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狗咬狗,一口毛
茶室。 栾尽衣见到张夹生更是火冒三丈。 博薄见到张夹生却很是神慌,红起脸走了,这野小子一天三变,鬼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一会使得张夹生惊慌慌,一会又使得张夹生不知所措,一会又能使得张夹生心安理得。 博薄一走,栾尽衣一下子火没了,给张夹生沏茶端到张夹生手里,站到张夹生身边,似乎刚才那个活蹦乱跳的栾尽衣也走了。 董彪笑了笑,“老大很忙。” 张夹生嗯了一声,问:“你是说我娶了老婆很忙吗?一个个不要脸,把我忘了,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你们。” 不要脸,用字恰当!现在的张夹生脸皮厚的像城墙,乔天桥体面地笑了笑,说老董待我们挺好,这段时间一直挺好。 张夹生看了一眼董彪,算是说了感谢的话,喝了一口热茶,说栾尽衣单薄的衣裙,变天的季节,你看你穿的可真不少。 紧接着话锋一正,“长话短说,哥几个,信贷立帮。” 信贷立帮? “成立我们自己的帮会?做钱贷?这个能行?” “好!” “得要一大笔钱啊——” “钱滚钱的买卖。” “就在老董的地盘成立我们的公司,现在着手建立账户以及办理相关手续,法人是乔天桥,出纳是栾尽衣,老董跑跑腿带着你那帮地痞,获得利润你们三人各占百分之二十,启动资金随后就到。” 张夹生话刚说完,裤兜里手机震动,博薄来的电话问账号,问一千万够不够? 这也太快了。 张夹生的事,博薄比张夹生想的还多,甚至安排张夹生拜见体格瘦小的金老大与体格敦实的陶老大,行走江湖自己的面子可忽略,黑老大这样身份的人,别看他们卑微得像个马仔,骨子里却是阴风惨惨心眼连着心眼。 “听你的,你安排。”张夹生憋不了笑了出来,博薄脸色别扭抬脚踢了过去,“笑什么?有这么好笑?” 张夹生挨了一下,乖了许多,写了借条一千万。 当他的面,博薄把借条烧了,转账支票给了出去,问:“父亲对你说了什么?” “借这么多钱做什么你不问问?”张夹生迈开话题,说钱。 博薄又是一脚,“说不说?不说还踢。”显然,博薄要张夹生的态度,明确关系,博薄不想在这件事上神耗过多。 张夹生脸皮早已不是脸皮,当下说了:“已经有了俩个老婆,你不介意,我自然是多多益善。” “还想后宫佳丽三千?踢死你这条色狼反倒省心。”博薄还踢,尽管脸红,性格还是性格,一眼能把她看得哆嗦的张夹生现在被她踢得乱跳。 门一直半开半掩,陶若来了又走了,给张夹生发了一条短信:家里等你。 字间隐含着许多言语,似有声音很轻很柔。 颜渊晚陶若一步随后离开,走的悄无声息,千丝万缕的牵挂,无声似有声的留了下来。 繁茂经济没有她俩人的空间,空气里的氧分子明显不足。 陶若颇感胸闷—— 颜渊也有不适—— 每个团体都有其核心的氛围,繁茂经济的中心气场是野小子博薄,这博薄尽管爽朗,私密的情感处理的却不是很周全,三言两语露了底,露了心气。 于是,陶若与颜渊留下不如走了的好。 桌面上的事博薄处理的瞻前顾后,细微到了极致:事先放出风去申时要拜见俩位江湖老前辈,给出了午休的空间,之后张夹生去东边金老大,她去西边陶老大。 博薄给张夹生备下的服饰却是让人大跌眼镜:大桶黑裤白腰带,白衫套白褂,白色套袜,黑布鞋。 博薄准备了威逼,没想张夹生穿了就穿了感觉挺好的去了东边金老大的据点。 博薄的感觉有点忘情很激动。 金老大体格瘦小,请张夹生上座。 博薄有过交代,你去了只有一把交椅是上座,父亲去了会有两把交椅是平座。 没有规矩的张夹生讲究了规矩,金老大落座之后他才座,落座之后金老大说天气,他也就跟着说天气,话不多一说一应。 金老大是颜启玉请来的门神,说完天气套了两句近乎,像是大烟瘾来了打起呵欠,张夹生就此告辞,金老大非但不送反而先行离开,与初次见面判若俩人。 