄璜欲言又止,回头,转身,手起刀落斩断了拉扯张夹生性命的绳索,刷地一声,张夹生如同一个叹号坠下悬崖,像断线的风筝,长长的麻绳蛇一样摆动,顷刻没了踪影,张夹生魂飘魄散像来自天外的rou球呼啸着惯性,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