张夹生神识还有下文,果然一声张兄叫停他的脚步,来人三十来岁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样貌普通衣着普通,目光闪亮跳跃着灵性,攻击力三点一,三百公斤的攻击力这个年纪真是罕见。 来人靠近张夹生,低声,“南京来人了。” 张夹生不由得哦了一声。 来人又说:“被陶老大控制。” 张夹生不由得嗯了一声。 来人说:“中午的事。” 张夹生转身离开金老大的临时据点。 繁茂经济,博薄早一步回来不见张夹生,掏出手机犹豫之际张夹生来了,博薄面露喜色,“南京来人了,被金老大控制,中午的事。”随即追问我们怎么办? 张夹生一听笑了,“南京来人了,金老大说:被陶老大控制,中午的事。” “啊?” “不急。现在你去东边,我去西边。” 张夹生说:“换一换,这趟走下来,事情也就清楚了。” “我该怎么做?” “依着你的规矩,现在我去西边。另外,你这里考虑俩个比较机灵的人手,一会有用。” 西边,陶老大。 陶老大体格敦实比陶廷忠要胖一些,圆脸显得臃肿,是陶廷忠请来的门神,脸膛光润,眼珠子比杨焚要小,请张夹生上座。 “不客气。” 张夹生一屁股座了上去,陶老大没了座处呵呵干笑两声,“陶廷忠和我是世交,是家族间的兄弟,陶若可是我的侄女你可不能欺负她。” “南京来人了多少人?你和金老大逮了几个?”
陶老大愣了一愣,“别问我,不知道。” 张夹生起身让座,“还是您上座。怎么与哪金老大一个德行?对您的侄姑爷还这么客套,是不是太见外了?” 陶老大气色交替难以流畅地尴尬起来。 张夹生哪有心思与他周旋,直奔主题,说道:“有一事不明——” 陶老大以为是南京来人的事,张夹生却问:“您来这里干什么?” 陶老大脸色又白了。 “南京来人是男是女?” “我哪知道!”陶老大眼珠子一瞪,理直气壮,张夹生不加理会问:“女人?骨瘦如柴的女人?” “拜托,不要问了,我手下有他的人,他的手下也是一样。”陶老大说的他指的是金老大,是说两个帮派存在彼此渗透。 张夹生仍然不加理会,“您是前辈,担当着楷模的重任。” “已经说了。”陶老大进一步强调语气,言下之意,了然。 刚入酉时,六点。 下班时间,繁茂经济几乎是人走楼空。 杨焚在中心茶室沏了下午茶,调整了心态,安安稳稳地等候着张夹生与闺女博薄,见了张夹生,露了一句:还是穿上了。 “什么?” 杨焚不语,张夹生点了支烟,不便再问。 不一刻,博薄握着手机没了前时的喜庆,问张夹生陶老大哪里怎么样?金老大这里都没说南京来人的事。你要的人已经给你找了,现在等着你的意思。 说着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张夹生,之后又说:“狗咬狗,满口是狗毛,跑到我们的门口对咬来了。” 杨焚呵呵笑得生动,仿佛看见两条狗裂开犬齿的模样。 张夹生灭了烟头,“博薄,让你的那俩人去东边金老大哪里,悄悄地注意三十来岁中等身材,样貌普通,穿灰色衣裤的男人,这个人有暴力倾向,叮嘱俩人要小心。” “你是说他们说的是真的?” “是,南京来人了,是骨瘦如柴的素朵,落到了金老大的手里。不急,子时见不到素朵,我们就把金老大约束起来。” “素朵?”杨焚停止了品茶的闲逸,“南京来人是素朵?素朵闺女到了凡城?” “基本可以确定。有没有人与南京余氏暗地里有勾结,这要等见到素朵才能判断。”张夹生含糊地说出自己的担心。 “得赶紧下手。”杨焚站了起来走了几步,“金老大扣押素朵是什么意思?事情得往深处想。” 此间,张夹生早已是忧心似焚,事关重大确实不敢掉以轻心,素朵的体貌特征过于明显,信息时代一个电话去了南京余氏,那么一场围绕着素朵的腥风血雨不知会死多少人。 如果真如想象颜启玉与南京方面有联系,情况也就复杂了。 是陶廷忠这还好些。 陶廷忠相对简单。